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的感知比我更灵敏。我把感知这一部分的权限开放给你，你能不能感知到那些逸散出去的灵气到底去到了哪个方向。”
萧离皱着眉头盯着那截腿骨，良久之后突然开口说道。
『不确定，我试试看吧。』系统也有些拿捏不准，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但还是在第一时间接过了感知的工作，操纵着萧离的身体闭上双眼，开始细细感知起灵纹中那些逸散出的灵气的去向。
萧离的这一想法是正确的。
之前萧离一直没有感知到灵气的存在，哪怕是与灵纹近在咫尺也没有丝毫的感觉。那完全就是因为灵气被吸收的速度太快了，甚至比他感知的速度还要快。
做个比喻，从灵纹中逸散出的灵气就好像压缩文件正在被逐渐解压一样，而那对灵气的吸收则是一个会自动删除文件的流氓软件。萧离的处理速度比不上那个流氓软件，在加载出文件之前那些文件就已经被删了个干净。那萧离自然是什么也得不到。
但若是换了系统来做，那情况就完全不同的。
虽然系统只是被切割出来的一小部分灵魂，但她毕竟也还是神的一部分。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只是一部分灵魂，在层次和等级上也完全不是萧离能比得了的。虽然只是恒星微不足道的一块碎屑，但也依旧远超小行星千万倍。
系统在感知这一方面不知比萧离强了多少，感知所得到的结果自然也是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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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几分钟之后系统便睁开了双眼，抬起手指向了一个方向：『就是那边，灵气被吸收向了那边。不过我也就只感受到这些，距离再远就感知不到了，不过绝对是那个方向没错。』
『现在已经知道了灵气到底去向何方了。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系统便将身体重新交还给了萧离，因为她想要知道萧离对此的回答。
毕竟萧离现在无法进入意识空间，二人的交替操纵身体也不再是像以前那样轮流在意识空间倒班。现在的情况是萧离缩在身体中的一个角落，将大头让给系统。
但奈何萧离现在精神力也衰减到了普通人的程度，这种情况下萧离根本无法与系统交流。反倒是系统可以在回到意识空间之后继续与萧离交流。所以身体的交换是必须做的。
虽然系统可以一直操纵着萧离的身体，甚至能让他无法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那不是系统会做出的事情，她还是想要知道萧离的决定。
毕竟无论如何这都是萧离的身体，而不是她的。之后要做什么，那必须要由萧离做决定才可以。越疽代苞，那可不是系统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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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在重新取回身体之后萧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好像在对系统的疑问表达不满。
“先前我就已经推测出了大概的可能性，你感知到的方向不光是证明了我之前的猜想，更是指明了通向敌人的道路。现在这情况正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你觉得这接下来还能做什么？那当然是冲过去给他娘的来个狠的啊。”
说着萧离就奔跑了起来，一手抓过树枝上的腿骨一手拎起放在树旁的鹿皮，毫不犹豫地朝着系统先前所指的方向奔去。
『wocwocwoc！你特么要干什么？你不是说那是找死吗，你个憨批怎么还往人的枪口上撞啊！你要找死吗！』
系统都被萧离这不经思考的举动给惊呆了，一连用了四个语气助词来表达自己的惊讶。
“哦，说是那么说，但谁说我要那么做了？”萧离在奔跑的过程中挑了挑眉，在心中对系统回答道。“还记得我说的话吗？我说的是冒冒失失地撞上去就只会是死路一条，但我这可不是冒冒失失地往上撞啊。我这是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选择的突击，二者之间的差别可大了去了。”
『这之间有个屁的区别啊！就算你深思熟虑了，你不照样还是个普通人？说到底这不还是找死吗！』
“不不不，这其中的差别可是很大的。我和你细讲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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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难以战胜的强敌，依旧不恐惧不畏缩，具备敢于直面对方的意志，拥有敢于再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想法，那叫勇气。”
