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奥秘的展现拨云见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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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黄金螺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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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个颜色不同、作图手法也不同的“螺旋线”出现之后，皮奥和蒂娅显然已经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二人的看法也是不谋而合。
两张“螺旋线”构图映照在地面上，仿佛水波一般荡漾。
蒂娅使用的是光魔法，手法接近于“激光雕刻（Laser Engraving）”，她以高温灼烧的形式在地面上附着了一层“光影”。和影子不同的是，它不会移动，也不是灰灰的一团。它的出现，犹如本就存在于地面上的岩石纹理一般，如果忽略了“光影”内部的细微毫光。
皮奥的做法与此相反，她使用了“蚀刻”技巧，用的也是暗系法术中的“暗影侵蚀”。暗系法术属于非主流，或者说，最少是在主位面、在人间，暗系法术不是主流。类似于“暗魔法”、“死灵法术”、“亡灵法术”等都可以归类于“地狱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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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法术的来源是地狱种族的天赋，这一点比较类似于魔兽，不具有“普适性”。
元素法术讲天赋，是因为天赋合适的人学习“元素法术”可以做到“事半功倍”，而不是说水系天赋的施法者就只能使用“水魔法”。一个天赋属“水”的魔法师当然可以去学习地系法术，但他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有同样的回报，而且也要接受进境缓慢的现实。
很久之前，“地狱法术”被通称为“黑魔法”，主位面（包括盘古大陆）流传的法术也被称为“白魔法”，但这都是众神时代的事了。
众神时代，地狱诸神和天界诸神打起来没完没了，双方的碰撞产生了很多奇怪的法术流派，为了避免麻烦，也就有了“黑魔法（地狱势力）”和“白魔法（主位面）”的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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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体系中，和“光魔法”对应的正是“暗魔法”。
当然，也有人把“暗魔法”叫做“影魔法”，但这就属于想当然了。法术语言里，影魔法是有特指含义的，是指来源于“影界”和人间暗杀者扩展出来一门技巧，是法术流派，而非地、水、气、火、光、暗、混沌这七大类之一。
暗魔法之中，“暗影侵蚀”一般是配合“魔力侵蚀”使用的。前者主要是在物体上留下痕迹，算是用魔法进行雕刻（Engraving）；而后者则用来消除物体的反光，算是“亚光技术（Matt）”，这种风格大致是和地狱种族的审美倾向是分不开的。经过“亚光技术”处理过的物品没有眩光，不刺眼，看上去古朴庄重，而非亚光处理前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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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使用的方式不一样，但皮奥和蒂娅的想法很一致。尽管两个图案，一个白蒙蒙、一个雾蒙蒙，但是它们都是“完美螺旋线”的一种。
完美螺旋线来自于远古时的剑技流派——艾格布拉（Algebra），也被叫做“黄金螺旋”，它是远古时期人间的剑术大师观察世间万物顿悟出来的。
事实上，这种递归图案就是“斐波那契螺旋线（Fibonacci Helix）”，也就是传统的“黄金分割线”。
艾格布拉城的剑技威能堪比终极法术的奥秘也在于此——递归（recursion）。同一个招式，以挥剑为起~点，层层嵌套，层层向外延伸，呈现出一种指数爆炸般的效果。以艾格布拉一脉为代表的的远古武技流派，没有如今花里胡哨的招式名称和真真假假的障眼手法，实战效果也非今日可比。
当然，这有一个很不好的结果，战斗伤亡率太高，以至于后来的艾格布拉和加莫斯两大远古流派日渐式微，在万年前惨遭“神裔英雄”摧城拔寨，连根基之地都被彻底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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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想的一样……”，蒂娅很高兴地捏着下巴、连连点头。对于这个结果，她很满意，这种感觉虽非心有灵犀，可却是有话可说、聊得来的典型，无论是观念、还是想法，甚至于思维逻辑，她和皮奥都很契合。
心里有了喜意，自然就会表现在脸上，蒂亚并不是一个会掩饰内心想法的女孩子。
“蒂娅，壁画有说这个‘蛮触图’具体有多少层吗？”
看到自己所料不差，又知蒂娅也是作此想，皮奥还以为蒂娅从壁画里知道了更多的细节，故而看着满脸笑意的蒂娅问了出来。
“就一层。”
