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4 两个幽灵，两个真相
【某人的日记 2011年10月21日 晴】
长期以来，我一直扮演着现在的“我”。
我用演技欺骗别人，只为掩盖自己原本的心意。
或许在别人看来，我只是个玩世不恭又烦人的家伙，但我也有着努力反抗的过去。
是的，现在的我是因绝望而放弃，最终隐藏目的为虎作伥的人。
但是，试图反抗命运的人又出现了。
那么，就算是余兴表演吧，我想借题发挥一下。
“要怎么做才能确认孟怡的位置呢……”
周一的午休时，费柴还在想着这个问题——准确地说，周末由于伤痛根本无法思考这个问题。
“呃，还是疼……”
稍微动一下身子，肋骨处又隐隐作痛起来。
“小薇那家伙下手也太重了，这次非比寻常啊……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你……就那么想让小雅把我换掉吗？
——我……真的就那么招人讨厌吗……
——比起我……你果然还是喜欢小雅……
“这么说……那时候她就这么在意和小雅作比较了……（PS：见《魔女的大锅1》part5）”
过去的记忆在费柴脑海里一闪而过。
“好强吗？傲娇吗？……不，设身处地的为她仔细想想，应该是隔阂感吧。”
闭上眼睛沉思，费柴多了一份自责。
“她和我们不一样，她不属于地球，就连身体都是借用小雅的。长期以来，她一直是孤单一个人，就像异类般没有归属，而我还不停地否定她的存在……”
——为了保护自己，我为自己戴上了带刺的面具。
——然而，这也让我感到了孤单和痛苦。
——我真的需要一个人在我身边……
“和那家伙一样呢……”
叹了口气，费柴的思绪重新回到了神秘信笺上。
“如果能确定是孟怡寄的信，那就能打开突破口了……啊，想看到孟怡啊想看到孟怡……咦？”
费柴突然发现，在黑暗中有东西浮现在了眼前。若干白色的线和点清晰地组成了一幅平面图，就好像是网游中的小地图一般。
“活点地图！？”
费柴一怔，再次闭上眼睛仔细确认起来。
“没有错……这些线条勾画出了教学楼的大致结构，而白点表示行人，那么最大的一个点应该就是孟怡了……咦？这个位置不是……？”
睁开眼，狂汗的费柴瞥了身边一眼。
“那家伙……就在旁边监视着我吗……”
无论怎么看，那个最大的点也是在七班的方格里。
“好吧，来验证一下。”
怀着这样的目的，费柴起身离开了教室——大白点也跟着移出了线框。
“有什么事吗？”
来到二班门口，费柴把正在踮着脚尖挣扎着擦黑板的郑美缘叫了出来。（PS：怎么每次你都在擦黑板）
“啊，也没什么大事。”
这时候直接问孟怡在不在就太显眼了——毕竟大白点还在自己身边呢——因此费柴找了另外一个借口。
“其实，我是想问一下常萌近况怎么样。”
费柴用尽可能真诚地语气说。
“她为我们班做了不少事，但她不太爱说话，大家担心她在新班级里相处不够融洽。”
“唉嘿嘿～你们班的感情还真深呢，羡慕羡慕～”
郑美缘晃了晃手里的板擦。（PS：他们绝对是故意让你擦黑板的，为了看你踮脚尖卖萌-_-b）
“常萌的话不用担心，虽然有些孤僻，不过我和孟怡经常跟她在一起哦～”
“就只有你们两个吗？”
“目前确实是……慢慢会好起来的啦，不用担心～”
郑美缘吐了吐舌头。
“唉嘿嘿～其他人大概是因为上学期试招战争的事，对她还有些隔阂吧～（PS：决死突击，常萌单骑逆转！见《魔女的大锅6.5》）”
“你们班意外地记仇啊……”
虽然对常萌的处境有些担忧，但话题不能停在这里。
“对了，你刚才说孟怡也和常萌关系不错吧，那孟怡人呢？”
“我在这儿。”
果不其然，在大白点的位置上，孟怡突然出现了。
“找我什么事？”
“啊，没事……”
既然已经验证了大白点的正确性，也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儿了。
“孟怡你好，孟怡再见……唔！”
但孟怡从后面抓住了正欲溜走的费柴衣领。
“不可能没事吧？”
“唉嘿嘿～估计是不方便当着别人说吧，我回避了喽～”
郑美缘笑嘻嘻地跑回了教室。
“那么，和我去中厅吧，那边人少。”
虽然只是陈述句，但孟怡的话中隐约带着威胁的意味。
“特意来找我，应该是想说情侣之间的话吧？……还是说，另有所图？”
“怎么会！啊……到了中厅再说，那边人少……”
没想到孟怡这么警觉，事已至此，也只好继续装下去了。
在孟怡的监视下，费柴一边向中厅前进一边思索着恰当的理由，如果不能自圆其说，让孟怡察觉到自己的位置已经暴露的话，那可就全完了。
“说吧，有什么事。”
在中厅的无人角落，孟怡直截了当地问道。
