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这两老人之间的斗嘴，说来也是有点意思。
斗嘴的毫无预兆，并且一个个都是准备撸袖子开干的样子，可没有几秒钟之后，姚飞龙却率先摇摇手说，不打了不打了，人老了容易犯困，该睡觉了。
然后李月疏立刻回应说，打个屁，洗澡去。
然后这两个过去的泰斗级人物，如今像是顽童的老人就直接相互撅屁股离开了过道，看的德诺丽丝一阵恍然。
可前方的姚飞龙刚刚走出几步便是回头来问：“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德诺丽丝愣了愣，随即也是明白了姚飞龙说的是什么人，便是直接回应：“说实话，情况很不乐观。”
“不乐观是多不乐观？”
“老实说，我不认为她能够撑下去，毕竟你把她交给我的时候，她可差不多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她现在还活着不是么？既然活着就应该还能救。”
听到这位老将军如此说，德诺丽丝不得不苦笑一声说：“那也得是那个被救的人是想要活下去才行，之前我对她进行了精神共调，那孩子的脑袋里面全部都是对某个人的愧疚，想要就这样死去。”
“这样么？”
听到德诺丽丝这样说姚飞龙显然也是没有预料到，因为照理说在受到了那样那等程度的伤势之后，她应该直接这样死去也不意外，可当自己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却发现她依旧有着微弱的呼吸。
不，准确的说是她停止的呼吸再度顽强的出现，若是她真的一开始就有微弱的呼吸，自然不可能瞒得住那个将她杀死了一次的杀手。
“这孩子不可能想死……”
姚飞龙轻声断言说道，在德诺丽丝有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伸手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摸出了一个东西放在了德诺丽丝的手中说。
“这是我在那个孩子的身上找到的。”
“这是？！”看清这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德诺丽丝瞬间诧异，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子女就剩下一个到现在还不让我省心的笨蛋儿子，而且看到他现在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恐怕是这辈子都看不到自己的孙子出生。”
“而且，我相当不看好奥托那家伙的孙女。”
自顾自的说了这两句与这里的情况完全不搭边的两句话，姚飞龙便是很严肃的拍了拍德诺丽丝的肩膀说：“所以，拜托你，让这孩子活下来，我不在乎她过去是抱有什么心态接近冰凌的，但我相信她在冰凌的心中很重要，所以，别让她死了。”
“在看到这东西之后，我还怎么敢摸鱼啊？我会尽力的。”
见到德诺丽丝的保证，姚飞龙苍老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很放松的笑容，便是走入酒吧的深处似乎是回房了。
至于德诺丽丝，她则是有些恍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枚戒指，同样也是有些恍然但更多的应该是古怪。
她知道这个戒指是什么，在过去逃离了当初姚兵凌的追杀之后，他们便是想尽各种办法得到当时姚兵凌的情报，而他当时在圣芙蕾雅学院的一举一动皆是在他们的情报搜集之中。
所以，德诺丽丝看到这本该是在12年前，队长应该送给的德丽莎的戒指却出现在了这个孩子的手上的时候，也不免的有些恍然。
“我记得你过去总是说你没有啥好运遇到好女孩啊？你这不是遇到好几个了么？”
嘴角轻笑，德诺丽丝将这个戒指替那孩子收好，随即大步走向了地下室的入口，那里是自己的工作场地，同样也是那个孩子的续命所，并且，也是死神们的禁止地！
“如果你真的不想死的话，那我就不会让你死，赌上我过去医疗兵的荣耀与职责！努力的活下来，然后好起来吧，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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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飞龙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来到了酒吧二楼“杂货间”，当然这里作为贝奥武夫们的临时安全屋，自然不可能有杂物间这一说法，所谓的杂物间之中，对方的是各种药品以及医疗用品和基础的食物以部分弹药。
