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亦可为【域】？什么意思？”
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敬畏，还有几分急躁，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时候柯帝士反而不着急了，摆摆手道：“矜持，要矜持，着什么急，真是。”
“……”
优璇满头黑线，要不是有事求人，她简直忍不住要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可是此刻不仅不能动手，还得顺着他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好看的眉角不断抽搐，好难受，好想打人……
“【域】这个东西，作为你们反复训练多次，能够初步和天地建立联系之后，才能形成的东西，也就是在理解了规则这种东西之后，你们才有的力量。不过你们也只把【域】作为攻击手段，自成一片小空间，在其中你就是主宰，对吧。”
“嗯嗯。”
优璇连忙点头，当初她为了领悟【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这种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光靠理论的话，是很难体会到这种感觉的。
“接下来的说的，都是我凭借一些蛛丝马迹的猜测，说错了我不负责。”柯帝士虽然这么说，不过神色却是一片认真。
“我倒不这么认为，所谓【域】，只不过是一个小型的天地，那么是不是有人领悟过天地的规则，以天地为自己的【域】呢？”
“那不就成为了……神？！！”
“谁说不可能！也许在很久之前，人们修炼魔武就不是吸取转化天地之间的魔力，而是建立和天地之间的联系，直接取用天地之力，将天地之力作为自己的攻击手段，不用吸收，不用转化，不用在体内形成魔力漩涡，伸手一挥天地就理解他的意思，随之做出反应，就和你们在自己的【域】之中一样，所有的力量伸手即来，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步骤！”
“这怎么……可能？！！”
优璇暗暗咽了口水，心中狂跳不已。要是真的存在这种可能的话，那么整个魔武之路都会发生变化，这将是记入史册的重大发现！
“就比如你手中的【弃魔】，上古流传下来的神器，为什么现在人无论是怎样的大师都创造不出来，甚至连仿造都仿造不出来？因为连修习的方式都变了，现在的兵器需要你们灌注自身的魔力，而以前的神兵，还可以直接吸收天地之间的魔力，所以威力自然更加巨大。”
优璇眼眸不断震动，虽然还没有什么明显的证据，但是这番推论可以立下初步的基础了。
“这么说，古人比我们想象的都强大？就像女帝？”优璇强忍住内心的汹涌，问道。
“直接利用天地之间的魔力，那么自身肯定就没有经过魔力的淬体，所以肉身应该也不强，就像是增强了攻击力，却削弱了防御力一样，但是说不定也有些人会寻找各种锻体之法。不同的修习方式有不同的特点，谁知道谁优谁劣呢。而且现在那种修习方式早就失传了，你想也没有用。”
不过只是想理解【域】的话，甚至想要真正的沟通天地，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难度很大，而且现在也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一套理论存在。柯帝士暗暗道。
优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只是想要理解一下【域】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没想到牵扯出这样一大串东西。”
“为什么……你会对这些东西这么了解啊，你不是没有修习魔武吗？”
她一直觉得，柯帝士是一个神奇的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要不是自身没有任何战力，那么恐怕将成为整个帝国最恐怖的人。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贤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不奇怪千年以来无数人对【贤者】的狂热，甚至连女皇的任期规则都为【贤者】而改变。
“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是【空灵】属性的，本身就是为沟通天地而准备的属性，所以才能兼容任何属性，能和所有的元素沟通，现存的唯一能够做到以天地为【域】的属性……”
柯帝士鲜有的语气出现了几分羡慕。
“我当初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查阅多少资料，费尽多少精力，才敢颤颤兢兢地踏下一步，前人根本就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虚无】的探索上，所以你才让人羡慕。”
优璇只觉得脑袋内犹如雷鸣般轰响，她听到了什么？
这句话信息量也太大了，他曾经修习过魔武？那为什么一点魔力波动都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真的半途而废了？
不不不，这已经不重要了，【空灵】属性是现存的唯一能够沟通天地，以天地为【域】之的属性？！！