“虽然你扯了很多，但我清楚，你是来找我的。”
“不愧是孟怡，真是敏锐啊。”
虽然被看穿，但费柴丝毫不显得心虚，因为他已经想到了完美的解释。
“其实，我是想问你上周五没说完的事。那个，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不了，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谢谢。”
孟怡不卑不亢地说。正当费柴自以为成功蒙混过关而松了口气时，不料她又突然补上了一句。
“而且，这不是你找我的目的，我不认为你会主动来帮我。”
“呜呃……”
面对孟怡犀利的视线，一切都变得无所遁形，费柴哑口无言。
“好吧，我说实话就是了！”
“快说。”
“其实我想问的是……”
看起来搪塞不过去了，但至少可以避重就轻，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所以费柴决定赌一把，把那个掏出来展示给了孟怡。
“我想问，这些匿名信是不是你投进信箱的！”
“不是。”
“……”
瞠目结舌，费柴张着嘴凝固住了——面对这个未解之谜唯一的希望，孟怡竟然连想都不想就淡定地否决了。
“要是没有别的事，我走了。”
紧接着，孟怡更加淡定地离开了，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
“转折也太快了吧？”
目送孟怡远去，费柴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太可疑了，她一定撒谎了！”
“那个姐姐说的是实话。”
回过神时，小雅已经走到了身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想来问一下，费柴哥哥有没有找出监视的方法。”
“你还真来高中部了啊……”
费柴无力地扶着额头，幸好没出什么乱子。
“算了……你刚才读心了？”
“也没有特意去读啦……”
小雅解释道。
“虽然没思考的部分看不到，但可以确定那个姐姐说的部分是真话。”
“可这样的话……不就没人能投信了吗！？”
“确实……我也怀疑那个姐姐，但是……”
停顿片刻，小雅做出了下一步计划。
“不管怎样，先用监视排除可疑人物吧。这周五，我继续监视邮箱，而费柴哥哥想办法监视刚才那个姐姐吧。”
“也只好如此了……”
常萌，孟怡，究竟投信的人会是其中的哪一个呢？
答案，即将在这一刻揭晓……
“怎么样，确认过了吗？”
周五放学后，费柴和小薇面色凝重地站在邮箱面前咽着口水。
“没问题。”
小薇胸有成竹地说。
“那个黑长直来过后，老娘亲自确认了，里面只有她的报告。”
“也就是说，常萌被排除了。”
费柴紧张地说，夕阳将他的投影拉得又细又长。
“我也一直在监视孟怡，除了教室和学生会，她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也就是说……”
“如果寄信人是她们其中之一，那么，现在邮箱里应该是空的才对。”
小薇也屏住了呼吸。
“但是……如果里面有信的话……”
“开始……揭晓谜底吧！”
费柴迈出一步，把手伸进了邮箱。
“怎么样？”
小薇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
在沉默中，费柴缓缓抽出了手——拿着一封匿名信。
“怎么会！？”
小薇震惊了。
“黑长直没投面瘫女没来，却凭空多了一封信？寄信人难道是幽灵吗？”
“唔……”
费柴皱着眉头，打量起手中的匿名信。
“大小姐，有没有什么情况，您会监视不到呢？”
“啥？你在怀疑老娘吗？”
小薇有些不满，露出了怒容。
“告诉你，只要是课间投的信，那就绝对逃不过老娘的眼睛！为了监视，老娘可是早退了好几门课啊！”
“那就确实没理由看不到了……”
费柴抓了抓头发。
“唉，这个谜，越来越难解释了……难道这信真是凭空出现的？寄信人又真是幽灵？”
“怎么可能……”
虽然小薇这么说，但她也无力提出可行的假设。
【打印的匿名信】
曾经的我是个傻子，竟然妄图用公正的方式去反抗。
结果毫无疑问，是我遍体鳞伤，而他安然无恙。
学校也好，教育也罢，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何况社会和命运？
所以，我将自己的过去记录在了青花牌上，供后人观望。
也为了留下，我因报仇和报恩，而背负的永久心伤。
“为什么会扯到青花牌上呢……”
