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
Festival-Renewal
9.3庆典更新
第一分章恶魔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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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065 奇怪的空间（上）
【Moore-Empire——穆尔帝国；Bogarde-Province——博加德行省；】
【Proud——府城普罗德；Tribunal——“保纳大公爵”特别审判庭；】
【Curia＆ Forum ——“库里亚”元老院＆“帕布里克”听证团；】
【夜月，上弦第四；】
【9:0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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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松鼠症”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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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曾……？
—— 算了，没见过。
—— ……见过有人收集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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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了怪了……”。魔王嘀嘀咕咕的朝着那对年轻人的位置走去。
从萧浪的说明中魔王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古卷照影”这个神器出现的很早。而当这个神器再一次重见天日的时候是放在一块刻画着“鱼戏莲叶间”的照壁之上的，那个时候它的名字是【古卷之碑】或者【照影之碑】。
根据萧浪的描述，魔王一度觉得这可能是【欧格玛神殿】遗失的神器，但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来自【欧格玛神殿】的东西都符合“知识之神”欧格玛的理念。
也就是说，想继承“知识神殿”的东西需要的仅仅是对知识的理解，而空中的那个少女并不是在答题。
由于相距“太远”的缘故，魔王看不清那个少女的样子，但是这个空间中的能量运行魔王还是有比较明确的感知的。
很明显，那个少女在用自己的力量破除“古卷之碑”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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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神器的“封印”只是形象的说法。
一般说来，想要继承某个神器除了力量传承是一个路子外，还可以藉由神器的认可。但是，能产生自主意识的神器是真正的“可遇而不可求”，因为有了自主意识后，这个神器就相当于“成精”了，它本身就是一个特殊的“生命”。想让一个自主的有灵神器重新寻找主人简直就像让一个离开牢笼的鸟儿重归笼子一般，所以当初萧浪说“古卷之碑”自主地寻找新一任主人时，魔王才那么奇怪。
不能寄希望于神器本身，那就需要用自身的力量和神器沟通了。
这个过程有点像“重新锻造”这个神器一样，当然，难度要小了很多。
发现神器的幸运儿只需要把自己的力量灌注到神器之中，然后掌握这个神器的使用方法和能量运行通路，那么他就可以宣称这把神器已经“认主”了。虽然这种方法不是最好的，但是寻找一把相性合适的神器要远比自己打造一把神器更难，能有奇遇的时候，想那么多毫无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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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魔王已经来晚了，那个少女的力量基本完全覆盖住了“古卷之碑”。
换句话说，她已经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操纵这个神器了。
之所以出现了这种僵持的局面，很明显是少女发现了这个神器有灵，在和它“谈判”。虽然魔王能根据已知信息和几个小时前的自身经历来推测这个局面，但他明显走“偏”了，这个少女不是发现了神器有灵，而是她本来就知道。
这种“僵持”的局面很有意思。
少女距离魔王不足70丈。
当然，这是目视感知。
要是真的按照200公尺来判断的话，那才是笑话。
两块荧幕之间的空间和魔王是【相对静止】的。
也就是说，无论魔王付出多大的努力，只要他按照正常的靠近方式，而不是突破“空间的藩篱”，那么他永远无法接近那个空间。
直到此时，魔王才想起萧浪在介绍那块“石壁”的时候为什么会把这个神器的两个称呼都说了出来。
“萧伯父并不是要给我一个全面的介绍，而是在说那个神器就是一分为二的。”
“【古卷之碑】或者【照影之碑】只是它的一部分。”
回忆起萧浪说话时的神情，魔王很确定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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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发现这个神器只是偶然，而从萧浪那里也可以得出这个神器在漫长的岁月中一直处于“沉睡”中，无人问津。
那么问题来了，这对少年少女是怎样直接找到这个地方的呢？
一开始魔王是觉得少女发现了神器有灵才开始的“谈判”，但事情明显不是这个样子。
他就没有见过准备这么充分的冒险者。
徽章，徽章，还是徽章……
