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这副样子，那凉一当场就冷哼了一声，转过身，摆出一副这辈子都不打算理我的表情来。
自作孽不可活啊。
看到凉一这副样子，我哪里不明白我这是被男我摆了一道，但落到这处田地说到底其实还是我自己的问题，毕竟人家男我可是好心帮我，结果我连句谢谢都没跟他说，反而还去笑人家出糗的样子，还真是应有此报也。
但这会想这些有的没的明显已经没什么用了，我一边向着凉一赔礼道歉，一边又向男我道歉。可不管是前者也好，还是后者也罢，我说了半天好话，就没一个搭理我的。
直到我都开始割地求和了，总算在付出了十次大餐的代价下，这凉一可算是又理我了，可是她的第一句话又把我问住了。
“柳月茹。”
她不仅很认真的看向我，还破天荒的没有叫我的外号煞煞，而是一字一顿的，叫了那个连读者和某汪不翻前面章节都想不起叫什么的名字。
“怎，怎么了。”
我被她盯的有些发毛，但还是应了一声。
“我问你，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哄我开心，还是认真的？”
“那个，应该，算是，认真的吧！”
“什么叫作应该算是？”
凉一提高了声调。
“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是不是认真的？”
“是。”
我被她问的沉默了几秒钟，才像是挤牙膏般的，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了这个字。
“当真？”
“嗯，当真。”
我点点头，又小心翼翼的轻声向她问道。
“所以你这是答应了嘛？”
“没有。”
她又盯了我最少五秒钟，才说出了这两个字。
“哦。”
我听了这个回答顿觉有些失落，但凉一这时又张口对我道。
“煞煞，我这回答其实并不是要拒绝你的意思，只是我没还没有想好。”
“这话怎么说？”
我被她说的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向她问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她说完这句话，先是瞅了一眼被我捆的结结实实的白袍陈漠，顿了顿又对我解释道。
“说实在话，煞煞，虽说你我的关系已经好到食同席，寝同榻的地步，我也不是不能够接受百合，但是你这告白太突兀了，突兀到我连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不是像你一样已经超乎了友情，我现在心里真的很乱，你容我考虑考虑，日后再说这件事吧。”
“好吧。”
凉一都说到这种地步，我还能说什么，况且，虽然凉一没明说，但就先前瞟的那眼看来，真正导致她心乱不单单是我告白，还有她的师父陈漠这件事，两者相加之下，才让凉一做出了现在这个决定。不过就从凉一这几句话来看，她既然说了日后再说这件事，就代表我和她之间还是很有希望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应该更加感觉对不住男我，于是不由又在内心对着男我很惭愧道了一个歉。
“行了，你别整那些花了呼哨的，我刚才也差点把这事给你弄砸，也算是我对不住你，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许是因为我真心道歉的缘故，那半天没惜的搭理我的男我，这会也总算开始回应我，可听他这话，我却又想起一个问题来，不由的对他道。
“那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
“不能！”
男我很是干脆的回绝道。
“为什么不能？”
我一愣，又问道。
“自我，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和你心意相通的事情了吗，你想问什么，我会不知道？”
“那既然如此，你就行了个好，告诉我答案行不，要不我这心痒痒的都睡不好觉。”
我这人虽然知道好奇心太胜不是什么好事，但就是像明知道吸烟有害健康，还依然吞云吐雾的大烟鬼一样，就是管不住。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
那男我估计也是怕我之后会继续纠缠他，所以他想了想对我道。
“那告白的话我的确不是现编的，而是像你想的那样，是我对另一个女孩所说过的话。”
“那这个女孩怎么样了？”
“怎么样，能怎么样，死了呗，算算时间，可能都快死了四五百了吧。”
男我用很无所谓的口气说道，但我能感觉的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透着一股哀伤。
我虽然好奇心略大，但为人还是很知趣，知道这再往下问非要挖到地雷不可，所以麻溜止住了问话。