周末，接到小薇“限七天破案”的最后通牒，费柴端起下巴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思索着对策。
“青花牌里确实有诸如‘特别照顾’和‘偷换试卷’这样的事件牌，这难道就是‘幽灵’所记录的过去吗……”
“费柴……”
“要是如匿名信所言，是‘幽灵’记录的这些，那他不就是青花牌的创始人了吗？”
“费柴？”
“试招战争是从六年前开始实行的，但听卡游组的前辈说，青花牌在九年前就有了。（PS：费柴是卡游组的一员，见《魔女的大锅6》）九年前的创始人，如何在今天投递匿名信呢？而且还看不到人，难道，真是幽灵不成……”
“费柴！！！”
“吵死了！”
“对，对不起！呜呜……”
缩在墙角哭泣的，当然是哭泣的桃金娘。
“真是的，好凶啊，呜呜……”
“是是，有什么事？”
费柴一脸不耐烦地敷衍道。
“我正烦着呢，要是‘因为太久没出场感到寂寞’之类的理由我可不饶你。（PS：桃金娘上次出场是在寒假）”
“因为人家太久没出场很寂寞嘛……怎么可能！”
桃金娘急忙改了口。
“人家，人家……啊，人家想让你吃果实嘛！”
“果实？”
“嗯～”
桃金娘露出了讨喜的天真笑容。
“去年说好的嘛，这次特意给你留下来了～”
“唔，想起来了，上次都被良宫秋月给吃掉了……（见《魔女的大锅4.5》）”
费柴恍然大悟地敲了下手掌。
“唉，载满了悲剧的回忆，不愧是悲伤之种，将会孵化出新的魔女。”
“人家不是魔女啊，呜呜……”
“明明和麻花辫的焰有几分相似的。”
费柴点了点头。
“那么，悲伤之种……不，桃金娘之种在哪呢？”
“这里！”
桃金娘很开心地指着花盆说。
“你看，我脚边的那个可爱孩子就是～”
“那孩子已经是肥料了吧！”
面对泥土上那几近腐烂的果实，费柴不禁狂汗。
“你打算让我吃那个吗？我不是食尸鬼啊！”
“还不都是因为你！”
桃金娘撅起嘴，耍起了小脾气。
“明明答应过照顾我一辈子的，可这段时间你都不理我，全靠车美给我浇水施肥，所以我就把其它的果实都送给他了。”
“今年的又全被良宫秋月给吃了吗？”
费柴可以猜到，车美是肯定会转让那些果实的。
“嘛，抱歉，开学后发生了很多事，所以顾不上了……不过你的一辈子有几个世纪吧？我肯定照顾不了的……”
“人家不管啦！”
桃金娘鼓着腮帮，别着头指责道。
“总之，好不容易在艰难的环境中为你生下了孩子，可你又抛弃人家，等得花都谢了，孩子也堕了胎。辛蒂妮拉，你的父亲好狠心哦……（PS：桃金娘似乎很喜欢称呼自己的花和果实为灰姑娘-_-b）”
“桃金娘语一如既往地引人遐想……”
费柴擦了擦汗。
“好了，我知道错了……明年！明年我一定不会忘的，我发誓！”
“违约是男人的专长。”
桃金娘白眼道。
“为了取悦女性，男人可以在一分钟内发誓五次，而事后只需要十五秒就可以全部忘记。”
“加拿大，我恨你……”
费柴掩面而泣。
“桃金娘，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这个嘛……”
桃金娘露出了孩子所特有的那种坏笑。
“叫姐姐～”
“姐姐……”
“叫公主～”
“公主……”
“叫主人～”
“我抽你哦……”
“对，对不起！呜呜……”
得意忘形的孩子，最终总是乐极生悲。
“玩脱了……好吧，换个简单的，你把剩下的这颗果实吃了，人家就原谅你。”
“哪里简单了！那个已经腐烂了吧！吃了会去见BadApple之主乔布斯的吧！”
“五千残烛明灭，暖不得这长夜，长风高歌不再，大漠笛声孤绝……（PS：《五千残烛明灭》，《千本樱》翻唱）”
“我吃就是了！总不见得真会去见马克思吧……”
虽然不想再吃中药，但费柴还是闭上眼睛，把烂果丢进嘴里一口咽了下去。
“呃……呜呃呃……味道和你的花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桃金娘装模作样地摇了摇手指。
“不想明年也吃苦果的话，就别再被繁杂的事情迷惑而忽略重要的事了。”
“是……”
“无论平庸的干扰有多少，‘特殊’的部分才是真正重要的。”
桃金娘端着胳膊，一边说教一边点起了头。
“人家的果实会如实反映外界的照顾，想吃甜的就要善待它，不然就会结出苦果报复你。”
“特殊的部分……？”
——为了保护自己，我为自己戴上了带刺的面具。
——我真的需要一个人在我身边……
——我只是想尽力帮助大家，以回报你的好意。
“原来如此！”
费柴恍然大悟，喊声让桃金娘吓了一跳。
“真是良药苦口，谢谢你的果子了！”
“唉？费柴，人家不明白……”
没等桃金娘说完，费柴已经兴奋地赶去向小薇汇报了。
周一午休时，费柴来到了高一六班门口。
