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02

作者:Gemini星罗 更新时间:2010/7/13 18:46:36 字数:0

昨晚法赛帮忙把嫌疑犯的范围缩小后就直接拉着妙子走人了,但纪凌歌并不满足于此。因为嫌疑较重的人剩六个,而刘警官交给她的任务是把这个范围缩小到五个。

所以她和秦启鸣彻夜奋斗,把这六个人中的五个都仔仔细细询问了一遍。

这五个人分别是——

白盛秋老师,男;

金阳同学,男;

杜南海同学,男;

葛丽丽同学,女;

张添同学,女。

多出的一个是死者的男朋友成舟,他一直在哭,没办法回答问题,迄今为止还有人一直在帮他稳定情绪。

遗憾的是,在询问中他们都回答自己停电时什么也不知道,五个人的表现全部正常,都是无辜者的反应,没有露出一丝破绽让纪凌歌抓住。

纪凌歌认为,才二十岁左右的学生一般不会有这么优秀的心理素质,在杀了人后还能装得跟没发生过一样。就算现在能勉强装装,但时间一长,这几天被警察一逼问还是会暴露出自己的脆弱面吧。

然后是唯一一名老师,白盛秋,是凶手的可能性也不高。首先因为他在停电时的位置离死者实在太远,也有人证明停电前后白老师的位置还在那里没动过,甚至在停电期间还和他聊过天。其次是因为白老师的发言相当诚恳,他聊道他花了很多精力培养吕逸欣,这次让吕逸欣领魔幻舞的也是他。吕逸欣一不在的话,他都不知该怎么办了,边说还边叹气,那副愁色不像是能装出来的。

既然这五个人都能暂时排除,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那就是成舟。

可是他却哭得那么伤心……

如果是一个自己蓄意杀害的人死了,怎么可能装哭装那么久。成舟的眼泪一个晚上都没停过,除非是在玩“杀了你我再自杀”的殉情。

如果是这样,那他有什么好藏的啊。两人一起跳楼不就完了嘛。

纪凌歌搞不懂了,难道是昨晚法赛挖的坑有问题?不可能啊,在那些尖叫的女生们离开后,她还派警员跟踪调查过的,没有发现她们有疑似作案的迹象。于是她想传唤成舟,可成舟却依然拒绝回答问题。他说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吕逸欣,想见她,想她活过来。

所以这天上午纪凌歌独自去了医院,见到连夜从外省赶来的吕逸欣的母亲。

见到悲伤的母亲,纪凌歌还是不忘工作,询问了她一些关于吕逸欣的事情。这位母亲的说法也大致和同学们一样。她说吕逸欣这孩子和朋友关系不太好,主要是因为这孩子的想法和常人不太一样,总是自我主义,常常把事情会做得过分自己却浑然不觉。也许是因为吕逸欣不知不觉地得罪了谁,才会有人想要杀她吧。

如果杀人动机确实如此,那么成舟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因为恋人之间相互得罪顶多吵架打架,不至于计划杀人。白盛秋的嫌疑也不高,因为吕逸欣和白盛秋是师生关系,老师整学生的法子太多了,何必杀她呢。

另外的四名学生,二男二女,他们中间的人才会产生这样的动机。

可是光听他们的发言,根本看不出当中有凶手啊。

回到案发地点名海大学,纪凌歌琢磨着,现在该去调查一下吕逸欣这些日子做过的事了,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该从哪查起呢?吕逸欣的母亲并不太了解她最近的行踪啊。

还得问成舟。要么就问问其他同学试试看。

走在热闹的校园里,足足思索了一个上午的纪凌歌终于感到有些饿了,低头一看,发现已是中午下课时间,周围的学生食堂爆满。纪凌歌刚想去找份工作餐吃,却忽然听见食堂里有人在叫她。

往里一看,是秦启鸣和妙子!他们正坐一起吃饭聊天呢。

接受邀请进去吗?

不对啊,进去就成了电灯泡。

不进去吗?可秦启鸣又朝自己招手招得那么热情……

去吧去吧,不去就太不给面子了。

“你们在干嘛呢?你俩能说话吗?”纪凌歌坐到他们一桌,调侃般地这么聊道,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些许尴尬。

“能啊!我在和她学手语呢。”秦启鸣兴致盎然地说,“纪老师,你没饭卡吧,我请你!”

