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萧离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这倒不是他对这个没兴趣，而是因为他对于那所谓的古老者倒也颇有了解，而且了解的肯定要比巫师们多。
那所谓古老者，乍一听起来好像是在指什么久远时光之前的存在。但事实上则是用以代指克苏鲁那一系列的外神和旧日支配者，所谓古老者不过只是个统一的代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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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们知道不能触碰古老者，所以选择先从眷族下手，再一点点深入。这的确是个谨慎而可行的路子。
但在萧离看来，这种行为却是完全没有意义。
的确就和巫师先前说的一样，古老者无法存在于这宇宙之中。但其后面说的所谓很可能要面对古老者，萧离觉得可以直接改一个字，那就是根本不可能面对古老者。
因为古老者压根就不可能存在于这宇宙之中。而且不只是这个宇宙，而是所有的古老者都无法存在于这宇宙之中。
古老者的确存在，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古老者们所存在的地方，其位置与这里相隔着无尽宇宙，根本就不可能过来。
这所谓的无尽宇宙，并不是概指或是虚数，而是确确实实的字面意思。就是无尽，不可计算不可量数的绝对距离。如果跨越一个宇宙，那另一端就会再衍生出两个乃至于两千万个宇宙，是无法被跨越无法被丈量的绝对阻隔。
古老者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跨越那无尽宇宙。
况且古老者本身的存在与这里的宇宙规则也并不相容。
古老者那一堆克苏鲁系列的外神和旧日支配者，其主打的就是一手不可名状和强到离谱。而且尤其以前者最为经典。
古老者的存在，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姿态。莫说直视，只是看到一星半点都足以让人陷入疯狂。
但问题在于，在这边的无限宇宙之中，事物皆是可以被量化，可以被归类的。不存在无法名状无法描述的存在。就算是再扭曲，也可以用腐烂的变异畸形章鱼或者反欧几里得图形来描述。
也就是说，古老者的不可名状在这边的无限宇宙中根本就无法成立。
哪怕古老者们跨越了无尽宇宙的阻隔，那想要进入这边的无限宇宙，就必须放弃自身不可名状的性质。但失去了那种性质，那不管什么样的外神或旧日支配者，也无非只是些长得贼丑，能丑到让人发疯的强大怪物罢了。而能杀死这种怪物的人可多了去了。
而不放弃的话，那就绝对无法进入这边的宇宙。
也就是两头堵。想进入，那就得被狠砍一刀，然后进来挨揍受死。不进入，那随便，你再强管我屁事，也影响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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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估计，可能是巫师们并不知道这一点。毕竟这已经属于极其高端的知识了，就连他也是从系统那里才得知的。
不过这种谨慎的态度倒是很不错。
只是在这一路走来，萧离却是发现这些巫师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原本在接触这些巫师之前，他曾经想象过巫师们的状态。
之前在研究魔法的时候，萧离曾发现魔法中存在着相当大的断代和失传。原本理论上应该包括方方面面的魔法，现如今就只剩下了大猫小猫两三只。
在过去的记载之中曾多次出现的各类能够触及概念的魔法，现如今大多已经失传，甚至于就连记述都只剩下了只言片语。想要重现都没有任何门路。
涉及到概念方面的魔法更是只剩下了言灵魔法和傀儡魔法。
许多的魔法效果甚至要通过生产原理不明，生效原理不明，完全就是黑箱技术制作出来的魔法道具来实现。
与之相对的，则是使用元素的各种魔法成为了绝对的主流。萧离甚至一度觉得魔法师不该称之为魔法师，而应该称之为元素师。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萧离觉得失传失踪的那部分魔法应当是掌握在巫师这边。
可现如今看来，这些巫师与魔法师们完全就不是同一条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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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巫师，从目前来看，也与萧离所知晓的巫师有些出入。
以萧离学贯古今中西的知识储量，他一共知晓有三种巫师的存在。
