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明智的选择从善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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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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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菲莉亚（Philia）也是个Roguer——盗贼，但她绝对不会做偷窃这种事。
尤其是在可能惹上东方帝国的时候。
况且，盗贼的主业是负责在冒险的时候清除遗迹、秘境中陷阱，再就是负责激发那些无法强行破拆的机关，还有就是开启那些“封印类”和“魔法类”之外的机械锁……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如今的盗贼职业都和小偷小摸无关，更跟那些有目的的刺探和偷窃无关。
与其说盗贼是小偷，倒不如说他们已经转向了工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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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菲莉亚会肯定有人“搞事”，纯粹是基于克莱尔（Claire）的判断。
瘟疫之神普雷格（Prager）亡殁于“魔王战争”期间，他的陨落和上一代血魔女王Partrick——帕特里克（paddy，帕蒂）有直接关系。
和普雷格一样，帕特里克的领域也是范围性杀伤，而且不分敌我。
普雷格的领域特性极为残酷。
基本上，被瘟疫领域伤到的生命就等同是在“核废料”中滚上一圈，周身溃烂流脓，多器官衰竭和精神紊乱并行，灵魂则会产生在生命消失的最后一刻溃散。
帕特里克的领域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她击杀普雷格的时候，她的领域已经能做到吞噬一切可以解析的力量，这种特性只有曾经“逐日贪狼”和“吞月饿狼”才有，而这两个兽神，在狼族中是万万里挑一。
对决的结果以帕特里克获胜终结。
但此后，帕特里克也失去了一切力量，成为魔王的书记官，而不再参与正面作战。
陨落的普雷格落在人间的“巴统（Batumi）”地区，那里是Gasol Mounts——加索尔山脉的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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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帕特里克晋阶了，但神明间自有规则，神王级的神明不能参与任何性质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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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之神的神格就像是一座无人管理的反应堆一样，一直以来都躺在“巴统地区”，此地环境极为恶劣，雷电频发。且只要暴风雪一起，三步之内，必然是茫茫然不见其它，只剩下铅灰色的雪。
加索尔高峰南北就是四个高山国度，东西又有两大内海……
在战争期间，受污染的水源直接造成的伤亡，保守估计也超过了50万，更不用说后续的影响。
直到魔法纪元425年，才由埃姆瑞德帝国领头，集合了超过三千人的研究团队，动用近五万人，削平了“巴统地区”的月神山（Luna Ridge），把受到瘟疫之神力量侵蚀的岩体进行精炼，然后提纯、分离后保存在都灵山脉附近的“远望研究所”里。
整个行动耗费的代价占到埃姆瑞德帝国岁入的1/3，相应地，埃姆瑞德帝国获得了巴统地区的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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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不会希望再出现一个“普雷格”。
纵观所有载于“神谱”的神明，能在“瘟疫之神”这个神职上超越普雷格的，一个也没有。
埃姆瑞德帝国自然无力从本源上毁灭提炼出的“神格”，可这种东西放在哪里都没有必要，索性天空之城坠落的地方也算是“辐射区”，而最著名的天空之城坠落地就是“都灵山脉”了，埃姆瑞德帝国把东西寄存在这里是必然的。
现在，有人把脑子动在这上面了，而且还成功了。
菲莉亚不知道这件事的后续会有什么影响，但她肯定不希望卢克（Luke）还在地下城附近的“法罗斯遗迹”中。此时，再要是不开眼地搞事，难免要遭受“鱼池之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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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对了……”，克莱尔好似想起来什么了，接着问道：“Phili——菲丽，你大半夜地怎么跑到了这里？”
这句话正是菲莉亚也想问的，她也很好奇克莱尔为什么“夜里不睡觉还跑出来溜达”。
“我刚从Batard——巴塔多那里回来……”
菲莉亚对自己走夜路的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这里到处都是风化破碎的山丘，很明显进入了荒原地带，离着碎叶城少说在百公里开外。
而且，菲莉亚也没发现克莱尔的坐骑。
“这大半夜跑那么老远，竟然还能遇到熟人……”
菲莉亚心里也是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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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知道，你不是说了……，有人传‘宝藏猎人’的消息吗？”
菲莉亚还没有说完，就被克莱尔打断了。
她知道菲莉亚从哪里来，关于“宝藏猎人”的消息她也是最近两天才听说的，起因就是一个前来办事的商人嘴快，一时“秃噜”出去的。
克莱尔想问的是“菲莉亚夜间赶路的原因，而不是她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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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终于，菲莉亚断掉的那半句接上来了。
“我？”
克莱尔指了指自己，然后反应过来了。
“我自己觉得别人赶夜路可疑，看来，其它人眼中的我同样也可疑……”
克莱尔郁闷地摸了摸鼻子，打消了这种无意义的想法，然后道：“半个月前，我追的一个任务，线索并上了，最近几天我正在跟……”
“这不，听说他们前两天在‘三叉淖’有行动，我正打断去蹲一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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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叉淖？”