少女开始取出一枚枚的徽章向“古卷照影”证明自己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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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scal’s Bedge——帕斯卡的徽记；
Taylor Emblem——泰勒徽章；
The Great Learning Emblem——【大学】徽章；
Omniscience Sigil——全知者印记；
Blondelle’s Brand Sigil——布朗德的“耻辱魔符”；
Bohren’s Staring——博伦的凝视；
Delos’s Refine（rise）——德洛斯的矗立；
……
十多枚徽章中魔王认识的不到一半，魔王认识的那些徽章还是因它们章代表着久远的传承。
和一般人不同，魔王对于那些有着古老传承的东西的辨识度几乎接近百分之百，但是最近万年来，尤其是最近两三千年的东西，魔王认识的就不多了。历代魔王的见识就是本代魔王的见识，不过，要是魔王的前任也没见过的东西，魔王就不甚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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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绝对不相信一个年轻的少女能拥有这么多的徽记。
在他认识的那些东西中，任何一个都与智慧有关，能得到任何一个都代表着贤者的潜力。
Pascal——帕斯卡，称号是“思考者”，这个称号就算在一众贤者之中都是蝎子拉屎——毒（独）一份，而“帕斯卡的徽记”代表的就是思考；
Taylor——泰勒是【艾格布拉】学派早期的大师，很多堪比禁咒法术的剑技都与泰勒法则有关；
The Great Learning Emblem——【大学】徽章代表持有者在人间推行教化、广开民智的功德与成就；
Omniscience Sigil——全知者印记是由“知识之神”欧格玛亲自授予的；
Blondelle——布朗德是荣耀法师，这个成就比战士获得“荣耀骑士”的称号要难百倍；
Bohren——博伦是“MeltingPot（坩埚）——熔炉”的发现者，【熔炉】就是“洪荒熔炉（天地熔炉）”，那些自然生成的神器就出自于这个体系，就连新神建立的“恶魔熔炉”也是以此为原型的；
Delos——德洛斯是最先提出要仿造“通天塔”的魔法皇帝，而且也是唯一完成了“通天塔”建造的魔法皇帝，这个成就简直堪比亲自追溯到了【古神】和【元素】来临之时的世界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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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los’s Refine（rise）——德洛斯的矗立】是绝对值得特别强调的。
学习了魔法皇帝传承的修行者在获得了德洛斯的认可之后持有的就是【Delos’s Refine（rise）——德洛斯的矗立】。
“德洛斯徽章”的形象是“一座被海水淹没了下半部分的高塔，背后冉冉升起一轮红日”。
其中，高塔代表着“象牙塔（知识的贮藏之所）”；太阳代表着“师道传承的指引”；海水淹没高塔寓意着“知识的边界是无限的，知道的越多，知识边界之外的未知就越多”……
总结起来就是“求知永无止境，所学冰山一角”。
这也是德洛斯得的训诫——学海无涯，聊以一舟渡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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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那些东西无一不需要累世之功。
而且，同时获得并持有Taylor Emblem——泰勒徽章和Omniscience Sigil——全知者印记的修行者被称为“欧格玛的代行者”，也被称为“泰勒·欧格玛全知者（或者被简称为泰勒玛全知者）”。
就算让魔王相信这个少女发现了某个被毁灭的学派都比让他相信这个少女持有的徽章都是真的，来得容易得多。
准备这么充足，要是说偶然发现这个地方，那才是出了鬼了。
这个无声无息展开的空间，几乎没有惊动除了魔王之外的任何人。而魔王能发现这个秘密不是因为实力，只是因为他自己也是个“权限狗”，对于同样的手法有感应。
少女此时已经基本完成全部的手续了，但是某个神器依然没有最后“点头”。也就是说，魔王看到的还是两面银幕之间的少女，而不是最初萧浪说的“匾额”一般的【古卷照影】那四个字。
当然，此时在神器上铭刻自己的“灵魂印记”当然可以，但是少女后来的努力也就等于做了“无用功”。
所以，那个少女依然和神器的“能量脉络”勾连在一起，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而伴随着魔王的靠近，正在警戒的那个少年开始不断安抚手中因为“过度兴奋”而颤鸣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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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32
2.寻宝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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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颤鸣，除了“示主”警告危险将至外，还有“饮血”的意思。换句话说就是这份危险激发了宝剑的斗志，让它可以超常发挥力量。
一道细微的“风刃”飘过，落点在魔王身前不足一公尺的地方。
那是魔王下一步的落脚处。
“风刃”卷过，没有对魔王造成任何伤害，甚至不曾激起气流，扰动魔王法袍的下摆，这份对力量的控制技巧，非同一般的高。而且，这一次攻击连石板路上都没有留下痕迹，也没有石粉飞溅，说明这仅仅是一次警告性质的攻击。
“那个人是在告诉自己‘不要向前’，否则后果自负。”魔王看了看毫无痕迹的石板，心下想到。
“这算是示威吗？”魔王并不在意这个年轻人表现出来的技巧，他已经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了。
