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
Festival-Renewal
9.3庆典更新
第一分章恶魔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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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061 命运的轨迹（中下）
【Moore-Empire——穆尔帝国；Bogarde-Province——博加德行省；】
【Proud——府城普罗德；Tribunal——“保纳大公爵”特别审判庭；】
【Curia& Forum ——“库里亚”元老院&“帕布里克”听证团；】
【夜月，上弦第四；】
【9:0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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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个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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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个‘真言道具’？”
“而且还是个‘多段触发式’的传奇道具？”
在魔王说明这是一幅“对联式道具”之后，萧浪明显在猜测它的【Shape & Structure——形制】和【Category——品类】，只是有点偏差。
“真言道具”类似于“符箓”，但不同之处在于它是个“首饰”类道具而非一次性的消耗品。也就是说，“真言道具”属于装备，而且是“饰品类装备”。
“饰品类装备”的好处有很多了，体积小、易携带、可叠加多重效果……等等，这都不算什么。
真正值得在意的是——“饰品类道具”通常都属于通用装备。
通用装备的神奇之处在于只要你能激活它，那就可以使用它，无职业限制也无等级限制。
换句话说，一个普通人也可以使用。
只要佩戴者可以激活“饰品类装备”，那么即使他是个毫无法术修为的普通人也没关系。
很多商人都会保有一些空间装备就是这个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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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通用装备的代表作——储物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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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储物装备”是只能存放无生命的物体的，而且受制作工艺和材料本身的限制通常是不会超过1000方的——也即一个10*10*10（长宽高都是10公尺）的立体空间。这是一种比较常见的量产化道具，通常用于携带食物和饮用水，是冒险者和商人外出时的不二之选。
当然，但凡空间装备都可以运输贵重物品。
但有两点：
一是普通的储物装备没有“加密机制”。
它不需要持有者的签名、精神波动特征或者灵魂印记这三者中的任何一个“基本加密措施”就可以开启。换句话说，谁拿到了都能打开。
二是普通的储物装备做不到“叠加”。
你不可能在一个普通的储物指环内部再放一个储物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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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这么做了，恭喜你……
这种未经过特殊处理的的储物装备会在另一个储物装备放进来之时造成相互干扰，然后双双“啵”的一声，全部破损，而由于这是个具备“空间性质”的装备，其内部物品放置的物品（比如粮食和饮用水）会在载体——储物指环——破碎的时候被“空间破碎”产生的波动“湮灭”掉。
当然，这种力量太过微小，它伤害不到一个生命。
作为一个人类，就算是再弱小，普通的储物装备破碎产生的“空间波动”也伤害不到他。
事实上，任何生命体本身的“生命力场”无时无刻不再抵御着主位面的“空间波动”，区区“空间装备”破损产生的波动实在是太微小了。只不过，由于是与个人联系比较紧密的原因，在“空间装备”破碎的时候，持有者可能会感受到一阵“触电般的感觉”，这种静电效果就是最大的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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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商人喜欢每个手指都带着一个储物指环，不是因为他们想炫富，而是根据普通的“储物装备”的第二条性质——【空间不可叠加】——来看，即使是把“储物装备”放在兜里，都是不安全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东西就会破碎。
尽管有种种措施可以保护自己的财产——储物指环——不至于太过容易损毁，但是根据普通的储物装备的材料来看，它们在使用寿命到期后也会慢慢“脆化”，然后“崩溃”。
总之，低等级的储物装备是消耗品，这是个常识。
