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空间不大却装修精致的房间里，我端起手边已经冷了一半的高档红茶，微微的抿了一口。
“很厉害，你学古筝几年了？”
“三..三年了。”赵若曦红着脸，小声的回答着我。
三年？
能在一件事情上坚持这么久的时间..的确是很让人佩服了。
“那个..还要再听吗？我还会谈弹很多..”
“嗯..不用了。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诶？”
我把空了的陶瓷杯轻轻放在桌上，叮叮的清脆碰撞声让我不自主的失神了一会：“..为什么要来这里？你今年才刚刚高一吧。”
“..”
看着她低垂着头的样子，暗红色的灯光打在她毫无瑕疵的脸上，显得有点朦胧迷眼。琴弦在她手指无意识的拨弄下而细微的颤动着，也让我不由得心生怜惜。
“如果不说的话..我就不给钱了哦？”
“咿呀！？不..不行！”
赵若曦双腮微鼓的看着我，就像一只护食的小狗。
虽然知道我这种方式有点不道德，但我还是很想知道她来到这里的原因。
至于那五万块钱..
老早就给凯特收去了，可能要等结束以后这个小学妹才会收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钱吧。
“呜..真的要说嘛..”
“啊..如果真的很不想说的话就算了吧，毕竟家丑不能外扬。”
我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是九点半了，虽然说明天会有一天的休息时间，但是那是留给预习课本准备的。
赵若曦的表情忽然变得落寞，原本灵气萦绕的眼眸也染上一层显而易见的哀伤。
“其实..我的家庭原来的条件很好..但是爸爸不知道听了谁的话，把多年积攒的储蓄都投进了股市里..”
“..这也只能算是元气大伤吧？还不至于让一个女孩子出来..赚钱贴补。”我差点就说出了一句很不礼貌的话，但是被我适时的止住了。人家可没有卖身，只是卖艺而已。
“在股市里亏光之后，爸爸又把最后一点钱存在了他说的那个朋友那里，听说一开始生意还不错..只是..”赵若曦忽然哽咽，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样子。
“诶诶诶，你别哭别哭..喏，擦擦眼泪，不要让我看笑话嗷。”我马上抽了几张纸巾递了过去，这妹子的心理防线也太夸张了吧，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了。
不过很快我又释然了，我没有别人的这种经历，又怎么能体会到这种跌落谷底的感受。
“呜呜..嘶咕..谢..谢谢..嘶..”赵若曦的可爱脸庞此时挂满了泪珠，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就算是拿纸巾也完全擦不干净。
“啊..那个..对不起啊..如果不是我硬要问下去的话..”我饱含歉意的看着她，一开始我也没想过她家里原来是发生了这种事，还以为只是一些小问题。
唉..徐秋逍真是个蠢逼。
“不..不用道歉..其实我也..嘶..很想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能让我心里好受一些..嘶咕..”赵若曦勉强的对我笑了笑，泪珠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一滴一滴的倾倒在校裙上，让人心疼。
我没说话了，这个时候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倾诉的对象，而不是一个只会瞎几把嗷嗷叫的弱智。从她话里的片段我已经可以想到后来发生了什么了。
应该是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爸爸彻底绝望，扔下母女俩跑路了吧。
论逃跑这方面，我只服骚男。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少女终于平静了一点，只不过肩膀还是在微微颤动着，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楚楚可怜。
“额..时间不早了，今晚就到这里吧。”
“..嗯。谢谢你..学长..”
听到这声还含着哭腔的学长，我身子骨都要酥掉了。这尼玛萝莉音属实给力，一声软，两声射，三声肾透支。
“那个..你是高一几班的？”我又递过去几张纸巾，看着她可爱的侧脸问道。
“高一..三班。”
高一三班吗…
叶芷一年前的班级啊。
“对了，你手机有支付宝吗？”
“诶？有的，怎么了嘛？”
“借我一下，我把今晚的钱支付给你。”
赵若曦愣了愣，但还是很乖巧顺从的掏出了手机，把屏幕上的二维码正对着我。
趁着这个时候，我仔细的看了看她的头像，没想到是《埃罗芒阿老师》里的和泉纱雾。果然，萝莉配二次元，妙哉。
我转了一笔钱过去，很快她的手机就响起了到账的声音。
“唔..这是我的电话，如果还需要钱的话就来找我吧。我任何时候都很愿意当你的听众。”
披在椅子上的外套被我重新穿了回来，这衣服待会还得还给凯特呢。
看着正低着头有些慌乱的若曦小学妹，我闪电般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妈的！从刚才起就想做的事情，现在终于做到了！
“赵..若曦小学妹，回家的时候小心点，注意走灯光比较明亮的地方。”我挥了挥手，转身大踏步的出了门。
今晚五万块钱花的真不冤枉。
等等..好像我记错了。
噢，今晚花了十五万。
有钱真好。
◇
蹦迪专用音乐在酒吧的每一处角落蔓延，周围满是哄闹和碰杯的声音。
我坐在老位置上，看着凯特娴熟而富有欣赏性的调酒，忍不住问道：“你做这行几年了？”
“两年。是不是觉得很酷？”
“哈..还行吧。”我淡淡一笑，把目光投在了舞池里的蹦迪妹子身上。
啧啧，这身材，老子可以看一年。
“先不谈这个了，你今晚的猎艳时光过得如何？我可是看过那个学生妹的资料，那颜值，比我高中时候的校花还漂亮。”凯特坏笑一声，把已经调配好了的【上帝之水】推到了我的面前。
“这算哪门子的猎艳？我可是被你坑了，花了这么多钱卵用没有啊。”
“你不是失恋了？这种时候就需要一个替补队员，填补你内心的空缺啊！”
“那真的牛批。”我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片按在桌上，缓缓的推了过去。
“帮我一件事。”
“什么？”
“如果那个女生再来这里的话，你安排一个内部人员应付她，钱我来出。”
“啧啧，这可是很不合规矩的事情啊..毕竟有些客源也是..”
下一秒，凯特忽然呆滞住了。
少年轻轻的拿出一张卡，笑着问道——
“五十万，够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