优璇原本已经平静下去的心突然变得极度滚烫，自己如果真的能够以天地为【域】，自己还拥有魔力淬体的优势，强横的神兵，还有进化而来的魔力修炼方式，综合了所有的优势，自己能强大到哪一步？
这样能赶上雪妮丝·温莎吗？
优璇小口微张，就准备接着问下去——
“什么都别问，我的事情我不会回答你，你的事情你自己解决，我能说的都说了。”
柯帝士做了一个禁止的手势，算是给这段对话蜡下了帷幕。
“小气。”
优璇微微嘟嘴，暗想，大不了回去之后自己慢慢摸索，还有你的资料，自己一定会会仔仔细细的研究！
哼！
领口处的，净水妖圣探出的小脑袋摇晃着，一路上，总感觉自己被喂的很饱啊……
…………
…………
走出了中枢魔法阵之后，只有一条小路通向前方，只是……
“荧光石呢？这样真的能走下去吗？”优璇微微皱眉，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不爽。
“没了，还不都是你，你好意思说！”
“怎么就怪我了？”
优璇撇撇嘴，为这个男人推卸责任的本领感到吃惊。
“本来我带的魔力晶石是够的，还有富余，不过我让你不要用大招，你这下可好，用了【域】，还自爆了，都影响了这片空间的稳定，你知道多花了我多少晶石吗，那片空间没有崩塌，我们还活着，你就该感激了！”
“哦……哦……”
优璇低下头，想起了当时自己战斗到沸腾，完全忘了这个男人说的话了。这么说，还得感谢他的努力了。
不过……她嘴上是不会认输的！
“那刚才你也只是别让我解放【弃魔】而已，又没有说不让我用【域】……”
强行解释之下，优璇自己都觉得有些厚颜无耻了，声音弱了下去。
“从心理学上讲，你这就叫做强词夺理，明明错了还不认错，明明知道错了还死犟，这种行为是你作为女皇不能有的低劣的品行……”
“要你管！！！”
“我反正可以夜视，看你怎么办！”
魔武修到一定境界，就可以做到一些常理之外的事情，比如短时间的滞空，短距离的滑行，夜视之类的，当然效果肯定比不上荧光石好用，不过也勉强够了。
“我不怕，这里已经到头了，这扇石头门打开了，就可以出去了。”
柯帝士停下脚步，指着前方。
优璇看到前方的大石门，心中也是一凛，这种巨大的石头门，根本没办法强行破开。
“就是说这附近有机关？”
“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你不是已经来过一次吗，总不会你告诉我出口也有十三个，你上次走的是另外一个吧。”
“这个……当然不是。”
世上没有哪个傻子会把出口设计成十三个，生怕别人找不到出口是不是？
“上次来的时候，我们两个人走到这里门自然就开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柯帝士摊摊手，“说不定附近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就……似乎找找呗。”
优璇以手扶额，这件事也很头疼，不过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找了……
一小时后。
“这里根本就没有机关好不好！所有的都摸过了，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陷下去的或者什么特殊区域，这不就是一条小路吗？”
优璇开始抓狂了，通过了那么多考验，最后还要来一次意外和惊喜，这次连柯帝士都没办法了，怎么办？
柯帝士蹲在一旁，他早就累了，自己虽然煅过体，不过现在自己可是一丝魔力都没有，也就比普通人强一点罢了，论持久，当然比不上优璇。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
“快说！”
可的士突然抓住她，这种态度让她吓了一跳，优不过她也知道柯帝士应该是发现什么了，也没有怄气：“这里根本没有机关？”
“不是，下一句！”
“这一条小路？”
“不是，下一……不对，前一句？不管了，反正就是那一句！”
喂喂喂，那一句是哪一句啊！
你倒是让我也明白啊！
“那就是，没有陷下去的地方，或者特殊区域之类的……”
“对了，就是这个！”
柯帝士双眼一亮，连忙嘣了起来，就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以至于高兴得在优璇的脸颊上快速地啵了一下！
然后——
“你你你干什么！！！变态变态去死去死！！！啊啊啊啊————”
优璇俏脸腾地蹿红，双手疯狂的乱抓，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形象了！
这这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都在干些什么啊！
柯帝士无视了她的疯狂，双手压在她肩上，没有半分嬉笑模样：“小璇璇，待会儿门开了你就先走，明白吗？”
“什……什么？”
她还没有从刚才的羞涩之中冷静下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待会儿门开了，你就自己先走！一定要答应我！”
柯帝士语气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
优璇深吸了两口气，才冷静了几分，挂着依旧褪不去的红云，问道：“我走了，你呢？”
“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的办法永远超出你的意料。你只需要记住，待会儿门开了，你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