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萧离喝了口茶点点头说道。
不过虽然艾尔已经强调了这个名字之中并没有什么深意，但萧离还是将先前的话语全部仔细地记在了心里。
因为虽然这个名字的来源看起来顺理成章，但在萧离眼中依旧还有许多的疑问。就比如，当初的那个领头人为什么会用这样不具备任何意义的词当做口癖。
虽然目前还看不出这个名字之中有何深意。但仔细记下来总归是没有坏处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派上用场了。
仔细想一想，当初那个领头人一直用这样没有任何意义的词当做口癖，其中是否有何深意？这个词是否代表着什么？亦或者这是什么暗示？
而且当初的那个领头人真的死了吗？且不说笃德组织的张元，近段时间以来，萧离见过听说过从远古时代一直活到现在的存在就已经有好几个了。
那么作为最初开拓这片大陆的领头人，谁又能说准那家伙就一定死了？如果那个家伙没死的话，这个词说不定就可以派上用场。
总而言之，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有发生的可能。即便可能性再低微，萧离也必须提前准备好反制的手段才行。这也是他经常说的，有备无患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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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致的情况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更细致的事情就不用再一一讲了，等到合作展开我自然会了解到。现在说了，非但不能节省时间，反而是在浪费时间。”
萧离放下茶杯摇摇头，示意艾尔不必再继续说下去了。
艾尔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那些更细微的事情，还是让萧离自己体会更好，他现在说了反而会让萧离云里雾里。
“那么，我想我也是时候该告辞了。合作也不是一时间就能够展开的，我想你还有许多事要办啊。”萧离笑着站起身，拂了拂有些褶皱的长衫下摆，看向艾尔说道。
艾尔也点了点头，同样站起身来。
萧离说的没错，他与巫师之间的合作不是一时间就能够开始进行的。虽然他们两个对话中已经敲定了合作必然会进行，但这终究是体系与体系之间的融合，不是两个人说做就可以做的。
他这一边还好说，毕竟负责这方面决策的就只有他一个人，称得上一言九鼎。而且他在村子那里的经营，也把初期的推进基础给打好了，用不着担心什么。
但艾尔那一边就不一样了。毕竟巫师可不止他一个，虽然在红塔之中他有绝对的决策权，但这么大的手笔也依旧要告知给塔中的其他的巫师才行。
而且这还只是红塔的情况。除了红塔之外可还有蓝塔和黄塔的存在，艾尔也不是巫师未来发展唯一的决策人，这么大的事，他必须和域象还有控驱商议才行。
虽然能够确定另外两人不会有任何意见。但体系融合的事情也不是只靠红塔一方力量就足够的，到时候大概率还要借助其他两塔的力量。另外两塔也同样要对巫师们进行通告和动员。
这一来一去之间就要消耗不少时间。
在他们处理内部事务的时候，萧离自然不会继续在法师塔这里叨扰，他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呢。
所以也是时候该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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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展开的话，用不用我这边提前准备对应的工具？”在送客之前，艾尔又问了这么一句。准备在合作正式开始之前把需要的器材都准备好。
“不用。都说了，巫师的体系对于这个体系来说是向下兼容。也就是说，以你们现在拥有的器材就足以完整融合这个体系了。假如有什么额外需要的，那也是在融合过程中有新进展的事情，那更不是能现在准备的东西。”
“而且，也不能只让你们出力不是？体系融合是要先从最基本的方面开始进行的。关于基础推行需要的场地和器材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资源丰富，人手也足够。至少足够推行到中期的。”
萧离摇摇头说道，同时向艾尔伸出右手，五指在空中虚捏了一下。
“哦。”艾尔看到萧离的动作，立刻也递出了自己的右手，准备用握手作为这次会面的结束。
可他的手在伸过去的时候却被萧离狠狠地打了回去。
“诶？不是要握手吗？”艾尔愣了一下，不明白萧离是个什么意思。
对此萧离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谁要握手啊，我是走这种形式的人吗？我是跟你要联系手段啊，不把联络手段给我，到时候咱们怎么沟通？我在荒地上喊你名字吗？”
“哦哦哦！”
