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有刚才小墨一阵急切的提示，这样的场景……青梅竹马自杀的场景。
内心其实已经有所预料，但这样的场景还是让我不寒而栗。
“哇啊啊啊啊啊啊！！！”她自己也被吓得魂不附体。
“我的天……”夏知秋呆呆的望着屏幕，手大概忘记了点击鼠标。
可是游戏情节依然在推进着。
【都是我的错】
游戏中的主角的内心独白，这样自责到。
【明明纱世理一直生活在痛苦中】
【我看到她阳光，开朗，只是因为她在我面前才这样】
【我却自以为是的“关心”她，以为这么做才是“正确”的】
【只是给她增加痛苦吧！】
【是我杀死了她!】
【这不是一个游戏，让我可以重来，去尝试各种选择】
【什么文学部，都去它的！我最重要的朋友死了！我为了她而加入文学部，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我永远失去了纱世理，永远！】
【永远……】
【END】
“他刚才说……这不是一个游戏。”小墨重复了一遍游戏中墨一秋的发言。“难道这个真的是。”
“我想 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游戏。但是在游戏里面，对于游戏中的角色来说的话——”
“他说的都是真的吧。”我说。“在我们控制的主角看来，纱世理已经……因为抑郁症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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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啊……真可怕。”原本坐在床上的小墨退了好几步，不知不觉就脱掉了脱线整个人坐在了上面，把头别了过去不敢看向屏幕。
“嘛……我们，重新开始一次吧……？”夏知秋的声音有点发毛，又有点尴尬。
“我说，这种恋爱游戏都是这样的吗？！”
不管怎么说，在游戏里的这种情节，是不是太过了。
“我不知道，我只玩过白色相簿2，还是社团活动之后顺带的。而且……”夏知秋一边回答我，一边选择了【新游戏】。“而且那个游戏我也没玩多久——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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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了熟悉的音乐，是大概在一小时前刚刚开始游戏时听过的，轻松愉快的音乐。
“重新开始了？？？”小墨看向我们这边，目光小心的避开了屏幕。“纱世理……没事吧？”
“不……她……红一叶，你还记得这游戏开始的时候是怎样的吗？”
“这不对！”
我肯定的说。
清楚的记得，游戏的最开始，是青梅竹马纱世理追上了正在上学路上的主角，可是这一次纱世理没有出现。
【我只好叹口气，停下脚步让@Z＜ZuF：)fepl赶上我】
原本应该写着纱世理三个字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奇怪的符号。随后，主角转身看到的也的并不是纱世理，而是更加怪异的图片。
“怎么回事？！纱世理不见了？！”
夏知秋尝试继续操作游戏，但我们控制的主角好像完全没有看见扭曲的场景，开始若无其事的一个人去上学。
“……我有点……害怕。”不知什么时候，小墨回到了我们身边，和我坐在床的边缘，重新开始看向操作着电脑的夏知秋。
游戏的内容其实并不“吓人”，而是怪异。
“一定有原因的。”夏知秋说。“也许是游戏本身出现了BUG……继续玩下去看看。”
“嗯。”小墨表示支持。
“如果害怕的话，要不我们不要继续了……”
“不……我脑袋了一直想着刚才的那个……”
是指在上一次游戏中，主角最珍视的朋友，结束自己生命的场景吧。
经小墨一说，我也回想起了刚刚的场景。
如果……不在游戏世界里改变这个结局的话，每当想起这件事，心里一定会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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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来我的文学部参观？仅仅是参观一下就好！】
结束了一天课程，正打算回家的主角，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了下来。
“她是……莫妮卡部长吧？”
“嗯，是她。”
绑着单马尾辫子，待人温柔和善的莫妮卡部长主动找到我们控制的主角对话。
而纱世理，自从早上神秘的失踪以后，始终没有出现。连主角都不曾再次提到她的名字。仿佛已经字面意义上的“被世界遗忘”。
“红一叶。第一次游戏的时候，是纱世理带着我们去了文学部，对吗？”
“我记得是这样的……”
“我也记得是。”