而且，更多的修行者是不把普通人都可以使用的储物装备称之为“空间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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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很方便，但是高阶职业者都不怎么喜欢用。
一来么……，普通的储物装备里的东西都是处于漂浮状态的。也就是说，储物装备内部的虚拟空间是个“无重力空间”，所有的东西必须是密封的，尤其是同时存储了水和粮食的时候。
再者就是，这种装备消耗的是“精力”而不是“精神力”。
【精力】可以简单的概括为“生命活力”，这是一个用来描述“生命状态”的形象化说法。
精力匮乏就是常说的“精疲力尽”，也就是“累了”。而累了的话，就必须靠睡眠、在眠梦中恢复。
【精神力】作为一种使用频次极高的力量，高阶修行者都不缺。
和“精力”相比，精神力可以通过冥想恢复，也可以使用药剂或者多种道具来恢复，甚至也能用道具进行增幅，总之算得上短时间内可再生、可持续使用的力量。
高阶修行者的精神力水平和“普通人”可能差了千万重，但“精力”差距并不会太大。
总之，“精力”对一个智慧生命的影响是全方位的，而精神力仅仅是影响到实力发挥，并且是能快速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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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储物装备的等级虽然不高，但是极大的方便了普通人，尽管高阶职业者看不上眼。
对于普通人，尤其是储物装备最大的客户群体——商人——来说，日常中所遇到最大的危险也就是劫道的“小蟊贼”或者“野兽”了。
一般而言，只要不是课以重税的地区，商人还愿意走“直道”的。
所谓“直道”，也就是官方修的路，通常连接各个主要城市，相当于省级公路。
至于连接各个城镇的次级道路，则被称作“通道”，相当于“村村通”这种乡镇级别的公路。只不过在称呼上一般不做特殊强调。
商人“愿意”交税（税不重的话），使用通用储物装备就没有大的危险。
“直道”两侧是不会出现劫道的蟊贼还有迷路的魔兽的，各国主干道都有人员固定巡逻，小毛贼也就没多大的生存空间，至于魔兽……这儿说吧，但凡一个无主的低阶魔兽出现在“直道”上，用不到商人招呼，蜂拥而来的各类冒险者就能把这个“倒霉蛋”分的毛都不剩。
但是高阶职业者不一样，他们实力高、有自信，喜欢去一些险地，而且产生矛盾的时候也更多，所以保持“精力充沛”是必须的。因此，使用高阶空间装备对他们来说更合算。
而且，高阶空间装备是可以通过传送阵的。
为什么使用普通储物装备的商人会遇到被打劫的风险？
不是有传送阵吗？
问题就在这里，普通的储物装备会在传送的过程中被分解，然后无法复原。
这也是低阶的冒险者喜欢“跑路”，被称为“脚男”的原因了。
不是他们喜欢步行，而是没有高阶空间装备但又想使用储物道具的时候，那就必须在“携带大量行李和通过‘传送阵’节省赶路时间”之间作出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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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幅”对联，锦绣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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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浪的兴趣明显被勾起来了，而且魔王也做到了“偏转命运”。
在萧浪看来，面前的年轻人所说的“一幅对联”明显就是【Spells Talisman——护符】样式的“真言道具”。这说明了道具是一个首饰的模样，很可能是个“吊坠”或者“环佩”。一般来说，某一类道具很可能都是一个样子的，这不是说做不成别的外形，而是这种【形制】是最优解。
Shape & Structure——形制就是指物体的形状和构造。
比如说，“吊坠”一般是心形、泪滴状或者球形，有些时候会是菱形、三角这一类的几何形状，但这些几何形状的形制一般多见于耳饰，而不是颈饰。
至于Category——品类，就是常见的等级了。
道具一般有普通、高阶、超阶、传奇和0阶这五类。
超阶、传奇和0阶这三类可以归类为一种，就是【待定】，因为这三种并不是按实力来划分的，而是代指不同的效应。一般来说，道具（一次性的消耗品）或者装备类道具（可频繁使用但有耐久度的消耗品）只有“普通”和“高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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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鬼”的很。
作为一个已经预知了“部分可能发生的未来”的当事人，魔王本人自然不甘心一切都是既定的。
既然在某个可能是【古卷照影】这个神器的空间里看到了未来，那魔王就要偏转这部分“既定剧情”，这并不是要改变命运，反正只要是未发生的事就有无数的可能，那个神器也只不过是给出了其中的一种罢了。既然它觉得魔王会询问与【灰岩丘陵】相关的信息，那魔王自然要“绕”过去。
所以，魔王给了个新的开始。
萧浪提到了【灰岩丘陵】，魔王不可能不问一下，但他却先从如何在这条“地狱通道”周边确保安全切入话题，这样在不着痕迹的还一个人情的同时还能“耍一下”某个神器，魔王觉得满意极了。上一次交易中，东方姐妹应该说是吃亏了，那就这次还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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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魔王干脆利落地否定了。
