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萧离愕然地转过头，想不通自己的目的为什么会被祖灵发现，却发现此刻祖灵竟也在看向他，脸上还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目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你的一招一式都在牵动着这个世界之中的力量，若是这样还有人看不出你的目的，那怕不是个傻子哦。”
“……确实。”萧离被这一句话噎住了，而后默默地说道。
这倒是事实。知道现在被祖灵提起萧离才想起自己之前的确没有遮掩这方面的事情，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杀死那帮黑鬼上面了，所有的情况都暴露在对方的眼前，被人识破倒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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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坦然地承认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也不在乎祖灵会对此有什么反应。毕竟再差的结果无非也就是做过一场，再糟糕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还不如坦然承认。
但祖灵对此给出的答复却是让萧离无比震惊。
“你就尽管去做好了，我不会阻止你的。”
祖灵平静地说道，甚至头都没有转一下，依旧是向着前方看去，就好像所说的是完全与他无关的事情一样。
“为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保护这个小世界应该就是你留存这么久的职责。为什么坚持了这么久的职责，现在就这样放弃了？”萧离疑惑地问道。
倒不是说他对祖灵不阻拦他这件事有什么不爽。正相反，萧离还乐得如此呢。毕竟祖灵的实力绝对不下于他，甚至还要超过，少了这么一个大敌那可是件大好事。这世间可没有人会主动给自己添堵找罪受。
但他还是疑惑。毕竟这可是祖灵不惜切割灵魂长久沉睡也要坚守的职责，怎么到了现在就这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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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挡不住啊。”祖灵随意地瞟了萧离一眼笑着说道。
“从之前的短暂交手和你的施法我就能看出来，你的实力绝对不在我之下。而且你还有着我所没有的东西。”
“破坏一个小世界可不是单纯的力量堆积就能够做到的事情，必须要以特殊的手段才能做到。既然你信心满满地想要破坏这个小世界，那你就必然有这样的手段，而且有信心在世界崩塌的情况下存活。”
“这样一来，哪怕你打不过我，到时候只要破坏了这个世界，那我说不得就也要为这个小世界陪葬。这种事我可不做。”
“而且……”
说到这里祖灵突然叹了口气，抬起头望向天空。
“也没有阻拦的必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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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萧离闻听此言不禁眉头一蹙，声音低沉地问道。
凭借着丰富的人生阅历经验，萧离几乎是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便本能地察觉出祖灵的这句话后隐藏着许多事情。
出于谨慎考虑，他下意识地便追问了下去。直到话语出口才发觉自己的这句话有些不太礼貌。
祖灵倒也没在意萧离的失礼，却也没直接从正面回答他的疑问，而是话题一转说起了另外的事情。
“说起来，之前我就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年轻人所特有的朝气。而现在看来也是没错，倒不如说我之前的猜测还是太保守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
“是，但那又怎样？年龄又不代表一切。难道你这样人也会以年龄来判断人吗？”萧离略一挑眉说道，对于传统那种以年龄去判断人的观念很是不屑。
“当然不会，纯粹以年龄去判断他人那是愚蠢的做法。”祖灵笑着摇了摇头，同时伸手指向了萧离。“年轻是件好事，有冲劲有活力，不会瞻前顾后，敢打敢拼，有其他人没有的勇气。”
“但是，这同时也是一个弱点。年岁太轻，缺少足够的阅历经验，没有足够的底蕴积攒，莽撞易怒，容易成就，也容易一朝丧尽。同时，也无法知晓那些只有活的够久才能知道的信息和知识，这就是缺点的所在。”
“不过我并没有在你身上看到那些年轻人所常有的通病，但在信息这一方面上你也没有比其他人超出太多。或许你知晓的事情更多，但在某些信息前，你与他们是等同的。所以你并不知晓那些古老的，隐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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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上一章缺的。以下是这一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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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你说说我以前那个时代的事情吧。”祖灵望着天空叹了口气，神色中满是怀念。“那是一个混乱的年代，天灾地变，战乱，纷争，无处不在的敌人，无处不充斥着扭曲的恶意……”
