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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确反击的测试结果，我失败了。也没那心情去理会外人给我的批评。
剑术才能，想不到竟是这样的低。
掌握不到师傅她所说的、含在其中的那股剑意。
两招魔剑技，『魔击』和『融合』，即便两招能併在一起使用，但若斩击没有同步，那麼反击就不能算是成功。顶多只能算是弱小的攻击招架而已。
容错率低下，从今天的比试中就能略知一二。
这剑技，真的是师傅她要我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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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係，明天还有一场唷。」
师傅甜美的笑容，对我来说彷彿就像是爆弹一般，无从招架。
——这次友谊赛，表现之差，使我不敢面向师傅。
「单人赛？那个也要参加吗？」
「当然。」
今天的结果，对师傅她来说，并不意外吗？
「明天的单人赛，是自由参赛的，同样有学校提供的护符保护。不赚白不赚。」
「师傅，妳那边有类似的防御护符吗？」
「没有同等的，不过——次等的倒是有几件。毕竟那种护符很贵。」
高等的护符，可以将致命伤害完全吸收，转化成精神力上的损耗。学校用的『决斗者试炼』，就是属於这种等级的护符。相当昂贵。
今天我用掉了这麼多高等护符，我看学校八成又要哭著募款了。
这样的东西，保命用的，军武系的学生，準备起来自然是不嫌少。如缺钱买，我们会选择使用次一等的护符，将致命伤害多少吸收，减少到百分之五十左右。
护符，只能使用一次。用完通常就会损毁。
师傅的俸禄，大部分都捐献出去了。没钱去买这样子的东西。她有秘术保护，也不需要特别去使用这样子的东西。
「想用次一等的护符看看吗？」
「有考虑。」
「这种护符，虽然可以抵销一些伤害，但被伤到时，跟今天的情况差不多唷。而且——才减免一半。骨折之类的，治癒术可治不好呢。」
「真的没办法解决这方面的问题吗……」
「其实，如果你有需要，师傅这边的护符，全给你也没有关係。」
「不不——那个师傅自己留著吧——我这边也有。我想直接学下一招看看。」
奕剑神舞的第四魔剑技，是『神识』。与前面三章的『魔击』、『加速』、『融合』成套。这几招魔剑技，并无抵斥，而是按照学习难度编排上去的。
想使用精确反击，『魔击』加上『融合』便已足够。『加速』则是辅助。
『神识』，可增加互击的成功率。
对师傅她来说，就算不使用神识，也能互击成功。
我的技术差。
用上神识，大概也只能增加到三成左右。
「别太心急，如果过度依赖神识，将会影响到你对剑意上的感知。这样损失就太大了。明天再试试看，如果不行，在进行下一招魔剑技的练习。」
「嗯。」
师傅言下之意，是要我别过度仰赖工具吧。虽然没有明讲，但我的剑术才能之低，如想感受到剑意，真的比登天还难。
『神识』，读取对方的斗气流动，将会是我最后的王牌。
在此之前，先看能不能掌握到一次剑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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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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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
学园祭的第二天，我与师傅来到学校。单人赛，什麼时候上场都可以。
毕竟是报名后就能上场的比赛。对手，完全是随机，没有阶级之分。我也不赶著马上去参加，而是先去看了一下武器锻造商店。
这裡，提供了各种武器的订做。
「老闆，你们这裡，有细长剑吗？」
「细长剑？有——当然有。」一壮硕的年轻男性回应我。
身上掛有特级锻造师名牌，这裡是学园裡最好的武器商店。锻武系学生最好的作品，在通过审核后，能放在他这寄卖，赚取材料经费。
同校学生，在这裡购买武器，也就享有八折优惠。
「在那裡，你随意看。」
他指向一旁，架子上的武器。
「唔——」
我来到架前，看著那几把细长剑。
一把一把拿出。
「究极星碎、造物破灭、绝世无双……这麼中二的名字，还真敢取下去。」
柄上刻有剑铭。这是锻造系学生们，在打造出优秀的武器，经过审核后取上的名字。
有名字的武器，被视为良武。价格自然也就高上一倍。
「这把、这把，哪把比较轻。」
评估著。
些微的重量，影响到胜负，我是这麼认为的。越轻的武器，硬度越低。不过，也有例外。像是——秘银。这种金属，通常用在魔剑上，平常想见都见不到呢。