“我还以为我的记忆错乱了。”他喝了口水，发出了咕嘟的一声。“看来……这个游戏有点特别。”
【现在的文学部只有三个人】
路上，莫妮卡带着微笑跟主角介绍她的文学部。
莫妮卡、夏树、优莉，三个人。
原本属于这里的纱世理就这样消失了？
“这……明明很奇怪啊！小红和知秋为什么你们都接受了？纱世理到哪里去了？！”
“我们只能接受，游戏并没有给我们选项……”夏知秋无奈的回答。
“继续玩下去，会找到原因的吧？会吧？”我说。
“也只能这样了。”
“不会有……吓人的地方吧？”
“墨小璃，要不你和红一叶先喝会茶，看看书。我玩完这个游戏，然后把结果告诉你们。”
“不，还是继续……不用担心我。”
“别怕，这只是个游戏！”我握住她的手，说。“无论发生什么，只是个游戏吧？”
明明知道是假的，但就是会很害怕。
曾经被电视里的恐怖电影吓到过。
在晚上独自一个人的卧室里，开着灯，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我曾经也做过这种事情。那时候，我还不是一个人住，妈妈每个月会来看望我几次，叔叔对我的生活更加关心一些。
所以，之前夏知秋讲述的恐怖故事把小墨吓到时，我的情况会稍微要好一点，姑且可以带着些许后怕的心情，安慰她：
只要相信一切都是虚假的，这样的话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我真正害怕的东西不是那些虚构出来的鬼怪，而是那天梦里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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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样的人，死掉也不会有人伤心的吧？！】
【你……你说什么？！】
一开始只是最平常的拌嘴，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优莉和夏树的语言开始迅速朝着不妙的方向升级，尤其是优莉，开始刻薄的指责夏树。
“我说……不管怎样，这么说这也太过分了吧？”
“嗯。死掉不会有人伤心什么的……”
“我记得……刚才的时候……我是说纱世理还在的时候，她们没有吵得这么过火吧？”
“啊！对啊，纱世理呢？”小墨这才注意到最大的诡异之处。
“她……消失了。我记得，第一次玩的时候，优莉和夏树没有吵到这么激烈的时候，纱世理跑出来阻止了她们。”夏知秋说。“我记得，游戏里还提到，夏树和爸爸的关系不怎么和睦。”
【你的家人会在乎你吗？你的朋友会在乎你吗？说起来你有朋友吗？就这么死掉的话，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吧？！】
【你！】
游戏里，夏树的表情悲伤而痛苦，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太……太过分了。”小墨不可置信的摇头：“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纱世理不在了吧。”我说。
但是，纱世理到底去了哪里呢？
【抱歉，我不怎么擅长对付这种场面……所以……】
身为部长的莫妮卡在游戏里把我们扮演的主角拉出了教室，告诉游戏里的墨一秋自己的苦恼。
【要是有一个擅长和人交流，活跃气氛的人在的话——】
正说着，夏树摔门而出，泪水沾满了脸颊，脸上写满怨恨。
【夏树……】
【哼！我讨厌！】
粉色头发的娇小女孩飞也得逃远了。
刚刚开始走上正轨的文学部，就这样蒙上了浓重的阴影。
因为……一个本该“存在”的“角色”——纱世理——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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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游戏中的作诗环节。
但事到如今，诡异的游戏情节导致我们三个人都没了作诗的热情。
“有没有发现词汇都变成了……新的风格？”
【心跳】、【恐怖】、【屠杀】、【奥秘】、【宇宙】、【惊醒】、【黑夜】……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不要玩了比较好。”夏知秋看着屏幕上的词汇。
“但是……”小墨犹豫不决。
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不妙的气氛，但是这个游戏里又给了我们太多谜题。
选择就此停下的话，就永远找不到答案了吧。
纱世理为什么在第二次游戏里就此消失的答案。
最初不就是抱着拯救她的想法，才开始了这一次的游戏吗？
“还是继续玩吧。”我说。“反正，即使有吓人的东西，我们有三个人呢！啊哈哈哈。”
糟糕，笑的好尴尬……
“用这样的词，会组成什么样的诗啊。”小墨眼神一个一个的扫过屏幕里的词汇。
