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的冒险曲
第四章:喜欢你就追她啊！
“师傅，下午的时候为您什么不直接出手将那两个人赶跑？还要我跟他们比赛，如果您出手的话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将他们打倒吗？”
洁白的月色下，西泽尔坐在我旁边问出了他憋一下午的问题。他对自己的剑术没有信心所以便将我叫了出来对他进行特训。
“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我当然想亲手教训他们两个，只不过……”
“只不过对自己没有信心？”我笑着看向他，被我言中之后他扭头到别处，轻轻地点点头。
“我是有些担心，毕竟才和您学了没有多长时间，如果真的没打过他们岂不是丢您的脸？”
“那就拼尽全力地打倒他们，别考虑失败的事儿。虽然你跟我学了没有多长时间但是对付他们两个是绰绰有余了。”
“可是……”
“别可是了，拿起你的木剑，我陪你练！把我当成你的对手！”
“师傅您？”
“怎么？看不起我？”
“当然不是。”
“那就来，我要进攻了！”
我说着，没等西泽尔起身便抽出黑剑，带着黑色剑鞘一剑敲在了他的头上，吃痛的他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师傅我还没准备好！”
“笨蛋，战场上谁会给你准备的时间，胜负只在一瞬间，看剑！”
我说着。这次他也学精了，一个翻身躲开了我的攻击，随即双手撑地跳了起来。我见他身形未稳便持剑迎了上去，横剑格挡开他慌乱的一击，剑柄戳在了他的肚子上再次将他放倒在地。
“把握住你的每一次攻击，眼睛不要离开你的敌人。再来！”
我冲了上去。他又是同样的动作起身，但这次显然吸取了教训，看清了我的招式之后持剑迎了上去，开始和我有来有回地拼起了招式。他神色严肃用眼睛追踪着黑剑的轨迹，虽然随着我动作加快他开始吃力起来，不过勉强能够跟上我的速度。
“西泽尔！”我突然叫道。
“什么事？”
“有破绽！”
他一个分神，被我一脚绊倒在地。
“师傅，您这是在耍赖！”
“是你太年轻，记住我是你的敌人，敌人只会想方设法打败你，你也要想方设法地打倒他，为此可以使用任何手段。”
“可是这样不是太卑鄙了吗？剑士不应该堂堂正正地决斗吗？耍这种小手段只会遭人唾弃吧！”
“笨蛋，你光明正大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这样。阴险狡诈的人多得是，你可以不使用这种手段，但是不能不防。再来！”
西泽尔犹豫片刻随后点点头。训练继续，我再次发动攻击，连续吃了几次亏的他已经逐渐地进入了节奏，即使在我的语言攻势下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我开始变换着风格与招式，他也显示出了新手共有的通病——应变能力不足。
“西泽尔，你知道高手之间都是怎么过招的吗？”
“师傅您还是想让我分心吧，我不会再上当了。”
“好小子，还有余力回答我的话。既然这样你听好了，如果遇到了高手一定要记住！眼睛不要一直追着他的剑，要看着他的眼睛！要从他的眼睛中读出他下一次的攻击会从什么地方来，千万不要被对方带入了自己的节奏，不然就会像这样……”
在他的木剑即将碰到我手中黑剑的一瞬间，我将武器绕着手腕转了一个圈压在了他的木剑上，随后一个上步，横起剑将他戳翻在地。再次落败的他并没有灰心，而是立刻站了起来拍拍屁股朝我走来。
“师傅您这一招好厉害，叫什么名字？”
“随便的一招那有什么名字，”我朝他笑道：“你记住，当你熟练了之后便能使出各种招式，到时候想起名字都来不及。”
“来不及？为什么？”
“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我慢慢跟你解释。”
他答应着，坐在了我的身旁。我从戒指中拿出了一瓶有助于恢复体力的药剂递给了他，并示意他擦擦额头的汗水。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高手之间过招不会只追着对方的剑，他们会通过的眼睛来读懂你的心预判攻击方式，如果你只知道追着他，那你就输了。但如果你能够读懂对方的心，那么要怎么反击用什么样的方式反击，只在一瞬之间，过后你就会忘掉那个‘招式’。”
“可是如果这样，那我下次再遇到这种攻击岂不是要用不出来了？”
“不会的，下一次如果你还是看着对方的眼睛，就依然不会挨打。”
“为什么？”
望着一脸好奇的西泽尔我顿时语塞，因为有些东西是语言无法解释的，只能靠心领神会。但是如果不告诉他这个道理，他或许会陷入矛盾中很长时间。这时我想到了某位武术宗师说过的话，思索一下组织了自己的语言说。
“你抬头看看今晚的月亮好看吗？”
我笑着望着他。只见他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望着那轮皎洁的皓月。柔美的月光掠过长空映在了我们眼中，有那么一瞬间会让人感觉整个天地间唯有自己与明月。
“好看。”片刻之后的他说道。
“那么你能将月亮抓住吗？”我问。他傻傻得冲我摇摇头。
“哼哼，我能。”
“怎么做到的？”
他瞪大了眼睛，期待着我的答案。而我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胸膛说：“因为我将它记在了心里，这样一来不论何时不论身处何地，只要忆起今晚的月亮，我就会情不自禁地说：‘月色真美！’这样我不就将月亮抓住了吗？”
他有些狐疑地看看我，又抬头看看月亮，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好像懂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懂。”
“是吗？那就好，如果你直接跟我说一句懂了，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都抬头看着月亮思考着什么，而我也没有打扰他，躺在他的旁边闭目养神，一直到夜风吹的有些凉了，我才起身准备结束今晚的训练。回去的路上他也在低头思索着刚才的那种感觉，但我知道这种东西是不能一直强抓着不放的，因此主动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今天你做的很好，关于赛莉希亚的事。即便比赛输了，我还是为你感到自豪。”
