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爷爷的特殊教育
「啊啊啊——我不行了！不行了啊~」我哭爹喊娘的跪倒在这滚烫的网球场地，哪怕膝盖是触感是如此的火辣，但这也远远比不过内心的创伤以及大脑某根名叫三观的弦所伤到的要痛苦多少。
心累人也累，我想这就是这个时候的我吧，我生平被打崩的次数绝对不超过杨翔良心发现的次数，但今天！我真的得差点连魂都给某人给打掉了。
这两小时的对打训练绝对是我这辈子见到过最符合“屠杀”元素的一幕，明明对手只是个已过甲子的老爷爷而且还是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可两个活力四射的年轻人在他面前居然连一球都拍不过去？这还打个屁网球啊！干脆整一处蔡校长个人运动秀得了。
我现在被打崩的可不单单是三观，还有更重要的尊严，明明更具有体力优势的年轻人才是运动场上的主力军才对，可同样都是两个小时，怎么爷爷一直都能保持高峰状态呢？甭管我和若叶娴怎么配合可就是对这位大魔王不起作用，有时候他人往那一站就是一个自动回击器，别说区区一个网球了就算是苍蝇飞过网他老人家也能给你拍回来。
「……」两腿内八字微微蹲着的若叶娴虽然保持了一名运动员该有的自尊，但那满头大汗的模样可不比我狼狈多少，或许美少女自带加分值吧，无论什么时候都看起来和别人不一样。
全程和一样精神和体力高度消耗的若叶娴总算让她那张融不掉的冰山脸出现了一丝动容，那时不时发力握紧网球拍的的小动作看得出来她也接近了极限，魔王尤其是老魔王永远是最难击败的，甭管她去年拿到了是冠军还是亚军，但在爷爷面前我们终究只是一群菜到不行的孩子。
你爷爷终究是你爷爷，我已经能在爷爷那冷漠的目光中读懂这条讯息了。
「年轻人，才多久啊！就不行了？这体能消耗还抵不过一轮德国人冲战壕呢。」像是失去兴趣的爷爷单手解掉两个纽扣露出早已经被汗水湿透显性的胸肌。
他扛着网球拍宛如胜利者一样轻蔑一笑：「就这水平还想去参加比赛？当我白皇城的运动员会不会太廉价了？」
「教练！我想跑马拉松！」我绝望的呐喊道。
你……算了，谁想过去参加网球赛了？还不是你和欧阳老师联合坑我的！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了，我们明天继续。」蔡爷爷捡起地上先前丢掉的西装外套挂在肩膀上留给我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等会！」我大声问道：「明天还是您老人家教我们打网球？」
「不然呢？」
「……」
我整顿了一下思绪和语句，又问：「您不是那种日理万机类型的校长么？真的抽得出时间来锻炼我们两个学生？」
「晓淡啊，爷爷是校长的同时也是你的亲爷爷，天底下哪有看着孙子经过不充分的训练就去送死的道理呢？」蔡爷爷摇了摇头留下一句让我烈日中凌乱的话：「是男孩子就给我乖乖受训，然后和你的队友去拿回那该拿的荣誉。」
爷爷最终还是离开这热气升腾的网球场任由场上的我和若叶娴接受烈日的暴晒，这一仗输的非常的彻底，我们一球未赢爷爷，可爷爷却毫不留情面的将我们狠狠的往地面暴揍，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一百次都可以说是失误和没有做好准备，但我和若叶娴却连基本的防御都做不到，水平不在一个平面上的战斗打得很让人绝望。
反击不是没有想过，但都被爷爷用最不讲道理的方式给摁了回去，每当一个球以肉眼不见的速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的时候，我总能看到爷爷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神仿佛能够吃人。
我们打的是球是比赛，他却给我一种打出生与死的感觉，杀人网球也不过如此吧。
「还能动么？」我走到若叶娴面前问。
她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姿势陷入了沉默之中，那握紧网球拍高度紧张的样子让人看着都觉得罪过，这爷爷也真是的，球这玩意往我这边拍不好么？还偏偏老刁难若叶娴看准她体能不如我。
刚才要不是我认输喊停恐怕这球还得继续打下去，虽然我还有十分之一的体力跟那位老流氓耗，但若叶娴不行，她是很典型的技巧类选手，时间一长自然会被对手用体能劣势给击败。
至于我嘛，我也不清楚自己是哪类对手，除了中期能和爷爷来上一场百球互怼的激烈对决外，之后以及之前的战斗都像老牛仔的那一杆枪，一响便是战斗结束，爷爷的手动左轮不知道比我们两杆拉栓步枪高上几个华莱士。
「不知道，腿有点软。」若叶娴说。
