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莱德的事情，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世界树的力量已经支撑不住现在的世界了。最近恶意……
——以上就是路西法衬衫上记录的谈话内容。
*
萨麦尔仍然昏迷中。
先不说烧伤的问题，现在连最基本的魔力都供应不上。
“陛下，我可以进来吗。”
亚巴顿极为礼貌地敲了敲门。路西法嗯了一声。
“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亚巴顿吞了下口水。“那……陛下觉得应该怎么办？”
大概是因为之前路西法动怒，亚巴顿对他的态度一直是这个样子。
毕恭毕敬。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用那么拘束。”
陷入沉默。
“亚巴顿……你来评价一下我。”
“呃？”
路西法的语气变得有些冰冷：“用心回答。”
亚巴顿语塞。
伴君如伴虎。虽然这句话可能对路西法不适用……
“……是个很温柔的人。”
“是吗？”
路西法紧皱的眉头没有舒缓半分。
“至少……我觉得是这样的。”
亚巴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种反应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很反常了。
他很少接触路西法，包括在天界的时候。第一次正式见面就见他发了那样大的火……
也难怪。
“……我就那么可怕吗。”
路西法的声音中带有几分自嘲。
“不……不是的。没有的事。”
“我可能真的……如同列维尔坦所说……”路西法的眼神有些迷离，“我可能……是个昏君。”
“……陛下？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魔界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成就——”“呵呵呵。”
路西法的冷笑声打断了他的话。
“你看看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我没有他们的帮助，根本就是个废物。”
“陛下……？这种事——”
“亚巴顿……我要是决定退位的话，你会怎么想？”
“我吗？”亚巴顿避开他的视线，“我觉得在现在的情况下，退位是相当不负责的决定。再有，陛下无子嗣，退位的话……继承人又要怎么办？”
“是吗。看来我真的是个笨蛋呢。”
路西法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看萨麦尔。
“看来……我真的有必要把位置让给比我贤能的人。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陛……陛下的意思是，要退位……？”
除了难以置信，还有难以接受。
“……大概吧。”
路西法走出病房，留下昏迷不醒的萨麦尔与呆滞的亚巴顿——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退位，留下的将是一大堆烂摊子，还有天界的威胁。不退位，也照样每天都会有此起彼伏的要求退位的声音——
还真是时代变了呢。
毕竟大家需要的是贤王与贤臣，不是废物。
“我……也要面临同别西卜一样的选择吗。”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