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
Festival-Renewal
9.3庆典更新
第一分章恶魔熔炉
.
.
.
09/03 049错误·新的开始
【Moore-Empire——穆尔帝国；Bogarde-Province——博加德行省；】
【Proud——府城普罗德；Tribunal——“保纳大公爵”特别审判庭；】
【Curia& Forum ——“库里亚”元老院&“帕布里克”听证团；】
【夜月，上弦第四；】
【9:00；A.M.；】
.
.
.
1.性格决定命运
.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魔王甚至觉得自己的这次出行已经说不上只是临时起意了，频发的意外足以让人产生“这是一场早已被安排好的命运”的错觉。
这种说法的确很无奈，但却反映出了此时魔王的心理状态。
精妙的操纵某个存在的命运自然很难，但是制造一系列的巧合——哪怕是“巧合的假象”——却很容易。对于很多高阶职业者来说，制造“看似巧合实则精心设计的事件”简直是易如反掌，这甚至都不需要这个修行者有7阶的水平。
“预言术”这种毫无门槛的法术足以让任何一个施法者可以轻松地做出一些超前的决定，除了对事物判断的“精确程度”的区别，学徒使用“预言术”和超阶半神使用“预言术”并无本质上的区别。如果说同样通过“预言术”知晓信息，超阶半神可以窥得事件的全貌的话，学徒大概能“盲人摸象”似得知道一星半点儿吧，虽然学徒知道的最终结论有可能是错的，但是就使用了“预言术”本身来说，这是没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也可以这么说，“预言术”是少有的没有门槛和不会失败的“全向法术”。
全向法术，Omnidirectional Magic-arts，指的就是“预言术”这样“只要使用就有效果，但效果不确定”的法术。就像一个拥有无限多个特值解的函数一样，“预言术”也可以有无限种可能，任意一种可能都是真的。假如使用“预言术”的法师相信了这个结果，那么他就会以这个结果为目标进行调整和修正，而这么做所导致的结果正是这个目标的发生。
这就是典型的“性格决定命运”，也是越高阶的施法者越不敢轻易使用“预言术”的原因。
没有人能真正的清楚，自己看到的那个结果究竟是真实的命运……
还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愿望……
或者说，只是潜意识中的欲望。
.
.
在现实中，战士在对决中可以提前预知攻击路线和方向，除了经验和直觉外，这就是“预言术”最直接的应用。只不过，施法者是把这种东西通过理论的归纳和总结、在建立模型和法术构型的基础上进行窥视，而战士则是通过大量的实践和亲身经历把这种东西融入自己的一举一动中。
当然，这并不是说法师喜欢窥探未来，而战士只关注现在。之所以会有这样显著的差异，仅仅是因为施法者都比较“无聊”，而且喜欢那种“如臂使指，尽在掌握”的感觉罢了，这也是两个职业的从业者所具有的职业特点。
【魔界之王】都是物理职业和施法者职业的双料大师。
换句话说，人间的修行者选择“堕落”后加入黑暗阵营还会有“魔王”（物理职业者）和“魔神”（施法者）的区分，但是【魔界之王】不同，他们天生就是战士和施法者的复合体，魔族的超强体质和法术天赋再加上一系列权限带来的便利，让【魔界之王】的实力显得尤其出众。
但是，具体到本代魔王，他只是个施法者，勉强算得上战士。
而且，早在魔王经历“莲湖世界”这个意外之前，他就失去了自己的翅膀和角，这也是魔王“不再拥有飞行的可能”的原因。
.
.