“多谢了。”

纪凌歌二话不说接受了,同时她发现妙子面前摆着笔和写字板,看来她平时是用这个和人交流的。妙子也看出了纪凌歌的心思,快速地在写字板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微笑着用双手把写字板举起:“警花小姐你好!”

“啊啊,妙子你好。”纪凌歌边道谢边接过秦启鸣递来的筷子,刚要问妙子知不知道法赛曾经帮自己破获过一起疑难案,又突然想起秦启鸣也在这里,不便提这件事。只好改口问道:“法赛呢?又去比赛了吗?”

“他好像昨天就比完获奖了,暂时没比赛了,现在在家睡觉吧。”秦启鸣代为说道,“纪老师这次又要找他帮忙吗?”

纪凌歌边尝了一口学生饭菜,边回答说:“如果这次的凶手真的在这20个人里头,那可能很困难了。凶手很能演戏,比一般人能演得多,不愧是专业表演的。”

妙子点头,向纪凌歌表示肯定当时凶手就在房间里。

“如果我们怎么都不行的话,就去找法赛帮忙看看咯。”纪凌歌说着,又问秦启鸣的意见,“你觉得我们照昨晚的方式做下去,能行吗?”

秦启鸣也是参与了昨晚的询问的,他知道凶手连一丝痕迹都没有暴露。虽然疑犯减少到了六个,但警察破案还是相当艰难。

纪凌歌说:“所以啊,虽然我不想在你们约会的时候谈工作的,但是……”

秦启鸣和妙子的脸都唰地红了。妙子连连摇头,秦启鸣也矢口否认,说只是半路遇到妙子而已。

“……别装了,连表情都暴了,你们的演戏水准比这次的凶手也差太远了吧。”纪凌歌叹口气说,“听我说完。妙子,你知不知道吕逸欣最近做了些什么得罪人的事吗?”

妙子回想了一会儿,在写字板上写了六个字:“太多了,记不清。”

居然太多了……

一个一个查吗?那就和昨晚面对着足足21个疑犯一样麻烦。纪凌歌问妙子有没有特别严重一点的,妙子还是举起刚才的写字板,仍然是这六个字。

这吕逸欣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人品……

既然妙子都不知情,那就没办法了。不希望长时间充当电灯泡的纪凌歌只好匆匆吃完饭,然后问秦启鸣和妙子下午有没有课。如果秦启鸣没课,那就一同来调查,名海大学里还需要秦启鸣带路。如果妙子也没课,那两人就继续约会去好了,纪凌歌自己忙活去。

妙子说她们这边的专业课暂时停了,都是杀人案害的。她希望纪凌歌早点破案,把真凶找到,以免她们同学之间不停地相互猜测,感觉实在很难受。

但秦启鸣可忙了。今天一整天的课,明天一整天的课,还从不逃课。看来他真的很努力,为了检察官这个目标义无反顾呢。纪凌歌想,法赛听了也一定会高兴的吧。

对了,既然秦启鸣不能来,那现在去找法赛吗?

案子还没发展到完全僵下来的地步。现在成舟还没被询问,吕逸欣做的坏事还没怎么调查……

说白了就是那个拒绝回答问题的成舟把线路给堵住了。如果成舟的回答中依然没有任何线索,那案子才几近僵局。

“所以法赛,你来帮我说服成舟吧。那小鬼不肯回答我的问题,非骂我当警察不好,害他没能见他女朋友最后一面。”纪凌歌坐在湖边,拿着电话说。

以往她在办案中并不是没有头疼的时候,只是那时她还小,都有刘警官给她指导。但现在不同了,自己翅膀硬了,刘警官可以放心了,再去求助于警官就感觉像向父母要钱一样,不太像话。

法赛发出迷糊的声音,看样子还没睡醒:“什么啊……那就别把他当凶手啊,搞他干嘛。”

“可现在只有他了啊。就算他不是凶手,他也知道很多关于死者的线索,必须得从他嘴里问出话。”

“啊?”法赛还是没搞懂,他说他都帮纪凌歌把疑犯减少到六个了,在六个人中找凶手还不简单吗,怎么一个晚上还找不到。

“没办法,这次的凶手很会演戏,不然我早抓住他的小辫子了。”纪凌歌劝道,“法赛你先过来就是了。难道你愿意让凶手一直藏着,让你妹妹一直担惊受怕地和凶手一起跳舞?”