“反正我觉得会是很不好的文字，但是……别无选择了。”
夏知秋开始随意从那些诡异的词中选择构成诗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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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文学部例行的交换诗歌环节之前。主角找到了夏树。
“夏树应该很生优莉的气吧……”小墨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昨天优莉说出了那么多刻薄的话语。
【来，墨一秋，我们来交换各自的作品吧。】
夏树似乎不打算提昨天的事情。
“喂……等等……这不是诗歌啊……”
【抱歉，墨一秋，只有这样才能跟你说。】
【其实我觉得最近优莉很奇怪，她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些什么】
…………
不等夏知秋念完这封伪装成交换诗歌的信，我和小墨就凑到了屏幕前。
“果然不对啊！连夏树都感觉出来了！”小墨大声说。
“她是……游戏里的人物吧？”
说出这句话后，我才发现我提的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于是补充：
“我是说夏树不久前才刚跟优莉大吵一架，之前她们的关系也只是同一个社团的普通社员吧？”
而且，根据【上一次】游戏的对话来看，夏树和优莉本身互相就不是很理解。只是因为有纱世理的存在，两人的关系才能被调和，最后慢慢成为朋友。
然而，在没有纱世理的世界，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崩坏了。
“所以夏树是个好孩子呀！优莉说出那些刻薄的话，一定有原因吧？我们把原因找出来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小墨分析到。“避免发生不好的事情了？”
我和夏知秋都不说话。
对这个画面艳丽，内容却光怪陆离的游戏，我和夏知秋已经失去了预测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能力。
只有小墨还在按照常识，想着怎样帮助游戏里的角色们弥合彼此间的裂痕。
“是这样……的吧？我说的没错吧？”见我们都沉默不语，小墨声音也小了下去。
“总之，夏树希望我们帮忙看看优莉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夏知秋打圆场。“就是感觉好无奈。”
“无奈？”
“我们三个，扮演的是名为墨一秋的【主角】，但作为扮演者的我们，真正能够做到的事情又有哪些呢？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吧？只能通过简单的词汇来【作诗】，重要的事情上，如果有选项，我们才能行动，没有选项的话，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其实我们只是在用游戏中的【主角】的视点在看故事而已，我们是局外人，刚才……墨小璃即使能够理解纱世理的想法，但我们的【主角】不理解，所以身为局外人的我们无能为力，因为，我们是在【扮演】墨一秋，而不是在【控制】他。”
“…………”小墨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想说，我们只是观众？”我问。
“观众、读者，也许吧。毕竟这是【他】打算用来作为社团活动的游戏，应该……和轻小说写作有关。”夏知秋说。“这么一想的话……这个游戏在故事上是可以有很多启发。少掉了一个角色，情节朝着完全不一样的方向发展下去……还有……如果作为一部作品来看的话，夏树的形象非常饱满——我这么认为。”
“说起来，夏树的话……”
在第一次进入文学社的时候，虽然嘴上说着一点也不欢迎，但还是特意做了点心专门来欢迎主角。学园祭之前，为了让文学社吸引到更多的社员，也在努力制作烘焙蛋糕。只不过，那次游戏因为纱世理的离去而中断了。
这一次的游戏，夏树用同样的方式欢迎了“我”。在和部员发生强烈的冲突后，依然察觉到优莉的不对劲，用隐藏在特别的方式拜托“我”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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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应该按她说的做？”我说。
“真痛苦，被牵着鼻子走。所以接下来就是要接近优莉。我讨厌这样。”夏知秋的语气听上去带了点不耐烦。
“知秋讨厌优莉吗？”
“不讨厌，我讨厌这样的游戏，明明不久前每天结伴的是纱世里，但现在如何呢？重新开始以后，知秋的事情就不算数了吗？我讨厌这个。”