现在，这场意外是如此的突然，以至于他即使手段尽出也没有彻底解决问题，反而激化了更多的意外情况。本代魔王有些“死性子”，说好听点叫做“意志坚定、坚持不懈”，不好听就是“执拗”了。但这并不是说魔王不知道变通，而是“只要有一分可能，他就会付出十分努力”。
这种性格谈不上优劣，但是活的却很累。
因为世间很多事并不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更多的是你付出了全身心的努力，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只是，这个年轻人不在意。
从他诞生的时候起，就注定着他需要挣扎着“求活”。
尤其是经历过“莲湖世界”之后，一切尽失的结果已经出现了，但是卡萝却重新点燃了他继续走下去的希望和动力。
此后的魔王才开始变得真正“成熟”起来——心怀期待，但不悲不喜。
就算是曾经千百遍地诵读过范文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句话，魔王的感受都没有卡萝的那次“自主式的【灵魂献祭】”带来的感触留下的印记深。这不是简单地回忆，而是卡萝的行为就像一道深深的刻痕被永恒地固化和铭刻在魔王的灵魂之上了。
再多的失败也不值得悲伤。
因为……
或者，就有希望。
这是卡萝用沉睡到现在为代价告诉魔王的事实。
.
.
.
2.人生总是这样，充满着“惊喜”……O(╥﹏╥)o……
.
“Suger Becky——甜蜜的碧琪，我知道了。”魔王这样对着那团身影说道。
“嗯……我还是叫你碧琪吧。”魔王想了想，然后对着树下的“龙影”这样说道，也不管那条龙听不听得懂。
“虽说把‘唐’当做你的姓氏来称呼你更好一些。”
“但这，不是我该做的。”
自说自话地讲完这些，魔王朝着新来的那个羽衣蹁跹的女人走去。
这个女人并没有具体的形象，仅是一团“填充着乳白色、闪烁着淡淡金光”的水雾，身下的足部位置也是一团翻卷涌动的流云，反倒是身上透明的如同塑料膜的衣装颇为精妙，看上去似幻似真，映着金白色虚拟身体，流光溢彩，气象非凡。
魔王心中对这个女人的身份其实是有几分揣度的。
.
.
淑阁琪琪“消失”的时候正在【天界】的“众神学园”进修，而魔族为了照顾自家领袖的衣食起居以及出于安全保卫的考虑，其实还派了两个侍女陪着的。要是一连出现两个“水雾形象”的话，魔王也不至于在这里疑神疑鬼地瞎猜了，直接就可以确定那两个人的身份了。但现在只有一个，这就有点不好办了。
当时担任Becky侍女的是有着“物法双姐妹”之称的“希望之翼”Esperance——埃丝浦琳斯和“光之守护者”ElaineCust——伊莱恩·卡斯特。
其中，“EsperanceWings——希望之翼”埃丝浦琳斯是施法者，来自居住在魔界南半球赤道附近“SouthernSnow-whiteCoast——雪沙海滩”的翼魔族；“EileenGuardian——光之守护者”是战士，来自Sandor——珊德尔城的角魔族，是Constance——康斯坦丝家的小姐。
在魔界，Eileen——伊莲就是Elaine——伊莱恩的角魔语说法，寓意为“光”；Cust——卡斯特则是Constance——康斯坦丝家族的另一种叫法，和昵称类似。而翼魔的名字在早期只是一个词汇，可以是象征着任何意思的词汇（比如说，Pioneer——派涅这个名字本意就是“先驱、拓荒者”，作为翼魔一族的名字讲的时候就是“派涅”，可以简写成Pio——皮奥。），而Esperance就是指“希望”。
埃丝浦琳斯被称为“破法者”，伊莱恩·卡斯特则被称为“破界者”，两人联手很少有人能伤害她们，但是在Becky消失之后，这两个魔族少女也一起不见了。
.
.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会伤害她。”魔王看着这个女人形象说道，并指了指六棱柱中的“龙影”。
“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按捺不住追根求底的欲望，魔王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你是谁，又来自何处呢？”
关于Becky的事应该是很冷门的，这个存在既然知道，难不成她在这里呆了十几万年？
看得出，魔王的话让这个女人陷入了思考。
这，又是新的意外的开端。
只不过，这不能责怪魔王了。这个女人说话虽然不是那么流畅，但是他的逻辑还是很清晰的、精神也不存在着异常，仅有的交流不畅应该归类于刚刚苏醒带来的“后遗症”。实际上，一个久不和人交流的人在沉默一段时间后重新说话时也会有“口吃”的毛病，这个现象并不另魔王感到意外。
出于这方面的判断，魔王想先问一下对方姓氏名谁，好来一个自我介绍。
.