法赛琢磨道:“哦,会伪装的凶手啊。”

“快点来帮我搞死他啦,反正你又没比赛了。”

法赛郁闷了,心想一定是妙子把自己比赛刚刚结束的事情告诉了纪凌歌。

在没有比赛的日子里,要么就是练习,要么就是闲晃。

去帮吧,他想,起码自己昨天已经向凶手下了战书了,凶手一定很害怕。再说了,谁挖的坑谁就得好好填,弃坑对不起大家。

“好了,你在哪?警局还是学校?”

现场封锁已被解除,主楼A座恢复上课。纪凌歌来到学校保卫处,让警员们在那里沟通了个临时据点,不久后法赛也来了。

直到现在,纪凌歌依然认为目前只有询问成舟是最容易调查吕逸欣的方法,可没想到她刚和法赛聊到一半,新的线索竟然会自动出现。

门外传来了两位学生的声音,似层相识。而法赛一下就听出来了,那女声是妙子的好友,雯雯。

“我都说了警花小姐不在教室的啦,你还跑去那边找,害我跟着你这白痴白跑一趟。”

“你怎么那么多话啊!一路上这事儿你都牢骚了八遍了。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和妙子关系那么好,你该多学学人家,看人家多安静!”

“金阳!你比我废话更多,多得多!”

金阳?

纪凌歌告诉法赛,金阳就是剩下的那三名男生中的一名。他怎么来了?而且还是和雯雯一起来。

她便请金阳和雯雯进入房间,还麻烦他们不要大吵,说了好一会儿才回归安静。不过雯雯却没想到能在这见到法赛,用手语问他:“你怎么在这?”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怎没和妙子一起。”法赛回答说。

“不用问了,金阳好像有话要说。”纪凌歌见金阳已经坐在办公桌对面了,便拿过纸笔准备记录。雯雯站在一旁和法赛打手势,说他们这次来可是有重要线索通报哦,如果法赛不说出在这里的原因,那他们便什么也不说。可法赛都不理她,这让雯雯相当不爽。

纪凌歌也想不到,如此重要的供述居然是从这六名嫌疑犯中的其中一名嘴里说出来的。这种时候金阳还敢勇于前来发表线索帮助警察,他的嫌疑自然也就降低了许多了。

“说吧,不用害怕。”纪凌歌说。

虽然金阳长着一副健美而又有力的舞蹈者身躯,刚才和雯雯的对话中也透露出了他那阳刚之气,但真正面对警察时,他还是多少有些难以开口。

因为他所要供述的话,最重要的一句是他自己的主观看法。

“凶手……”他说。

“嗯!?”这让在场的纪凌歌和法赛竖起了耳朵。

“凶手是,杜南海。”

这就是金阳要说的话。他这句并不流利,而是略带一丝犹豫,边说边低着头抬起眼睛望住纪凌歌,时不时还望向法赛。

杜南海,就是三名男生中的另一个人。

纪凌歌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我是这么想的!”说到这里,金阳便挺起身子,理直气壮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看来他对他的推断过程还是很有把握的。

“我看见过杜南海购买凶器。还有,我知道杜南海的杀人动机!只有他……”

“等等!你一个一个说,慢慢说!”纪凌歌也操起了纸笔,飞速记录起来。

“……第一,是购买凶器。”金阳回头看了一眼雯雯的意思,雯雯点了点头,他便对纪凌歌说道,“上星期一下午没课,我和雯雯一起出去逛街,途中我们都看见杜南海走进了校外南区的一家刀具店。那是这周边唯一的一家刀具店,那种匕首就是那里买的!”

“之后呢?”

“之后……?”金阳说,“没了啊。”

“之后他俩就继续逛街去了呗。”法赛说,难不成还跟进去?

