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
Festival-Renewal
9.3庆典更新
第一分章恶魔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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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066 他乡遇“故知”（中）
【Moore-Empire——穆尔帝国；Bogarde-Province——博加德行省；】
【Proud——府城普罗德；Tribunal——“保纳大公爵”特别审判庭；】
【Curia＆ Forum ——“库里亚”元老院＆“帕布里克”听证团；】
【夜月，上弦第四；】
【9:0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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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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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在吸收了少女两次攻击带来的星辰之力后，状态变得越来越好，而整个空间之中，也开始迅速地分化出三个“特异点”。以魔王本人和那对年轻夫妇为中心，产生了三个类似“涡流”一样的能量运转漩涡，而在这三个漩涡边缘相互交错的地方，时空的界限开始慢慢消失。
奇怪的景象吸引了空间内三人的注意力。
三个漩涡边缘渐渐呈现出一种特殊的渐变色，看上去光怪陆离。
起初，“漩涡”交叠之处还能看到明显的分界线，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痕迹慢慢消失了，甚至连刚开始的那种“突兀感”也消失了。
本来这个空间作为整体是很“正常”的，最少在魔王进来后是这样。魔王认为这个空间奇怪只是相对于主位面的性质来说的，但是这个承载着“古卷照影”的神器空间在作为“空间”本身来讲的时候，它是正常的。
可是，随之而来的意外冲突导致了新的变化开始出现，这就是整个空间被自然而然的分割成三个部分。
空间分割成三部分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这个空间内只有三个活跃的“精神源”。
这个“神器空间”的空间范围基本上就是榆枝镇。
或者说，这个空间的范围就是依附于榆枝镇而形成的，榆枝镇的面积变大时，空间就会扩张。
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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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神器空间”开始分割成三块独立的部分到重新融合，整个过程自然而然。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似乎一切没有变化；但对于当事人来讲，整个世界几乎是被揉碎了以后又再度重构。这个过程在外界看来是极为漫长的，但在魔王看来只是一瞬间的变化，有点像涨潮时潮水漫防波堤后又重新退去。
意外来的太突然，魔王开始用副翼裹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尽可能的延伸那对宽大的羽翼。
两道银白色光芒如同利剑一般“刺入”青空，直到无尽遥远的未来。
随着感知范围的延伸，魔王感觉好了许多。
“太奇怪了，内外的时空感知是颠倒的。”
当魔王把自己的视角转换的羽翼上，然后从高空俯视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时间流向和流速的差异，而且空间呈现出一种颠倒的错乱感。
这种感觉，有点像坐“过山车”。
游乐场的“过山车”忽高忽低，而且在“动能——势能”的相互转化间速度也在不断变化，这种情况下往往会有明显的“失重感”和“时间错乱”。魔王如同头朝下从万米高空跳了下来，结果却是身体在不断上升，“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感觉瞬间变成了“门前流水尚能西”。
空间置换，时光倒流。
到这里的时候，魔王终于可以确认了变化来自那个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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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整个“神器空间”最核心的部位明显出现了。
一个圆形平面被等分成三部分，三个圆心角为120°的扇面顺时针地转着。
分割线并不是直线，而是有着明显弧度的曲线，虽然看不出到底转了几道弯，但是能明显感知到这是一条“曲折的分割线”。
“这种结构，很熟悉啊。”魔王笑得有点无奈。
因为，这个平面慢慢变得立体了起来，最后变成一个有点像是“由三扇叶片组成的漩涡结构”。
简单说，这个平面最后形成了一个电风扇的“叶轮”的样子，而且只有三片叶子。
再然后，这个“电风扇”开始慢慢的转了起来，此时的景象就像是“涡轮发动机桨叶”转动的样子，整个平面上作为整体来讲的时候是平整的，但是这份“平整”是由无数个垂直的平面构成的。