之所以说它是杂物间，也因为这个房间中的物品比起左右两间屋子中的单一，所存放的东西实在过于多而已。
而它们也是在这里如果被攻击之后，第一时间用于抛弃的诱饵。
姚飞龙推门进入房间，反手关掉了门，没有开灯的房间中漆黑仿佛一团凝固的物质，无法从其中看到任何的光亮
寂静的声音，让这里感觉犹若虚无。
“你要在这里躲多久？”
姚飞龙开口，朝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声说：“你的队友可都在等待着你的回来。”
“抱歉，我现在的这个样子，暂时不能让他们看到。”
黑暗被打破，所谓的寂静只是谎言，如“固体”的黑暗之**现了两点光亮，光亮的体积大概只有人眼的大小，青绿色的光芒悬浮在空中，隐隐看上去好似一个人的眼睛
不，那就是一双眼睛。
只不过并非是人类，而是像某种兽类，在黑暗中也是能够释放出青绿色的光芒的竖瞳。
“现在的样子？”
姚飞龙的回答很快便是得到了对方的印证，或许这也是对方对于他的完全信任亦或者是依靠感，只见一丝青蓝色的电弧悄然在房间中亮起，一盏没有通电的便携式台灯便是点亮。
不太明亮，但却足够点亮这片黑暗的白色灯光照亮了两人的容貌。
“……你这是？”
姚飞龙愕然的看着他面前的这个人。
户天青，不应该是他的身份是户天青，但此时的面容绝对无法将他与那个长相容貌皆为阳光成熟的年轻人联系在一起。
他依旧具有着作为户天青的人类时期的半边面容，但除此之外的另外半边却遍布着青色的毛发，并且面部出现明显的骨突与细小的青色鳞片。
作为人类的下巴与上唇，犹如犬科的长吻那样利齿半边利齿森然。
“怎么搞成这样了？”
“第三阶的后遗症，我开的太久了，别担心，叔。大概还需要半小时就能够恢复。”
“开得太久了？不过，你这好像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有听到你们动手的声音。”
“恩。因为根本没有打起来。”户天青沉默了一下说：“我不敢打。”
或许是因为自己身体的不适应，户天青找了一个箱子坐下，将自己那依旧为有一米多长度与体积巨大兽爪搁在腿上说：“那个老人很强，如果真的与他战斗起来的话，想胜他不难，可却也根本不容易，就算是将周围好几个街区都夷为平地都属于战斗的正常范畴之中，所以我不敢打。”
是的，户天青不敢打，他与卡瑞斯一旦动手那么，战斗起来绝对会波及数个街区，尤其是在夜晚这个时候的高潮时间，造成的普通人员伤亡何止百人？
所以户天青不得不一直攀升自己的力量，一路达到第三阶，犹如野兽面对领地侵略者的时候露出的利齿释放出威胁的低吼那般，不断威慑着那个看上去和蔼无害的老人。
就这样一直对峙到姚飞龙出现在伊森那边的战局之后，这个从头到尾都是微笑的老人便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而在那之后，户天青当即流下了一背的冷汗。
这个被被誉为贝奥武夫之中最强的男人，此时眼中却充满着一种难以明喻的表情，他说。
“叔，请您告诉我，像是卡瑞斯这样的，像您这样的，明明都是人类却强到可怕的人，在天命还有很多么？”
“怎么可能？”
姚飞龙也是在户天青身边坐下，注视着这个在自己眼中与那个混小子没有两样的孩子说：“三十多年前，甚至是二十多年前，像我们这样的老家伙，数目的确是多的让年轻人绝望。但是啊……”
姚飞龙停下来了，目光注视着那一盏明亮的台灯说：“但是啊，这样的老家伙大多都是心高气傲，就算是给天命卖命也是不听奥托的命令我行我素，所以……都没能活下来。或者说活下来的没有太多。”
“我算一个，李月疏那个老洁癖算一个，还有几个都是有多远躲的多远。”
“那，叔，他们都是被暗杀的么？”
“……”姚飞龙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按住了户天青的脑袋把他那一头整洁的头发挠的乱糟糟后，便是起身离开，临走前说：“待会儿记得给德诺丽丝说一下你的身体状况，我们这帮老东西都在，你们这帮年轻人死撑什么啊。”
“还有，卡瑞斯的事情你不用上心了，那个老头子，就该让我们这群老头子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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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些凉了。
不对，应该说是自己的身子骨不如过去那样强壮了
坐在窗台上，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望着远处的夜晚，逐渐有些犯困。
明明十多年前自己还能不眠不休地工作两天两夜都不觉得困的才是。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姚飞龙才能够接受自己已经是一个68岁，该进入养老院的老神经病了。
