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一系列逻辑严谨的激烈探讨之后，萧离和系统达成了一个共识。
那就是这鹿肉这么难吃好像还真他娘的和灵气没关系，是这鹿肉本来就难吃得要命。
对此系统的解释也很有道理。
首先，灵纹的出现就单纯因为灵气堆积所导致的，就只是单纯的存在而已，并不会对其他事物造成影响，其他事物也难以影响到灵纹。与其说灵纹是实际存在的纹路，倒不如说是可以看得见的虚幻。
既然是这样，那灵纹的存在就不可能影响到鹿本身的肉质。
而且就算是在梅花鹿死后灵纹逐渐消散成灵气，灵气本身也是无形无质无可捉摸的存在，就算是萧离一并将灵气吃了进去也不会影响到他进食时的口感。
毕竟灵气的存在就好像空气一样，甚至比空气还要更加无处不在和无形，难道吃肉的时候还会因为不小心吃进去一口空气而导致味道变差不成？
再有，虽然说在灵气堆积地过多的情况下形成的灵纹会带给持有者一些特殊的能力，可能因此而改变生物原本的特点。
但那只梅花鹿并没有显现出其具备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从灵纹的强度上看也完全没有达到那个程度。所以梅花鹿是绝对不具备什么特别能力的，更不可能因此而改变肉的味道。
所以综合各方面原因，那梅花鹿的肉之所以那么难吃，是因为其本来就很难吃。也许是特维尔世界的鹿品种特殊，也可能是吃的食物特别导致肉的味道变差。总之，这梅花鹿是本来就那么难吃的，与
灵气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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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讲述了好长一通的长篇大论之后系统终于是向萧离解释清了关于鹿肉味道与灵气之间的关系，让萧离再提不出什么质疑来。
而在萧离默默点头的那一刻系统则是偷偷地松了口气。
『呼……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之后就没有其他的问题了吧，既然这样，那就该谈谈正事了。』
系统擦了把头上的汗，清清嗓子准备将话题重新引回到关于灵气的事情上。
毕竟看热闹是系统的一大爱好，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说起唯恐天下不乱这一点，她其实比萧离还要过分。
而且今时不同往日，以前的时候萧离还能进到意识空间里陪她聊聊天喝杯茶，兴致来了还能祸祸点东西，聊天聊崩了顺便还梦想来个全武行。但现在她是除了看热闹以外也什么事都做不了了，自然是对这种事无比上心。
有热闹那就看，没热闹那就创造事件来围观。
现在系统就是准备撺掇萧离去探索这一事件背后的秘密，这样她才有热闹可看。要是没有热闹可看，那生活可是很无聊的。虽然天天睡觉是爽得一批，但没热闹看，睡觉做梦都没素材了好吗。整天就那几个梦翻过来调过去地做也是很无聊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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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系统准备重新开始之前那被打断的灵气话题时，萧离却又一次目光凝重语气低沉地打断了她的说话。
“等等，不太对劲。”
『我特么……』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情绪和话语再一次被强行打断，系统差点一口气直接背过去，在暗戳戳地骂了萧离一句之后哭丧着脸说道：『又怎么了啊giegie？您还有嘛事，劳驾一并说了好不好。伦家的这颗心脏可受不了您这刺激了啊。』
听到系统那又是丧气又带着点阴阳怪气的话音萧离也不禁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是不是，这一次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我是有正事要和你说，真的有不对劲的情况。”
『不是，合着您也知道先前那事是乱七八糟的啊，那您早干嘛去了？』
“对于你来说是乱七八糟的，对于我不是啊。你又不用吃那鹿肉，我得吃啊。不管怎么说，弄明白原因才好解决问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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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个了，我发现情况有点不太对劲。”
萧离摇摇头结束了之前的对话，抬起手将那段鹿腿骨稳稳地放在了面前的树枝上。
