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咖啡厅
别过约瑟夫以及那群大师过后，我和若叶娴很随意找了间咖啡厅用于消磨剩下的时间，又或者可以把这当做是下午茶时间。
点完各自需要的东西后，我那条绷紧的精神线总算能松懈了下来，但随着而来的确实一种更深层的罪恶感，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如何向若叶娴赔罪，而她全程沉默的样子加剧了我心中的不安和紧张。
「你不会怪罪我吧？在那么人的面前说出这么嘲讽的话……」
终于，在各种负面感的交叉下，我郑重的向若叶娴道了歉，像这样的事情其实可以避免来着，只是为了一时之快外加等不及向约瑟夫表示态度，所以才有了向诸位介绍若叶娴的事情。
她是天才不假可却还没有成长起来，我很慌约瑟夫会因此将目标移动在她身上，或许以前我并不需要为此担心，可如今的约瑟夫我并不敢保证。
「不会。」若叶娴安慰道：「就算你不说出那样的话，约瑟夫也很讨厌我。」
「但你做好被一国皇子给盯上的打算没有？」我不由笑了起来。
都被这样恶意对待了还能保持镇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若叶娴的粗神经，要是对手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可这次的敌人是一流大国的继承人啊，换个精神稍微脆弱点的估摸着都会崩溃了。
就算是柳萧丛他都能随便动动手废掉一个人的前程，有着无上权力的约瑟夫就更不用说了。
「他不是那种坏人吧？」
「这个可说不定，这次他回来我完全看不懂他，总觉得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开始懂得不择手段了。」我望着忙忙碌碌的街道叹了口气。
自从他出现后大家的生活节奏全都乱了，身上就仿佛压了一座大山，我不明白约瑟夫究竟在执着什么，要是我们肯好好谈谈又何必会闹得这么僵呢？
他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态度强硬的君主，我是他视为最重要的国土任何人都不许窥探它，要么我跟他走要么就是他想尽一切办法把问题排除掉后再带我走。这样的不给人喘气的选项是何等的让人觉得无奈，即便我能感受到他的善意，可约瑟夫对我身边的人却充满了仇恨与不信任，这样下去我迟早将面临在他和其他人之间选择一个的痛苦抉择。
「那你讨厌他么？」若叶娴问。
「不讨厌……」
我抿着嘴自嘲的笑了笑，说：「我只觉得他很可怜，那首歌中除了对你表示恶意外我还还听到了另外的一种声音，他在尝试模仿一个人，一个他无比憧憬和喜欢的人，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这是怎么听出来的？」
「我和约瑟夫之间毫无秘密可言，这一次……我们有了。」
话音刚落，我和若叶娴相互对视了好久，在她那对双瞳剪水般的黑眸中我看到了冷静与淡定，这种不讲道理的信任，上一次还是在约瑟夫眼中看到，一样都是那样让人觉得拥有了自信和动力。
「先生、小姐，你们的东西上齐了。」将咖啡和一些小甜点端上桌子的服务员在给出一个笑容后又拿出了一张账单：「一共是147元，请问谁付款。」
当然是我啦！迅速掏出钱包的我对这位不懂得做人的服务员表示了极度了不满，我蔡晓淡好歹也是个体面人，哪有约女孩子出去还让别人请客的道理？就算是若叶娴约我，那也是得我出钱才对。
「卡没有密码。」我将钱包里尘封许久的黑卡放上了她的托盘，原先打算放上的小费也因为她太不懂事而忽略了。
「请稍等。」点头应答的服务员转身离开。
「你不是很穷么？」见到服务员离开后，用叉子割下一小块蛋糕的若叶娴冷不伶仃的问。
「……」
是什么给你这种错觉么？被若叶娴这么一问，我那颗脆弱的心差一点就停止了跳动，都是些什么啊？我蔡晓淡在你眼中的形象就这么的不堪么？
「我穷是因为我父母寄来的生活费都归柠檬管，不然我也可以像柳萧丛那样活的很潇洒。」自暴自弃的我往咖啡里倒砂糖。
柠檬一人享受着两方父母的生活费加上她懂得持家的原因因此才每天过的像个小公主，哪像我就跟大户人家的伴读书童似的，每天有口饭吊着就行了，这再一次证明我有大概率不是他们亲生的。
明明柠檬的存折都有七位数的存款了，可我就是一分钱都没有，更别说她还有栋小洋房，这样活着还真是悲哀呢。
「刚才那张卡是？」若叶娴将蛋糕块送进嘴里又问。
「那个啊，很久之前干爹给我的，我的费用一切由皇室支付。」
「可见你很少用过。」
「因为不想麻烦他老人家，花他国民的纳税钱供我一个外国人花？换位想象一下我们的纳税钱给个外国人吃吃喝喝的，这事我可忍不了。」我一本正经的表达自己的观点。
「可你为何还是用了？」
「给女孩子花钱我想这事情他是不会拒绝的，何况……约瑟夫都回来了，我不用再担心用这张卡会触及到他不美好的回忆。」
其实这张卡的来源是约瑟夫为我争取的，因为他不喜欢带钱，加上那时候我刚好被封为宫廷伯爵，这张卡实际上就是我的工资，与约瑟夫一起共同享受除地位以外的一切皇室待遇。
「假如这个约瑟夫是假的呢？」想了几秒的若叶娴好奇的问。
「没有什么假不假的吧，就算他是真的也改变不了他变了的事实，假如他真的是个冒牌货那我也不需要担心，干爹做出他最英明的决定。」我抿了一口热乎乎的咖啡，说：「他是个好人，知道如何让自己的子民过的更好。」
「成为贵族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呢？」
「担子很重，不仅需要对君主负责，同时也要对自己的家族负责，光是礼仪社交圈上的潜规则就足够让我学习一辈子了。」
「那你想过回去么？成为一个贵族。」若叶娴不紧不慢的消灭面前的蛋糕，她是如何一边吃东西一边和我交谈，这点我觉得我也需要学学，起码以后上了宴会不会因为聊天而被饿死。
我有些无聊的晃着杯子里的调羹，小声嘀咕道：「我觉得当个老百姓就好，贵族很无趣的。」
「等会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的么？」
觉得这个话题时候结束后，我没有给若叶娴再问下去的机会。
她吃下蛋糕上最后一颗蓝莓，然后望了眼窗外的商场，问：「随便逛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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