听到这艾尔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还忘了件重要的事，被打回来的右手直接抬起，食指和中指勾下，立刻就有一块不规则的白色石头从后方的星空中飞了出来，落在他的手上，随即递给萧离。
“这是通界石，我制作的法术道具。你可以通过这个随时与我对话，反之亦然。其中还有一个效果，可以让我将这个作为秘法眼使用，跟在你的附近观察情况。不过这个就要由你选择来开启和关闭了。”
萧离接过通界石，而后单手掐诀，一道法术直接落在了通界石上，将原本不规则的白色石头变成了一块雕有朱雀纹的环形玉佩。
“这就只是一个改变外形的法术而已。把这个通界石改变成玉佩的样子。不过事实上这玉佩还是通界石，改变的就只有外形，本质还是没变的。毕竟这玩意原本的样子，实在不太方便携带嘛。”
感受到艾尔投来的惊奇目光，萧离笑着解释，而后将玉佩挂在了自己的腰间：“你看，这样不就好携带多了？”
“有一说一，确实。”艾尔点点头，觉得变成玉佩之后的确比原本好看多了。巫师只注重性能和效果而不在乎外表，这倒也的确是个问题。
“好，这下子就没有其他事了。你也不用送我，这里的空间结构我早就已经解析完成，直接传送出去就可以了。”
萧离抬起手向着身旁随意一划，一道空间裂缝便随之展开，从中展现出外界的景象。
“那么，再见。”
说完这句话，萧离就直接走入空间裂缝，身影从此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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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走后，艾尔又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开始回忆着之前对话的全过程。
同时，一本笔记也从后方的星空中飞了出来，随着他的回忆，一行行字迹也出现在笔记中，那正是以艾尔为主视角对于对话全过程的记录。
这是身为大法师的惯例。平日里的事情可以不必理会，但只要是关系更大一些的事情，就必须以这种方式记录下来。
以巫师的脑力，自然不必用这种方式保证记忆不出错。不过这笔记却是要留给后人的，待到未来他离开的时候，确保接任他的位置的人可以对曾经发生的事情有明确的了解，能够最大限度继承他的遗留。
“在蓝塔给的信息中他还只是个实力弱小的孩子，面对一个刚入门的学徒都要苦战。但现如今却连我都看不出他的深浅。前后差距如此巨大，而且还有师门存在。”
“同时，在谈话过程中我没有感受到他有任何特殊的举动，但却已经彻底解析的空间构造。从对话中，也能够确定他与龙族有所联系。萧离，深不可测啊……和这样难以捉摸的人合作，我也说不好究竟是对是错。”
“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次的合作，将是巫师未来的转机所在。所以我不会后悔这个决定。我如此断言。在未来，我必不会辜负此时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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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边，踏入了空间裂缝的萧离则直接离开了法师塔，来到了法师塔之外的现实世界。
而他所处的位置，则是当初在尼古拉斯领地之外确定的那个空间坐标。毕竟这个坐标与法师塔的相对距离最近，打开空间裂缝耗费的力量也要少一些。
但不得不说，艾尔所处的法师塔顶层的空间的确非同一般。不只是空间结构异常稳固和特殊，在空间之外还有许多道用以锚定空间的封锁。
因为封锁的存在，无论是从其中强行离开还是要强行突入，都会直接坠入到空间乱流之中。如果不是在自己打开空间裂缝的时候艾尔解除了封锁，自己也没办法那么轻松写意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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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外界，萧离稍微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腰，随后伸手敲了敲腰间的玉佩。
“诶？你直接开启了？”艾尔的声音并不是从玉佩响起，而是在萧离脑中响起，带着些许疑问，是在询问他为什么直接把通界石那秘法眼的功能给打开了。
“尝试一下，不用在意。反正对于你来说，一心二用也是很轻易的事。就当做在星空环境里待久了，看看外界舒缓一下精神？”
“全是荒地，舒缓精神谁看这个啊，这种景色只会越看越难受吧。”艾尔有些无语地说道，一点也不觉得这环境哪里舒缓精神。
“嘛……”萧离开口刚打算插科打诨说点什么，但突然目光便是一凝，看向远方。“等等，有人正在向这里靠近……而且还不止一个，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