而就在我止住问话的同时，我忽然看到那捆着结实的白袍陈漠眼神忽然不再注意我和凉一这边，而是飘向了我的身后，甚至我还在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惊恐的味道。
我对面的凉一也在这时也把眼神飘向了我的背后，但她的眼神里可没有透出什么惊恐，反而满是惊喜之情，旋即她便指着我背后对我说道。
“凉一，快看，是牧云嫣她们……”
八十九章 突如其来的狗粮（六）
被凉一这么一叫，我也赶忙转过身去，果然一眼就看到了那身上沾满了灰尘，很是狼狈的病美人和黑袍陈漠，但病美人的状态不是很好，一路走过来都由那黑袍陈漠搀扶着，也不到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见状如此，我和凉一本来想一起迎上去问个究竟，但奈何我这煞气的操纵范围有限，所以我站在原地没有动，随即又拉了拉凉一，低声对她耳语了几句，叫她也不要轻举妄动，省的一不小心着了这黑袍陈漠的道。
凉一也觉得我这话有些道理，便听了我的话没有迎上前去，但站在原地不动，不代表不能干别的，于是，她张口对病美人那边喊道。
“牧学姐，你没事吧？”
“放心吧，嫣嫣她没事，只是他一不小心被打中了头部，现在昏过去了。”
凉一喊话的对象是病美人，但回话的却是她身边的黑袍陈漠，并且他这话一出，我们才注意到这一直被搀扶的病美人竟然一直都是紧闭着眼睛。
可到了这个时候，我却开始犯犹豫了。
照理说我和凉一现在应该让这黑袍陈漠带着病美人快点和我们汇和，并且检查一下这牧云嫣的伤势到底要不要紧。
但问题是，这黑袍陈漠是假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像我身边被放置PLAY的白袍陈漠一样，突然对我们下杀手。
所以虽说我很担心病美人的现状，可为了我和凉一的安危着想，我还是对着已经走到离我还有五六步距离的黑袍陈漠觉喝道。
“你别靠过来！”
旋即操纵着煞气，把那白袍陈漠从我的身后弄到我身前的位置，确保那黑袍陈漠能完全看清这被捆之人的相貌，然后又示意凉一拿出枪来，这才指着地上的白袍陈漠对他道。
“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和真正的陈漠又有什么关系？还有……”
我顿了顿，才又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个空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小姐，你的问题还真多啊。”
那黑袍陈漠先是听完了我这四个问题，又看了看那被煞气绳捆的跟肉粽子似的白袍陈漠，才简单的回复了我一句。
紧接他便就在原地坐了下来，让那失去意识的病美人斜靠在他身上，再次张口道。
“柳小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对我的身份起疑心的？是从你那记煞气炮打出的空间裂缝开始的吗？”
“对，没错，我和煞煞都看到了那后面的真实世界。”
凉一抢在我前面对那黑袍陈漠回答道，并且还把手中的枪指向了他，并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用我师父父的外表来蛊惑我们，又为什么要编出这么一套谎言来，你究竟居心何在？”
“徒弟弟……”
“你这个冒牌货别用属于我师父的称呼来叫我！”
那黑袍陈漠才说出三个字，便被凉一很是激动的呵斥道，但好在他倒没像白袍刚刚那样毫不听劝，在被凉一说了好几遍依旧我行我素的用那个叠词称呼，而是妥协般的道。
“好，那凉一，首先我要纠正你一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确就是陈漠本人，不仅我是陈漠，他也是陈漠。”
他说着扫了一眼那白袍陈漠，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四周道。
“就连这里的天、地、月亮、楼房，甚至就连我们呼吸的空气都是由陈漠组成。”
我被这黑袍陈漠的话弄糊涂了，什么叫我是陈漠，他是陈漠，周围的一切都是陈漠组成，他这话给我的感觉，就像这陈漠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结构的单位一样。
黑袍陈漠显然也明白自己这话如果不去解释，我和凉一根本不可能听明白，所以他根本没等我去问，就又道。
“不过无论是这里的哪样东西，都不是完整的陈漠，我们只不过都是陈漠的一部分，就比如说我和他。”
他再次指了指白袍陈漠。
“我们可以说是这些陈漠里最强大的两个，我所代表着是陈漠内心的善，而他所代表着的是陈漠心底的恶。并且我们两人还共享着着陈漠的记忆，以及其他陈漠美欧的特殊能力，例如我可以制定这里的游戏规则，而他可以操纵这空间里一些人和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