由於还未购买，不能碰及剑刃的部分。
我只能握在剑把上，感受那股重量的差异。
「祈洛哥，选好了吗？」伊莉亚师傅靠近问。
「嗯。」
最后，我选了一把名为『星之梦』，锻武系学生克莉丝爱儿･费奥多尔製的细长剑。
朴实无华的外观，大幅减少武器重量上的负担。
一般锻造师，会在剑上多做点缀，增加卖点，但这位锻造师，显然并不吃这套。将多餘的装饰部分通通拿掉，只给买家看此剑原本应有的样貌。
「星之梦，虽然是较女性化的名字，但、我的伙伴啊，接下来请多指教囉。」
打完招呼，将这新的武器，繫上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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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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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赛。
上场前，我先做个暖身，并且适应新的武器。
基础的挑刺、斩击，与之前用的厚刃剑有所差异。重量轻，也就是硬度偏低、防御下降。换取速度，我想提高精确反击的确率。
那一瞬间是很重要的。只要能成功一次，应该就能为我自己注入信心。
三连刺，突刺，斜防架御……
在校内所学的基本技巧，只要是能想起的，都操演一遍。
师傅她则是在旁看我的动作，针对哪边值得去加强，给予建议。
「改用细长剑，就不能用既守且闪的战术，你要把心思放在闪躲上。如非必要，否则不要轻易格挡。」
无法对剑用斗气保护，正面击中，我的『星之梦』，大概就会变成『流星雨之梦』吧。这个月所积蓄的零用金，也会随之粉碎。
尝试失败的话，就只能改回之前用的厚刃剑了。
「集中——」
『加速』魔剑技发动。
这是开场前必做之事。这样我才能在以下二十分鐘内赶上斗气强化的对手。
缺乏魔杖加持，魔剑技所能增强的幅度，尚不如一般魔法师的加速术。
但——这样也就够了。
搭配上我那一丝丝的斗气，至少也达到合格线内。
「哈囉——在练习吗？祈洛学长。」
熟悉的声音。
「加布莉！？」
加布莉･莉莉亚，毫无预警地出现在这。轻便的剑士服，搭在她身上，显得更加窈窕迷人，曲线完美。萨尼奥高等学院的剑花，果真名不虚传呢。
「唔——」
「芙蕾雅，来嘛——」
闻声，向她身后一看。
「别拉我，加布莉——我说，哼！」被加布莉拉著。
芙蕾雅看到我，就是一个转身，準备离开。
目前最最尷尬、不想碰上的人呀。
「妳不是烦恼说，那场上的事吗？」
「道、道歉什麼——这麼下流的事，我才不会道歉呢！」
「嘻，她就是这样。我来帮她说吧——」
加布莉由芙蕾雅身后抱上。两人头抵在一起，散发出浓浓的百合味。
「她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却打了你一巴掌，让你在台上丢脸，抱歉唷——你不会见怪吧？」
「呜～别这样，加布莉——」
不时在芙蕾雅身上**，加布莉对我这边施以微笑。
——真是。
看到好东西了。百合无限好，只是生不了。
总算了解这句话裡的意思。
「不会见怪，那次确实是我不好。」不管怎样，我也还是道了歉。
剑士之间，不管怎样都会有肢体碰触，有时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很正常。但——芙蕾雅是军略系的学生，对这方面可没有免疫力。不喜欢也是很正常的事。
「既、既然如此，就勉强原谅你吧——哼！」芙蕾雅下巴微微上挑。
还是一如往常，大小姐的性格呢。
「咦——祈洛学长，你换了武器呀？」
突然间，加布莉注意到了我手上的武器。
「是迷上加布莉了吗？——嘻嘻。」
「不、不是。只是，从昨天你们对决中得到了一些想法，找到适合的武器罢了。」
见她那自然散发出来的可人模样，我连忙否认。
「祈洛学长，武器——借我看、借我看。可以吗？」
使用同样武器的她，对细长剑有兴趣。
加布莉总算放过了芙蕾雅。
来到我面前。
「啊，当然可以。」
我将剑递给了她。特级剑士，加布莉来到我面前，显得娇小。想像不出来她就是那许多人痛苦一辈子也升不上去的特级剑士。
「祈洛，她是谁？上上次比试，她好像也在场。」
趁著加布莉赏玩星之梦，芙蕾雅向我这边问道。
「喔，她是我的师妹，伊莉亚･爱芙兰蒂，初级剑士。萨尼奥高等学院，一年级生。」
我给予回答。
於话后心中同时补上『她也是妳——心目中最钦慕的那位贤者大人唷。』
这样介绍著。
「师妹？」
听完这样的介绍，芙蕾雅冷傲的表情上，些微动摇。
这也难怪，她曾被师傅拒绝过。这次，遇到师傅新收的徒弟，心理自然不平衡。
咦？——这样是不是不太妙啊？这样的见面——
「伊莉亚･爱芙兰蒂，妳好。请问——可以跟我比上一场吗？」
