我在什么情况都还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就成了一个叛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就是野蛮人欢迎客人的一种方式吗!
在哈洛加斯,我被拉尔夫关进了一个简易牢房中,他在锁好门之后就离开了,似乎并没有走远,因为我还能很清楚的听到他和另一个老女人的对话:“马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夸尔卡克已经抓到了那个天使衣卒尔派过来的叛徒,现在那个家伙正被关在那边的牢房里呢。”
“哦,是真的吗,我还真的很想知道曾经几乎毁掉哈洛加斯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他们过来了,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在离牢门较远的距离那儿坐了下来。
这时牢门外走过来两个人,一个当然就是刚刚将我五花大绑关进牢房的拉尔夫,还有一个老太婆站在他的旁边,满头银发的老人动作显得很蹒跚,她用自己那对老花眼使劲的盯着我看,反复地上下打量,最后她似乎得出一个结论:“拉尔夫,你们搞错了,这小子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但是夸尔卡克亲眼看到他从传送门中走出来的,而且这小子自己也承认自己是衣卒尔派来的啊,这和那个人不是一样的吗?”拉尔夫不解的问到。
“我就知道夸尔卡克又弄错了,这些年他只要抓到是从地狱入口过来的人就一口咬定他是叛徒,但是结果呢?”马拉叹着气说道,“我们已经不止一次的去向那些被冤枉的探险者道歉了,再这样下去的话,野蛮人可能真的就会变得如同他们职业的名字一样,蛮不讲理!”
“那么这小子是什么人?”拉尔夫指着我的脸问,“他说衣卒尔让他来我们这里来训练,我不知道这个天使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马拉再次看了我一眼,然后嘱咐拉尔夫:“放了他吧,我能看的出来他的心中没有邪恶。”
拉尔夫遵从了马拉的命令,将牢门打开,并解开了我手上的镣铐。
我走出了牢房,虽然自己还是有点不明白,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先道谢才对:“谢谢你这么相信我,事实上我的确还不是个圣骑士,所以我正在不断的训练着,从罗格营地到这里,一路上有很多人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但是我似乎离圣骑士的标准还差那么一点,衣卒尔看出我缺少的东西,所以他让我来到这里,希望我能在这里找到自己所缺少的!”
“哦,真是少见呢!”马拉显得有点惊讶,“衣卒尔这个天使居然会亲手去指点一个人类,这和以前神魔大战时的他完全的不一样啊,那时的他绝对不会让任何的生物接近自己半径为15米的范围内,无论是恶魔、人类还是天使,在当时他的眼中,只有敌人的存在。”
“马拉,你知道衣卒尔的事情吗?那你知不知道圣剑碧蓝怒火的下落,衣卒尔在地狱入口战败之后,他已经失去了天使的身体,现在只能成为一个灵魂在绝望平原上到处游荡,我见到他的时候在他的身上并没有看到剑,按道理说剑应该不会消失的啊!”
马拉似乎陷入了沉思中,而且在我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在沉思中了,我想刚刚我说的关于衣卒尔的战败似乎对她有点打击,我再次大声问到:“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啊,抱歉!你说什么?”马拉问到。
果然,刚才她开小差去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嘛!我无奈的再将自己的话重复一次,马拉听后大惊失色:“怎么你也在找这把剑,之前一个穿黑色盔甲的骑士也曾问过和你相同的问题,只是你的脾气要比那个家伙要好的多。”
又是黑骑士,他怎么会来到这里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急忙询问。
马拉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但是这次她的沉思给我的感觉是痛苦的,好像不愿意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我能看到她的手在微微的发抖。这时拉尔夫从旁边拉了我一下,说到:“跟我过来,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马拉安静一下吧,当时给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我和拉尔夫来到了哈洛加斯的城中央,在一处水池旁坐了下来,拉尔夫开始诉说:“事情发展的有点突然,我们当时根本没有想到那个黑骑士其实是个恶魔,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的确显得很有礼貌,所以很快得到了我们所有人的信任,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说自己是衣卒尔派来的,希望我们可以帮自已一个忙,要知道我们野蛮人对衣卒尔这个天使可是十分的敬仰的,甚至超过了之前成功摧毁世界之石的泰瑞尔的敬仰程度。
黑骑士说要寻找衣卒尔的圣剑,要求我们帮他一起寻找,马拉知道之后很爽快的派了3个精英的野蛮人战士跟随着他,并且把世界之石大厅的钥匙也同时交给了他,可以说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过要怀疑这个人的动机,但是仅仅过了一天,马拉感觉到一股来自地狱的强烈波动,那是在世界之石被摧毁到现在马拉感觉到的最大的一次波动,就仿佛地狱的魔王已经苏醒了似的,马拉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马上命令夸尔卡克带上30名战士向世界大厅出发,她必须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黑骑士到底在做些什么。
当我们来到大厅最深处的毁灭王座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那个黑骑士将3名野蛮人的身体吊在空中,并排成一个三角形,同时,他还用剑残忍地割破那些战士的手腕和脚上的血管,让他们在根本无力挣扎的情况下流血致死,三人的鲜血流到了地上,汇聚在一起时,大地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我们当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一道强光从鲜血中间射了出来,强光渐渐变宽,接着渐渐形成了一个门的形状,这时,一个恐怖的爪子从门中伸了出来,接着是脚,头,还有身体,就这样,我们亲眼目睹了毁灭之王巴尔的复活过程!”
那个黑骑士又复活了一个魔王了吗?
之前娜塔丽曾经告诉过我,巴尔、墨菲斯托和迪亚波罗是地狱三大魔神,其实力要比安达瑞尔那些魔王的实力要高出好几个等级,如果巴尔都已经复活了,在加上之前复活的墨菲斯托,还有不知道还有没有复活的迪亚波罗,情况已经发展成对自己极度不利的状态了。
“然后呢,你们有没有对付那个毁灭之王?”我问到。
“当然是要对付的,这就是我们的任务。”拉尔夫说道,“只是当时魔王的出现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夸尔卡克命令战士们先撤退,等增援来了再做进攻打算,但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看到当时的景象之后,我们这些野蛮人体内那股野蛮之心已经被激活了,所有人都清楚如果再这种情况下撤退的话那对于野蛮人来说就是一种耻辱,所以我们同时拔出了武器,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结果呢!为什么不说啦?”我追问到。
“这还用我来说吗。”拉尔夫有点哀伤的说道,“魔神终究是魔神,这不是我们这些人类所能对付的了的,我们当时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尽管所有的战斗都是骁勇善战的勇士,但是在毁灭之王的强大邪恶力量面前,我们统统都不是他的对手。最后,全军覆没,夸尔卡克将还尚有一丝气息的我救了回来,但是其他的战士......”
“那黑骑士呢,他有没有袭击你们?”我还是很想知道那个家伙的事情。
“别跟我再提那个叛徒!”拉尔夫用力锤了一下地面,显得十分气愤!“
“他不仅欺骗了我们所有的人,还利用我们战士的鲜血来复活魔王,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在我们和毁灭之王战斗的时候,那个混蛋居然偷偷溜回哈洛加斯,在马拉的疗养所里,毫无人性的他残忍地杀害了所有还在疗伤的伤员,但是他却没有要马拉的命,事后我们才知道,他把马拉绑在椅子上,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病人被杀害,他怎么能作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举动,他是魔鬼,不,他比魔鬼还要残忍!”
问到这里我不想在问下去了,显然让他们回忆过去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我真不敢想象当时的情景到底是什么样的。第一次,我从懂事到现在第一次感觉到了这种非同一般的邪恶,近乎变态的邪恶。
黑骑士,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