那个少年的攻击虽然是平淡如水，但是剑意中夹杂着的“对血液的渴望和对进化的执著”却透露出了他的身份。隐藏行迹的手段有很多种，比如说这个少年使用的披风应该就是这样的装备，最少魔王无法直接感知他的形象以及实力水平。
而且，根据魔王的感知和观察，这个少年的灵魂朦朦胧胧看不真切，这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就是感知受到干扰的最明显表现。魔王并无敌意，这个神器归谁他都没有意见，在第一次见到了这面荧幕之时，魔王就知道它不属于自己。
对于那些奇异的存在，魔王有自己的感知，他见到这面“荧幕”的时候，这个神器才刚刚被惊醒。
按理说，神器苏醒就像是雏鸟破壳，“第一眼”看到的必然会被当做父母。
但是，魔王盯着“古卷照影”碑看了许久，也没有感知到这个神器的“孺慕之情”，这种属于初生的孩童的感情都没有出现，魔王也就不对得到这个神器抱太大的心思了。尽管在后面他也呆了很久，但那时候，魔王只是想看看这个神器能对他的命运进行多长时间的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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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距离那个少年有点远，但这不妨碍魔王对他的观察，之所以看不清楚这个少年的灵魂状态，只是因为受到了“隐身装备”的干扰，而不是距离要素。就像魔王也看不真切那个少女，这是因为“古卷照影”这个神器展现出的两张荧幕对空间的遮蔽，和魔王离少女的远近无关。
“我们刚见过面。”魔王说道，然后不再偏移其他生物对自身的认知。
“是你！！！”那个少年显然很惊讶。毕竟，他见到的那个魔王还是个中阶法师。
“我看到了变化，就来看看。”魔王说道，不过为了打消这个少年的疑虑，魔王又解释了一下：“我无意抢夺这个神器。”
“不过，我也是前不久才得知它的来历。”指了指那两面荧幕，魔王笑着说道。虽然魔王是刚刚从萧浪那里得知“古卷照影”的信息的，但他并不想直接说明，这会给萧浪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考虑了一下，魔王还是用了“前不久得到了信息”这个说法。
“这么说，你也是专门来寻找【春日碑】的了？”
“春日碑？”很显然，魔王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这应该是某个传承中对【古卷照影】的专有称呼吧。”思索了一下，魔王并没有吧关注点放在这个名字上。
“不，我是来普罗德度假的‘流浪法师’，进入这里只是偶然。”
“别开玩笑了。”那个年轻人显然不相信，嘴里还嘟嘟哝哝地说道“你怎么可能进来”之类的话。
“好吧……”。魔王有点无奈地一摊手说道：“你可以就这么看着，但我的确无意打断你们的寻宝进程。”
“与其说是我偶然进入这里的，倒不如说是你们触发了什么防御，结果把我卷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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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在50公尺外，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摧”气势，只是的神色看不清楚。
“这很正常。”魔王能感受到年轻人的怀疑与敌对情绪，所以解释道：“为什么只有我进来……”。
“我想你对这一点很怀疑吧。”
“很简单啊……，我比你们先发现这个地方。”
“？？？”一如既往地怀疑。
“不用多想……”魔王指了指半空中的少女，轻松地说道：“我试过，得不到就离开了。”
“我也没想到需要靠近这‘面’镜子。”魔王这句话说的堂堂正正，充满了疑惑得解的欢喜。
“当时我就像你一样，是站在下面看的。”
“这个神器，可以演绎命运的可能性，但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命运的魅力在于未知。”魔王摇头晃脑地说道。
“你不要过来了，我们这样聊就可以。”持剑少年不在意魔王的感慨，只是又透露了一个事实：“你别说话，这个空间中，可以通过意志交流。”
“你大呼小叫的容易惊扰外面的人。”
“外面？”魔王看着偶然从从自己身边经过的行人，甚至也包括了从自己身体中穿过的路人。这个空间对于主位面的人来说，好像是空气一般。
“这样的空间还用分内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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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虽然对这个空间的具体情况不了解，但是他的知识体系中对类似的现象有描述，这种小范围的空间更接近一个三维认知的“四维”概念。
或者说，这是一个“三维化”的Mobius Band（Strip）——莫比乌斯环带。
莫比乌斯环虽有正反之分，但它实际上是一个立体的二维平面，而“三维化”之后，莫比乌斯环就成了“Klein Bottle——克莱因瓶”。
而克莱因瓶是没有内外之分的。
克莱因瓶没有“边”，因此它的表面不会终结，这很像主位面无限延伸后的样子——一个球面。
这个空间同样无分内外，你可以说这是个独立的空间，也可以把它当成和主位面平行的、空间范围只有榆枝镇这么大的一个镜像世界，甚至也能把这个地方当成依附于主位面的秘境……但这一切，都改变不了它不分内外、自成一统的特性。
如此看来，这个空间本身要比那个神器更有价值。
可惜的是，魔王得不到这个空间的权限，因此他也不能带着这个“小世界”移动。
毕竟，这对年轻人拿走神器以后，魔王再想找到这个空间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没有了“古卷照影”这个明显的标志，魔王怎么确定这个空间就是他曾经看到的呢？整个主位面之外的空间乱流中，这样像一个个气泡般的独立空间多如星河之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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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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