不然呢？除了神经病，你见过哪个正常的老头子还会拿着一把刀去砍别人？
“看什么呢？姚老头？”
“看那边有个人妻洗澡忘记关窗户了，李老头。”
“我去，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在哪里哪里？”
“啊，你来晚了，关窗户了。”
“诶，你个老不休，你玩我是吧？”
“恩，我的确在玩你，还很好玩。”
回过头来姚飞龙一本正经地对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甚至连胡子都洗的干干净净，白的可以反光的李月疏以严肃脸说。
“诶你这家伙，果然是老年神经质了么？”
“总好过你老年痴呆。”
依旧是不客气的互怼，这两个人在过去就是那样，三十多岁的时候相识，便是从那个时候一直斗嘴斗到了现在。
在过去，好歹两人之间还有个小鬼头一口一个老爸，一口一个师傅的相互劝架，但现在，仅仅是两个孤寡老人的他们也只有靠着这样的相互互怼，才能暂时的忘记他们都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老东西。
依旧是可以误认为自己还能像是过去那样，能吃能喝能跑能跳还能杀人。
“哎，不说了，给。”
怼的差不多也就放下了了，反正老而不死是为贼，这两个老贼脸皮也是与他们的年龄相符合，能够前脚要死要活，后脚就叫着真香，一起喝酒吹牛打屁。
“谢了。”
姚飞龙接过李月疏递过来的酒壶，学着过去狠狠地灌了一口后，他立刻猛咳了起来。
“喂喂喂，我说你，这个时候就别装还年轻了，慢点喝。”
“咳咳，这是清酒？？”
“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到了我们这个岁数，清酒和白酒读数也就差不多了。解解馋就行。”
自己也是浅唱一口后，李月疏同样坐在了窗台上，看着漆黑并且看不到星星的夜空问道。
“你怎么没有回答户家那小子的问题？”
姚飞龙脸上当即出现了凄凉，他说：“那个问题是能回答的出来的么？”
“……的确，这个问题不好答。”突然狠狠灌了一口酒之后，李月疏压抑住自己咽喉与胃部的强烈不适，涨红着脸咬牙说：“也不能答。”
“是呀，说不出口，为了保住自己儿子而杀了自己全部战友和兄弟这种事情，真的说不出口。”
如果说，过去姚兵凌受到控制，做出了那无法挽回的事情是身心完全不受掌控的被迫。
而姚飞龙，他却是为了让姚兵凌最后不被秘密“废弃”，而甘愿体奥托杀死当时所有不怎么听命他的全部老战士这点，却怎么都是一件不能被提起的秘密。
“诶，别一个人揽责任，说的我没有份一样。事是我们两个做的，人也是我们两个对半杀的。当然，这件事情这辈子都得烂在我们的肚子里。奥托是没有兴趣也没有功夫再在这件事情上下文章，但，卡瑞斯是这件事情和我们一样的共犯……你知道该做什么对么？”
“我说过，老家伙就改用老家伙来收拾。”
慢慢地喝掉了一口酒后，姚飞龙温和却无杀气的说：“算是我们的赎罪，他别想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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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19章。
十九章：
冷清的环境之中，宣示着夜晚那无声的沉默
远离繁华的市区，乃至街道的市外郊区，几盏橘黄色的灯光微微亮着，释放出的灯光或许不太明亮，但却能让人感觉到心中的那股浅浅的暖意。
一杯热茶摆在桌上，虽说茶叶只是很普通的那种，茶味不浓郁也不清淡，但对于喝着茶的人来说也已经算的上是很不错的招待。
尤其是为他泡茶的主人家，此时还相当愧疚地对着他土下座道歉。
“真的是十分抱歉。”
本村珠緖用力地跪伏在地面，完全贴在了地面的额头表示着她那不知道比这杯淡茶要浓郁多少倍的歉意，看的喝茶的人一阵心惊肉跳。
在这过程之中，他不是没有去阻止过，但显然本村珠緖是完全继承了他哥的死脑筋，认死理，怎么都不肯。
虽说对于日本人来说，下跪认错这是很寻常的礼仪，可这就苦了姚兵凌这个亚洲人的感觉与习惯上的各种不适应了。
“请你先起来再说。”
在这过程几乎花费了大笔的时间才让这个和她兄长一样固执的女性好好坐好，至于本村千椿的话，他早就被自己的妹妹，本村千夏给拖到浴室一起洗澡去了。
客厅中昏黄的灯光浅浅发着光，两人相视而坐，气氛一时间有一些微妙。
“那么，请先生您说一下，您的目的是什么吧？”本村珠緖率先开口说：“刚刚给您泡茶的时候，我也挺千椿那孩子说起过，说你是突然帮助他的，请原谅我的多疑，可如果说我这么多年来学到了什么的话，那便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所以，请告诉我您的目的。”
如果说姚兵凌的印象中，本村金雄是一个不懂得变通与变化的木头人的话，那么，显然他的父母的脑细胞这类估计是全部遗传到了他的这个妹妹身上了
