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不代表其他事就不会影响到他的心情。
就比如某个思维死板脑袋里还像是缺了根弦的傻徒弟。
对，萧离说的就是张启那家伙。毕竟直到现在，被他正式传道受业的也只有张启一个人。
说练武，他天赋挺好。说修道，他进境也不错。说尊师重道，那更是没话说。
可就唯独那脑袋好像有点什么大病。
但要说他做出了什么令人智熄的事吧，倒也没有。可就是在男女感情上面是一丁点的进展都没有。
有句话说的好，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就张启和格娅的关系，任是个外人都能看出来这俩人的苗头，一天到晚凑在一起，跟连体婴似的。
只要不瞎，那基本上都能看出来格娅对张启有意思，想把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从凑在一起变成男女朋友。
完后张启个傻子，把格娅当好兄弟……
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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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往日，萧离一准是要去训一训他。但这种事吧，也不好挑明了去说，一个整不好就像是硬要拉着配一样。
以至于他只能随便找点什么由头，练功不努力之类的去训训张启。
不过今天不行。因为他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算一算时间，今天就是他阳神外身去红塔的日子了。
平时他和阳神外身都是保持的信息交流的，基本上这边知道的事情，那边马上就知道了，反之亦然。所以他也同样知道这件事。
而此次去红塔那里，则是有两件事要做。
一是和艾尔解释一下青水背后那个组织的事情。目前青水那边没有传回来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他答应的事是办成没办成。
所以萧离现在就必须尽可能做到在不让巫师被卷进这浑水里的前提下，规避那个组织可能造成的影响。
不过同样作为长久时间以来就存在的组织，巫师知道那个组织的存在也说不定。所以这是件很不确定的事情，但这也无所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非也就是这么个情况。
而第二件事那就很特殊了。
就是萧离打算和巫师们商议一下替代能源的事情。
之前也说过，因为特维尔世界没有诸如白垩纪侏罗纪一样的时代，所以在这个世界之中没有煤炭，也没有石油。
这两个，便是地球上科技发展的能源基石。即便是在萧离穿越之前，地球也依旧没能摆脱对这两种能源的依赖。
萧离不想重复地球的道路，同时也没有重复的可能。所以想要发展科技树，就必须找到替代的能源。对此他早就有所构思，这次就正是要与巫师们聊起这个。
而这个对话过程，两边是直接实时共享的，以双份的思考来应对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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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艾尔，我又来了。”
就和上次一样，萧离通过法师塔内设置的空间通道来到了独属于艾尔的顶层。
只不过这次比起上次就要快多了。反正路都记下来了，也不用坐飞毯，一路狂奔过去就足够了。
至于为什么不用空间手段直达，则是因为艾尔在法师塔周围设置的空间陷阱一点都没撤。
虽然说相比起萧离直接以思维运算的空间手段，巫师对空间的应用方式要繁琐不少，但其终究是在这个领域里研究了许久，造诣不是萧离所能相比的。他也没那个信心能够突破这些陷阱，一个搞不好掉进空间乱流里乐子可就大了。
而且他到底是上门拜访的客人，又不是硬闯的贼人。能走正规渠道进入，他搞这个捷径怕不是脑子有病。
对于萧离的出现，艾尔也没有丝毫意外。毕竟要来的事情早就已经说过了，这要是还会感觉意外，那恐怕老年痴呆了。
“坐。”
来到顶层，就看见艾尔和上次一样，还是在星空之中，坐在那张桌子的后面，好像从来不曾挪动位置一样。抬手向萧离示意请坐。
也不知道是本体被封印的原因影响的，还是艾尔的性格就是如此。艾尔特别不喜欢活动，能不起身就不起身，意念移物快被他给玩出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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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车熟路地坐在桌子前，也不用艾尔动手，萧离就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美美地品了一口才开始说话：“说起来啊，咱这次是有两件事……”
