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 探寻远去的真相
你听说过圆环之理么？
没有？那你听说过苯环么？
也没有？可你一定知道这样一个形象吧：一条巨蛇咬住了自己的尾巴。
这是个象征无限轮回的符号，表示起止点重叠和生生不息，一直以来作为宇宙的象征而存在着。
不只是那么宏观的事物，我们渺小的日常也是如此。经常的，我们会发现某些经历在重复，而某些问题的答案其实就在起点。
现在，费柴正准备回到这样一个起点——目前的生活，正源自和那两个人的相遇。
“大小姐，是我。”
当天晚些时候，费柴敲响了小薇的屋门。
“嗯……请进。”
听声音，小薇正在和谁说话。
推开门进去时，只见坐在书桌前的小薇刚放下水杯，而她满脸都是水，爱丽丝正掏出手帕帮她擦着。看样子，刚才是小雅在和爱丽丝说着什么，听到费柴敲门才急忙换回来的。
“什么事。”
擦干脸上的水珠，小薇稍微理了下头发，恢复了以往的那种爱搭不理的语气。
“艾丽西娅姐也在啊……正好，我有些事想问你们。”
心里百感交织的费柴开门见山地质问道。
“我想请教一下，为什么都这么久了，你们却谁也没有告诉我，上任特别管家就是我爸？”
“嗯？你在说什么？”
小薇显得很惊讶，立刻转头向爱丽丝确认道。
“小爱，这是怎么回事？那个辞职的管家是费柴他爸？”
“诶？这个……我也不知道……”
爱丽丝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上一任确实也姓费，但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你们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听到两人支支吾吾地装蒜，费柴不禁有些火大。
“辞职？我爸不是被你们讨债逼走的吗！你们比谁不清楚！”
“讨债？……呃，确实是帮你还的债……”
想起以前费柴负债的事，小薇也有些混乱了。
“小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上任管家是因为家中变故才突然辞职的吗？”
“这个……我也只是听总管家先生说的，并不知情。”
感到事态的严重性，爱丽丝试着安抚费柴道。
“那个，费柴，我想，这里有些误会，不要急，慢慢说——”
“如何来的误会？这简直太荒唐了！”
费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爱丽丝的圆场。
“到我们家逼债的就是这里的司机！你们替我还债时竟然什么都没发现？自己催自己债，自己还自己钱，这是演戏吗？开什么玩笑！”
“怎么会这样……”
小薇也有些慌了，似乎她真的毫不知情，只是第一次听说。
“小爱，真的是这样吗？我当时可是让你去办这件事的！”
“我，我……”
同时被两个人质问，而且还是自己亲近的家人，爱丽丝也不禁委屈得几乎落泪。
“我也只是负责传话而已，高额资产流动相关的事，一向都是委托总管家先生去处理的……”
“太奇怪了吧！说我爸打碎花瓶的是他，说我爸辞职的也是他，然后派人讨债的还是他，最后还债的竟然是他是他又是他！”
这么明显的大事，她们两位高层却被蒙在鼓里？费柴的忍耐简直到了极限。
“总管家到底是什么人，能避开你们的视线大刀阔斧地算计别人，还把你们耍得团团转！”
“费柴，不要激动，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听他说完，小薇顿时自责了起来。
“小爱，立刻把总管家给老娘叫来！”
“这个……纳先生一直在三楼，叫他的话，只能上去叫……”
“那就去叫啊！”
面对爱丽丝的磨蹭，小薇竟然大发雷霆。
“我不管你们之间职位谁高谁低，但别忘了，总管家终归也是下人，老娘才是一家之主！我绝不允许家里有人敢背着老娘打小算盘！”
“是，当然……”
听到小薇的怒吼，爱丽丝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三层的门是反锁的，必须有钥匙才能——”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拿钥匙啊！”
小薇目露凶光地用力砸响了书桌，震得费柴也心有余悸——过去的凶狠程度和今天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座房子是老娘的，别告诉我，在自己家里却有老娘进不去的地方！”
“可，可是……”
“爱丽丝，去·拿·钥·匙。”
小薇一字一顿地说。
虽然只是初二的小女孩，但那气势真的足以压倒一切，特别是这难得一见的正式称呼，真是充满了力道，让一旁观望事态发展的费柴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是……”
僵持了片刻后，败下阵来的爱丽丝只得低头应诺，转身离开了房间。
“……”
“……”
