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是一声无比清脆的耳光。清脆到让整个世界都停了下来…
莉娅呆呆地看着我，我也呆呆地看着她。
…
耳光，一种效率低下的攻击行为，战场上从来没有人用耳光去打架…
但是，它却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精神层面的愤怒和侮辱。
对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来说，脸，都代表着美和尊严。我们常常称其为“颜面”，脸被打了，不仅仅是脸上会痛，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痛苦而非停留于肉体。
我们叫它“颜面尽失”。
所以现在的情况呢？
——我被打了，被莉娅打了，并且是被莉娅的耳光打了…
我，一个女皇，被她的皇妃，狠狠打了一巴掌。
这犹如三流家庭伦理剧的展开竟是如此戏谑，戏谑到令我身颤不止。
…
——它似哪般滋味？
猛地愣住，一股莫名熟悉又难忘的记忆在脑海里浮出水面。我发现，这种感觉…痛苦地有些怀念。
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着这般耻辱和愤怒，怒极反笑，笑得无比阴沉，无比生冷…
——回来了，是的，一切都回来了。
五十多年前的那一刻，敌将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背叛者站在我的身边哂笑的时候。
当时我也是这种感觉，也是这样屈辱不堪、这样气压天地、这样悲伤冷郁、这样怒极反笑。
闭上眼，我飘然看见了那个下午，迷糊地发现了我的老朋友们。
——太怀念了…
我仿佛再一次回到了那一秒的战场、再一次抽出了刀剑、再一次刺穿了这些愚蠢的身体、再一次看见那振奋人心的血涌。
没有什么，是比在沙场上折磨敌人更令人痛快的了…
…
睁开眼睛，那遍地的尸骸转瞬消逝，只留下一位名为奈法莉娅的少女，躺在我的身下。
这张洁白柔软的大床，成为了新的骨坟——
慢慢折下身来，将脸轻轻地贴在莉娅的面前，吐出一口冰冷的气息，混合着当年三万军马的亡魂，拍在她娇嫩的脸颊上。
“你，很厉害呢…”
她眼中的愤怒转瞬间消逝不见，黑色的瞳孔猛地一缩，额头上开始泌出细小的汗珠，然后一波又一波地颤抖了起来…
——害怕吗？感受到当年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我了吗？
不，不要担心。我怎么会杀你呢？杀你太轻松了。你要知道，当年在我手下的犯人，比起我，更愿意选择去死。
那残忍，暴虐的欲望涌上心头，胜过了一切，胜过了我对她的担心，也胜过了我对她的爱。心中的刑具无声地开启，缓缓抬起她的手，那只刚刚与我的脸亲密接触的右手——
“这双手，真好看呢。”
“对…对…对不起…”
她哭了起来，声音战栗不止，被我毫无保留的嗜血气息吓得失了魂魄。
但是我不会停下，因为人，总得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
“你很喜欢这双手吧？”
抬起她的手腕，将纤纤小手送至眼前，舔过滑腻的肌肤，似乎有些甜味从舌尖传来。再把这双小手的五指展开，握在手中，然后抬起她的食指——
向手背猛力一掰，一声咔嚓脆响骤起，那段尖细的葱白被我的巨力彻底掰折！
“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不绝生于少女的纤喉，十指连心的痛苦她体会地正是生切，最敏感的神经末梢让她感受到极致的剧痛。
——这世上，有什么方法是最折磨人的？
我曾经用过的味觉魔法，勉强算是其一。但那很复杂，不够接地气，用那套魔法的意义，也不在于制造痛苦，而是为了保证受刑者的生命安全。
如果忽略它，敢下狠手。那真正简单粗暴、直截了当的方法，只有一种——体罚！
莉娅，我知道你现在很痛，但是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不，我要让你明白，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做了的代价，比你想得要重得多得多——
我缓缓移向她的中指，然后如同食指一样，将它扯向手背，弯曲成极致的直角。
咔…
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像是卡死的齿轮发出刺耳的闷响，伴着她悦耳的惨叫奏出了最痛苦的赞歌。
…
接下来，是无名指，不过这一次，我故意掰地很慢、很慢，我要让她细细品味这种痛感。
最后是小指，我捏住她小指的第二指节，然后收紧虎口用力积压，在魔法的加持下猛地提高力量。
“啪！”
这一瞬间，筋脉寸断！血肉、肌骨、前前后后尽化为齑粉！仅留片片皮肤藕断丝连！
停顿数秒，让她嘶声哭嚎、让她明白这种肉体上本源的痛苦。
我必须彻底让她记住，给她带来这种痛苦的是我，是被她打了耳光的我！
——皇帝的耳光，你是打不得的！这世间的宠物，哪有反咬主人的道理？！
…
几分钟后，她的悲鸣我已经听腻——便将那只畸形到完全没有人样的手抓在手里，用治愈的魔法修复起来。
蓝色的魔力在掌心闪光，渗入她的伤口，滋润她的血肉。一点一点，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回归原位，小指里的骨肉也渐渐生出，填上塌陷的伤口。
但莉娅始终没有停止过恸哭…
嗯，这我能理解，当年在刑讯犯人的时候，他们的惨叫声根本就没停过。最后实在是太难听，只能把那些蠢货的声带废掉，等需要他们说话的时候，再修复过来。
这种肉体上的痛苦，停留的时间是非常长久的，一个身长八尺的猛汉都能痛到休克，毋论这娇弱的公主了。
亲爱的皇妃，现在你知道了吗？你知道你打你爱人的脸，是什么后果了吗？
如果不知道，我不介意再继续这场血腥的教育。
…
——不过，这双手，确是真的很美呢。
再一次被她的小手吸引住目光，我抬起她的右手慢慢端详起来。
纤如柔荑，嫩如羊脂，润如白玉，是毫无瑕疵的美。
能在这只小手上尽情发泄我的欲望，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回味着刚才施虐的快乐，我心中的渴望又一次被勾起了。
经过强盛的魔力作用，这只有温度的艺术品已经恢复地和原来一样，像原来一样精巧可爱，也像原来一样细腻柔软。
——真棒，还可以再玩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