其中第一种有多种名字。可以称之为巫师，也可以称之为是巫祝。是存在于人类早起文明时的存在。
通常以在身体上的涂画，舞蹈，以及事物或血肉的祭祀为人熟知。或者说祭祀要更符合其名字。
其能力便是通过上述的各种方式与冥冥之中的存在进行沟通。上通鬼神下通人心。
弱小的巫祝最多就是搞些神神鬼鬼靠忽悠和骗来唬人。强大的巫祝则堪称改天换地无所不能。上限高到离谱，下限也低得可怜，
不过说实话，这种巫祝其实是沿袭了更早的传统。也就是已经离开地球，从人类时间尺度上算是退出了历史舞台，承袭了盘古血脉的巫们的习俗。
但这种巫祝也随着时代发展逐渐销声匿迹了，目前也只在一些地区的习俗之中留存着些许似是而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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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则是大多数人所知晓的巫师。也就是绝大多数人脑海之中那穿着灰袍子戴着灰色尖顶软毡帽，守在大锅旁边熬药的刻板印象的巫师。
一般说这种巫师是来源于欧洲中世纪。但实则不然。
这种巫师的起源要远远早于欧洲中世纪，只不过因为那时候盛行的所谓以猎巫之名迫害他人的行为而为人所熟知。
这种巫师往往下限不低，但上限也不高。而且因为起源比欧洲中世纪早的多，所以也存在多种分支。类似于非洲的巫毒，华夏的巫蛊，都是此类。但因为历史模糊不清，所以也说不清到底谁是谁的爹谁是谁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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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第三种，则不是在地球真实存在的巫师了。也就是所谓的DND，龙与地下城规则之中的法师。
一般而言，这只是个被提出的规则而已，萧离一般是不会将其纳入考虑范围之内的。
但根据无限平行宇宙规则。既每一个宇宙，在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样事物，哪怕只是一粒灰尘一颗小石子的轨迹发生了改变，宇宙都会因此产生划分，分化出一个平行宇宙。
而平行宇宙还会再因为同样的规则而分化出更多的平行宇宙。
故而每一个平行宇宙都可以被称之为基准宇宙，因为还有无限的平行宇宙因此而生。
既所谓无限平行宇宙规则。
彼此之间差别不大，亦或是根本不存在差别的平行宇宙会逐渐彼此融合，不会存在无意义的平行宇宙。而融合的平行宇宙之间如果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差异，情况则同样会融合起来，也就是所谓的曼德拉效应，干扰了人的认知。
而在这之下依旧存在的宇宙，就必然存在了足够巨大的差距。
相隔越近的宇宙，其中差异越小。可能是不同的人登上了领导人的位子，也可能是某一场战争的走向存在截然不同的变化。
而相隔越远的宇宙，其中的不同也就越多。可能这个宇宙是科学至上，与其相隔几百个宇宙的另一个平行宇宙，其中就有可能开始玩上魔法了。
没有人能够观测到无限的平行宇宙，也没有人能够说清那无限的平行宇宙之中都存在着怎样的发展。
所以萧离也无法说龙与地下城体系之中的世界就一定不存在，更没办法说龙与地下城体系里的法师就不是真实的。
因为就算是他也说不好，那龙与地下城体系究竟是被人提出来的，还是因为存在了一个龙与地下城体系的宇宙，由那个宇宙影响地球上的人，才让这个体系在地球上面世。
谁也说不好这种事，因为平行宇宙并不是从出现的一刻才开始时间，而是在诞生的一刻开始，其就已经具备了与其现状完全匹配的所有历史。
可能是一个人提出的故事或者体系创造出了一个全新的平行宇宙，也可能是那个平行宇宙反过来影响了地球上的人提出了这个故事。
当然。更多的情况是人的故事创造了世界，世界又在那之前影响人创造出了故事。即所谓的互为因果。一切皆为开始，一切又皆为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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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目前看到的情况来说，眼前的这些巫师显然要更加近似于DND龙与地下城体系之中的法师。
不过具体如何萧离目前还不好说，因为他并不了解这些巫师们的具体情况。此时不过只是在根据自己看到的些许情报，来与自己脑中已有认识的事物进行类同比较而已。
人在接触未接触的东西时，总是习惯于将其归类到自己已知的事物之中。萧离虽然不至于做出如此武断的行为。但用已知知识来进行归位，也总归是能够剩下一些力气和脑力，不至于那么损耗脑细胞。
但至少就目前而言，巫师们表现出的能力是非常强的。也非常有合作的价值。
萧离脑海之中的想法已经从要和巫师们合作，变成了绝对要和巫师们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