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事了，”我把她转过来，扶着她的肩膀，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把她抱紧，“你怎么了，跟兄长说。”
“……”她小声地啜泣着，低着头，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我很迷茫，她身上太多太多的迷点，我对她一点都不了解，她现在也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把她抱起来，放回沙发上，握着她的小手，心里很不舒适。
“小月。”换上蓝色长裙的雪莉姐姐伸手碰了碰我的肩膀，看我的神色有些复杂，“她怎么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把这里弄得这么乱，我很抱歉……她平时不会这样的……非常对不起。”
“没事的，”她安慰我，过了一会儿，在我旁边的椅子坐下，“对了，小月之前是要来问我什么的？”
“……”我捏紧着零有些冰冷的手，心脏不安地跳着，“已经没事了。”
“嗯？”雪莉疑惑着，微微歪了一下头。
“嗯……我已经找到答案了……”我坚定地说着，抚摸着零的银丝。我来这里不过是打算和雪莉说说我以后到底该怎么做的事情，到底要不要把零交给警察。
现在已经没什么值得疑惑的了，我现在很清楚我自己的想法，我喜欢和她在一起，我想要保护她，我不想看见她哭泣的样子。
“答案……？”
“嗯，给你添麻烦了……零的状态不好，我先告辞了。”我站起来，歉意地朝雪莉欠身。
“……”雪莉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什么都没有说，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果然还是会生气，毕竟弄得太乱了。
“我会好好工作把这笔损失赔偿给老师的……”
“是赔偿给我。”令人意外地，一向温柔的她对我说出了有些强势的话语。
“对不起……”
“偿还的方式有很多种，不必拘泥于钱财，”雪莉叹了口气，语气又变得缓和下来，“心意就够了。”
“嗯……”我有些感动，点了点头，摸摸零的头，“那我们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雪莉看着门口，从打开到关闭。
看着奶爸一样的胧月对着小萝莉嘘寒问暖离开自己的家，心里突然有些失落，她看了看被砸的粉碎的电视机，无奈地冷笑了一下，转身往廊道走去。
她掏出了口袋的钥匙，来到了那间锁起的房间，利索地开了门，在昏暗的光线下，房间里的景象隐约地浮现出来。
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是一大堆被撕碎的布偶，各色各样的布偶被残忍地肢解，白棉花从断处显露出来，显得十分诡异。
——救救我……
——好黑……
“……”雪莉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她蹲下去把地面的木板移开，“安静点呢，你让他听到了呢。”
——对不起……
——但是我真的不想在这里……
——求求你……
“听话的孩子才活的久哦。”雪莉叹了口气，“晚安。”
——……不要！
——不要！
——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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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零离开雪莉家后，我没有直接回去，我打算带零出外面走走，毕竟她需要放松一下。
“不回去吗……”她低头四下看看，挨近我也问着，由于挨得太近，我后脚不知道被她踩了多少次。
“嗯，陪兄长去河边走走吧。”我笑笑，带着她来到河边的草坡上散步，她没有回应，把她随身带的阳伞打开，默默地跟着我，遇到擦肩而过的路人她就躲到我身后或者跑到我另一边避开他们。
“他们没有恶意的。”我看着一些偷偷拍照的少女，还是希望她尽量放松点。
“不行！……”她好像很生气，但颤抖的瞳孔又在昭示着她内心的害怕。
“……为什么？”我有些疑惑，朝那些少女做了抱歉个手势，示意她们离开。
“……照不进去的……会被抓的……”她抓紧我的衣服，低声说着。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能帮她赶走那些好事者，想着带她出来走走也许会遇到找她的家人。
路过那晚的道路的时候我还有些紧张，可一路到了咖啡厅，我又松了口气。反正我就是个自私的人吧。
“欢迎光临。”
随着风铃声，我带着零走了进去，由于是上班时间，这里没多少人，我和她找个了角落坐下，今天并不是苹果值班，来的服务生是另一个高挑的带着英伦风的男子。
“早上好，胧月先生。”他淡淡地把菜单递给我，有意无意地看着我家的小萝莉，喂喂喂，是不是想搞事情啊。
“早，”我把菜单还给他，“科黎，帮我咖啡牛奶各一杯，蓝莓蛋糕两份。”
“好的稍等。”他记着账，开始向我搭话，“昨天我就听苹果说了，你带个了个妹妹来，就是这位吗？”
“额……嗯，是，”我清清嗓子，“有什么问题吗？”
“别紧张，只是随便问问。”他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朝零点了点头，“稍等。”
“……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吧，我在这干活这么久除了挨骂还没和他说过这么多话。”我皱着眉，“总感觉是想要谋害朕的反贼。”
“不是坏人。”一直沉默的零开口了。
“哈？”
“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