蒂娅给了一个出人意表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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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蛮触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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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给出的答案的确简单，所以皮奥神色里尽是疑惑。
定义螺旋线的方法是“递归”，尽管盘古大陆没有用这个说法，可是其中的道理是一致的。
递归图案怎么可能只有一层？
只有一层，那算什么递归？
黄金螺旋线有很多种，皮奥知道眼前的这一条通道属于“螺”，也就是类似“蜗牛壳”的那种。所以她会问蒂娅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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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又称“蛮触图”，名称来源于自然法师庄蝶。
庄蝶，自然法师，称号“万物均衡”、“和谐之源”，著有《谐论（The Adjustment of Con·troversies）》一书，是自然施法者流派的一位宗师级人物。“三相法师”庄蝶原身是花精灵一族，不同的是，它是以“蝴蝶仙子”的身份降生的，而非植物型生命的“花精灵”。
至于“三相”这个说法，是因为她是自然法师的同时也是个大德鲁伊，拥有神性生物“鲲”、“鹏”和本体的“蝶”三类变化，故此得名“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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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谐论》一书中，庄蝶讲了个故事，这也是她的一贯风格。
故事说的是“传闻中有建立在蜗牛角上的国家，左角上的叫触氏，右角上的叫蛮氏，双方常为争地而战，伏尸数万。”
这个故事本身并不重要。
远古时期，艾格布拉和加莫斯并驾齐驱，一时无俩，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双方都有心成为当世英豪，摘得盘古大陆“第一”这只桂冠，因此而引发的冲突多不可数。庄蝶在一次双方举办的“论道会”上曾用这个故事作比，以期艾格布拉和加莫斯能止兵罢战，故事里的“蛮氏”、“触氏”其实就是代指艾格布拉学派和加莫斯学派。
故事的结果是很好的，于是有了后来的“艾格布拉、加莫斯共天下”，这算是最早的一次施法者和战士联手规范人间的大道传承体系了。
至于魔法皇帝，那都是后来的效仿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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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蝶希望艾格布拉和加莫斯能息名利之心，故而用了这个比喻，而这次辩论是由加莫斯城承办的，所以，加莫斯学派就把代表“完美黄金分割”的一个图案命名为“蛮触图”，而这个图案正是“螺”。
皮奥会按照魔界的习惯把“螺”成为“蛮触图”，而盘古大陆上的居民或许就会直接叫“黄金螺旋”了。
魔王好古，或者说，盘古大陆的风云变幻对魔界的影响其实不大，对于远古流传，魔界要比盘古大陆保留的多得多。如果没有新神推动“征伐”的话。魔族或许仍会和盘古大陆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而不是如今这样“亲密”的关系。
和皮奥不一样，蒂娅对庄蝶的故事印象深刻，是因为洛德维希和苏茜在和她解释四种不同状态的“永恒”时，提到过三相法师庄蝶。当时的蒂亚刚从魔法学园归来，妹妹小铃就从她拿回来的“大贤者笔记”中弄到了一套“阿卡林的悲剧（Alcarin’s New Clothes）”，洛德维希也是费了很大劲才让蒂娅摆脱了克洛乌狄那本《云水鉴心》笔记的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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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有一层……”，蒂娅知道和庄蝶有关的“蛮触图”具体指的是什么，因而信誓旦旦地说道：“我有种感觉，只要顺着这条路往前走，肯定就会找到出口。”
“它们能为我证明。”
说话的同时，蒂娅还指了指墙上的“萤石”，继续道：“这些石头会记录信息，但除了这一点外，它们产生的震动有特定方向，并非是任意的，而是以‘波纹’的形式朝着一个方向。”
“就像是‘风向标’一般。”
说着，蒂娅投影出一个“青鸟风向标”，正是她昨天早上在碎叶城看到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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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指可见光，Visible Light）是横波，其振动方向垂直于传播方向。在自然光线沿直线传播的时候，其振动方向在一个平面内是任意的，不过，很多使用“光源”作为信号的魔法道具，可以限定光线的振动方向，这就是偏光（Polarized Light），也就是蒂娅强调的东西。
换句话说，蒂娅是在告诉皮奥：“萤石”之中的光线偏振方向就是指路的“安全出口指示灯”。
作为一个合格的光系法师，蒂娅对自己的感觉很自信。当她排除其它要素，只观察单一效应和现象的时候，得到的信息比她通盘考虑要多得多，也准确得多。