他听我说起赛莉希亚的事情，立即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冲着我傻笑一番摸了摸自己的头。
“没什么，那都是应该做的，如果是师傅您的话，恐怕会比我做的更好！”
“哼哼，是嘛？我可不这样认为，你怎么知道我痛打他们一顿，赛莉希亚就一定会高兴？她可不像那种不饶人的女孩。”
“是嘛……果然——还是师傅您更了解她啊……”
他独自嘟囔一句再次陷入了沉默，我知道自己这张嘴说错了话因而想找个补救的方法，但是越急越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也就这样气氛尴尬了一小会，我们二人同时开口道：“师傅——西泽尔！”
“师傅您先说。”
“不，还是你先说吧，我并没有想到要说些什么。”
“哦，我也没想好要说些什么，就是想问问，师傅您——”
“我？”
“您……嗯……算了我还是不问了。”
“哼哼，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想问我喜不喜欢赛莉希亚？”
“师傅您怎么知道？难道您从我的眼睛读出了我的想法！”
“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笨蛋！我没那么厉害，说实在的是你自己什么事情都写在了脸上！”
“不……不能吧，有，有那么明显吗？”
“哈哈哈……你真是太容易懂了——不过我也先反问你一句，你喜不喜欢赛莉希亚？”
“我！我？我，我……嗯。”
“大点声笨蛋！我听不到！”
他犹豫不觉地点头摇头，随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握紧双手说，不过声音依旧小的可怜。
“嗯，我，喜欢她。”
“嘿嘿，那不就行了，喜欢你就追人家啊，干嘛还问我？如果我喜欢她就不会问你的想法，喜欢就去追她，不断接近她，融入她的生活，表现自己，时机成熟就一鼓作气向她求婚，问我喜不喜欢她干嘛？”
“可是，可是如果师傅您……”
“如果我喜欢她你就把她让给我？你小子要敢说这样的话小心我揍你！”
“我没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您做对手的话，我恐怕争不过您。”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如果你连迈出第一步的勇气都没有，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心吧，别耽误人家姑娘的大好时光，还有！以后别说是我徒弟。”
“哈哈。”西泽尔冲着我傻笑到，而我则是直接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背上。
“笑什么笑，我说的话听到没有！喜欢就去追求她，其他的什么都别考虑，你觉得如果我喜欢我会让给你？做你的美梦吧笨蛋！情场如战场，谁跟你这么客套。”
“我，我知道了师傅，您下手轻点，我会好好想想的！”
“想什么想！明天开始就去追人家，如果她跑了小心我揍你！还有，你师傅不喜欢那样的，你师傅更喜欢那种比较强势的，知道吗！”
“我知道了师傅！您别拍了！”
和西泽尔边说边笑没多久就到了他家，这时临近午夜时分西泽尔家仍是灯火通明。走过去一看差点没把我的下巴惊掉。卡里奥大叔——也就是西泽尔的父亲此时正在门口，不知是刚做完工作还是刻意等候。只见他手中拿着烟斗口中正徐徐喷出白烟，看起来似乎是有一会儿了。
“西，西泽尔，跟你父亲问声好，我先走了！”
这边刚想溜走的我立即被卡里奥大叔发现了，他拖着长长的声音在后面呼唤着我的名字，手中还掂量着锤子。
“阿——尔——隆——德！”
“啊！疼！”
“回来！”
我头上顶着锤子乖乖地回过头，只见他气势汹汹地朝我走了过来。
天呐！要死了！
“西泽尔，你先回去把桌子上的东西取出来。”
“父，父亲。”
“快去！”
他厉声喝道，西泽尔只能乖乖照做走进了屋子。
“什，什么事情啊，大叔。”
“什么事情？你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整天就知道带着那孩子在外面鬼混，上一次喝个酩酊大醉，这一次又是大半夜的才回来，说！你是不是要把我儿子变成你这样你才开心！”
“大，大叔您说笑了，我怎么敢呢，再说了我这样的怎么了，难道我就这么不靠谱吗？”
“不靠谱！非常不靠谱！整天就知道在酒馆里鬼混，还带着西泽尔！听说你还让他和别人决斗，我告诉你！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剥了你的皮！”
“啊哈哈哈，大叔，您真会开玩笑。不过说真的决斗的事情真的不怪我，是那两个混蛋先决定的，我也没有办法嘛。毕竟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不过你放心我保证西泽尔安然无恙！他就算快死了，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都能给他救到乱蹦！”
“啊？”
“啊不！那只是比喻，比喻你懂吧。嘿嘿……”
“父亲，您要的东西。”
此时西泽尔已经从屋子里拿出了卡里奥大叔说的东西，那是一个用蓝色布包裹着的盒子状的东西，卡里奥大叔接过东西后塞到了我的手中。
“这是我吃剩的晚饭，喂狗怪可惜的，你拿回去吃吧。”
“啊哈哈……多谢，多谢您的美意，我心领……”
“拿上它快滚！”
“是是是！”
我夺下了卡里奥大叔准备的晚饭，撒腿就跑，生怕晚了一会儿他就把我的脑袋给砸进肚子里。不过说真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谢谢啦大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