菲莉亚声音顿时高了八度，道：“那个鬼地方？”
三叉淖在荒原和草原的交界带，是个接近沼泽的湿地区，魔兽不多，但是蚊蚁毒虫多如牛毛，什么巴掌大的吸血蚊，尺余长的水蛭、半人高的毒螅……
几乎所有的昆虫，在三叉淖都长得比其他地方大，有人怀疑那里有个“地下神墓”在泄露神力，但这也仅仅是无聊者的传言罢了。
神力要是只能催生出几个巨大化的昆虫，而不会让他们变成特殊的魔兽，那也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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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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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克莱尔一点头，然后道：“我前天发的任务，今天下午的时候接到的消息。”
“别是陷阱吧？”
菲莉亚似乎谨慎地有点过头：“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人见面会选在那个烂泥坑。”
“这个情报贩子可靠不？”
克莱尔想了想，然后给出了确认的回答。
“还是算了吧……”，菲莉亚规劝道：“别去了，最近北面乱的很。”
“对了，你大半夜怎么到这里的？”
克莱尔想起了自己要问的是这个。
“咳，别说了……”，菲莉亚小脸一垮，操着“沙沙”的声音说道：“还不是好看热闹惹得事……”
说着，菲莉亚就把自己当吃瓜群众的时候，一不小心被交战余波扫到的事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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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
克莱尔摸了摸菲莉亚的额头，然后瞳孔渐渐变得失去了焦距，呈现出一种带有橙金色的空洞光晕。
“咦？”
大概过了十多秒，克莱尔忽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
菲莉亚有点吓到了，克莱尔虽说是骑士，算个肉盾，可她本身也能作为辅助。神术师会的，克莱尔会，神术师不会的，克莱尔都可能会。
除了在“奶量”上她不如妮特这个专职奶妈，其他的时候，克莱尔并不比妮特这个僧侣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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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谁了？还挺有趣的。”
克莱尔现在一点儿也不担心了，菲莉亚的情况相当好，就是有一段时间不能保证隐私了。
“你的状态不算异常。”
“不过，这个‘锚点’……”
克莱尔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了“锚点”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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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精神世界的这个‘锚点’是被人故意安上的……”
“你别担心！”
看着菲莉亚条件反射般地想坐起来，克莱尔赶紧贴着肩膀压制了她，力量不占优，菲莉亚没能挣脱。
“这不是什么伤害。”
克莱尔已经确定了一些东西，因而肯定的下了判断：“使用类似法术的施法者可能也不算太熟练……”
“不过，就算他是有心的，也不重要……”
“这个东西就是个‘监视器’，Spoor Imprin——斯波尔刻印，你知道吧~~”
菲莉亚艰难地点了点头，克莱尔这才意识到她刚刚用力过猛，小臂还抵在菲莉亚的颈子一侧。而且，手肘下方一派柔软，很明显是压在菲莉亚胸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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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个施法者肯定用了类似‘斯波尔刻印’的东西，你受到的是溅射影响，无关紧要……”
“就是在无意识的时候容易被窥探，这和‘天空之眼’差不多。”
克莱尔讲的很细，基本上把整个过程滤了一遍。
“我看到那个……”
菲莉亚关心的是她感知到的景象，那种“松子”的香气绝对真实，否则的话，能影响到灵魂的香味无法解释，除非是一个“食神（7阶厨师）”在她旁边干扰了她。
“不打紧……”克莱尔道：“我知道你看见的那个地方在哪里，到时候我们抄他老家。”
“现在是消除这个‘锚点’。”
“虽然那个施法者并不一定知道，但是监控女孩子的生活，这也太下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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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关心队友的需要，克莱尔决定陪着菲莉亚回去。
不过，眼前的事还是要处理的，克莱尔小心翼翼地抹除了自己检测的痕迹，然后又顺着菲莉亚的脚步往北走了一段距离，确认了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后才返回。
克莱尔对三只“伪龙”做了检测，这必然是要隐藏的。至于脚步，则没有擦除的必要，否则，做的太过的话，反而更容易吸引人的注意。
欲盖弥彰的事绝对不能做。
反正魔兽的死亡也是平常事，经过于此的旅人不想搜刮魔兽的剩余价值，并不算太奇怪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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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往北走，然后绕过这几座山头，再顺着河床会去……”克莱尔指了指远处的几个风化的石头山，然后道。
附近的河床已经干涸了近百年了，自从兽人也学着修水渠后，那些原本夏季还有些“地表径流”的河道就彻底沦为“蛮荒古道，一缕尘烟”了。
“也好……”
菲莉亚不无担心地道：“我总觉得这像是卷入了一个阴谋……”
“希望山上的那群人别来找我们麻烦才好。”
都灵山脉虽说老头子多，可是暴脾气也不少，菲莉亚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又意外牵扯进来了，只能寄希望于“远望所”的人讲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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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29
19:5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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