「那能动么？」我瞥了一眼嘴巴张大到可以塞进只鸵鸟蛋的三句头们，他们好像从训练开始就一直保持这目瞪口呆的模样。
比我和若叶娴，我觉得他们才是真正被吓傻掉的一方，爷爷生猛到这种程度也是少见了啊！从物理和精神两方面疯狂击溃对手，不给他人任何一丝一毫的空隙，一旦他动起来全身的部件就随他控制似的想怎么样动就怎么样动。
「不知道。」若叶娴盯着手中的网球拍答道。
我伸手接过了她的网球拍，指了指休息室：「虽然是常识，但我还是想说，别管你现在有多累可千万别坐下或者去洗澡。」
这么激烈的运动我想这整个人生都不会有几次，平时能在任何情况任何场面都能保持淡定的若叶娴也有被打崩的一天，我是看的出来她现在有多怀疑人生，估摸着她一开始也以为是老年人打网球的有爱运动，可谁料到，这位老人家比参加过世界锦标赛还厉害的网球选手。
网球经过他的网球拍就跟炮弹似的哪怕你成功拦截手也得震的发抖，等第二发到来的时候，除非队友给力不然下场就是跪，而且爷爷眼前众生平等，看谁有破绽就优先怼谁，因此若叶娴的体力远比我消耗的更快我，她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我知道。」
「走吧，我扶你，要是实在累我背你过去顺便给你喊个庸医。」我看了一眼杨翔那张蠢脸忍不住摇了摇头。
刚开始吃瓜闲谈的时候，那家伙不止一次说过“要是我能和若叶娴学姐组队，冠军绝对到手”等之类的漂亮话，现在好了，被爷爷教做人后我并不觉得他能有勇气承受这份残酷的训练。
果然啊，还是马拉松适合我蔡晓淡，网球啥的太高端了。
半抱着若叶娴往休息室移动的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嗅了嗅有些古怪的香味问：「问个问题，我现在很臭吧？」
出过汗的最大常识莫过于人会变得很臭，但在若叶娴身上我却没有这种感觉呢？虽然没有以前那股好闻的香味了，但现在也不赖啊！
「不知道。」若叶娴摇了摇头。
「不臭就好……」
怀着一颗复杂而又矛盾的心情，我最终带着若叶娴进入了随时可以启动冷气和电风扇的休息室，白皇城有一点非常好，只要是建造出来的设施都是拿来用的而不是面子工程，这休息室再往里边进去还有淋浴室和更衣间，等身上这股热劲过去了，必须得洗个澡才行。
「副班长，看起来你玩的很开心啊。」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欧阳老师向我们递上了两瓶水。
我接过一瓶递给一旁已经缓过劲的若叶娴，边拧开盖子边问：「你不是应该跟着校长去做事么？」
「你不是说过校长日理万机么？他现在得去开会。」
「啥？」我把差点喝下去的水又给放了下来，反问道：「那他为什么还要当教练？不嫌麻烦么？」
「开会和锻炼你们不冲突，他是这么说的，重要的是他很少有亲自教你的机会吧？」
「噗！」
喷了一地盐水的我，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瓶子：「啥玩意？怎么是咸的？」
「运动完了喝盐水是正常的事情吧？你要淡水等会再喝。」欧阳老师答道。
「欧阳老师，我就问一句，现在退出这辆黑车还来得及么？」我不太忍心的看了一下气喘吁吁的若叶娴：「就这训练度，我们这是打算争夺奥运冠军不成？」
就爷爷那疯狗式的打法，别说是我们两个高中生了，就算是职业级的选手来也得跪在网球场上高呼“蔡爷爷”三个字，当一个人实力、运气、谋略都具备的时候，你让人怎么跟他面对面？
「放心吧，今天只是校长一时兴起想让你看看他有多强，明天的强度估计会好很多。」欧阳老师拍了拍我湿哒哒的肩膀，笑道：「明天你除了网球训练外，还有一项需要你蔡晓淡副班长发威，而且是你很擅长的项目。」
「什么项目？」我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察觉到这当中的阴谋猫腻。
一个网球就差点把我给打成废人了，接下来还有什么是我蔡晓淡需要参加的？讲道理，在爷爷手中成功活着已经奇迹了，再闹腾下去真的会死于运动过度而猝死。
「你和约瑟夫都将参加本次运动会新添加的项目，而且也是唯一一项会请外国人评判的赛事。」
「我和约瑟夫？那岂不是竞争对手了？」
「没事，只要你们有一个人能拿到奖就够了，这项新项目全都是各大出名院校的特殊才子一同参加的。」
「哦？所以是什么比赛？」我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答案。
「马术竞技。」
一个既在预料之中又在想象之外的答案从欧阳老师口中回答出来。
…………（完）
ps：今晚考车回来差点累死了，统计这事继续拖到明天，明天保证出来！
然后今天就一更，实在太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