“但如果面对根本无法战胜的强敌，却依旧选择硬挺，而不逃跑。那不叫勇气，那叫**，是找死。”
“而我，哪个也不是。我这叫突击懂吗？突击。突进，攻击。是有组织有纪律有预谋有计划的进攻。军队中的突击队是做什么的？是突进险境之中，打开突破口，为之后的一切创造机会。但绝对不是找死，要不然那就不叫突击队，而是叫自杀小队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总之，你是有应对这个情况的计划了？』
“那是当然。如果没有计划的话，那我这行为就叫上门给人送菜。没有计划那我必定是有多远跑多远，打死不带往那个方向凑近一步的。”
“先前我也以为这情况是无解的，还打算有多远跑多远呢。但我细一寻思，我好像也没什么要跑的必要。我好像把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敌人想得太恐怖了，在心中将其妖魔化了。那个敌人远没有我想象中地那样恐怖。”
『怎么说？』
听到萧离的话系统也冷静了下来。至少她知道萧离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就算只是一具分身也绝不会轻易放弃。
就算是再莽，萧离也绝不会把自己置身于必死的绝境之中。萧离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那就代表着他有一定获胜的把握，而且至少有十成能够平安脱险的把握。
虽然说他总是会因为种种巧合，面对到各种意想不到的情况，然后被困于各种绝境之中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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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个敌人是能够实时对灵气进行吸收并封存的对手。不算怎么想那都不会是什么好相与的对手。而对于那个敌人的正体，存在的可能性有两种。”
“一，对方是能够自动启动并具备一定智能的阵法/机关/系统之类的东西。所以才能做到像这样无数年如一日地吸收并封存逸散出的灵气。”
“这样的对手固然很可怕。不会疲劳，难以磨损，无数年如一日，相当于一个永不会变弱和疲劳的对手。但其弱点也同样明显，那就是过分的机械化和死板。只要对方不是达到了真正生命级别的智能，那对方最多就只是个人工智能。机械和死板就是其永远无法改变的弱点。”
“而对付这种敌人，你我的经验还不够丰富吗？”
萧离的这句话说出口时嘴角不禁带上了一丝笑容，而系统在一愣之后也是露出了一抹坏笑。
没错，这种事他们可实在是太熟悉了。
“在酒馆里点蛋炒饭那实在是太低端了，咱们可不是那种程度的人。要我说，那就得在酒馆里御剑开挖掘机，然后在超度吸血鬼的时候一边打吊瓶一边搓火球。”
『可以，不愧，行家。』听到萧离的话系统脑中也是出现了无数奇思妙想，同时对萧离提出的想法表达了自己的赞赏。不愧是你，老折磨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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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在进行实时操控。这样才做到无时无刻并且第一时间吸收并封存灵气。”
“而这一点又有两个分支。一是始终是由一个人在做，在度过了漫长岁月之后依然坚守在岗位上。二是这个工作不是永久的，而是代代传承的，总是有人在交替换班。”
“这两个可能性哪个不怎么友好。如果是第一个可能，那我们估计就得面对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积累了恐怖的知识和实力的究极老怪物。”
“而第二个可能，那我们要面对的可能就是一整个部落或是族群了。毕竟如果没有一个庞大的部落族群，那是不可能做到传承不因内部消化而导致断代的。而且那个族群还必然具备着传承下来的知识。光是人海战术就足够咱们喝一壶的了。”
“最开始想到这两个可能性是我也想退缩了。毕竟那时我的想法出了问题，只想到对方厉害的地方，而忽略了对方的弱点。”
“但仔细一想，好像没必要那么害怕。”
“首先，就算是有老怪物存在。对方也必然难以走出那里，否则直接灭掉这里的所有生物岂不是更能保证灵气不外泄不被发觉？而且这个世界可是有寿命上限的，不是只要强大了就能想活多久活多久的。强行突破寿命上限是会遭天罚的。”
“也就是说，对方要么是依靠灵气续命，走出来一步就直接暴毙。要么就是实力完全依托着灵气，没了灵气啥也不是。否则我出现的一刻就应该被千里之外的一巴掌拍死了。”
“这样一想对方自然是不足为惧。”
“而第二个可能……呵，就算是面对一个族群又能如何？区区小事，岂能奈何得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