也就是说，存在着无数竖直的平面依次排开，然后顶部的线条慢慢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面。
“搞什么啊……。”魔王有点无可奈何，笑容中带着尴尬。
“偏偏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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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听得到吗？”魔王朝另外两个人“喊”道。
“你想说什么……”。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这是那个持剑的少年。
“还好，交流没问题……”。尽管口中嘀嘀咕咕地满是不情愿，但魔王还是把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虽然这个“神器空间”有了变化，但是在这个空间内可以直接通过精神交流的特性还在。
“那女的是你老婆吗……”，魔王传递着精神讯息，“你喊她一下……”。
“你说的啥……，我听不清楚……。”
似乎受到了强烈的干扰，这个年轻人传递过来的精神讯息中带着相当多的无效信息，其中大部分是这个年轻人的生活经历，而且他接受魔王的“精神传讯”的时候，好像听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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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信息没有对魔王造成什么冲击，他在“第三世界”中混的时候，面临的垃圾信息要比这多得多。
比如说，某些用户可能会突然间受刺激在“第三世界”中不计成本的大肆传递垃圾信息。
这有可能是因为失恋、也有可能因为晋阶受到挫折，反正这些家伙不如意的时候就喜欢在“第三世界”中搞风搞雨。这个时候，魔王就需要主动找到这些人，把他们踢出去，然后记下他们的灵魂特征，在空间恶魔的核心连接而成的“主控网络”中进行屏蔽操作。
类似的行为有点像某些玩家对魔王的“服务器”发动了DOS攻击。但是“第三世界”和“因特网”并不一样，它更接近于【Artificial-Intelligence-Network——人工智能网络】，加上“空间恶魔”本身就是“灵魂炼金术”的巅峰之作，是完全可以等同于智慧生命的。
“第三世界”本身就不怕垃圾数据堆叠的攻击方式，“拒绝服务”这种手段根本没有意义。
之所以魔王会出手抓人，单纯是因为在“第三世界”中可以进行精神攻击。
这个世界能用的手段有很多，“技术攻击”并不是唯一的手段。
其中，高阶职业者使用“精神攻击”破坏这个网络体系的行为有点像“砸服务器”，而且是砸“根服务器”。魔王不在乎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想搞破坏，只要他们有这种行为，魔王就会直接把他们提“踢出”这个虚拟空间。
断网、删号、封IP，一波三连，简单、暴力、见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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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强调一遍……。”这几个字魔王简直是用怒吼的方式喊出来的，他不怕死，但是他不想这样无缘无故地被.干掉。
“我们现在都在一条船上，这个船马上要翻了。”魔王简明扼要地概括了目前的情况。
“那个女人，那个攻击我的女人……。”
“我找不到她……。”
“你最好马上和她建立‘精神链接’，马上！！！”
“这个空间要【升格】了，我不能判断这个情况具体的发生时间，但是……。”
“它可能马上就来，也可能要等几十年才会来。”
“但是，别管时间有多久，我们都出不去。”
因为信息传递受阻的原因，或者说，语言表达的过程中，某些信息失真了。魔王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中演绎可能发生的现象，既然传文字不行，那就传视频吧。
视频不需要思考，可以直观理解。
终于，那个年轻人不说话了，开始按照魔王的说法联系他的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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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是真的“恨”，出现了这种情况的原因他已经想到了。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魔王无奈地咬牙切齿，这个时候他已经可以确定了那些徽章都是真的。
没有任何智慧生命天生就能知道某些东西，任何知识都需要学习。
就算是那些天地之间诞生的位面核心意识，也不是天然的就知道某些东西。
它们的知识来自于时间，来自于漫长岁月中的经历，当岁月的积累足够时，“位面核心”就会自然而然诞生意识，当一个“位面核心”产生了“我是谁、我来自何处、我去往何方”的想法是时，就可以说这个位面核心变成了【位面意识】。
这个变化，是质变。
“思考者”Pascal——帕斯卡有一句很著名的话：
【To the time to life, rather than to life in time .】
【给时光以生命，而不是给生命以时光。】
位面意识的诞生也是如此。