“哦~~~？？？”有些意外地看了魔王一眼，萧浪继续问了下去。
“怎么说？”萧浪明显很感兴趣，他对自己的的判断有信心，能有规避【地狱通道】特性的道具怎么来说都该归类为“传奇道具”，而这个东西的形制又是“对联样式”的，那一般只能做成Spells Talisman——法术护符了。
“呃……。”魔王少见的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拿给您老看一下吧。”
这个道具本来是可以归类为“命运护符”的，但是魔王在未来的命运女神的精神世界里混了一段时间，虽然他自己忘了，但是种种经历确实是发生过的。就算魔王虽然重新回到了108号空间恶魔所在的【地宫】之中，他出来后该发生的事还是已经发生了。
当然，这还是幸运的。
魔王虽然有128颗空间恶魔这种高阶空间道具，但有20颗是作为“通讯中继”和“网络链路节点”存放于各种海岛遗迹中的，这也是联通几个大陆所必需准备的中继介质。他要一个岔子跑到了海洋之中存放这些空间恶魔的的海岛上，那回来的时候就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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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uncil Lambot——康瑟尔·朗博的‘锦绣江山’？”
萧浪一眼就认出了魔王手中展开的这幅卷轴。
魔王取出的实际上是一小截不足三公分的“水晶管”，看上去就像是风铃下垂着的玻璃管被缩小了一样，散发着迷迷蒙蒙的浅白色雾状光辉，如同毛玻璃的特效一般，但偏偏却未曾遮挡住这截“水晶管”本身的通透特性。
然后，魔王顺手一挥，一道闪烁着点点星光的银河飞瀑突兀地出现又慢慢地消失不见。
留在手中的是一个卷轴一样的东西。
两侧的轴好像是象牙或者玉石制成，通体洁白晶莹。
卷面的材质应该是绸子的，上面白茫茫的一片好似云雾缭绕，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个紫色的“符印”缓缓流动。
再接着就是魔王.平举着这个卷轴与眉眼平齐，然后稍稍仰首，对着卷面轻轻一吹。
似乎这个动作拨开了云雾一样，卷轴两侧的“轴”上浮现一幅七字对联。
而“轴面上”的那枚紫色“符印”也变化成了一个印章的样式，像是四个字的横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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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看了这个卷轴不止一次，上面的两句话也早已烂熟于心。
对于魔王而言，这个道具虽然神奇，但也只是被他当做一个藏品而保存着。
至于使用，他是不敢的。
不过现在，这个卷轴上的那种莫名的神奇力量不知怎么的消失了，所以魔王才敢拿出来送人。
这多亏了在娜娜莉精神世界里的经历，“命运神格”和魔王建立了一种非契约的特殊关系，而在此之前的种种经历以及称得上是洗练形神了，尤其是亲身经历了魔王扶风的过去，虽然最终本代魔王没能带出来什么，但是这种经历带来的体验已经消去了这个道具上的特殊力量。
之所以魔王不敢使用这个卷轴，是因为在他的感知中这个卷轴上面掩盖的力量是有主人的，而这股力量的主人，现在还活着。这个护符变化出的卷轴有着接近万年的历史，而能从万年前活到现在的除了神明就是些怪物，或者反生命领域的存在，比如说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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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春江花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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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江山！！！”萧浪用一种特殊的语言有重复了一遍后，才继续问道：“你哪里得到的？”
“？？？”这是一脸懵逼的魔王。
“Farewell Song——离歌？”
“The Ode to Joy？”这两种说法都不算准确，但是能很好地反映魔王的直观感受。
起初，萧浪把卷轴叫做“锦绣江山”的这个说法，魔王能明白地判定，
但是，接下来萧浪又使用了其他语言强调了一遍，这个称呼应该是卷轴的专有名称，不过对应在魔王的理解里却有了两重意思。
这种语言魔王没听说过，但萧浪在表达的时候有着自己的意志，而这个所要意志传达的信息魔王是能理解的。
不过，理解是能理解，可这个意志在魔王的理解中却出乎所料的对应着两层意思。
这种感觉有点像看别人翻译了一遍的译文，信息在传递的过程中出现了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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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uncil Lambot——康瑟尔·朗博的‘锦绣江山’。”
这一次是法术语言，而且萧浪没有秀他知道但是魔王不能准确理解的那门“外语”。
“长弓盈相的【千江月明】？”魔王脱口而出。
“……”。
魔王仿佛看见了哑口无言的萧浪在“咆哮”，然后福至心灵地没有进行转译，而是有所明悟。
但是魔王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反问了一句：“它还是个套装？”
