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遵命。” 女孩淡淡地扫视了一眼这个房间里的两个人，“捕捉目标，但经系统价检验后的结果为非人族，目标认证失败。”
“哦，不是他们，以我为圆心向外扩散300米范围内的所有生物都不在这个命令之中。”闫白欣长舒一口气。
“喂喂喂，再怎么说抹去记忆这种事未免也太残忍了吧？”妲己皱了皱眉。
“你白痴啊？”闫白欣一脸的嫌弃，“我怎么可能那么傻？当然是消除不该被他们所接受的记忆啊。那种记忆，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种负担。与其拥有不如被消灭。”
“那就好。”
“啊啦啦虽然我知道你很反感别人一言不合就对人类出手，但我倒是挺好奇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想？毕竟俗话说得好，非我族类者必杀之啊，你不是人族但为什么还要去保护他们呢？”
闫白欣有些好奇地看着妲己。
“没什么，就是看那群傻子可怜而已。”妲己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啧，好酸。”
“算了，你不想说那就不说好了。”闫白欣耸耸肩，“浮月，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收到。”浮月缓缓点头，用手轻轻捋开额前的那一缕黑丝。
——
浮月真的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身体轻轻的。
只是脚尖一个点地，她就浮向了空中。
指了指头顶的天窗，闫白欣立刻会意，似乎在键盘上按下了“Enter”，然后机械的齿轮声就开始响起。
天窗开。
浮月将她那有如月光一样精致的眼睛缓缓闭上。
“就这样就能消除掉这里所有人的记忆？”妲己问。
“说了慢慢看。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看电影也喜欢这么废话的吗？”闫白欣撇嘴。
“切，不说就不说嘛，搞得好像我多好奇一样。”
“这……算人工智能吗？”一旁的田晓递给闫白欣一杯水。
“哦，谢谢。”闫白欣接过点了点头，“算是吧，但不完全是。因为她体内的结构是完全由信息量子构成的，但经过淬体阵与练体阵的加工提升，已经能形成实体。”
“也就是说，她本身是没有实体的量子结合体，但经过道法的净化后却形成了拥有实体的……精神体？”田晓皱眉。
“可以这么理解，但并不完全对。”闫白欣说，“我懒得跟你解释那么多所以你还是别打听了吧。这个原理解释起来复杂到我可能需要备课，所以为了让我好好休息会你要是真的好奇可以签一下这个合同然后我过几天发个以前的图纸给你。”
说着，闫白欣就从背后杂乱的桌子上拿了一张图纸出来，滑到田晓的面前。
“这个是……”
看着眼前这个混杂着罗马文楔形文字还有英文日文中文繁体字的诡异合同……田晓下意识地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卖身契。”闫白欣淡淡地说。
“这么明显的挖人你是当我不存在嘛？”妲己挑了挑眉。
“喂大姐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啊？你那么强而我只是一介弱女子，要个强壮点的男孩子来保护我难道很奇怪吗？”闫白欣对着妲己做了个鬼脸。
“奶奶的到底谁才是女的啊！你这个人从内心到外表完全女性化了啊喂！”
“没办法，毕竟用这个身体生活了那么多年，被同化的几率也很大了吧。你看看你家那只不也是基本上完全默认了他自己的身份了吗？”
“这倒是真的。”
“所以说啦，这种事你还在意什么呢？只是让我觉得很奇怪的就是那边的那两只了，”闫白欣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斜了斜眼睛，“其实我挺好奇为什么她们还没接受。”
“为什么？噗。”妲己嗤笑一声，“人家和你可不是一路人啊，要真那么容易就妥协那百年前的那件事也就根本不会失败了。”
“唉，想当年招安她们的时候我也在场，为什么我那个时候就没看出来她们那么犟呢？”闫白欣叹了口气，不着痕迹地将手插进口袋里。
“要是把自己所想的所有东西都表现出来的话，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有些东西本来就是不应该被别人所知道的，那是属于你的东西，专属于你的东西……别人没资格去分享。”妲己说，“就像你永远也不会告诉别人那件事一样。”
“哎呀哎呀，那件事你居然还记得。”正准备闭上眼睛小憩一会的闫白欣的额头忽然冒出了丝丝冷汗。
“那种丢人的事我要是记不得那我以后该怎么威胁你？”妲己眯起眼睛。
“大姐！我错了！”
“……”妲己抬头看了看空中依然站着的那个名叫浮月的女孩，她的俏脸上满是毫无感情的冰冷，“你累的话就赶紧去睡一觉吧。”
“诶诶诶？”闫白欣一愣，不过既然被察觉了她也就索性不再隐瞒下去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要是连一个人的手是否是在正常的抖动我都看不出来的话，我估计早就被那个人抓走了。”妲己看了一眼闫白欣插在口袋里的手，“我估计你刚才如果再坚持个十秒，你的手就得废。毕竟怎么说你现在的身体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了，如果真的还是那么脑残一样的玩，估计手不废也得僵到截肢。”
“……”
“而且你根本没必要玩命的，飚到那种地步即使是你也不可能受得了的。我是对人类没什么恶意，但那些毕竟是跟我没什么关系的人，杀了大不了就惩罚自己断根拇指而已，反正到最后该死的人都得死不如杀了早死早超生。”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刚才确实是有点透支了，但事情还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闫白欣伸出双手，这下妲己她们能看的更清了。
两只本来应该宛如公主一样被细心呵护的小手此刻正在止不住地颤抖着。完全是无意识地颤抖，似乎脑补神经根本没法控制一般，每根手指都僵硬到了无法做到正常屈伸的地步。
真的难以想象拥有这双手的女孩是如何做到与另外这两个家伙谈笑风生半天的。
“怕不是连水都拿不稳吧。”妲己冷冷地嘲笑了一声，“所以你还不滚去休息傻站在这干嘛？”
“谁说的！我刚刚明明拿着水杯的！”闫白欣秀目圆睁。
“用磁铁吸住的操作也算是用手拿？”妲己走到闫白欣身旁，两只手搭在她的肩上。
妲己的眉毛微微一皱。
虽然知道她的身体这会肯定异常坚硬，但直到她真正摸上去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她的身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堪比花岗岩。
“好了，该滚去睡觉了你。找到那两个家伙的事就交给我。”妲己不由分说一把将闫白欣推到沙发上，嘴角上扬，“不过反正你现在也动不了，不如就让我……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