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气势汹汹试图截杀萧离的二十个炼金术师，现如今已经是全军覆没，甚至于没有任何一个能够留下全尸。
而萧离杀死这些炼金术师的过程，看似缓慢，实际上却飞快无比。
从他第一次出手直到结束，满打满算甚至就只有三十秒钟。
甚至于艾尔还没反应过来，这二十个炼金术师就已经一个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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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艾尔反应过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对萧离施展出的手段感到震撼。
至于指责萧离手段过于残忍？那怎么可能呢。那可是炼金术师啊，对付那帮人，用怎样的手段不为过，即便是再残忍血腥的施虐也只能称得上是与其相得益彰。
那帮人早就已经不是人了，是畜生。和畜生讲仁义道德，讲残忍不残忍？怕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而让艾尔感到震惊的，却不是萧离所施展出的空间技艺，而是他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只凭借大脑就完成对空间结构和坐标的解析和操控。
这是他难以想象的。
至于展示出的那些空间手段？拜托，在理论研究之中这些早就已经被推算出来了。在巫师的计算之中，如果有人能够在现实空间之中完成对空间结构和坐标常态化不规则变量的计算，那么能够做到这些简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虽然说他们做不到这种事情，但相应的推算还是能够做到的。
就好像按照相对论，超越光速就能穿越时间。这谁都知道，但谁能穿越光速呢？
只能说理论上和实际上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看到这一系列的空间手段，艾尔虽然感到震惊，但更多的还是因为直接以结果证明了之前的推算是正确的，因此而感到自豪。
但萧离能够只凭借大脑就完成这一系列的推算，却是让他感到了惊骇。因为依照推算，只靠大脑是不可能完成那近乎于天文数字的计算的，就算是把脑袋变成豆花也不行。
可萧离做到了，这在艾尔的眼中无异于创造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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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做到的？”即便是深呼吸了好几次，艾尔的语气中依旧是难以掩饰惊讶，几乎是颤抖着声音向萧离问道。
“只以大脑的计算能力是不可能完成这种程度计算的才对，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啊，这个嘛。我感觉我的技艺好像不是其他人能够模仿得来的，我就算回答了你，你估计也没办法将其重现。你确定还想要问吗？”萧离掏了掏耳朵说道，直接给了艾尔一个无法重现的结论。
但出乎他的意料，艾尔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没有半点消沉或是受到打击。
“无所谓，反正这个结果我早就已经猜到了。通常而言可行的道路我们巫师都尝试过了。既然你能做到，那大概率是独属于你，或者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对此我早有心理准备。但你既然做到了，就说明那是我们没有研究到的。就当是给我解惑吧，要不然得不到答案，我晚上会睡不着的。”
艾尔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委屈，感觉就好像憋了三天三夜的瘾君子一样饥渴难耐。
巫师对于知识的渴求再一次让萧离刷新了认知。
至于艾尔的情况，仔细想想倒也挺好理解的。就好像有一个迷题，你冥思苦想都想不到答案，而有人知道答案就是不告诉你。这么一来，恐怕到了晚上躺在床上都会因为那个答案的事情翻来覆去睡不着，就算是睡着了，恐怕梦里都得是那个问题。
稍微想一想，萧离居然觉得有些感同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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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倒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萧离转头瞅了一圈，找了一块形状合适的石头拍拍灰当做凳子坐了上去，伸出一根手指慢条斯理地说道。
