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我的古董诺基亚，随意的翻出里面的号码。
「龙、龙总，这么晚了，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么。」
电话的另一头被接通了，不过对面似乎有点心慌。
这很正常，在公司我和我哥基本就是挂个名字，偶尔出席一次会议，其余的都是嫂子们在管理。
「怎么突然有点慌张啊，难不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电话另一边，似乎还有女人不耐烦的声音。
「龙、龙总，您说笑了，在和老婆**做的事情。」
「哦~哪你先忙，忙帮我查一下行政部姓李的监督电话，让他给我打过来，立刻、马上。」
「是、是、是，我这就去办。」
我随手挂了电话，居高临下的看着鹿鹿，这一次他的脸都变色了。
「等下就有好戏看了，坑爹实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鹿鹿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在地上翻滚着，试图撑开绳子，不过以他的小身板，一切都是徒劳的。
「我是谁呢？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别闹了，安心看戏，我不会对你父亲怎么样的，要知道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即使我这么说他已经不消停。
「话我只说一遍，安静点，要不你的父亲将被公司除名，并且以窃取游戏机密的罪名关入监狱。」
「卑鄙！」
「还有无耻、下流去哪里了。」
这个小子，明明一幅软柿子的模样，这个时候却稍微变得有点骨气了，还蛮有趣的，稍微让我有点想弄哭他的冲动。
电话铃声响了，陌生的号码，大概是鹿鹿父亲的。
嘘。
我做了个禁止出声的手势，鹿鹿也懂得场合，十分乖巧的安静了下来，他应该清楚反抗我的下场。
「龙、龙总，是龙总么，许久不见，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对面似乎很慌张，而且话语中充满了担忧。
「你叫什么来着？」
公司的人，我基本也就记个脸，名字什么的太麻烦了。
「龙总我是行政部的监督李渊，游戏刚上市的时候，咱们在发布会上见过面，那个时候您还请我喝了一杯酒。」
「然后呢？」
这个时候的压迫感还不够，需要让他更惊慌失措一些才行，压力令人迷失自我，越是未知的事情越会觉得恐怖，而且一旦遇到事情，人往往会向不好的方面想。
顺便，我将手机声音调到最大，让鹿鹿也能听清楚。
「然、然后，您在说我之后和您见过面的事情么？」
「没事我不会找你的，自己犯了什么错让我知道了，心里没点哔数么。」
「龙总，我是冤枉的啊，我真不知道是谁在外面说我坏话被您知道了，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李渊绝对没做过任何一件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情。」
对面是彻底慌神了，而趴在地上的鹿鹿也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了，他似乎清楚我要说什么了。
犹如虫子一样，趴在我的脚边，不断的磕着头。
真是滑稽的模样呢。
「给你听一样东西。」
我放出鹿鹿那段话的录音。
『鹿鹿你父亲在官方工作你也受到不到优待吧，带我升级好不好，游戏一个人玩好难。』
『那不是自然的么，哈哈哈，我可是受了不少照顾呢，隐藏职业、特殊任务知道了不少。』
听到这段话的时候，鹿鹿直接哭了出来，而电话那边也沉默了。
「泄露公司秘密，后果你是清楚的吧，高管、年薪都在五百万左右，公司肯出如此高的价码，一部分是为了买你的能力，另一部分则是封口费，别忘记，入职的协议还在档案里，而你也不是什么新员工了，什么错误该犯，什么不该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逐渐严厉的声音，对面早已经吓的手都在打颤。
「龙总，这声音是小儿鹿鹿没错，我承认，不过只求您相信我，公司机密这种大事我是不敢和任何人说的，我李某问心无愧，不过儿子的错，父亲承担，您要如何惩罚我李某认了。」
咚的一声，从电话里传来，似乎另一边李渊跪在了地上。
我随手关了电话，弯下腰看着已经有些吓傻了的鹿鹿，啪啪的，用手拍着他的脸蛋。
「听到没，你父亲的话。」
「龙哥、龙爹、龙爷，我那些话都是乱说的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父亲也没有和我说过任何事情，求求您不要为难我父亲，无论任何事情我都答应你，求求您了。」
犹如毛毛虫一样，鹿鹿用脸蹭着我的腿，泪水甚至将我裤脚打湿。
「呵。」
我随手将电话拨了回去。
「刚才出了点意外，不好意思。」
「不不不，龙总您严重了。」
李渊基本上绝望了，不求能平安无事，只求能从轻发落。
「你在公司似乎已经工作了八年吧，我三年前回国的时候，你还去机场接过我。」
记得那个时候的李渊还刚刚升职到监察部，而『Emperor帝王』也仅仅处于宣传状态。
「是是是，那个时候龙总明明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却要比大人还要稳重、成熟。」
「数次徘徊在死亡边缘，想不成熟都难，家常就聊到这里吧，很晚了。」
「不晚、不晚，如果是和龙总聊天，哪怕说上三天三夜也不会觉得漫长。」
「不用奉承我，溜须拍马的人我并不喜欢，地位、都是用能力换来的，而不是靠阿谀奉承上位的。」
「龙总教训的是，李渊铭记在心。」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确实该回家了。
「你儿子的事情，我会摆平，不过这种错，仅此一次，幸好是被我听到，如果换个人可就危险了。」
年轻人稍微给点糖就得意忘形这很正常，而且以李渊的性格，他不可能出卖公司机密，辛苦打拼了八年才坐上来的位置，怎么可能会如此不谨慎，作为父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儿子的秉性。
「是是是，感谢龙少大恩，我李渊会铭记您的恩情的。」
「就这样吧，下不为例，顺便你儿子和我关系还不错，不用为难他，稍微给点教训就好。」
「是是是、一切都听龙总的。」
我随手挂了电话，这一次鹿鹿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好像在看待情人一样，甚至一直对我点头哈腰的。
莫名的觉得好恶心。
「乖咯，好好听话。」
「是是是，以后龙少就是我亲哥。」
「不需要那么麻烦，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