纪凌歌询问雯雯的意思,雯雯表示确有此事。她和金阳两人一同目击的,所以今天和他一起来作证。

一个舞蹈系学生跑去刀具店,确实很少见。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来说!金阳说是因为昨晚发生凶案导致睡不着觉,脑子停不下来,想啊想啊忽然想起来了,所以今天赶紧来通报。

“那么,杀人动机呢?”

“动机,那就是因为上个月的双人舞蹈比赛了!”

这事还从没听说过。

金阳叙述说:“上个月,学校西区外的‘莲海吧’在晚间举办了双人舞蹈赛,冠军可以获得1000元奖金。有不少人准备参加了。吕逸欣和成舟一对参加,杜南海也有参加,他和张添一组!”

张添?是那个没有尖叫过的女生!

她也在最后六名嫌疑人之中啊。

纪凌歌望了一眼雯雯,这件事雯雯摇头了,她说她和妙子从来都不去那种地方的。

金阳说:“我也有去看。比赛结果,吕逸欣和成舟获得了冠军。但是,那并不是名副其实的冠军……”

为什么?

“因为杜南海和张添,并没能上台比赛。”

“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在吕逸欣和成舟双人舞蹈表演结束的十多分钟后,西区一带停电了。”金阳说。

停电!?

“没错,就是吕逸欣剪断了电线!”

之后就再也没有来电了。因为一时查不到停电的原因,无法修复,那家莲海吧的舞蹈比赛也只能就此结束。但是鉴于已经有超过三分之二的参赛者舞蹈完毕,便只好把冠军1000元发给当前表演最好的一组参赛者,吕逸欣和成舟。

金阳说:“是这样的。杜南海为了参加这比赛,可花了大心思,排了个精彩舞蹈的。但那舞蹈也许被吕逸欣看见了,她觉得比不过他们,就利用停电主导比赛结果!连我都觉得吕逸欣太过分了!所以杜南海和张添,他们肯定会有动机……”

利用停电主导比赛?纪凌歌看了一眼叼着烟的法赛,仿佛觉得这个房间里似乎存在着相同的人。

“金阳,你的口供对我们非常有用!”纪凌歌说,“那你为什么认为凶手是杜南海,不是张添?”

金阳便让纪凌歌拿停电时的现场图纸出来做解释。

停电时的现场,成舟、金阳、杜南海三人各距吕逸欣几步远。而六名嫌疑人中的张添、葛丽丽两人的位置,与自己和死者几乎都处于一条直线上。

金阳说:“张添和葛丽丽要杀吕逸欣的话,不想绕路就必须经过我,可我没有发现身边有谁经过的!白老师也距离太远太远了。所以凶手可以说只能在我们三个人之中,因为只有我们离吕逸欣近!”

其实纪凌歌早有过这样的想法了。

“但我不是凶手,成舟也不可能是凶手,凶手还剩下谁?只有他了,杜南海!他一定就是凶手!”

“排除法吗……”纪凌歌琢磨道,“那为什么连成舟也排除了,因为他是吕逸欣的恋人,没有动机?”

“没错,成舟会伤心成那样就不可能是凶手!就算成舟是假装的……”接着金阳又说出了一个关键线索,“在那次双人舞蹈比赛中,成舟右手的筋和韧带被拉断了几根。”

什么!?

纪凌歌吃了一惊。

法赛鄙视地望着她问:“怎么警察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

“因为成舟一直拒绝回答问题!”纪凌歌说。

他们的舞蹈服是只有右手戴着白手套的,在凶器没有指纹的情况下,只可能是戴着那白手套杀人。既然成舟的右手有这么重的伤……

据金阳所知,成舟的复原要一个月以上,还不知能不能完全恢复,所以成舟排舞时右手都一直不动的。医生可以证明。

所以在金阳眼里,杜南海必是凶手无疑。

“他怎么搞伤的?”法赛吐出一口烟雾,问。

“应该是最后成舟双手举起吕逸欣的那个动作……”金阳说,他注意到比赛时成舟做最后动作时的表情,似乎抽搐了一下。成舟自己也说过是那个动作弄伤的。

金阳的想法已经说完了,纪凌歌满意地重翻了一下记录本。

终于收到重要的线索了。

她让雯雯把莲海吧的地点、刀具店的位置和成舟就医的医院和医生姓名写一下,便让他们回去了。

如果成舟受了伤,那他的右手究竟康复没有,这点必须查证。

但在这之前,需要查证金阳所透露的信息是否全部属实。

“金阳今天的发言,不会是一个杀人凶手能说出来的话。凶手哪有这么平民化的思路,还帮警察排除嫌疑人,指控他所怀疑的杜南海呢。所以金阳的嫌疑可以暂时洗清吧。”这是纪凌歌的看法。