这自然不是说“管窥蠡测”比“高屋建瓴”要好，只是对于蒂娅而言，她的能力并不足以支持她从更高的维度去审视眼前这个“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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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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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皮奥暂时按捺住了内心深处的疑惑，自言自语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一层，但好歹也是个可靠的结果。”
“不过，这就更像个‘迷宫’了。”
迷宫当然是立体的建筑，但是从更高的角度“俯视”的话，迷宫就像是个大圈套小圈的“靶子”，皮奥能接受蒂娅所说的“蛮触图”只有一层的原因也在于此。
如果不把这个地方想象得过于神秘的话，那作为一个“普通的祭坛”来讲，无论它有多少条岔道，最终都需要“由入口走向祭坛中心”。
换句话说，无论怎么走，她们必然会越来越靠近中心位置。这看上去并不是出路，可是，如果能确定一个迷宫真正的“中心点”，而不是以自身为中心随意选取的“中心位置”，那么，找到出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更重要的一点在于，皮奥并没有感觉到危险。
这一路走来，周围没有陷阱，没有封印，更没有奇奇怪怪的限制，似乎这个地方就是一个纯粹用于祭祀交流的地点，没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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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蒂娅的指点下，两个少女走得更为顺畅。不同的是，皮奥一路低着头，似乎在验证着什么。
不到五分钟，皮奥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
蒂娅回头一看，皮奥竟然不走了，感到奇怪的蒂娅就顺便问了一下。
“或许，我们不需要那么麻烦。”皮奥想了想，似乎在整理语言，然后对蒂娅说道：“刚开始画图的时候，蒂娅你还记得么……”
“……那种奇怪的光影效果。”
皮奥手脚麻利地弄出了“阳光穿过水面”的效果，看上去波光潋滟的颇为生动。这种效果并不难实现，在四根有一定间距的石柱顶部放上一个透明的容器，里面灌满水，然后人躺在石柱之间，阳光透下来的样子就是皮奥此时投射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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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蒂娅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问道：“你认为这些光线有什么特殊吗？”
“光没有，地上有。”
最开始“螺旋线”构图映照在地面上的时候皮奥也不觉得奇怪，她只是以为这种效果是因为周围无处不在的“萤石”光芒造成的。
可是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
蒂娅指路的方向和她的观察结果一致，那就说明她在地面上发现的纹理就是方向。更甚至于，有可能她们根本就没有移动过。
扶梯在大陆上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充其量是“驱动源”不一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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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
皮奥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直接表演给蒂娅看。她开始用暗系法术侵蚀地面，不出皮奥所料，地面完好无损，暗系法术的侵蚀形成了一滩水渍般的“图案”。
“这是……！！！”
蒂娅惊叫出声，看来是才注意到。
有了皮奥的引导，蒂娅也看明白了，地面上竟然有类似鱼鳞一般的纹理，或者说，地面上刻着弯弯曲曲的细线，就像是一片片龙鳞。这条通道并不算宽，大致在5公尺到10公尺之间，高度与此类似，但也不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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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你怎么发现的？”
地面上的纹理当然没有鱼鳞那般细小，而是类似25*25的地板砖那样嵌合的。当然，这里的“地板砖”是雕刻出的纹理，形状也是扇形的罢了。
“我也是才注意到。”
皮奥咯吱了一下蒂娅腰间的软肉，蒂娅“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两条臂膀如同软泥一般从皮奥肩膀上滑落。腰间的“痒痒肉”是蒂娅的敏感点，皮奥也是在昨天晚上偶然发现的。
刚才，蒂娅激动之下，直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居高临下的样子好像在“壁咚”，这让皮奥好不自在。
“我原以为图案的晃动是‘萤石’造成的，可你说了光线是偏振的，然后我就发现地面上的纹理似乎有规律……”
“等到你指路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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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8-9
11:4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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