“首先，你知道精神力是可以创造物体的对吧。只要精神力强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让精神力实质化，具备确切存在的实质。”
“我知道。”艾尔几乎是理所应当地说道。毕竟巫师基本上精神力都强得离谱，如果没有足够强的精神力，他们也没办法使出法术。
“但第二点你估计就不知道了。那就是如果在精神力中混杂足够强烈的信念，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在精神力实质化后赋予其性质。就像信仰之力一样。至于信仰之力的事情，之后有机会我再和你慢慢说啊。”
“我的这一招呢。就是以精神力实质化，在其中混入足够强烈的信念，从而以精神力完全模仿大脑的构造和性质，在体外创造出另一个精神体具现出的大脑。”
“或许你会觉得这样以精神力实质化创造出的大脑是不具备思维能力的，只是个摆设。但当我的信念足够强烈，就足以赋予其那样的能力。也就相当于我有了两个大脑同时计算。”
“然后，再用这个新的精神力大脑进行构想，重复先前的一切环节，再度创造出新的思维模块。如此往复。”
“精神力实质化，和赋予实质化后的精神性质，本身就占据了我思维的一大部分，剩下的部分必须用于维持正常的身体活动。所以所有计算的事情就都要由外部的思维模块进行。”
“而外部思维模块也要进行精神力实质化。所以假如只是一两个的话，计算能力实际上与原本没有区别。但这一招的优点就在于可以无限套娃，只要一直持续下去，我的计算能力就基本等同于无限。”
“我把这一招叫做大脑超频，有时候也叫思维超频。利用这种方式完成理论上无法做到的计算。”
“而这一招也存在两个缺点，或者说是让人难以做到的限制。其一，是在构造过程中绝对不能有杂念，同时混杂进入的信念必须足够强烈也足够纯粹。否则就会失败。虽然我可以在进行精神力实质化和混入信念的过程中同时保持思维，甚至于胡思乱想。但其他人绝对不行，否则第一步就会直接失败。”
“可如果除了那两点之外什么都不做的话，人就几乎等同于只会计算的行尸走肉，不会主动去做任何事情，更别提像我那样了。所以想要做到第一点，就必须拥有对自身思维和一切念头的绝对控制力。”
“第二点，就是必须找到方法来锚定自己的本身意识。因为当构造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就已经是无限套娃了。以至于人会分不清到底哪里是真实，哪里是虚幻，哪个是自己构造出来的，哪个是真实存在的。”
“必须有一个锚来把人拉回起点才行。否则人的意识就会直接迷失在无尽的思考之中。轻则变成植物人，重则身体彻底消散，变成游荡在精神空间中的疯子精神体幽灵。更甚者，会直接破坏周围其他人的精神空间，变成一个炸弹。”
“唔，就这两点了。怎么样，解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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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艾尔随口应了一声，但萧离怎么听怎么感觉他回答得极其敷衍。
“怎么了？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不，都明白了，也解惑了。”艾尔的语气有些纠结，疑惑地向萧离问道：“但我就很奇怪，你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现的这一招？这种招数，门槛高不说，还那么容易出问题，几乎一个不慎就彻底完蛋。你到底怎么搞出来的这一招？”
“这个嘛，算是偶然吧。”萧离挠挠头，眼神有些飘忽地说：“我原本就挺好琢磨这方面事情的，反正命硬死不了，那就把自己压榨到极致嘛，于是就有了这么个构思。但一直没有必须要用的场合。”
“直到有一次是不得不用了，我就让我最信任的人帮我锚定精神，进行了第一次思维超频。结果挺好的，中途也没出任何问题。之后就经常用这招了，好像喝水一样自然。直到现在，我自己就可以锚定精神了，于是就用的就更频繁了……”
“呃……行吧。”艾尔的话稍微卡壳了一下，然后给出了自己的评价：“光是从这一点上看，你还真是个作死的能人。真亏你直到现在都没把自己给玩死。”
“那必不可能，都说了我命硬死不了。”萧离耸耸肩，也不知道要怎么和艾尔说他真的死不了的事情，而且不是形容，是绝对意义上的不死。现在这样说起来，就好像他在死鸭子嘴硬一样。
“算了，反正我也管不着。以你的能耐，就算你作死，能真把你搞死的这世上也很少见了。你自己也会斟酌，这事也用不着我说什么。”
艾尔只是稍微想了想就选择了放弃，觉得自己说这种话属实是没有意义。人家能力比自己强，心机比自己高，阅历估计也不比自己差深夜。有事情人家自己自然会斟酌。自己怎么就显得蛋疼开始去担心别人了呢？
对此，艾尔稍微思考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自己教学生太多，动不动就要提醒他们什么危险什么不能碰，以至于当爹当习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