指了指漂浮在月下的卷轴，魔王问道。
“嗯。”萧浪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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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内心是懵逼的，只要他不进行再一步的转译，这句话还是很好理解的。
康瑟尔·朗博在魔王的“法术语言”认知中是长弓盈相，但是转换为汉语体系就是张若虚。而且就像萧这个姓氏在月之大陆被称为“Shawn——肖恩”或者“Hugh——休”一样，张是可以转化为“Longbow——长弓”或者“Lambot——朗博”的。
然后结合这个道具的出处，魔王有点理解了。
萧浪口中的康瑟尔可能不是人名，而是指某个地方。
魔王得到这个道具是在一个叫ValleyKen Obu Ramius——瓦尔肯·奥布·拉米亚斯遗迹中。这个遗迹是一个山谷，而且它连通着一个奇怪的星体，那个星球上到处都是残破的废墟，地面上遍布的残渣不是风化的岩石，而是金属碎屑，仿佛这个星球表面曾经满是机械造物或者铁魔像。
知道了这个道具可能的主人，那么那个专有称谓也不难理解了，魔王记忆中的张若虚就有两部作品，最出名的当属《春江花月夜》了。而萧浪在使用法术语言表达的时候，其中有两段波动和五个节点。
“这显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是‘离歌’和‘欢乐颂’，而是The Night of Spring, River, Flowers, Moon——春江花月夜才对。”魔王心潮起伏，思绪万千，很多疑惑都算初见端倪，可也带出了更多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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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了解的地方多数都在后土大陆、月之大陆和无暇大陆上（传统意义上的欧亚大陆）。
原初大陆他去过，但是那个鬼地方太“危险”了，莫名其妙的地方相当多，多到魔王此时的实力就算有着“魔王权限”的加成都只能疲于应付。风之大陆魔王只去过几个遗迹，这还是凑着在探索遗迹的时候顺道过去的。
云之大陆和龙岛这两个地方魔王都没去。
不去云之大陆是因为太过遥远，而且魔王的能力在那里不太好使，再说那里是真正的森林种族的圣地，树太多了，对于黑暗生物的压制作用相当强。龙岛是魔王不愿意去，这里是“观星”的好地方，但也是被观测的上佳地点，只要魔王站在龙岛上比较显眼的位置，那么整个【天界】都能感知到魔王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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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这个道具的时候，魔王本人就做了初步的测试后就不敢继续下去了，因为他的本能对危险的预知提升到相当高的级别。而且上面也看不出有什么秘密，除了几句像是有着象征意味的话。但那反而不是魔王愿意接触的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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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本体还在，精髓已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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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个传奇护符，你确定要给我？”萧浪问道。
尽管魔王在得知了这个护符是一套装备的时候陷入了沉默，但那是在思考这个东西的来源，而不是思考到底要不要送出去。
对于魔王而言，得到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他所希望的，能送出最好。
但送东西也要讲究时机。
至于说丢出去，魔王试过了。
无论扔到那里，这个护符都会再次出现在魔王身边，如同跗骨之蛆、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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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句话很有歧义，索性魔王又补充说道：“不是‘传奇道具’。”
“我刚拿到的时候是‘传奇道具’，现在是‘零级道具’。”魔王摇了摇头，接着说了下去。
“这个东西可能发生了变化。”
“刚开始无论我把它丢在什么地方，它都可以回来。”
“但现在，我和它的联系断掉了。”
“或者说，它‘升级’了，摆脱了我。”
“升级？”
“嗯。”萧浪的疑问很好解释，魔王道：“应该说是‘升格’，就像7阶职业者凝聚神格一样。”
“这个东西最初就像是活的，而且我总觉得它的主人还在，但现在又没有这种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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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看一下。”魔王卷起“卷轴”交给萧浪。
这破玩意还有个特性，它内部的景象只有持有者才能感知。
虽然魔王一直说这是个对联，但在萧浪眼里，他看到的只是个“护符”变化出的卷轴。