心思细腻地令人惊叹。
“该怎么说起呢？”
少见的，姚兵凌出现了语言断续无法接上的情况。
他只有左右看着这间房屋，过了几秒之后突然问道：“房子不太好，已经算是危房了呀。”
“额？”
显然饶是本村珠緖再怎么八面玲珑也是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她也有些迷茫，而对方继续说了一个让他相当难以理解的话。
“这么多年，难道你们过得真的很艰苦？”
莫名其妙的这一句，本村珠緖顿时有一种你再我和开玩笑么？这样的错觉，她硬是被姚兵凌的这句话给呛了半天之后，又狠狠地深呼吸了几大口气说：“让您见笑了，的确家庭不太富裕。”
“……不对，不可能。”
对方突然说的斩钉截铁，姚兵凌注视着她良久之后他方才开口说：“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然后他便是站起身来，走到了他一进入客厅便是看到的神龒那里，说：“我叫姚兵凌，应该算得上是现役军人，是这个家伙。”
指了指那个供奉的灵位，上面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说道：“12年前，本村今雄是我的部下。”
“原谅我现在才来……”
话语没有说完，甚至都没有说出口，姚兵凌回头便是被滚烫的茶水给泼了一身。
他愕然，惊讶也有些还不解的看着这个一扫刚刚的柔弱与女气，浑身都是呈现出极度的气愤与灼人的愤怒感的本村珠緖。
“你还好意思来见我？！”
这句话几乎是本村珠緖的牙缝中硬生生地挤出来的，只见她表情狰狞地低声嘶吼道：“姚兵凌，我记得你，我知道你。”
是的，她知道，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是说话，在第一眼的时候她便是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而在他说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的之后珠緖便是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是十多年前自己的二哥回来的时候对自己展示过他们部队的话合照，这个人便是在其中。
也是那个时候，本村珠緖知道了这个男人叫做姚兵凌，是自己二哥的队长，同样也是害死自己二哥的那个人！
没有出声，仅仅是抬手擦掉了自己身上还有脸上的部分茶水，姚兵凌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出现愧疚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本村珠緖，片刻后他才说：“本村在阵亡的时候，他的抚恤金收到没有？这么多年来，他的阵亡补助你有没有去领？”
没有解释，也不需要去解释，更多的是不能解释。
从珠緖的面部中姚兵凌便是知道了她对自己的成见有多大，的确，对于那些不知道真相的人来说，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无非是那种把自己的部下丢到最危险的地方，然后害死他们的混蛋长官。
这是必然，也是必须。
更重要的是，这种误会必须持续。
“不需要！”
“……那可是将近1亿日円。”
“什……哼，难道不是都被你们给瓜分掉了么？！”
一开始的直接不需要是在意料之中，但在姚兵凌无表情说出了这笔巨款的数目之后，本村珠緖当即的楞了好几秒，最后却又冷笑地回答。
在见到这个表情之后，一些事情便是全部得到了解释，姚兵凌也不做多停留朝着本村珠緖按照日本的礼仪鞠躬行礼告退，本村珠緖自然不会送他。
只是走到门口之后，姚兵凌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没关系。你有理由，也有权利，只是不要将这股怒火牵扯给孩子。”
“本村今雄那个傻大个对我的恩情有很多，你可以说我伪善，也可以认为是我良心发现，但千椿很懂事，比你想象的还要懂事，所以我不愿意看他走上歧路。然后，本村阵亡之后有一笔数额巨大的抚恤金……我并不知道它没有到你的手中。”
“我会把它拿回来还给你们，不要觉得这钱脏手，这是本村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说到这里，姚兵凌突然笑了笑回头问道：“你知道本村参军并且加入我的那个自杀部队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我的部队的薪水很高，高到他可以让你们走出北海道，并且让你们过上好的生活么？”
“那个男人死的时候遗言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到现在我都记得。”
