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酒吧可不是高中生应该来的地方啊。”
“你在找茬吗？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市中心的某个酒吧，我坐在沙发上，而杨志川就坐在我的对面，嘴里依旧叼着一支香烟。
“嗯嗯，作为一个三好学生，第一次来到酒吧的感想是？”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明我一下班就急急忙忙地赶往市中心，没想到见面之后，杨志川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现在也侧躺在沙发上，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按在烟灰缸里。
虽然我不抽烟，但是无论看几次，都觉得他抽烟的方式很浪费。
“能不能快点说正事？”
我催促道。然而杨志川摆了摆手，摇着头说道：
“切记，不要急躁。先要让你的脑子冷静下来，否则你的思维会慢半拍。”
“我又没有问你的侦探心得。”
“哈哈哈，只是我想说而已。好吧，看你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就先把最近了解到的情报告诉你吧。就当是你为我提供资料的谢礼。”
他这样说着，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顿时白雾缭绕。
“话说回来，你还真是小心谨慎啊。把资料从你妹妹那拿到手，然后亲自交给我。你就这么不想让我和你妹妹见面吗？”
“这是自然。我不想小月被卷进奇怪的事情。”
“那真是遗憾，我本来觉得你妹妹是个有用的人才。”
“别说废话了。情报呢？”
杨志川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部手机，摆弄了几下，然后朝我递了过来。
我疑惑地接过手机，看向屏幕。
“这是……”
“这是我跟踪高程那家伙拍的照片。后面还有，你慢慢看。”
照片上是高程和颜莉雪一起在商业街行走的模样，我继续往后翻，下一张便是高程带着颜莉雪走向一家酒店的画面。
“这什么情况？”
“应该是高程现在住的地方。看这个情况，就算颜莉雪已经被糟蹋了也不奇怪吧。”
“……”
一时间，名为愤怒的感情驰骋在我的胸口之中，我紧紧地咬住嘴唇，用疼痛来保持冷静。高程那个畜生，如果她真的对颜莉雪动手了，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表情不要那么恐怖嘛，据我的推测，那个小姑娘应该还没有被怎么样。”
“哎？”
“至少高程应该不准备对那个小姑娘动手。所以还来得及。”
“没事吗？颜莉雪没事吗？”
明明都一起进酒店了？
我控制不住大声地喊了出来，一时间，周围的人都朝我看了过来。好在这里是酒吧，本身就比较闹腾，也没有引起什么关注。
孤男寡女一起进酒店，如果不发生点什么事，反而叫人难以相信。况且颜莉雪本身就是国色天香，高程也经常用下流的眼光看着颜莉雪。
“不要这么激动哎，所以说，让你冷静点。”
杨志川给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安静下来，然后他又抽了口烟，将剩下的半支按进了烟灰缸。
“你看看下一张照片吧。”
看杨志川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我带着疑惑的心情翻开了下一张照片。
“这是？”
照片左侧有颜莉雪的身影，她一个人蹲在墙角边，一副绝望的表情。而不远处，高程与一个黑衣男子在一辆面包车前凑在一起，好像在商量着什么的样子。
“这张照片什么意思？我啥也看不出来啊？”
“你看不出来也正常，毕竟你不了解。我这样跟你解释吧，照片上的黑衣男子，是一个警方都追捕了许久的人贩子。”
“人，人贩子？”
“没错。小孩子自不用说，如果是男人就卖去当苦力，如果是漂亮的女人，那就卖给妓院。你懂我意思吧？”
“也就是说……”
“没错，这张照片上的两个人，正在交易。他们在讨论颜莉雪能卖多少钱。”
“妈的，畜生。”
“我顺着你妹妹提供的资料调查了高程，他表面上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但是他平日里的消费水准实在不符合他的工资收入。所以我深入调查，发现他在背地里经常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交易。比如贷款，诱拐之类的。”
“没想到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实际上是个罪犯。真是个败类。”
“他利用高利贷，让颜莉雪的父亲欠了一大笔钱，想借此捞一大笔。但是之后，他发现了更大的猎物。那就是颜莉雪。这种姿色的女人并不常见，如果能得到她，想必能卖很多钱吧。一定是这种想法，让他起了贼心。”
“所以他就和颜莉雪的父亲进行谈判，用颜莉雪来抵账，然后威胁颜莉雪，限制其行动。最后与人贩子联系，攀谈价格吗。”
“对，就是这样，理解的真快。”
杨志川愉悦地拍了拍手称赞我，而我只感到恼火。
“那你为什么说颜莉雪现在没有事？”
“嗯？你还不知道吗?高程那家伙的目的是钱，如果将颜莉雪这样的美人卖到妓院，赚上的钱已经够他逍遥好一阵了。但是，如果颜莉雪是处女的话，卖出去的价钱甚至能翻好几倍。你懂我意思吗？”
听了杨志川的话，我顿时醒悟过来。
“也就是说，如果要保留颜莉雪最大的价值，高程不得不忍住欲望，保证颜莉雪的贞洁？”
“没错，就是这样。”
杨志川点了点头。
“但是，高程那家伙也是个男人，男人就是一种按耐不住欲望的家伙。即使是现在，高程也一定在把金钱与欲望放在天秤上较量。毕竟像颜莉雪这样的美人，错过了这次机会，就没有下一次了。如果有夺走颜莉雪第一次的机会，高程一定就会心猿意马吧。”
虽然杨志川的说法让我很不舒服，不过我懂得他的意思。
“你是说，高程随时都有可能输给自己的欲望，以亏一大笔钱的代价，夺走颜莉雪的第一次？”
“嗯。”
杨志川再次点点头，然后抽出一支香烟。
点燃，烟雾弥漫。
“如果要救那个小姑娘的话，就必须得抓紧时间。因为谁也说不准高程什么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如果要把颜莉雪的安危赌在高程的定力上，我觉得不妥。”
“既然这样，你准备怎么办？”
我向杨志川问道。
随后，杨志川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勾起一丝微笑。
“我，自有妙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