.
要不怎么说呢“悲剧”开始了呢？
自从魔王遇到了娜娜莉之后，所有和娜娜莉相关的判断魔王一次也没有对过。
这一次也是一样。
自从苏醒以来就保持着正常的女儿有些变了，她身上带着苍茫荒凉的气息，奔腾浩荡的气势波涛汹涌、不断向前。这种力量魔王很熟悉，这就是“时光之力”，或者形象点的说法就叫“时光的洗刷”。
假如把一块上亿年的石块的时间经历用“延时摄影”的手段快进上百万倍，带来的效果就是这样。
魔王吓得心头“一抽抽”，心惊肉跳的。
如果这股力量完全加之于身，魔王估计自己这个“冒牌货”直接就完了。不是真正的神明，就不可能抵抗时光的侵蚀，这个自知之明，魔王还是有的。之所以强撑着不跑，仅仅是因为这种力量完全被束缚在了这个女人的形象之内。
这就像你随手捡到的一块石头都可能有几亿年的历史，但是你却可以把它任意用工具搓扁捏圆。只要不是拥有自主意识的“毁灭级别的力量”，都算不得真正的危机，因为这些力量在成型的时候就会和整个位面的基础规则直接抵消了，没有任何伤害。
.
.
尽管看不到也感应不到这个女人的形象，但是她的痛苦魔王还是能直接体会到的，犹如“呐喊”一般，巨量的黑暗之力夹杂着痛苦和恐惧像魔王袭来。
然后，魔王如同吃了“大力丸”一样，浑身充满了力量。
好景不长，也就是十来秒的时间吧，这份精神力量的增长带来的压力魔王就承受不住了。这有点像吃自助餐拿的太多，已经吃到“扶着墙出”了，可是桌子上还剩了一大堆，魔王的脸孔像是一张被蹂躏了千百遍的破抹布，扭得相当难看。
“恐惧和痛苦”这种力量的确可以转化为魔王的精神力量，但是也不是这个增长法啊。
举个栗子，魔王就像个位于浅海滩涂上用来养鱼的长宽一百公尺、深度3公尺的池塘，最多能灌满3万方的水，可是这个女人就像是狂风卷着乌云、带着风暴潮直接就登陆的海啸，只是一瞬间，就把魔王给“冲的”找不到北了。
被水淹没，不知所措。
“我去，不要啊……”
魔王极力挣扎着，不断想要靠近这个女人。
这个时候，跑才是最愚蠢的决定，跑能跑到哪里去，这个世界只是娜娜莉的精神世界，又不通向地狱，大量的“恐惧之力”自然会优先选择魔王为目标，就算跑到“世界的尽头”魔王一样是这个女人倾泻“恐惧之力”的最优目标。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形成一个闭合的“循环回路”，不然，让这个女人这个灌法，魔王很确信自己的结局。
DOS攻击最恐怖的地方在什么地方？
还不是大量的垃圾信息的堆叠直接弄垮了服务器？
怎样才能彻底删除一份资料？
当然是格式化之后再度用其它信息填满这个存储空间重新格式化一遍。
魔王这个“处理器”虽然算得上是“高档货”，可以禁不住这个折腾法。
.
.
这短短不足一丈的距离犹如天涯之遥。
感知中自己在无限逼近却永不可达，魔王“感动”的泪流满面，“这他喵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就是问个名字吗？”
“不想说也别这样啊……”
……
内心在不住地咆哮的魔王没有放弃。
“壮士断腕”的机会来了，是非成败将就在此一举。
语无伦次地魔王“徒劳地”向前挥着手，一道“血箭”终于突破了恐惧之力的包裹，然后染上了那个女人的霞光外衣。
为了保命，魔王下了血本，直接划破自己的腕部血管，然后连带着中指。
十指连心，这是真的疼啊……
而且没有用刀具，直接用指甲这种比较粗糙的“工具”。
.
.