法赛却不敢苟同。

他说这次的凶手不是很善于装好人、装无辜吗?

“但装好人装到这个程度,也太厉害了吧。”纪凌歌说,“金阳不但有雯雯帮忙作证,而且更重要的是最后,他敢说出自己的分析,理直气壮地指控杜南海。”

所以金阳说真话的可能性很高。只要查证金阳的发言全部属实,那么杜南海就是警察眼里的重要嫌疑人了。

“走!”纪凌歌收起记录本就站起身来,按远近她要先去刀具店,再去莲海吧,然后再去医院找医生。

结果法赛只是在吸烟,原地没动一下。

“走吧。”纪凌歌说。

“怎么,调查不是你自己的事啊?”

“那你呆这里干嘛?”

“你不是要我来搞死成舟的吗。”

纪凌歌和法赛的确按金阳和雯雯所说的位置找到了刀具店,是一家相当狭窄且凌乱的地方。纪凌歌大概看出这地方不太正规,如果要以警察身份查询他上周一的销售记录,或许这位看起来上了年纪的老板记不得也查不到了。

他们便装成顾客,周围看了看刀子。

虽然店铺外观很差,但货还是相当丰富的。有砍刀、柴刀、铡刀、菜刀、水果刀、美工刀等,连剪刀都有,而且还做得挺像模像样的。

老板说这里大部分刀都是他自己磨出来的,祖传的技术,要什么样的刀都可以做。

“您能做短匕首吗?”纪凌歌问。

“可以,可以。”老板说,“你要做什么用呢?”

纪凌歌想了想,回答道:“随身佩带备用吧。比如野营时啊,出外探险或者有时半路车死火了,没刀子很麻烦的。”

老板便拿出几把早做好的,问她满不满意。如果还有其它需要,可以给她新做。

纪凌歌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它。

短小、锐利,和刺杀吕逸欣的凶器一模一样!

她对法赛使了个眼色,法赛便把手里的烟头往外一丢,说:“你这是祖传的技术,就是说这刀只有你这里才有。”

老板说是,还说这刀很好用,每星期都能卖走几把。单是昨天就卖了两把。

昨天!?那是凶案发生的当天!

“谁…………!”

谁来买的?纪凌歌刚要问,却被法赛按了回去。因为一那样问就暴警了。暴警的话老板就会紧张,说话就会有所保留。

“哦!昨天就是纪凌哥来买的啦。”法赛装模作样地说,“昨天有一个男生来买了对不对。他用过发现特好,所以推荐我们来这里逛逛。”

“啊对,对!”老板说,“他叫纪凌?你叫他哥?他看起来比你年轻。”

“嗯?老板你是不是搞错了,”法赛瞪了瞪眼睛说,“他看起来应该比我老啊。”

老板回想了一下说:“你说的那个纪凌,是不是眼睛很大有眼袋的……鼻子有些塌的,矮矮的那个……?”

“呃……不对。”法赛一听就知道了,矮矮的肯定不是舞蹈系的,“不是来了俩吗?是另一个吧。”

老板说肯定不是,另一个买的是个老婆婆。

面对这种情形,纪凌歌只能在一旁听着,无可奈何。

“不对啊,纪凌肯定来过的……就是这样的刀!”法赛肯定地说,“那就不是昨天来买的了……”

“上周买的吧?”纪凌歌附和道。

“那就是上周了应该。纪凌个小子居然敢骗我们!”法赛斜眼望着纪凌歌,看着她那无奈样觉得很有趣,还问,“老板,上周生意怎样?是上周有个男生来过吧。”