“我记得……上一次游戏的时候，他说了【这不是一个游戏，让我可以重来，去尝试各种选择】。”
我说的【他】，指的是我们在游戏中控制的主角，墨一秋。
“上一次游戏里的墨一秋，还和纱世里在一起吗？和纱世里的尸体……”
“知秋……不要这么讲了，好恐怖……”
“这一点都不恐怖，更恐怖的事情难道不是我们重新开始了一次游戏，对于上一次游戏里的人物来说，就等于都……没有了？存在整个都被抹去了，连新的【自己】都不是原来的自己。在新的世界里，彼此又回到互相不认识的时候，开始一次完全不一样的交往。”
“…………”
“总之，选择优莉喜欢的词汇，接近她，发现她身上的问题……这是游戏给我们的唯一方向，只能这么做了吧。”
“……好像是呢。”我说。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夏知秋无力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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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这样的事情。”
夏知秋按照我们决定好的方向，推进游戏的进程。我和小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
然而，正如他所说。这个进程的本身，是被游戏设定好的。
【讨好优莉，找到她身上的问题。】
夏知秋似乎对这样的设定忿忿不平。
“故事不应该是设定好的。故事里的世界不应该是舞台，角色也不应该是棋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面向我们。
“知秋，你在说什么？”小墨问到。
“即使是再好的情节，但是……若是设计好的，又有什么意义呢？写小说，应该做的难道不是……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让角色们生活在世界里？合上书本，关闭网页，书里的角色，到底是成为虚无，还是仍然继续着他们自己的生活？”
“你在说些什么呀？”我问。
“啊，抱歉，有时候会胡思乱想这些事。别在意。”
“书中的角色，是被人写出来的吧？所以当然是虚构的嘛。”
“假设……如果小红姐把自己写成故事的话。那么书里的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
沉默的小墨突然对我提问到。
“这个啊……”思考了一下“……不知道。”
“墨小璃理解到了我想说的。红一叶，我想，如果你写的世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书里的你，真实的活在你写的世界里，即使合上书，一切也不会改变的话，那么书里的你就是真实的。如果这本书只是一个舞台、一场戏剧，每一个角色都是演员，那么书里的红一叶就是虚幻的，一旦关上书本，虚幻的角色也就就回归了虚无。”
“那，真实的角色在合上书本后呢？”
“我怎么会知道？”
“…………”
“创造世界啊……”小墨若有所思。
“这很难，我想要在我的小说里创造一个世界。但【他】想着的是如何搭建舞台。”
显然，这里的【他】指的是另一个人格。
“不过，他的小说写的可比你好哦。”
这么说，会不会有些不客气，我想着。
“也许吧……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小说世界，很难，但……我还是想要这么做。”
“加油！知秋。”听得出来，小墨的鼓励发自内心。“你和他都好厉害！一定会成功的！”
“谢谢。”
“每个人写小说的想法都不是一样的，为什么要纠结于对错呢？还是小墨说的有道理吧。”
“没……没有。”
如果没有墨小璃的话，现在会是怎样呢？没有夏知秋，或者，没有我的话。
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个问题。又是这奇怪的游戏的影响吧……
我们的“文学鉴赏部”，少掉一个人会是怎样的？还会存在吗？
如果依然存在的话，又会怎样发展下去？
少掉了夏知秋的话……
无论是“哪一个”，都不能少的吧？
小墨如果不在的话……
…………
不行的吧？
然后，还剩下的人……
如果我不在了的话——
一只小手搭上我的肩膀。
“小红，我感觉气氛不太对呢。”
“啊？是吗？哦……有点吧。”
从胡思乱想里被拉了回来。
————————————————————
【文化祭准备活动上，我应该要帮谁呢？】
“优莉？”夏知秋向我和小墨确认选择。
“只能这样了吧。”“嗯。”
在我走神的“几天”里，夏知秋操作主角，不断用优莉喜欢的词汇编撰成诗，每次社团活动都是第一个和她交换阅读。渐渐有了“共同语言”。
然而，总是发生莫名其妙的事情。
【要不，对，我们一起退团吧！这样，每天放学以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不要考虑莫妮卡和夏树——】
【好了，就这里，不会再有碍事的家伙阻挠我们——】