要是这个精神世界只能放灵魂进来，那魔王铁定是死翘翘了。
毕竟，魔王现在的灵魂处于“吃撑了”的状态，懒洋洋的并不想动。
哪怕是现在快要死了，“灵魂力量好久没有满溢过”的魔王的灵魂也不想动。
饥饿的感觉魔王不会懂的，但是他的灵魂懂啊。
“吃饱……？”
“实在是太难了！！！”
魔王自身没有神格和领域，他又特别喜欢做一个“权限狗”，这种不平衡的行为方式直接导致了魔王经常性的“压榨”灵魂之力。
虽然魔王的“压榨行为”总是保持着适度，但就像一个上限破亿的账户总是搞投机、不买固定资产一样。魔王的灵魂属于那种资金的**大海，可以容纳的储备资金很多，但是魔王的提款行为相当频繁，总是搞短线、买进卖出弄得账户中常常只剩下一块钱。
这还得了？
经常处于“资金（灵魂力量）饥渴”模式下的灵魂可不管现在是不是危险，能有一个机会吃饱，哪有放过的道理。
所以，魔王的灵魂在这个女人一瞬间狂飙的精神力量的侵蚀下瞬间“缴械投降”了。
别的不管，先吃饱再说。
.
.
极力“挣扎”的魔王豁出去这条老命终于换来了喘息之机，没有灵魂之力的支持，魔王累的像条狗。
但随着自己的血液逐渐染上这个女人的形象化身中，魔王要“舒服”多了。
最少，现在多余的力量可以返回到那个女人体内，而不是让魔王自己承受着快要“爆体”的痛苦威胁。
血还在流。
因为中指最长的原因，魔王.选择了中指，否则的话，十个手指都划破他也愿意。
魔王终于靠近了那个女人，然后中指“摁住了”大概是眉心的位置。
看着自己手腕上参差不齐的伤口，魔王连忙自我安慰地道：“狗命重要……”
“狗命最重要……”
“狗命最重要……”
.
.
.
3.菩萨
.
虽说魔王觉得那是眉心，但他的感知中是确定不了这个女人的形象的，所谓的眉心也就是那么“随缘”一按。
但是，这个“血祭”类型的契约是不需要准头的。
魔王又没有打算真的使用契约，他只是想构筑一个力量通路，来减轻自己的压力罢了。
何况，自己连对面这个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能缔约那才是“出了鬼了”。
费了偌大心力，仅仅是保了一条“狗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于把自己当成“中继器”，为这个女人过滤力量、提纯能量，魔王已经不在意了。
“危机能解除就不错了，还想怎样啊？”
要是知道问个名字就能引起这么大的气势，魔王是绝对不敢这么作死的。
现在魔王是想明白了，这个新生的女人看上去一副有自制力的样子，实际上绝对是没有自主意识的。这就像是一个机械学习的人工智能一样，回答一些有固定答案的问题还可以，一旦涉及到“我是谁”这种探究自我的问题就“歇菜”了。
“哎~~~”。魔王叹了口气，道：“老爷我也是被你误导的太厉害，谁能想到你就是个‘稻草人’？”
.
.
尽管手腕处的鲜血还在汩汩地向外涌流，但是魔王是不能止血的。
毕竟，这个混乱的女人还在无休止地向他传递着力量，魔王也只好赶鸭子上架地坚持着。
为了有个更好的效果，也让自己的压力小一点，魔王让自己的血液按着力量的散逸规律自由地浸染着这个“虚拟形象”。这是为了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血液是最好的契约媒介，当然，仅限于实物。如果这个女人的灵魂是清明的，那魔王直接和她进行精神沟通就行了，何必费这个劲。
“我说啊，这是‘智慧启蒙’，好好的感受吧。”
缔约语言并没有有特定的要求，尽管在句式和语法上【法师协会】作出了明确的规定，但那只是为了让施法者养成一个良好的施法习惯，也是为了让他们在写自己的法术笔记时可以注重一下语法的规范性。但是对于魔王这个“权限狗”，只要他的意志和决心到了就行。
【EnlightenmentofWisdom ——智慧启蒙】是为了建立沟通用的，可以是语言不通的两个智慧生命，也可以是教导一个不懂的知识的魔兽。
当然，也能用于授课。
.