爱丽丝离开后，房里静得出奇。两人彼此不发一语，一方面是都在气头上不想说话，另一方面则是不晓得触怒对方的后果，是以就这样沉默了半晌。
“费柴……”
率先打破这紧张气氛的，是泄了气的小薇。
“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们是在演戏，一直都在联合欺骗你……无论你相信与否，我只能说，我真的毫不知情，完全没有对你隐瞒什么的意思——”
“如果大小姐想道歉，那就大可不必了。‘对不起’三个字太轻易也太廉价，我不需要。”
费柴毫不领情。对他而言，已经没有谁可以信任了，他需要的只是真相。
“等艾丽西娅姐把钥匙拿来，我们见了总管家，一切自然也就真相大白了。”
“嗯……”
见状，小薇也只好不再多言。
“我把钥匙拿来了。”
这时候，拿着一串钥匙的爱丽丝急匆匆地出现在了屋外。
“那我……这就上去叫总管家。”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站起身，小薇追了出去。
“我也去。”
费柴也紧随其后。
于是，三个人走上那满是灰尘的冷清楼梯，在有铁门的阴暗转角停了下来。
“那我……开门了。”
仿佛在期待小薇能够收回成命般，爱丽丝故意放慢语速拖延着时间。
“快开。”
“是……”
但小薇并没有退让，爱丽丝只好勉为其难地走上一步，找出钥匙开启了那冰冷厚重的加固防盗门。
咔嚓，吱吱吱吱……
打开铁锁的闷响在楼梯间回荡，随后是年久生锈般的金属摩擦音。一句话而言，眼前开启的根本不像是家中的防盗门，倒像是古堡里的监狱大门。
“请进吧。”
随着爱丽丝让开身子，这间无人问津的密室，这座年久失修的阁楼，这个杳无人迹的楼层……终于映入了世人的眼帘。
“怎么会！”
“居然这样！”
目睹门后景象的两人，不禁发出了惊叹。
“所以……我不愿意开门的。”
爱丽丝苦笑了一下，随即引路走上了楼梯。
只见门后富丽堂皇奢华至极，走廊的大理石地板上铺着一尘不染的高级地毯，光滑的墙壁上装饰着充满格调的世界名画，庄严肃穆的天花板上则挂着精美细致的宫廷吊灯——楼下的华贵程度和这里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和预想的衰败景象完全是两个极端啊！如此强烈的对比，就在门槛处一分为二。
“我曾以为，已经见到富人的住宅了……”
瞠目结舌的费柴不禁眼花缭乱。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娘的住处难道很寒酸吗！”
闻言，小薇顿感不快。
“那个，不要误会，这里的装修是总管家用自己积累的工资办的，真的没有灰色收入。”
见状，爱丽丝急忙补充道。
“真是不爽，明明是下人……”
但这么说，小薇反而更加不愉快了。
“好了，这事回头再说，快带我们去见总管家！”
“这里就是了。”
爱丽丝在一扇挂着“家计室”门牌的红木门前停住了脚步，点头示意后转身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纳先生，我是爱丽丝。抱歉打扰了，大小姐有急事需要见您。”
“进来吧。”
得到这样的答复后，爱丽丝推开木门，把小薇和费柴让进了屋里。
“大小姐要来却不提前打个招呼，真是失礼了。”
迎面传来总管家的问候，也不知是为自己有失远迎而辩护，还是在责备小薇的行事草率。
对于这个房间的奢华就不再赘述了，大家尽可随意想象，我相信，只要是你能想到的，这里都有，而那些前所未闻的东西，这里照样也有！单就总管家身后的办公桌就有常规的三倍之大，其余的，你就自己掂量吧。
总管家——也就是纳仪卫——身穿干练的黑西服，五官像雕像一样深邃端整，像黑钻石一般的眼睛神采奕奕，在那副精致华丽的小眼镜下边，是一张带着高傲和自信笑容的嘴唇。带有中年男子和事业成功人士所特有的魅力及魄力的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郁的奢华气息，简直就是一位好莱坞的男主角。
“你就是纳仪卫？”
但小薇却并不对这一套感兴趣，而是劈头就展开了质问。
“我身边这位是现任特别管家费柴，他是上任的儿子。我听说，前任特别管家可并不像你说的那样是自己辞职的。”
“哦？这位就是费柴啊。”
纳仪卫用不置可否的目光打量了费柴一下。虽然费柴下意识地回了一笑，但这并不代表对他有什么好感。
“这么说，大小姐已经知道真相了？”
“……”
见小薇沉默不语，纳仪卫又自顾自地把话接了下去。
“费柴没告诉您么？这可不行啊。”
纳仪卫耸肩摊了摊手。
“确实，真相并非大小姐知道的那样，但如果您认为我在耍什么诡计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只是忠于职守，为了避免对您造成困惑才从简而行的。所以用了最易理解的‘家中变故而突然辞职’的说法，并且还债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隐瞒不报还说是为了老娘好！”