老板说上周的话可就没办法记清了,因为他记得上周这匕首共卖了三把,其中是有两把卖给了男学生,但还有买其它刀子的男生,所以相貌根本记不住。

“上周一,你这里有记录吗?”纪凌歌拿过一把匕首,装作要买的样子走到门口说。

“上周一卖东西的记录?有啊,但你们……”每天卖出的物品还是留有票子的,只是谁买的就不知道了。

“翻出来。”纪凌歌亮出了警察证。

老板吓了一跳,颤颤悠悠地从抽屉里找来找去,找到了上周一卖的东西。

确实卖出了一把匕首。

老板刚才还说过,上周总共卖了三把,其中的两把卖给了男生。

就是说,杜南海来过这里买刀的可能性太高了。

纪凌歌翻出杜南海的照片,问老板说:“是他吗?”

老板看了看,摇头说不记得了。

“那他,还有他呢?”

纪凌歌拿出了成舟和金阳的照片,老板依然说记不得。

“笨哦。我说了你暴警的话,这老板就会什么也不记得。”法赛走出刀具店门,又点燃了一支烟。

“你有不暴警就能拿出相片问他话的方法吗?”纪凌歌也跟了出去。

“我又不知道你私藏了男生相片。要是知道,我早问出是谁买的了。”

“得了,去莲海吧吧。”

“酒吧现在又不开门。”

所以他们就改去名海市人民医院了。

这家医院是距离名海大学最近的大医院,也是抢救吕逸欣失败的地方。纪凌歌上午来过一次,她怎么也没想到下午又要带着法赛跑来。

从医生那里得到的答复是上个月确实有个病人叫成舟,右臂伤得严重,虽然手术成功了,不过还没恢复。因为恢复后是必须来做拆线处理的,否则依然无法自如地运动。

如果要完全好的话,需要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当然,也有可能无法完全恢复,也就是说还会留有后遗症,比如某些动作手弯不过来之类。不过只要成舟自己不乱来,发生这种情况的概率就不高。

总之现在是肯定没恢复,他的右手还不能拿刀捅人的,搞不好会反被人捅。

所以照这么看来,金阳发言的可信度又被抬高了一次。

那么现在就剩下那家叫莲海吧的地方了,但还没到开门时间。

怎么办呢?

纪凌歌想去询问上个月舞蹈比赛时杜南海的搭档——张添,看看她的说法是不是和金阳一致。

法赛被她拉得跑来跑去又不耐烦了,叼着烟说:“你都认为金阳没说谎了,那肯定一致。还有什么好问的。”

纪凌歌问问就是为了保险,她说如果金阳搞错了呢?

他们回到保卫处时,下午没课的张添早已被传唤过来了,还问他们到底有什么事情,居然还要询问。

纪凌歌说问题很简单,就是关于上个月莲海吧的双人舞蹈比赛的事情。

“上个月的舞蹈比赛?哦,是那个啊。”

“你有去吧。”

张添点头说她去了,还说因为停电,冠军是吕逸欣和成舟。

果然没错。

“看吧,这有什么好确认的。”法赛说。

“是的。”纪凌歌严肃地把张添的话记录下来,“如果连你也这么说了,那就应该不会错了。现在金阳的供述得到了大部分的证实。”

张添问:“怎么,那场比赛还和杀人动机有关?”

纪凌歌说:“不错。成舟伤了手不可能杀人,所以金阳指控你的搭档杜南海。现在除了杜南海以外的所有人,嫌疑都不高。”

“啊?”张添听了有点莫名,“我的搭档?杜南海?什么搭档?”

“嗯!?就是上个月莲海吧,那个双人舞蹈比赛……你不是去了吗?”

“去了啊,但是……”张添说,“我没有准备参赛啊,杜南海的搭档不是我啊。”

这话一出,让纪凌歌大吃一惊,法赛也扭头转向张添。

矛盾!?

金阳说杜南海的搭档是张添,可是张添却否认了?

终于在这次的侦讯中,第一次发现两个人的口供里有矛盾。

“杜南海的搭档,不是你……?”

“不是我。”

“那,是谁?”

张添想都没想,直接回答说:“肯定是葛丽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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