果然，芙蕾雅发作了。
「芙蕾雅，这样不太好吧！」
「什麼不太好？」
「伊莉亚她，唔——」
身为剑士，切磋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好跟不好的问题。
我的制止，反而奇怪。
「可以吗？」芙蕾雅再次面向伊莉亚师傅那侧。
面对挑战，师傅她一向是——
「可以唷。」
少会主动出手的师傅，在被挑战时，向来是不排斥的。
她会答应，实属意料中之事。
「研修室那边，目前是空的，我们可以去那边比试一下。」
师傅她提出了较少人会经过的地方。
芙蕾雅她看起来跃跃欲试，而我呢，早知道胜负已定。
「加布莉、祈洛，你们来当我们的裁判。」
「好唷～」
「嗯，知道了。」我点头。
话说回来，芙蕾雅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实力，向初级剑士挑战是多麼地可耻呀？没人告诉过她吗？
上次，向初级剑士的我挑战。再来，参加学园祭的友谊赛，海扁那些初级剑士。现在，又向初级剑士当掩护的伊莉亚师傅挑战。这样做，不会觉得太过份吗？
还是说——她是真的不知道？
唔，待比试完，跟她当面确认吧。
不然她到处去找人比划，感觉上挺丢人的。
「单人赛，下午再去吧。」
我看了远方那排队的人潮。
反正，一人只能上场去比试一次，什麼时候去都不打紧。
「祈洛哥，你希望伊莉亚赢还是输呢？」
我们走在加布莉她们前面，伊莉亚师傅，小小声地对我问道：「是希望用哪一阶级的程度跟她比试一场呢？」
温柔的声音，带有些可怕。
师傅她，该不会认真起来去调教芙蕾雅吧？
「师、唔，伊莉亚，适可而止就好。」
「怎麼样的适可而止呢？——祈洛哥不说清楚，伊莉亚不知道唷。」
「……」
欺负过徒弟的人，伊莉亚师傅她虽不会公报私仇，但也不像外传的那样大公无私，只要有机会恶整，是不会放过的。我整个压力山大。
「赢一点点就好——」我小声拜託著。
「祈洛哥在帮她说话呀，那好吧，就决定——」
以不同於可爱声音的方式说著。
「——多欺负一点啦。」
——师傅！！
最后，我知道——我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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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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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修室这边，用学生证抵押，向管理员借了钥匙。领取两把木剑，上楼。
偶可听见外面传来的吵杂声音。
这裡不开放给外人进入，在这时间点上，也少有人要来这边做练习吧。通常都到另一边去，参加各种活动了。
两把木剑，分别交给师傅与芙蕾雅。
在这裡，剑术研习室，跟外面的武斗台一样，设有蓄魔槽。小小的平台上，有著降低伤害用的魔力结界。木剑上，也附有降低伤害的咒术刻印。
——只要师傅她不要太夸张的话，一应俱全。
凌･路希维德，被称为救国的英雄。
在战场上，被敌人称为——自走战略级兵器。
她一人抵得上一整个万人师团。
即便有减伤用的结界和木剑，我依然不相信能降低师傅她多少实力。
「魔盾都上好了。」操作完蓄魔槽，帮结界充能完毕。我担心地补上一句：「这只是练习，别太认真唷。庆典嘛，两人——都别受伤了。」
「祈洛哥在担心我吗？」
伊莉亚师傅露出那精彩的演技，偽装成无辜少女的模样说：
「芙蕾雅姐，她应该不会下重手吧？」
「……」
但是，妳可能会啊！！我整个头皮发麻。
嘆了一声后，回答：「总之，拜託了。」
再来，就看师傅她要不要手下留情了。
「祈洛，别把我当成是那种会欺负人的傢伙，我只是想知道伊莉亚的水準而已。」
听完请求，芙蕾雅还以为我是在针对她，相当不悦。
「伊莉亚她这麼娇小，当剑士一定很辛苦吧。——但，我相信贤者大人他的眼光，他选中之人，必定有什麼长才之处。」
「既然妳这麼说，好吧——请多加小心了。」
夸我的话，当然是会接受啦。不过，妳再继续说师傅她娇小下去，恐怕——待会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嗯？」加布莉在旁看著我。
彷彿是对我朝向芙蕾雅那边说话，感到奇妙。
「我们都是初级剑士，就不分先了。」
「嗯嗯。」
「芙蕾雅･梅立亚斯，初级剑士，请多指教。」
「伊莉亚･爱芙兰蒂，初级剑士，请多指教唷。」
比试开始。
「祈洛学长，你是在担心芙蕾雅吗？」
「呃——」
刚才我的反应太明显吗？
加布莉不解地问我：「你认为——芙蕾雅会输？——可是、从伊莉亚身上，我并没感受到什麼强大的斗气呀。为什麼会这麼认为呢？」