“且慢。”眼见着祖灵就要开始长篇大论，萧离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直接打断了他的讲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你所说的，你以前所在的那个时代，莫不是所谓的远古时代？”
“远古时代？这种称谓倒也贴切。虽然不知道你所说的那远古时代到底指的是哪个时间，但我当初的那个时代对于此刻来说倒也称得上是远古时代。”祖灵略一挑眉，半是疑问半是感慨地说道。
“你也不知道你当初那个年代到底是不是远古时代？”
萧离在听到祖灵的回答之后不禁皱起了眉头。说句实话，萧离是挺希望祖灵继续讲下去的，这样可以让他知晓许多过去不曾知晓的信息。
但出于谨慎考虑，他又不敢让祖灵继续说下去。因为如果祖灵所说的那个年代真的是远古时代的话，那依照‘凡有知便被知’的定律，他也将会被人盯上，那样的话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不要说了。你或许没什么事情，但如果真的是远古时代，那我知晓了这些信息，就也会被他人所知晓。我可不想因为这种原因而被他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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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了信息，你就也会被他人得知？有趣，没想到他们居然还真的这么做了。”
出乎萧离的意料，原本祖灵还不知道他当初所处的年代到底是不是远古时代，但在萧离说出‘凡有知必被知’这件事之后，祖灵的表现却好像对此早有了解。
“你知道这事情？”萧离皱着眉头问道，越发感觉祖灵所处的那个时代可能就是远古时代，同时又感到十分的可惜。
毕竟自己眼前的这个可是当初那个时代的亲历者，比起太岁那种稀里糊涂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封印的，祖灵知晓的消息可是要多的多，如果能让祖灵讲述，那萧离也就能对远古时代有一个完整清晰的认知了。但由于那个‘凡有知必被知’的定律，他还不能让祖灵讲述。
这种入宝山而空回的感觉真的是让萧离非常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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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我还没沉睡，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那帮人就已经在念叨这个计划了。要让那个时代失落，以免因他人的得知而产生危险，同时还要在有关那个年代的所有信息里添加锚定，如此让所有知晓信息的人都被定位，以便于进行处理……”
“不过因为那是个相当大的计划，所要付出的代价和资源也是极大，所以直到我沉睡的时候那也还只是停留在纸面上而已，甚至没有开始实施，但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祖灵略有些感慨地说道，而在一旁的萧离心却已经是凉了半截。
因为祖灵说话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没来得及打断和制止他，只能是完整地听完了祖灵所有的讲述。
虽然说知道这些知识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情……但说起来，这些也是有关于远古时代的事情吧？知道这些事也会被他人察觉的啊。
妈耶……千防万防，到底是没防住猪队友坑了自己一手。
现在删除记忆还来得及吗？来不及的话先死一遍怎么样？萧离可不想被一大群变态级强者踹着门喊open the door围追堵截。
虽然说萧离不怕那些人找上门来，但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对面直接打过来还算是好的，但要是对方不打过来，就躲在暗处给萧离使绊子怎么整？萧离的计划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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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怎么不说话了？”萧离沉默的时间实在是太长，长到祖灵也感到奇怪，而一转过头来便看到了萧离那铁青的面色。看到萧离这样的表现，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不禁是哈哈笑着说道。
“放心吧，我说的这些是不会让你被人察觉的。”
“你确定？这件事在你那个时候还没有的吧，你能保证我不会被人发现？”
“我当然确定。”祖灵伸手一指自己。“毕竟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那个时代的人，知晓那个时代的信息对我来说是理所应当，相当于我是被许可的。就算他们真的添加了信息锚定，那锚定也对我无效，你从我这里知道信息是不会被知晓的。”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就我没有被许可，隔着这么一层界壁，他们也不会察觉到的。”