“有话快说，找我干嘛？”
“今天是你值班吧？我们去团委再说。”
“什么意思？想举报我玩忽职守？”
面对李潇逸的盛气凌人，费柴只是微微一笑——和安康一样的笑容。
“到底有什么事？”
跟着费柴来到团委后，李潇逸再度不耐烦地发问了。
“怎么着，打算埋伏人来揍我？我看看谁敢！”
“是你的匿名信吧。”
“什……么？”
面对费柴直截了当地质问和他手中的复印纸，李潇逸竟迅速动摇了。
“你有什么证据？诬陷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两封信都是在团委门口发现的，毫无疑问，是为了留给团委的人。”
李潇逸的威慑，更加坚定了费柴的信心。
“同时，一封在散会后发现，一封在郑美缘赶到时发现，寄信人如此清楚团委的时间安排，必定是内部的人。”
“呵，团委这破地方有六个人吧，你凭什么怀疑我？”
“很简单的排除法。”
费柴镇定自若地解释道。
“第一封信上面有脚印，而女生们是一起出去的，放信并被踩到一定会被人发现。因此，寄信人只能是先行的你和安康其中之一。而第二封信是在周五放学后发现的，那个时候安学长正在考试，不可能来寄信。”
“哼，有趣！”
李潇逸满不在乎地冷笑道。
“还真当自己是个大侦探了，那你倒是说说，我干嘛要寄这玩意儿？”
“因为你心怀感激。”
费柴也想不到，这个词居然能有机会用在喷子身上。
“这些信都是打印出来的，也就是预先准备好的。既然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为什么还要来呢？因为你感激安康给你的希望，你试图用匿名信含蓄地传达自己的渴望。”
“……”
“按信上说的，你以前被人欺负，所以为了自卫而变成现在的样子，但这个面具让你失去了朋友。”
费柴乘胜追击。
“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办到的，但毫无疑问安康发现了这点，所以那个老好人才会力排众议强硬地收留你——不是吗？”
“呵……团委，也不全是废物啊？”
李潇逸坦白了，但语气依旧那么拽。
“没错，你猜对了。老子小的时候特听话，多傻啊，一心一意和同学友好相处，不摆架子不欺负人……可结果呢？你妈有几个领情的！一帮贱逼恩将仇报，还他妈联合别人孤立我，让外班的人都歧视我！老子是官二代怎么了？是官二代就一定要欺负别人吗？一帮弱智孩子，瞎他妈打小报告，作伪证说老子仗势欺人，有没有搞错啊！行，算你们厉害，但老子也他妈不是好惹的！不是说我仗势欺人吗？没问题，老子就欺负你们了，怎么着？活该！你们这是自找的！”
“果实会如实反映外界的照顾呢。”
人心和果实是一样的，社会的浇灌会决定开出的花——费柴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行了，放松点，团委没人会欺负你的，摘下面具吧。”
“你脑子没病吧？”
不料，李潇逸和郑美缘的情况不同。
“摘？你说摘就摘啊？有本事，你把脸皮摘下来让我看看！你妈过了这么多年，早就融入性格里了，老子现在就是喜欢仗势欺人，你有意见吗？”
“唉？可你的信里……”
“拜托，动动脑子好不好？”
李潇逸轻蔑地说。
“你想不生气就能不生气吗？想的和做的怎么可能一样啊！”
“呃，这个……”
费柴哑口无言。
“不过，至少……”
“不用你说老子也知道！”
李潇逸粗暴地打断了费柴。
“团委还是有那么几个值得手下留情的人，我以后会收敛点的。”
“呵，那就足够了。”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表情不够友好，但感情足够真诚。
“那么，剩下的遗留问题。”
费柴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往邮箱投信的啊？难道你也会隐身术什么的？”
“你在说什么啊？”
李潇逸一脸茫然。
“我就扔了两封信而已啊，哪来的邮箱什么的。”
“唉！？”
“看来，另有其人呢。”
走出团委时，费柴遇到了在外偷听的小薇。
“我原以为事情结了，想不到根本不着边。”
费柴也靠在了墙上。
“支线啊，原来只是碰巧混在一起的支线而已。”
“嗯……”
小薇端着胳膊，低头沉思起来。
“有一就有二，把不合理的部分都先当作支线好了，让我们集中于主线。”
“该怎么做？”
“哼，变被动为主动，让寄信人自投罗网。”
小薇构建好了完美的计划。
“让我们主动联系寄信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