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11:Suffer & Survive (活罪受苦与生存)(中)

作者:迷惘的人 更新时间:2018/7/6 19:25:34 字数:3156

"feature rebuilding, turn to steel states , enhancing boiling point (物质特性改造,转为钢铁状态,提高剑身沸腾点)"

凯萨琳紧握沾染了汗迹的剑抦,她轻轻地闭上双眸,注入魔力作微调其破刃剑的耐用性质,以望迖到短期内升华原本具高攻击性的剑质性能。接下来,她踌躇不决地待在原地反思,时不时打量侧旁琥珀般被魔水晶封住的学生,也仰望远方咄咄逼近的魔水晶再次侵袭防线边缘。

偏偏这时候我却下不了手,还忧柔寡断地反悔退缩。如果我不再挥剑相向的话,那毫无怜悯之意、贪婪地侵蚀这片空间的魔水晶则会急速地迫紧,那时候不但因我欠缺足够拼搏能力而沦为它们的吞噬之物,连那群避难的学生也会瞬间的水晶群侵袭而回避不及,再次酿成同样的悲剧。

但是当我挥斩下去,那以人命为推动燃料活动的魔水晶会被消灭,也意味着要冒上杀死被结晶包围学生才能抑制汹涌而来的袭击。

那么发动较为温和的攻击型魔法术式是无法消除疯狂增值的水晶群体,而只能使用高效能和破坏性的术式以进行对魔水晶的爆破,不过,这也代表要跨越受害者的躯体,破坏他们方可迈步向前。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道理?如果要保护后方的多数师生就要献牲少数人的生命。为了要死守这里的防线我才能到这里,悍卫驱除阻碍是我的工作,但是前方的人就不重要吗?他们也是我所爱的学生、也是我所熟悉的老师,难道我就要以为了保护大家的借口杀掉他们? !

我做不到那么残忍的事,见死不救还加以残害前线默默贡献的人员,这与当初只顾利益而冷漠看待和抛弃我们校内老师有何异样?

可惜,我还是学生的话,就能挺起胸膛,高声地将涌现我的忿忿不平的愤昂和不满的思绪全都传递到老师的耳廓,正义凛然地责备招致祸害的始作俑者。不过,我的时代已经不再那么年轻,那么抱负那么纯粹希望地改变这个现况。因为我已经没有可选择的道路,我是被命令着死守这里,是被自己作为领导主任的责任感,即使前方是怎样,我也无法反抗,也不应迷惘。

凯萨琳再次举起她的爱剑,双手依附在那剑柄,轻轻地毡抖,吃力地克制身体的软弱和对人们昔日结立的情结化为现在的负累情感。停住了数秒后,她安稳下来,默默地喃语。那被高举的剑刃散发黯淡的青光,一直闪烁着闪电。

请将我的愤怒与不安借你锋利的双刃代替我不能以言语说出来的感受全都传递出去。

"无法治疗的荆棘,无肆地破坏。"

凯萨琳紧紧地咬住下唇,犹如球场上凝聚全力发击的投球手,猛然地挥斩下去,依附刃上的魔力光辉化为一道庞大暗蓝光浪,后来再分散为无数分支,犹像天空翱翔的雁,一律整齐而富有规律地划破静谧的天空,再发挥那破坏一切的本领,击中所有前置的水晶,当所有光波瞄准目标攻击之时,展现出天空降下数不清的恩惠大地雨水,可惜的是那份传递恩念不是出于喜悦,而是悲伤。眨眼间,被那分散的光波击中的魔水晶炸飞为屑碎尘土。

"终于….…全都击中吧。"

凯萨琳放下那把剑刃,脸庞也不自觉凝视那青色的豪雨也划下一道温热的雨水,刚好水滴停留在她的嘴角。

体现到充斥苦涩略咸的滋味从口腔扩散开去,她的脸庞就如雨天时不断降下的甘露,再也按捺不住,从眼眶涌现如泉眼不竭息的热泪,当自己意识到时,才发现她在痛哭。

"不好了,这场雨...…难道凯萨琳她想拼尽生命……"

仰瞰远处高空降下的青色魔法术式的光辉,贝尔意识到现况急转直下。刚才的发动术式范围广大,加上像那种由施用者发动魔力的攻击型魔法消耗力过强,若果再拖拖拉拉地推辞迎救的话,说不定那女人可能真的会殆尽自己魔力倒下。

"真是的,为何大家今天就爱胡乱行事,最后还要找我处理善后工作?"