“我记得你说过，灵纹的存在是不稳定的。在脱离身体，缺少灵气补充，持有者死亡，失去宿体这些情况下都会逐渐消散，重新转化为原本的灵气对吧。”
『没错，这就是灵纹的性质。毕竟那只是大量灵气堆积在一起，受到压缩之后勉强凝聚出来的东西罢了。』
“但……为什么直到现在，直到我亲眼见到灵纹之后才从其信息中判断出灵气的存在呢？”
『说的什么话，你不看到哪能……这！』
“这一条鹿腿已经被我从鹿的身上卸下来整整一天一夜了。同时满足脱离身体，缺少灵气补充和持有者死亡三个条件。就算是灵纹消散的速度再慢，这么长时间消散都应该早就开始了才对。而且从灵纹形成的原因来看这个消散的速度绝对不会慢。”
“我现在的确是变成普通人了，但我的感知能力可没有下降。先天之身依旧存在，五感六识比之巅峰时期没有丝毫削弱。倒不如说因为实力下降的关系使我想起了这些久未动用的特长，我的识感反而较之前更加敏锐和强大。”
“但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感觉到丝毫灵气的存在？反而是要在亲眼看到灵纹之后才能根据信息推测出灵气存在？即便是现在，我亲眼看着灵纹，亲手触碰着灵纹我也没有感觉哪怕丝毫灵气的存在。”
“这个情况，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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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你感知不到灵气？或者说你不知道灵气到底是什么样的？还是说你感知到了，却把灵气给忽略了？』
系统一连提出了三个可能，试图解释萧离感知不到灵气这一情况，却被萧离通通给驳了回去。
“别说傻话了。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当初那个肃杀之秋小世界中就充满着灵气。是灵气不曾衰竭，大唐千秋万世传承下去，仙人仍然存在于世的，另一种可能性的地球。”
“我都记不得我在那个世界中使出了多少种法术吸收了多少灵气吃下了多少灵药。我会感知不到灵气？我会不知道灵气的存在是怎么样的？”
“假如你还是不信的话，那我就把身体的操纵权暂且让给你，你来感知一番。”
『不必了，我相信你的判断。那么也就是说……这灵纹是假的？』
“不，是真的，这一点我可以确认。灵纹之中的闪光是货真价实做不得假的。没有触感的变化，没有凸起的痕迹，也没有雕刻的凹痕。纹路的存在与不存在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就只有痕迹的有无。”
“这毫无疑问就是货真价实的灵纹。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灵气散出，这个情况显然不对劲。”
“那我们换一个思路。虽然我们不知道鹿身上的灵纹到底是从何而来，但我们没有在森林中感知到灵气。虽然无法断定森林中是否存在灵气，但至少说明我走过的那部分森林中是没有灵气的。也就是说鹿身上的灵纹并不是在那里出现的。”
“但从鹿出现在没有灵气的那部分森林中这件事来看，鹿也并不是一直生存在有灵气的那部分区域中。就算这鹿是因为吃了含有大量灵气的食物而产生的灵纹，但至少也是要在有灵气的环境中才会有含有灵气的食物存在。这周边必定有些一处存在灵气的地区。”
“有鹿，那就也会有其他生物。既然其生存环境并非被局限于那一处，那长久时间下来就必然会有具有灵纹的生物死在外面。别管是老死病死还是被猎杀，其死后尸体灵纹消散都必然会散发出灵气。至少我应当能够感知到灵气的存在才对。”
“但我没有感知到一丝一毫的灵气。就算这是个巨大的玻璃罩生态球，在这之中我也应当感知到灵气才对。但我没有，如果不是看到了这灵纹的存在，我甚至意识不到这里有灵气。”
“也就是说，哪怕直到现在也依旧有什么在聚拢并封存灵气，将灵纹消散之后逸散出去的灵气通通都吸走了。哪怕我把脸贴在灵纹上面也根本感觉到灵气的存在，说明其吸收速度甚至比我感知的速度都要快，而且是快上数倍有余。”
“这是一个很操蛋的情况。这代表着哪怕我找到了那片区域也根本无法带走丝毫的灵气。假如说这个情况是什么会自动启动的法阵机关造成的，那我在破坏那个机关之前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只能是望洋兴叹，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且还有着一个更恐怖的可能。那就是这一切很可能是人为操控的。而且从这吸收的速度和精度来看，这个可能性存在的概率非常大。”
“假如说真的一直到现在都还有人在人为地做这些事，吸收并封存灵气。那其必然掌握着利用灵气的手段，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冒冒失失地撞上去，那就只会是死路一条。绝没有第二个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