“那就好。”萧离舒了口气，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虽然说祖灵的描述有点模糊，但萧离还是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
要形容的话，远古时代就好像一个公司，而那些信息就好像版权一样。萧离从其他地方得知，从他人口中听到，那就相当于是盗版，是要被人找上门收费的。而从祖灵这个内部员工口中得知，那就是得到了授权，正版授权自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且就算是祖灵这个内部员工因为休假太久被开了，自己现在这地方够偏僻，还没信号，自然也没人知道自己用了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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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我就继续之前的话题吧，说一说我之前的那个时代的事情。”说着祖灵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本好像要长篇大论一样的语气也骤然一收。
“不过我并不能讲述太多关于那个时代的事情。虽然说这些信息不会让你被他们察觉，但知晓太多关于那个时代的信息本身就是一种危险，处于安全考虑，我并不能和你讲述太多的事情。”
“没关系，挑着能讲的说说就可以了。”
萧离也没有在意这一点。倒不如说他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件事。
毕竟那个远古时代可是连太岁这样实力的家伙都能被稀里糊涂封印的。那个时代中必然存在着许多的危险，而有些危险不光是发生在当时，更可能留存下来，甚至于只是知晓就会招引到危险的发生。
言语之中蕴含力量。这一点萧离可是深有体会，自然也清楚某些信息可能会导致危险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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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起来，在那个时代里我并不算是什么多么重要的人物。在最一开始，我就只是在那个时代里艰难维生的一个战士而已。每日都在战斗每天都在厮杀，为的就只是能够获得饮水得到食物，让自己活下去而已。”
“在当初的那个年代里，光是活下去就已经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了。与我相同遭遇相同处境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每天拼尽一切就只是为了活到第二天。不过还好，相比起其他人，我的天赋要更高，变强的速度比其他人更快，生活也在一点一点地变好。”
“但变得越强，也就代表要面对的敌人越强。生活变好了，但危险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更胜之前。而永不止歇的战斗就是变强的最好食粮，每战斗一次，只要我不死，那我就会变得更强……”
“终于有一天，我的实力被他人看到了。没过多久就有一个组织找上门来，想要我加入他们，去一同战胜敌人，终结那个混乱的世道。”
“正巧那时我也厌烦了孤狼的生活。虽然我对终结那个混乱的世道没有什么实感，但加入组织至少能让我得到助力，不再是所有事都一个人支撑。所以我同意了。成为了笃德组织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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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德……”
一个熟悉的名字被从祖灵的口中说出，使萧离心中猛然一颤。
但萧离也只是在心中默默地咀嚼这个名字，并没有向祖灵提出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事情必然会牵扯到其他事情，只有笃德组织还好，但其他会招致危险的信息他可就顶不住了。
不过对于这个名字萧离可是真的不陌生了。他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组织也是远古时代的存在。
而回想之前的事情，萧离却是不得不感慨自己的好运了。
偶然在虚卒村的附近发现了笃德组织留下的记录塔，进入其中。照理说，在记录塔中知晓了笃德组织存在的萧离应该在那时就被盯上了才对。
但很幸运，那是笃德组织自己的记录塔，而且萧离翻看的第一本记录就是穿越者前辈留下的东西。两相叠加，就相当于是萧离在笃德公司的分部里获得了公司老员工的认可，变相入职了。直接获得了笃德组织的认可，其他的信息不好说，但至少关于笃德组织的事情是不会再被人盯上了。
之后的索尔多也是一样，是被萧离亲手引过去的，也得到了认可，所以不会被人盯上。
像那丽薇卡就属于没有得到认可的家伙，只是知道笃德组织的存在找到其记录塔就引来了一只奇美拉，把她给杀得只剩下灵魂，那就是危险的一种体现。
不过索尔多那家伙是强者转世，他生前是否知道相关的信息，又是否已经得到过类似的认可，这萧离就不知道了。
而这么一想，萧离却是才发现原来那家伙的水也很深，再加上黑暗大陆上隐藏的那个角斗场，还有许多此前不曾注意过的事情。看来有时间得回老家一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