贝尔加速步伐,向前奔赴,心里憧憬着希望赶得及迎救,与时间竞赛追逐布满闪烁之光的目的地。

"咳咳"

凯萨琳猛烈地咳嗽,突然她有觉从咽喉涌现了一股痛苦的温热液体不断嚷着冲出口腔,稠密黏结的血浆沾染原本掩口的手掌,存在于体内的一种内脏剧烈抽搐搅动的痛楚蠢蠢欲动,时不时让她痛苦地呻吟,脸色苍白冒汗。

"刚才秏了那么多魔力,我的身体终于撑不下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对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人员施行转移魔法。不过每逢她施法时,身体的负担也极为加重。甚至有时候连屹站也不能好好地做到,也差点昏晕了过去。

顿然,一个光景划过她疲惫不堪的眼廉,一阵崩塌的柱梁朝压一名躲避不及的女学生倒塌,即使地凯萨琳奔赴上去,一手推开那女学生。而毁坏的石块重重地压下,招惹不少的烟尘碎屑。

过了良久,烟云才轻轻褪去,能见度再次回复过来。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她温柔地问候那安然无恙的女学生,后者犹如刚离开娘胎出生的崽子,毡抖身躯,惊惶得不知所措地凝视凯萨琳,甚至连一句简单回应也艰辛而结巴巴地说了。

"华德老师,对不起……是我害你….都怪我"

"先冷静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索菲·韦格特"

"索菲,你能走动吗?"

"老师,我……没有事……还好。"

"是吗?太好了,你赶快独自离开这里吧。我可不知道那群失控魔水晶何时再次袭来。"

凯萨琳松了一口气,欣然而平静说道。

''不行,我怎可以抛弃你离去?你现在是被……"

"你也看到吧,现在的我已经无可救药,单恁你我的力气也不太可能将我从砾块中拖出来,就算做到的话,我这样的伤势也重到根本连数步也走不动了。但是,你还有力气逃离这个鬼地方。所以,请打算扛起我逃走的念头吧,这样的我只是成为你的负累,我不可以让你连逃脱的机会也剥削。"

眼见自己被粗长而沉重的墙梁深深地压住脊背,连略为抖动手腕也会因招致剧痛而被封住活动的自由。头髗狠狠地染满赤红的色彩,血液也落下她的眼眸,一幕名叫绝望的布廉也缓缓地落下,也无情夺去她清晰的视野和活着的意识。为了不让眼前无辜的少女因她变得不幸,她只假装喜悦地苦笑,趁着还可以说话的时候鼓励着对方拥有撇下一切离去的勇气。

"老师,我做不到。你为了救我而不惜遭受这样痛苦。"

"傻丫头,正因为我拼了力气救妳,你更要给我好好地活下去。不要说什么"我一直陪伴你"大话,恁着你的本事根本还未需要承担,更不需要干那么无聊的事。若要回报我的话,更应该是要"抛弃我那样拖油瓶,舍去我吧。 "这是我给你的任务,分开你对我伸出任何援助之手,努力地逃出去,当成功存活过后再找人求救。"

"但是,你一人的话……"

"放心吧,我自有方寸。好了,给我离开这里,不要回望过去,朝着标往前走。"

索菲缓缓地站立起来,对于凯萨琳的话,她无法顺服,但每逢与后者一副严厉目光觑见相对,她又不禁瑟缩回避,带有一点不甘的屈服和悕嘘地往后方迈进,急忙地奔赴着,笨拙而惶恐娇小身影伴随离去步伐渐远而续步膜胧不清。

"就是这样就可以了。谢天谢地,感谢妳健康地活着,至少妳还被拯救下来,还可以依靠自己健全的双腿离开。谢谢妳,虽然上天残酷无情地要求杀了那一小撮的师生,

但却让我救了妳。至少,我还可以失去作为保护校内学生老师的教导主任资格前,尚可挽救了一人的生命。多谢你。 "

因为拯救了一人的生命,凯萨琳才从那道徘徊罪恶的阴霾释怀过来,按捺不住的热泪划下了她的脸孔,口中不断在说道谢。正当此时,天花板也开始落下碎块,刚好朝着她头上的堕落。

领悟到现在命不久矣的自己,她的脑海下意识地回想过去的理念和陷入深层的反思,誓如水中挣扎求存的遇溺的人们,最终因没有人来得及拯救,拼搏失去所有力气,只好无柰地下沉,直至缺氧昏迷时,回望以往人生的那种感慨。

"真是的,明明我就是不认自己年华老去,但现在我也看来要被迫接受这个现实。若是以前的我,我可不会犯下这样的错,也不会连一个错误的保救方案也做不成,更不会连握着剑刃时也徘徊迷惘的混乱思绪。"

"但是,就算我是如此糟糕,我还是任性地希望可以返回这段让人松懈、温烘烘的时光教学课堂,伫立于一群学生前自豪地指导今天课程,午后躺卧休息室的椅子品茶,使魔与妖精们一起度过欢悦的茶会……"

伴随眼廉渐渐地闭上,一股酸溜溜的泪腔涌现她的心头,无奈地哭道。

"这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想死在这里....…"

"嘭"

砾块堕下,压倒了下方躲避下及的路,这场善后工作再有一人牺牲了,她的灵魂也朝着天国进发,寂寂无名地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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