“哦。”艾尔应了一声，但看向萧离的眼神显然是不对劲。对于萧离这自来熟的态度虽然不讨厌，但也是不太适应，感觉好像他再来个几次，这里就要变成他家，而自己要变成客人了一样。
“说起来。艾尔你知不知道一个笃德组织留存下来，现如今以铲除触及到了远古时代信息的人为主职的组织？”萧离也根本不铺垫什么，上来就直入主题。
毕竟和艾尔玩铺垫套话本身就是很没有意义的事情。一个研究者，你跟他玩那虚虚实实的，不就是在扯淡嘛。
“铲除触及到远古时代信息的人？”艾尔歪着头摸了摸下巴，而后反问道：“你说的是缄默者？”
“啊？他们是叫这么个名字的吗？好怪的名字。”萧离挠挠头，没想到艾尔居然真的知道这个组织。
不过目前他也没办法确定艾尔口中的那个缄默者组织就是一直以来找他麻烦的那个组织就是了。
“算了无所谓。反正这一次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萧离轻舒一口气，而后开口说道：“这件事我必须和你们说清。因为我本身是对于过去的事情极感兴趣的，所以我做过不少事情来探寻过去都发生了什么。”
“同时也有很多次不是我主动去探知，而是那些事自己找上门来，或者干脆就是危机，根本避无可避。总而言之，我就是这样被一个专门狩猎的组织给盯上了。至于那个组织是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我就不知道了。”
“但有一点我要明说。当初我是在洛菲大陆惹上那帮家伙的，但现如今即便是在沃伊尔大陆上那些人也依然出现了。所有我现在很难确保我的安全。可能哪一次，在进行研究的时候那帮家伙就会打上门来。”
“这是我的问题，我必须向你道歉。同时我也想问，在有这样危险的情况下，你还愿意保持先前的合作关系吗？我的问题，不应该把巫师也牵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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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说的还真是大义凛然啊。不该把巫师牵连进来，那这话你怎么不早说？”艾尔冷哼一声，态度颇为不满地说道。“现在才说，马后炮吗？”
“啊哈哈……”
萧离挠了挠头，用尴尬的笑声搪塞眼下的这个问题。
因为如果从事后来看的话，他的确像是有这么个嫌疑。好像故意先达成合作，然后再说其中的危险一样。
但事实是他此前从来没想过居然还会有这种危险的存在。他哪里想得到那个什么缄默者居然还是个跨大陆团伙。
只不过虽然情况如此，他也没办法为自己辩驳。毕竟清白不能自证。
如果艾尔这边真的因为这个危险和缄默者的存在而选择与他终结合作，那萧离也没办法。除了试图以让利和付出其他代价维持合作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毕竟他没办法强逼着巫师和自己合作。
但出乎意料的事，艾尔就只是那一刻有所不满，随后态度就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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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会主动和我提起这件事，就证明了你的诚意。总好过等到事情发生了再事后找补。”艾尔叹了口气，全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说道：“至于合作，就还是按照原本的约定进行吧。”
“说到底，这个合作也是我们巫师占了大便宜。我不管你是否能够从这之中得到什么好处，但对于巫师而言，这个合作就只是纯粹的利好。这世间哪里有只拿好处，但什么都不用付出的好事。就当这个是我们巫师付出的代价好了。”
“至于你问我放不放弃，我的回答自然是否定的。就算你主动要求我，强逼着我放弃，我也不可能会放弃。开玩笑，如此诱惑的筹码。你把一整个体系的知识摆在我的眼前，然后问我要不要放弃，你觉得我可能会放弃吗？”
“巫师的祖训之一是明哲保身，但同时我们也非常清楚，人从来就不是理智的。巫师本就是寻求知识不要命的一群人，现在你让我在整整一个体系面前选择明哲保身？你认为我是该遵守祖训，还是遵循我作为巫师的本能？这个问题甚至不用选择。”
艾尔几乎是理所应当一样说道，放弃这个选项从来就不在他的思维之中。
“呵。在你的话语中我听到了你对自身欲望的坚守。不得不承认，这对我而言是个非常好的消息。至少由此，我不必再担心对我们的合作有任何担忧。”萧离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和果然如此的表情。
而后他便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十指交叉在身前，缓缓说道。
“那么，之后我们就聊一聊合作的事情吧。这也是第二件事，决定未来发展走向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