姚兵凌看向那个在玄关的拐角站着的妇女语气温和：“他说，珠緖要结婚了，这场战斗结束之后，没死的都要拉我们去喝你的结婚酒。”
“到头来却是他没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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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里去了？”
追击还在继续，黑羽千雪追寻着那个脑波的释放源头一直追踪了十二公里。
几乎横跨了半个大阪。
但被她追踪的那个目标绝对是一个硬茬子，不仅仅是在反追踪的功夫上相当娴熟，甚至有几次黑羽直接一头撞入了对方临时编制的反制追踪的陷阱。
那种被电流与声波攻击的感觉，黑羽可是不想再遇到一次了。
而这里是那个目标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线索不出意外的又一次断掉了。
虽说之前也有断掉过，而且还断过几次，可依旧是被黑羽找到了蛛丝马迹一路追踪，可现在……
不要说蛛丝马迹了，这里干净的简直让人觉得异常。
“被耍了！”
仔细观察了这里之后，黑羽当即明白了，自己被对方给耍了，至于是什么地方开始被对方以陷阱给误导这点，她自己也没有头绪。
对方很厉害这点，黑羽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从能力方面的体现便是已经让她足够小心，可是对方似乎一次又一次的给了黑羽惊喜不断。
“反制追踪，逃离路线。”
默念出这两个词语，黑羽心中渐渐地已经对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声神秘人有了底。
能够将她给耍了的反追踪与反侦查的实力，这是能够获得的最基本的实力情报，
稍微调整了调整心态，黑羽便是转身回去与伊森汇合。
可是在她刚刚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不轻的脚步声，她当即躲在暗处，装甲隐匿模式悄然开启。
一阵单单的蓝色崩坏能光芒在身上悄然亮起后立刻归于透明，黑羽整个身体都消失在了这间废弃的工厂的阴影之中。
她放慢呼吸，甚至控制了自己心跳的速度。
今天遇到的都是狠角色这点，让她收起了最后的一点点侥幸，在这一刻没有露出任何马脚的黑羽千雪静静地看着那在仓库门口鬼鬼祟祟的人影。
面甲上的红外线成像仪开启，昏暗的视线当即明亮了起来，淡淡绿色光芒的视野之中，黑羽逐渐看清了那个在门口躲着，似乎也是在追踪的人之后，直接一愣。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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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里去了呢！？”
琪亚娜猫着身躯从仓库的门口的缝隙中，看向没有光亮的仓库内空间，很意外的没有再看到了那个在楼层上不断跳跃前行，并且还穿着某种装甲的身影。
这本来就应该是意外的发现。
在她走出安全屋之后，虽说目的明确，但卡斯兰娜家族祖传路痴属性的帮助下，琪亚娜很不负众望的直接迷路在大阪的夜间小巷中。
并且路上还遇到了两伙不开眼想要吃她豆腐，甚至是想要将她拖入一边进行一些相当不好事情的蠢货。
而这次，她身边可是没有那个墨守成规的舰长大人。
丝毫不费力的就将那两伙笨蛋给塞进了垃圾桶中后的琪亚娜依旧是向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还有靠着自己的直觉乱找
而笨蛋的直觉，真的很准。
在乱找了十多分钟之后，琪亚娜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头上高速掠过，抬头的刹那她便是看到了一个身穿便服，行动能力却像是电视中的忍者那样，大概是在三十多岁左右与自己一样的欧洲人女性，踩着墙壁一跃而过的画面。
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分钟左右之后她便是看到了一个穿着某种装甲的身影的急速掠过。
当即琪亚娜就淡定不能，直接追上去了。
一路磕磕碰碰，其中更是有三次差点跟丢，要不是自家舰长死逼着学了一个多月的追踪功夫，琪亚娜这次就还真的是白费功夫了。
但，一路追到了这里之后，她感觉自己好像还是没能免得白费功夫这一情况。
而就在她刚刚准备进去看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机扑面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