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国亡于内而后外(三)

作者:起云子尧 更新时间:2018/3/14 23:11:10 字数:2437

在女皇的战略计划里面,一共有三个重要的地方。

第一处——她自己。

她需要用自己强大的权威和执行力,搭配充分的军事训练和思想教育,来保证军队的纪律性、服从性。

要士兵们去送死的时候,就去干净利落地送死;要他们放弃已经占有的土地、财富的时候,毫不拖泥带水地放下这些外物。

——服从,这就是他们的本职。

别以为对军队来说,做到这种程度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在地球上现代化的军事训练体系形成前,各国家的历史中,兵油子划水、反骨贼哗变之案例多如牛毛。即便到了工业革命后,职业军人的素养全面提高了,还是常有各种腐化违纪的现象。

所以兵法和纪律,永远是军队的重中之重。

第二处关键,则是旧帝国的权贵们。

在解释这部分之前,先要大体介绍一下纳托亚的贵族。

纳托亚不同于高岭,他们的上流社会中有门阀贵族的存在。

——甚至可以说仅有这帮贵族。

因为实行类似于地球南北朝九品中正制度的“推举制”,贵族控制了国家最主要的权力,累世为官,权倾朝野,普通百姓只有依附于各大贵族的私家,才能某得些许生存的余料。

这就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而在贵族自己控制的领地里,享受半独立的治理权和军权。

小贵族依附大贵族,大贵族依附于更大的贵族,层层递进,控制了整个纳托亚。

所谓皇室,也不过是纳托亚最大的一家贵族而已。

——其形制,和东晋的司马家、江左各豪族一模一样。

在各大家族中,依萨茵河划分南北,归于两大派系——

河北的“育沓”氏家,河南的“尔由”氏家。

再加上“赫德”皇族。这三股力量,就构成了整个纳托亚的金字塔。

时有童谣,调侃谓曰:

“南尔由,北育沓,中间坐个皇帝家;御三家,分天下,分了天下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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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视角)

公历八九八年,七月五日,特里岚城

特里岚城,一座距离纳托亚仅五十多公里的小城市。

比起首都纳托亚的巨大和繁荣,这座小城市的规模倒是小的可怜,萨茵河的支流平罗水从城西头穿城而过,徒步走过整个城市,甚至连两个时辰都要不了。

但,这座城却有着与其规模不相匹配的精致——内城里的路面打扫地干净整洁,上面铺陈着红砖与灰石,暗色调的红灰交错镶嵌。藏于道路旁边的水渠直接连通平罗水,清澈的活水沟通了整片城区,带来鲜活的生气。

城内的居民街坊呈现整齐的矩形分布,每一个坊区都是不多不少刚刚好九户人家。仿佛从建立之初,就经过了严密的规划,没有任何的凌乱之感。

位于城市中央的,则是一方八角形的广场,上面摆着一尊尊白玉雕刻的塑像,一座三层高的筑塔式喷泉掩映在低矮的灌木花丛中。

如果你观察足够仔细的话,不难发现,摆在广场各个角落里的雕塑上,雕刻的人脸都惊人地相似。

——这些脸孔,都是有血缘关系的。

他们都是城中某大人的直系祖先。

那位大人的名字叫“尔由列”…

没错,就是“南尔由,北育沓”的“尔由氏”。

特里岚城,一座独立于旧帝国社会之外的小城,它的主人是帝国第二大的门阀世家。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何在离首都这么近的地方,会有另一座城市;而它的风貌又是如此精巧,堪称城市规划的艺术。

——毕竟这座城,建立伊始就不为给人居住。

穿过广场来到城北,占据了全城近半面积的就是“尔由”家的宅邸。一整座城,也都是围绕着这座“地主大院”在运转。

——为了一宅府子,特地营建了一座小城,这就是世家传承的手笔。

“感谢各位,赏面莅临鄙人的家宴。”

富丽堂皇的会客大堂里,身份地位尊贵的主人站起,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对在座的其他人客气地说道。

“百年前,多亏了诸家的帮扶,才有了今日尔由氏的地位,我谨代表世家的先人们,敬诸位一杯。”

客套的祝辞结束,家主尔由列缓缓坐下,开始享用自己桌前的美食。

这是南方府每年一次的世家家宴活动,会邀请南方派系里最亲信的八家贵族,进入尔由的官邸住上些许时日,联络联络感情。

——比起家宴,这更像是酒会。

连酒食的清香都掩盖不住,投机活动的酸腐气味弥漫在每个人的鼻子里。

见到主人抬起筷子,东西分两列摆设的八台桌子和位上的宾客也开始动作。

然后,合着萧鼓奏响的歌乐,一排排的舞女进入厅堂,为与宴的贵族展现她们的美丽。

——美酒、美食、美人、美景。

这种轻歌曼舞的排场仿佛机械式的程序,在这座巨大的宅邸里上演一次又一次。

参加的贵族也换了一拨又一波,只是这宴会的主角,还是那个尔由列…

一次又一次,做同样的事,说同样的话,乏味地简直要让尔由列发疯。

“家主,尚书令有话传来,说是北击高岭虏的军队,已经连破三城了。”

一位管家从屏风后走出,轻手轻脚地来到家主的身边,耳语道。

“今日,我们勿谈国事。”

尔由列心事重重地摆了摆手,对着通报的管家说道。

他脸上的不屑正如他心里的鄙夷一样露骨…

——帝国国务尚书又如何?还不是他尔由家的人。

若不是世家的背景和权势,朝堂上怎么可能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尚书大人再三强调,请家主一定要重视。”

“…”

“多他一个尚书不多,少他一个尚书不少。”

家主大人很不耐烦了,停下筷子打发道,几乎直截的威胁令管家先生脸色难堪。

世家的老大不喜欢被打扰,更不喜欢被自己的属下在这个时候打扰。

——对任何一位南党的大臣而言…

世家的巨人都太大了,大到只有别人求他脸色的份,没有世家依赖别人的份。

只需要在朝堂上安插几个代理人,不出面就能掌控一切,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

一个从二品尚书的职位,对他们来说与刍狗无异。

“家主大人,尚书还说…”

管家知道自家家主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台面上的演员。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按照尚书令教与他的说法,紧张地开口:

“他说,育沓家已经准备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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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本故事是定于明天上架的。

但是…因为子尧太烂,写不出存稿,只好作废。

给SF的编辑添了很多麻烦,非常抱歉。

子尧花了一天时间思考这本故事的定位…自觉没有当年明月那般能力,无法把爱好和变现相结合…

而这个故事是夹杂大量私货的个人作品,不是为了迎合市场的商业作品。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于是,子尧决定…

——这本故事以后都不会上架了。

算是对自己本心的肯定吧,彻底从商业导向转变为爱好和情怀,所以也不会太在乎各位读者的口味,即便得罪了读者也会继续写下去。

——我只写自己想写的东西。

最后强调一遍,子尧不会太监。除了不太监,子尧不作任何保证。若想催更吹水,请加这个群:712784207。

对于我这种“文字乞丐”,也就只能乞赏一点读者的垂青了。

谢谢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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