被这么一说，小薇更加恼怒地催促道。
“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稍安勿躁，要对得起大小姐这称呼才行啊。”
仿佛不屑一顾似地，纳仪卫依旧不急不慢，丝毫不为所动。
“真相也并不复杂，我就当着您和费柴的面把事都说清了吧。”
纳仪卫随手指了指放在墙角的大理石台。
“那里原本摆着一个文艺复兴时期的花瓶做装饰，有一天，前任特别管家在申报账目时把它给打碎了，我就提议用他以后的工资分期付款做赔偿。虽然没有利息，可他还是不同意就直接逃回了家里，又一连数日都没再回来工作，我就只好派家中的司机去他家找他，可我没想到司机们狐假虎威来了劲儿，竟把他儿子——也就是这位小兄弟——赶出了居所。得知此事后，我立刻派他们回去寻找费柴，可是等了一整天也没见他回来，后来才得知费柴遇到了迷路的大小姐，又在危难中舍身相救（PS：《魔女的大锅1》小薇骗爱丽丝的说法）一事。正好大小姐为了报恩而收留了费柴，又要我替他还债，于是我便把花瓶的事一笔购销了。事情就是这样，对于你父亲至今下落不明不敢回家，我也深表遗憾。”
说着，纳仪卫微微点头鞠了一躬。
“我凭什么相信你。”
费柴对这做作的道歉毫不领情。
“事发时只有你们两个在场吧？根本没有证人，你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我当然有证据。”
纳仪卫从容地自身后的办公桌上抽出一个盒子，并从里面取出了一块碎片。
“你看，这就是那个花瓶的残片，如果做鉴定，我可以保证这是文艺复兴时期的产物。”
“可是——”
“如果这还不够，请看那边，我有监控录像为证。”
纳仪卫打断了费柴的质疑，甩手指向了屋顶的角落——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部监视摄像机。
“呃……”
费柴无话可说了。
“既然他这么自信，那看来就是真的了。”
小薇接受了纳仪卫的说法，只好安慰费柴几句道。
“费柴，事情都搞清了，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所以……面对现实，接受吧。”
“……”
但费柴不发一语，依旧直勾勾地盯着纳仪卫。
“大小姐，似乎费柴小兄弟还有些话想说，那剩下的事就请交给我吧。”
纳仪卫敏锐地捕捉到了费柴的意向。
“不过，您在这里似乎不太方便的样子，既然真相也已经大白了，那能否请您先出去呢？”
“小爱，我们走。”
有旁人在场费柴就难以吐露不快，意识到这点后，小薇便带着爱丽丝离开了房间。
“好了，现在没有别人了，你尽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屋门关上后，纳仪卫镇定自若又悠闲自得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还有什么想问的，就快问吧。”
“我想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
费柴轻蔑地端起了胳膊。
“别告诉我，加拿大什么都没告诉你。”
“原来如此，陶婧已经告诉你了啊。”
纳仪卫轻轻一笑，从容地推了推眼镜。
“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打哑谜了。重新介绍一下，本人就是现任小组织的领导人纳仪卫，身份是创生者。”
“创生者……想不到这么重要的人物就在这么近的地方。”
费柴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个词的含义。
“领导人……想不到老大居然是有着‘阁楼宅男’之称，一直蜗居于此的废柴。（PS：你在说自己吗？-_-b）”
“这是误解，我可不是因为喜欢才深居简出，防拦车上访的。”
纳仪卫摆了摆手，然后略显尴尬地解释道。
“咳咳，我这么宅着，是有着深刻内涵和深奥原因的，那就是……If I leave，I will never go back。（如果我离开，那我永不回来=如果我走了，那就回不来了）”
“你是超级大路痴吗！和正树良牙索隆一个级别的！？（PS：分别是真·魔装机神、乱马1/2、海贼王中的路痴角色）”
费柴顿时感到无比的脱力。
“想不到最大的幕后黑手，竟然这么的脱线！”
“小组织的执行人——预感者费柴，你这么对上级说话可是很不礼貌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纳仪卫却显得并不怎么在意。
“‘最大’或许不假，但‘幕后黑手’可就冤枉我了。虽然真相确实不像我刚才讲的那样，但也算不上是黑幕吧。”
“真相究竟是什么！”
闻言，费柴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难道是我爸威胁到了你在组织里的地位，所以才要赶他走吗！”
“啧啧，你对组织的不信任完全转变成了对我的敌视呢。”