.
事实有了些偏差，【智慧启蒙】被偏移了，没有作用在这个女人身上，但是魔王的意志发挥了作用。
最起码这个女人已经不再疯狂地传递“恐惧之力”了。
刚刚那种“飚CPU”的体验简直吓得魔王心惊肉跳。
这个女人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最显著的是原先风起云涌的“力量翻滚”变成了有序的循环流动，虽说这里面也有魔王的一份功劳，但是他现在只求不出意外，其它的一切都好说。
维持着彼此间的联系时，魔王也抽空看了一下被偏转出去的【智慧启蒙】。
从这个法术疯狂地绕着魔王的“封印”这个现象来看，这个女人明显是把法术作用在了那条龙身上，只是这股力量无法穿透那个“六棱柱”，所以只好绕着柱子打转转。
但是魔王也没有“解除封印”的意思，他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力不足的直观表现就是那个起到“定身术”作用的“六棱柱”快要消散了。这个“封印”是高阶位力量的代表，换言之，它的维持需要足够的力量。现在的魔王都感到自己马上要失血过多晕厥过去了，哪有闲心继续维持这个“封印”？
.
.
面前的女人渐渐显露出形象了，迷迷糊糊的魔王看不真切。
他是真的累了，这个仪式少说能抽掉他一公升的血量，虽说神力可以催化元素之力形成血液，而且和骨髓造血一模一样，但是魔王没有神力可用。
然后是一阵温暖的力量反馈了过来，这份力量的滋养相当有效，除了疲惫感这种必须依靠睡眠恢复的感觉外，过度充盈的力量带来的压力消散了大部分。比起刚才“吃撑了”的表现，这份力量虽然不甚丰厚，但质量却格外的高，而且治愈能力和刚才有着天壤之别。
如同婴儿泡在羊水中一样，魔王懒洋洋地睁开了迷迷瞪瞪的双眼。
面前的女人终于有了具体的形象。
慈爱？庄严？
这种感觉还没体验的到，魔王“双膝一跪”，纳头便拜。
当然，差了一点。
总之，魔王一个“激灵”瞬间反应过来了，强顶着自己的本能就是不“跪下去”。
然后……
“观音姐姐？”
.
.
打死魔王他也想不到这个一团迷雾形象的女人会给他这个印象。
这不是说这个女人的长相像魔王记忆中的观音像。
具体形象对于魔王来说，意义不大。
魔王看“人”是看灵魂的。
无论是分辨普通人、魔兽、神明还是其他位面来客，魔王首先都是靠灵魂感知判断这些生物在他的灵魂中的精神形象，然后才是通过五官来确认他们的具体长相。
而这个新出现的女性竟然让魔王产生了“她是观音菩萨”这个概念。
.
.
“观音姐姐？”这个女性好奇地看着魔王说道，而且好像歪了歪头，挺可爱的。
“扑通”一声，魔王跪了下去。
这不是本能，可以说是魔王的本心了。
作为一个曾经的唯物主义者，而且是历史专业的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者，魔王看待宗教从来都是从文化角度上来说的。
但是，你要问他拜不拜观音，那答案绝对是肯定的。
可以这么说，魔王拜观音和拜女娲从来都是没有心理压力的。
毕竟，如果不是出了意外来到这里，魔王应该是成为一个历史学硕士并继续深造才对。
作为一个研究方向偏向民俗和文化历史嬗变方面的学生，魔王是把女娲视作文明上的始祖的。故老相传，女娲造人，那么拜一拜这个文化上的“母亲”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至于观音，民间对观音菩萨的概念早已化为一种类似“慈爱”这种普世价值的东西了。在这个意味上，观音菩萨这个概念之于魔王大概相当于西方的虔信者对于“圣母玛利亚”的膜拜吧。
.
.
这一次，什么都没有想，魔王安心地睡了过去。
没有理由，但是好累啊。
魔王睡着了。
.
.
.
2018-11-16
14:07: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