“唰——”。
萧浪展开了卷轴，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而且无论是打开的手法和动作都和魔王是如出一辙。
只不过萧浪的实力更强，所能感知的更深罢了。
“雪风迎春千江暖，时雨润物万山新。”萧浪很干脆地读出来了。
“野分阴阳。”这是魔王说的，也是那个紫色符印幻化成印章一般的东西后上面的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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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萧浪很开心地开了个玩笑，“你要是早30年拿出来这个东西我还真不认识，但是现在……”
“大概在30年……”
“唔……”，萧浪沉吟了一下，才道：“是在33年前，帝国找到了‘夜魔君主’的宫殿所在。”
“夜魔君主？”魔王问道，但是在内心里魔王却不相信。
“开玩笑，夜魔一族什么时候出了个‘君主’级别的人物，这样的话，他该成为魔王才对。”
魔王可以在任何一个魔界族群中产生，但没有理由在上代魔王的记忆中找不到任何消息。
既然上代魔王没有印象，那就说明“夜魔君主”真的不是魔王，但要是夜魔一族真的有了“君主”级别的修行者，那他会自动成为魔王的。
而且这个称号在魔族中代表着权限，也不是谁都能承载的。
“是的。”萧浪点了点头，“你们年轻人熟悉的可能是‘夜神’——永夜之主卯月。”
“二月？这是谁？”魔王并不熟悉。
“商。”
“啊……那个，那个……”，魔王一时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符印就是‘永夜之主’的。”
萧浪说的那个符印就是魔王看到的紫色符印，魔王认识那个字，长得很像“商”骨刻文写法。
骨刻文这种书画同源的写法还要早于甲骨文，魔王的前世认识的骨刻文不多，但中国常见的几个朝代的骨刻文写法他还是熟悉的。
“你记住‘永夜之主’叫【牧野歌】就行了。”
“牧野歌”三个字萧浪是用口型和拆解过后的法术字符来叙述的。
看起来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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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觉得这个对子不吉利是因为上面的几个词比较犯忌讳。
类似“雪风、时雨、野分”这几个词，对于本代魔王的前世来说，这可不代表着什么好意思，尤其是在魔王多次扔了这个道具它还会回来，这让魔王想到了那个“护航诅咒”。
真正的诅咒只不过是对命运之力的运用罢了，这个魔王根本不怕。
但是这种“祥瑞”他真的不想沾，尤其是某个存在的那句“我会保护你们的”。
一个保镖屡次让自己的目标被成功击杀，谁还敢请他来？怕不是嫌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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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字是‘永夜之主’提的，绝对没错。”
“那个印鉴也是他的。”
“苍龙之心——商——就是‘永夜之主’的代称，也是神名。”
“卯月是他的神权，‘永夜之主’的力量据说来源于‘苍龙之心’和‘卯月之象’。”
“他是‘众星之子’？”
萧浪提到的“苍龙之心”和“卯月之象”都是占星术上常用的星体。
“苍龙之心”对应的就是參商中的“商星”，也就是四象之中的心宿。
至于卯月指的是“昴星团”，也就是“昴宿星团”。
“怎么可能？”萧浪直接予以否定，“他是个魔族。”
“这更不可能了。”魔王在心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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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载体是Council Lambot——康瑟尔·朗博的‘锦绣江山’绝对没错。”
“但是只有一部分。”
“属于‘永夜之主’的题词还在，但是‘锦绣江山’不见了。”
“那是一篇‘真言’，是法术乐章，吟游诗人专属的。”
“跑了？”魔王顺口接到。
“这个不好说，但是小子……”，萧浪笑道：“你这个道具出现的挺及时的。”
“若是原物的话，这个道具我也无法使用。”
“但现在只剩下‘永夜之主’的题词，反倒是可以在【地狱通道】之中来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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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浪举起卷轴对着月亮看了半天，然后笑道：“东西我暂且就收下了。”
“这也是找寻【锦绣江山】的线索。”
“等找到了另一部分，你来我这里一起取走就好了。”萧浪笑着说道。
这番话充满了对后辈的关爱，但在魔王眼里就是：“小子，我饵就放在这里了，不信你不来我的郁陵岛。”
不过，这也是堂堂正正的邀请。
就像餐馆里常见的“丰俭由人、多寡随意”，食客可以选择要吃什么样的饭菜。
到时候，去不去“东海学院”就随魔王的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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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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