【你知道吗，其实我几乎无法忍受这样的——】
每次，一旦出现这样的对话，场景会突然间闪回，或是黯淡。
接着，在主角面前的优莉，又会变成说话支支吾吾，用夸张的方式掩饰自己内心的腼腆文学少女。
这一次的选项，不再是把诗歌与谁交换，而是在即将到来的文化祭上，帮助谁去进行准备工作。
【优莉】
【夏树】
【莫妮卡】
之前，这个选项是四个……
“事到如今，也只能选优莉了……诶？”
夏知秋的鼠标停在了【莫妮卡】上，迟迟没有点下去。
“怎么回事？？？”
“怎么了？”
“鼠标坏了吗？”
我看着他不断移动鼠标的手，和屏幕上胡乱跳动，但每次都准确停留在【莫妮卡】的选项上的鼠标箭头。
“移不开。只能选择……和莫妮卡一起。”
“唔……知秋，让我来！嘿！”
小墨拿起鼠标，在鼠标垫上推出一个长长的弧形，然后强行点到了选项上。
按下鼠标的一瞬间，她失去平衡，向一边倒去。
“当心！”
我扶住小墨。
“成功了吗？？？”
“我看看……”
“失败了，还是选到了【莫妮卡】。”夏知秋先一步回答。
“诶——怎么这样！”小墨语气充满失望。
“因为你点下去的一瞬间，三个选项都变成了【莫妮卡】。”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你说的是真的？”我问。
因为刚才扶住小墨，没注意看屏幕的变化。
“当然，反正……已经见怪不怪了吧？和部长一起就和部长一起吧……”
夏知秋一副放弃治疗的感觉。
【够了！】
【莫妮卡，我都不敢相信你是这样的妄自尊大又自私自利。我给你个建议，考虑一下把自己吊死怎么样？！】
游戏里的优莉，语气已经不能说是尖锐了，而是针锋相对的对着莫妮卡人身攻击了起来。
“啊啊啊啊……都是我的错……”小墨挠头，像是犯了什么错误似的。
“和你的选项没有关系，肯定是游戏设定好的！”
“红一叶，你说得对。不要被这游戏影响了！”
“哦……可是……”小墨想了想，停止了自责。
“做好心理准备，我觉得接下来情节不对。“夏知秋面色凝重。”
“什……什么意思？”
【那么，墨一秋就帮助优莉一起做文化祭的画贴……我和夏树去负责点心还有各部门的宣传……周一见】
【莫妮卡拉着夏树离开了文学部。】
莫妮卡平静的反应和优莉刚刚的话语形成鲜明的对比，产生了怪异的违和感。
【哈哈哈哈，终于！没有人阻挠我们了！】
游戏里优莉扭曲的表情和话语让我们都畏缩了一下。
【其实我喜欢你，喜欢你到想死】
【只是和你呆在一起就已经能够获得超乎我想象的极致愉悦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不能和你呼吸同一个世界的空气就会死一样】
【我肌肤的每一块表皮，还有下面的血液，都在尖啸着你的名字】
【我只想扒开你的表皮，在你体内游走……】
“知……知秋，你对优莉做了……什么？”
“我只是想着什么样的诗她可以喜欢，然后每天都写她最喜欢的诗……就这样。”
“我感觉你是不是做的过火了？”
“不、不知道呢……”
【我是这样看待你的，你呢，墨一秋，你喜欢我吗？】
【选项：】
【喜欢】
【讨厌】
“…………”“…………”“…………”
…………
“怎么选？”“该怎么办啊？”“喜欢……吧？”
一阵沉默后，只有小墨说出的话有方向。
“好，那就选【喜欢】。”夏知秋不由分说，毅然决然的点了下去。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再讨、讨论一下呀！”
小墨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慌忙否认。
【哈哈哈哈哈哈哈！】
游戏中的优莉，猛然从袖子里拿出——
一把刀！
然后，朝着自己的心脏，捅了下去。
“啊呀——”
“别看！”
我眼疾手快的蒙住小墨的眼睛。
…………
“我就知道。这游戏一点道理都没有……”
大概过了一分钟，夏知秋打破沉默。
“…………”“优莉……自杀了？”
“看吧……”
“这种画面不要让小墨看啦！”
“到底怎么了？啊！！！”
小墨拿开我的手，惊叫一声。
“对不起，红一叶，墨小璃，我实在受不了了……还是……让他来吧。”
“…………”
我们俩都一言不发。
说起来，一开始还是我提议要玩这个游戏的……
“听听他怎么说的吧，别留下心理阴影……”
夏知秋边说，摘下自己的眼镜。
————————————————————
“那个，我说啊——”
我的男朋友，在摘下眼镜后，说话马上变成了贱贱的轻浮语气。
但听得出来现在的他还是有些尴尬。
也许他也想着，该如何面对玩着这样一个奇葩游戏的我们。
“这游戏是你选的吗？！啊？！”
“呃……是的。”
“知秋……为什么要……准备这个游戏啊。”
“因为——”他夸张的挠了挠头，好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这一次的轻小说写作活动主题是：少女的情怀总是诗！——所以我才——”
“……去死。”
“…………”
一个部员一个接一个自杀的文学部，是怎么说明少女的情怀总是诗的？？？
巧舌如簧、鬼话连篇的这家伙，能圆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