纳仪卫咂了咂嘴，无奈地耸了耸肩。
“陶婧应该也告诉你了吧？继承人一共才只有八位而已，身为小组织的领导者，把为数不多的成员赶走能对我有什么好处？”
“可祭品不是——”
“怎么，你怀疑我杀了你父亲？”
纳仪卫忍不住露出了嗤笑的神色。
“如果我真是为了给祭品充数，那我大可连你也一起解决掉，又何必留下个仇人当祸根呢？”
“那……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是正要说呢么，急什么？坐下。”
纳仪卫一挥手，费柴身后就凭空出现了一张名贵的沙发。
“坐吧，这不是幻象。”
“实……体？这就是创生者的能力么……”
伸手摸了摸，确认是货真价实的沙发后，费柴嘀咕着坐了下去。
“该不会，整个楼层的装饰品和奢饰品都是你自己造的吧？”
“确实是我创生的，有这种能力，生活也要有点品味吧。”
纳仪卫也坐回了办公桌后的豪华座椅上，又伸手指了指天花板。
“顺便说一下，那东西也是我刚创生出来的。”
“监视器？我说进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呢！”
听到这话，费柴立刻又激动了起来。
“那录像果然也是你造的假货吧！”
“确实是假货，不过我还没造呢。”
交叉起双手，纳仪卫气定神闲地纠正道。
“没错，你爸确实没有意外打碎什么花瓶——因为他是故意打碎的。”
“什么！？”
“准确说，整件事正是你爸的主意。”
纳仪卫解释道。
“如你所知，组织的成员只能是那八个继承人而已，人手可是相当的不足呢。可是作为侦查员，你爸又不得不离开执行任务，于是空缺自然也就出现了。另一方面，你爸不在的话，你该怎么办？毕竟你妈自离婚后就再没联系了。”
“诶？等……我妈还活着？”
费柴满头问号。
“一直也没提过她哪去了，我还以为是被设定成生下我后不久就去世了呢。”
“咳咳……”
纳仪卫干咳了几下。
“费柴，你那是读者视角的超故事思维，请返回故事，做出角色该有的思维。”
“呃，都没注意，这次没开异次元的分割线么，作者懒死算了……”
费柴擦了把汗，装作回忆道。
“嗯，确实，隐约记得小学的时候她和我爸离婚，然后我就转校了……好假。”
“不要管那些，总之你妈和你爸离婚了。”
纳仪卫正色道。
“所以，综合以上两点，你爸想出了这个主意，也就是让你替代他成为这里的特别管家。这样组织的空缺就补上了，而你也有了住的地方。”
“这是我爸的主意！？”
“正是如此。”
纳仪卫点了点头。
“为了顺理成章，我们自导自演了摔瓶子一幕，以此辞退了你爸，又让你负上了债。等你被赶出家门时，早已准备好的陶婧又用她的孩子引导你产生了诱拐的念头，同时，我也鼓动爱丽丝带着小雅上街，以成为你的目标。等你顺利把小雅带走后，陶婧又故意帮你准备了自行车，诱使你前往桃花源。在那里，如计划一般陶源乡会料理好一切，配合你赢取小雅的信任，让她愿意收留负债的你做特别管家……整件事，陶婧真是功不可没呢。（PS：见《魔女的大锅1》）”
“什么！？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费柴惊呆了，虽然数次被孟怡玩弄于股掌之间，但和这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这简直……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
“‘想要骗过敌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不知情才像真的，如果告诉你的话，演技可就是个大问题了。”
纳仪卫摇了摇头。
“就凭你刚才回想时那做作的表演，你觉得能不让这家人起疑心吗？”
“呃，好吧……那，我爸现在在哪？”
“我也不清楚，但他肯定还活着。”
纳仪卫耸了耸肩。
“他的任务是独立侦查事态的发展，寻找最佳的祭品人选和准备续约的事，有情况时他会主动联系我们的。”
“原来所有的祭品……都是我爸找的。”
闻言，费柴百感交织。
“放松一点，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好了。”
不知不觉间，纳仪卫已经走过来拍了拍费柴的肩膀。
“那么，该说的也都说了，没什么疑问的话，就出去吧，别让大小姐她们起了疑心。”
“嗯……等，我还有个疑问。”
站起身的费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你之前说了半天的陶婧是谁？（PS：陶婧……是个人就知道是指加拿大吧-_-b）”
事情就这样平息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一切又回到了以往的样子。
但有些事已经开始变得不一样了，那些费柴因为忙于追查而忽略掉的事。
更大的变故，已经埋下伏笔，悄悄上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