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交替季节，天黑得很快。
楚南离开健身房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为了确认调遣的消息是否属实，他打了个电话给人事部经理，也就是他的发小刘进龙。
集团里很多人都以为他们俩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毕竟上班的时候两人互不来往，见面也只是打个招呼，很难和朋友两字扯上关系。
“ 兄弟，啥事？”电话对面的人操着一口东北口音，似乎在和什么人吃饭，感觉那里有些闹哄哄的。
“ 你在吃饭吗？要不我待会再打给你吧。”
刘进龙无所谓的说道：“ 没事，就是跟一群朋友聚会，你说吧。”
“ 最近大老板是不是有安排？也就是调遣国外扩展业务的计划。”
刘进龙有些惊讶，问道：“ 是有这回事，你怎么知道的？”
“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我问你，名单上面有没有我？”
“ 有。”
“ 去哪里的？具体要做什么？”
“ 非洲的一个小国，名字很拗口，我也没记下来，具体做什么我不清楚，但那里唯一的特色是矿产和石油，我想应该是和这两种资源有关的吧。”
“ 行。我知道了。”
“ 记得保密。”
“ 嗯，谢了。”
挂了电话，楚南已经能猜到范统找自己的原因，无非就是有求于自己，想借自己的手去办些在国内办不到的事情。
相信过不了多久，范伟就会自动找上门来。
他休假的时间还有整整三个星期，如果不出所料，范统肯定会在这段时间内约他见面，并且说出自己的需求。
确认调遣的消息准确无误，楚南便放松了下来，享受徐徐吹过的晚风，走在商业街上寻找吃饭的地方。
「鸡年大吉吧！」
几经周折，他走进了一家店名古怪的茶餐厅内。
“ 给我来份烧鸭饭，还有一份白切鸡。”
“ 一共五十八。”收银员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接过他递过去的钱，手脚麻利地找了零。
茶餐厅的角落坐着五个学生，外面套着一件校服，里面几乎都穿着印有动漫人物的t恤，应该就是当今社会新兴的群体“二次元”吧。
楚南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拿出手机开始翻看内涵段子。
“ 我跟你们讲，我老婆超可爱的！”一个带着厚片眼镜的男生手舞足蹈，面红耳赤的似乎很激动，调出手机里的一张图片给他的朋友们看。
“ 可爱，想日。”
“ 三年以上，最高死刑！”
“ 居然喜欢幼女，hentai！”
可能是学生们太过吵闹，有几位正在翻看手机安静吃饭的客人皱起了眉头，这一现象被一位女服务生注意到了。
“ 几位先生，请不要大声喧哗，会影响到其他客人的。”
听到女服务生如此称呼比自己还要小四五岁的孩子，楚南感到有些好笑。
“ 这里又不是什么五星级饭店！凭什么就不能大声说话？”
“ 顾客至上，懂么？”
女服务生的表情越来越古怪，有种想笑又不敢笑的感觉。
“ 你笑什么？瞧不起我们是么？”
见形势要往坏的方面发展，楚南作出一副很烦躁的样子，说道：“ 能不能安静点？就不能让人好好吃饭？”
其他顾客也帮着打圆场，那个带着厚片眼镜的男生感觉脸上挂不住，就没再刁难女服务生，继续旁若无人的和朋友们聊天，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过声音相比之前倒是小了许多。
其他几位学生也有所收敛，也许是因为楚南的话起了作用，又或是感觉这样确实会影响到别人。
“ 谢谢。”女服务生从楚南身边经过时，留下这么一句话。
“ 不客气。”楚南也很有礼貌的回道。
之后就没再发生什么事，那群学生可能是聊累了，各玩各的，餐厅里难得的安静了一会。
饭菜上来后，楚南便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吃相有点难看，期间还感受到厚片眼镜男鄙夷的目光，但他并没有理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