「妳看下去就知道了。」面对她这样子的询问，我也不知道该怎麼样回答。师傅她会不会恶整芙蕾雅，就只能在这局结束后知晓了。
鏮鏮——木剑交击、分开又交击。
场中，芙蕾雅有所分寸，不像跟我对战第一次那样，火力全开。而伊莉亚师傅，她也没有要恶整芙蕾雅的模样，将她的实力压制在较弱的剑士能力范围内。
双方，皆没有使尽全力。妳一剑，我一剑。
如同练习般，一来一往的交流剑击，情况普通到让我感到讶异。
「芙蕾雅，她——」
「怎麼了？」
「不、学长，没事，我们继续看下去吧。」
不知不觉中，加布莉的表情，认真起来。仔细盯著台上对决。
彷彿不想错过任何一瞬间。
难不成，是我看漏了什麼？我试著拋开肤浅的想法，深入观察。
「唔——」
终於，察觉到裡面不一样的地方。
同样的力道，同样的架式，伊莉亚师傅她——竟是在模仿著芙蕾雅的动作。
四连高段互击，错开，接著是横向劈斩。
维妙维肖。
斗气的环绕方向，也同步进行。
「……」
身在战局中的芙蕾雅，她都没感受到吗？
不可能吧？
彷彿一切都是那样地自然，理当察觉到不对劲的芙蕾雅，迷失在两人的剑舞之中，依然做著那测试著师傅她实力的事。
这大概也是加布莉她最不了解的地方吧。
故如此地专心思考、研究。
「难道……」我想了一下，终於知道原因。
这就是『神识』？
伊莉亚师傅她，在我面前表演了第四招魔剑技。
镜子的对决。
——彷彿无穷无尽。
不想让我太早学会，但为满足我的好奇心，她特别演示了这招。
果然，这招——真是太厉害了。
搭配之前所学，精确反击，搞不好真的能够施展出来。
「——一击！」
突然间，身旁的加布莉喊出声来。
场中的伊莉亚师傅，被芙蕾雅击中了一次。
身高的差距，手长短的差距，某一击中，平衡被破坏了。
伊莉亚师傅做出了不该有的打击。
「……！」
接著双方退至两边，再次对决。见到上幕，我心臟是慢了半拍。
实战中，这样已经死了吧？
芙蕾雅她的木剑，刚好只是落在师傅的肩膀上，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侧斩。
『神识』，有弱点。
师傅她，完全模仿对方的动作，所带来的结果，就是自己被击中。
先不管是否能完全平局。
一般场地，也不是这麼平整。对方在绝对有利的前提下进行动作，如果只是加以模仿，不知变通——那麼『神识』的使用者，终将只会陷自己於不利之中而已。
这招很危险。
的确是能完成互击，但——也是有可能会失败。
失败的代价……
「比试结束！」
五比零，最后以伊莉亚师傅她的落败收场。
「谢谢指教！」
芙蕾雅与师傅握手，比试结束。
「两人都辛苦囉，来——毛巾。」加布莉上前，将準备好的毛巾递上。
没说什麼，但她的眼角，却一直紧盯著伊莉亚师傅不放。
同样是特级的水準，她少说应该也能感受到什麼。
「下次——」加布莉问：「伊莉亚同学也能和我来上一场吗？」
「嗯，有机会的话。」
伊莉亚师傅，用她萝莉的外貌谦谦回答。
「不现在打吗？」芙蕾雅问。
「不了，现在还不到时候。」加布莉笑说：「快中午了，我们先去逛吃的吧，不然到时就抢不到座位了。祈洛学长、伊莉亚同学，你们也要一起来吗？」
「可以吗？」
「祈洛哥，我们也一起去吧！」
唔……
谈到吃的，女生都是很积极的。
「那、走吧。」
在师傅的许可下，我当然是要去的囉。
有三位美丽、可爱的女性相伴，有谁不愿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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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下楼时，我悄悄地跟师傅搭话。
「我还以为……妳会下重手呢，呼——」
还好，不是如同我想像中的那样，师傅并没有故意让芙蕾雅难堪。只不过是在我面前演示了『神识』，展示那招在使用时会有什麼样子的缺陷。
「下重手？——当然，已经下了唷。」下一秒，却在我安心上狠狠踩上一脚。伊莉亚师傅吃吃地笑说：「晚上她应该会做恶梦吧。」
「……蛤？」
作恶梦？
我现在是一脸呆懵。
「跟很多触手有关的，各种口味通通来一遍。」师傅她手指转著圈。
「……」
师傅、她什麼时候施咒的，我完全没看出来呀。我是不是提醒芙蕾雅她今晚熬夜一下——等魔力完全消退后再去睡呀？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可别想去提醒芙蕾雅唷——我已经对她下了暗示，如果被提起有关睡觉的事，那触手对象，就会变成了你。」
「师傅，这是开玩笑的吗？」
「认真的。」
「……」
——抱歉。
芙蕾雅，我这次帮不了妳了。
万一我去提醒，而妳不相信的话，可是会出大事的。
我手捂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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