这个小空间不具备产生意识的前提，尽管它不是一个破碎的空间碎片。
可是，一个只有榆枝镇大小的空间范围相对于某些位面来说，比微尘还要不如。
但是现在，它“苏醒”了。
如果靠着这个空间自身经历时间来积累见闻获得智慧，它可能永远都没有希望，但是某个少女拿了一大堆的“徽章”向那个所谓的“春日碑”证明自己。
这些徽章都是真的，魔王现在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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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章是真的，那就说明这些徽章代表的成就、所蕴含的知识都是真的。
只要这些知识在主位面这个体系下能讲得通，那这些知识就是“真理”，就算有限制条件也没关系，这就是文明的精粹、智慧的结晶。
知识，是通过学习获得的。
这个“神器空间”接受了这些知识，在那个少女开始把这些东西放在“春日碑”前面的时候。
它成功了。
多么难得啊……
一个这样小的空间，就像是微尘一样毫不起眼，但是它马上就会变得与众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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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啊……
在魔王眼中，这个成功如果要以他的生命为代价的时候，他绝对不愿意。
毁灭一个意外复苏的空间对魔王来说毫无心理压力。
“你当然可以变得智慧、变得伟大，可是这个变化要是来源于我的牺牲的话，那绝对不行。”
魔王口中念念有词，低声说道。
他不想把希望寄托在那对年轻夫妻身上，必要的时候他宁愿人生重新来过，也要毁灭这个空间，以求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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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的升格远比一个人类成为神明还要来的伟大。
一个空间，产生了自主意识，哪怕它的范围再小，它都可以被称为一个“位面”。（更何况，有了智慧后，这个空间的成长简直不要太容易。）
而毁灭产生了智慧的空间是重罪，这个罪行等同于毁灭了主位面。
但是，魔王不在乎。
空间的“升格”带来的是“从无到有”，这个空间内部的一切都会重现演化，直到它符合了这个产生了智慧的“空间意识”的认知为止。
所以，这个前提必然带来一个结果，这个空间中的一切都会被重新“熔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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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不怕死，对吧……
不怕的前提是因为在主位面中，魔王有的是办法可以在重新归来，但这不包括他从本源上被吞噬、被“重铸”。
当这个空间融合了魔王后，他就算是神王也别想从时光中归来。
时光之前还是时光，时间就是从世界诞生的那一刻开始出现的，这是智慧生命丈量世界的“尺子”。这个“尺子”上有无数刻度，只要实力足够，在确定的刻度上重新找到自己当然不难。
可是，当这个“尺子”消失了，怎么办？？？
重新打造的“尺子”上没有曾经的“我”的痕迹，那么我就是消失了。
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在时空的意义上。
当“我”无法再【时间刻度】和【空间位置】上找到“我”的确定位置的时候，那我就是不存在。
“弑神”有两个方式。
当这个空间“升格”的时候，这两种情况，都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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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虫化蛹成蝶的时候，是生命的奇迹，也是这个生命最脆弱的时候。
魔王无法确定这个空间“升格”的开端和终点，但是他现在在这个“蛹”中。
现在，找到这个“蛹”，打断它的“羽化”过程，然后离开，这就是魔王的打算。
至于说，未来这个空间是否还有机会，那不是他要关心的事。
一个残破的虫蛹或许会被天敌吃掉，也或许会被其他生物当做“卵床”……
“螟蛉有子，蜾蠃负之……希望你可以重新孕育自我……”。
口中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魔王的意志百转不回。
“卡萝还等着我回去呢……”
“毁灭，我不在乎……”，眼中有泪，但心中的信念却不为所动，“我可是魔王啊……”。
放开了缠绕在腰部的副翼，魔王搅动那对直插云霄的羽翼，开始搜索这个空间诞生意识的原点所在。
“陛下，想成为怎样的魔王由您自己决定。”恍惚间，似乎是卡萝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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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30
16:12: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