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好奇的少女追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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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皮奥和蒂娅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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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神色平静、无悲无喜，空洞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情绪变化，尤为重要的是，蒂娅的眸子中死寂一片、没有“焦点”。正常人的眼神中是有“生气”的，但蒂娅此时的表现却像是患了“失魂症”一般，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
就着通道内的淡淡凉意，皮奥摸了摸蒂娅的下巴，开口问道：“怎么样，有感觉吗？”
本该无人回答的问话却得到了蒂娅的响应，虽然不是用正常说话的方式来表现的。
整条通道内，气流以一种特殊的频率发出震荡，就像是高压输电线塔下电流的“滋滋”声。所幸，此等异象持续了不到五秒，之后就是蒂娅那极具特色和穿透力的娇鸣，不断地回荡在皮奥耳边。
音如雏凤，清脆悦耳。
只是，“嗯嗯~~咿唔~~啊~”的夹杂着一些奇怪的颤音不太好理解。不过，从皮奥连连点头的样子来看，她显然已经明白蒂娅要表达的意思。
随后，皮奥开始按计预订划，“捞”蒂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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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神奇旅程”出口处的变化还剩不到一个小时，但这段时间内，两个少女也不想闲着。皮奥不想成为学者，最少现在不想，所以她没有去观察岩壁上的记载。蒂娅虽然有心继续看下去，但也没能坚持多长时间就被皮奥打断了。
和皮奥不同，蒂娅还是个“姐姐”，她还要负责给妹妹小铃讲述自己的冒险经历。而像“神奇旅程”这种东西——尤其是用于“高效储存信息”而不是单纯的“构筑空间通道”——就是最好的素材，所以蒂娅看的津津有味。
不过，蒂娅也仅仅是继续看了不到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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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你来……”，在蒂娅跑回去细细研究壁画的时候，呆在“二维码出口”那里的皮奥传来了这么一条信息，而且是用“精神力”。
总之，皮奥这么想了一下，然后蒂娅就感应到了。
这，就是建立“精神链接”的好处。
两个人达成一致后，皮奥就开始盯着“出口”瞎鼓捣，然后又有了一个“新想法”。现在，她想让蒂娅帮忙验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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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趴在二维码上“一动不动”。
当然，小白是没主动移动，但不代表它的身体没动。此时的小白充分发挥了“史莱姆体型的优越性”，如同水流一般，不断演示着“二维码”的变动规律。
皮奥之所以知道这个“二维码”是出口，还要多亏了小白。
起先，皮奥想找到这个地方的“核心”，所以小白带着她和蒂娅跑，但等到皮奥开始怀疑这个地方的特性之时，就动了“离开”的意思。
不到5分钟，小白就找到一个奇怪的图案，然后停在前面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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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白不会说话，思维也是简单的“吃了睡、睡了吃”，可这并不妨碍它准确感知皮奥的情绪和心理变化。情绪的交流很直接，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快乐就是快乐、难过就是难过，这种不打折扣的“心理反馈”比精神联系还要直接，因为它不会受到理智的影响。
小白很好地理解了皮奥的意思，然后爬上了“二维码”。
从北方高空的幻境中回来后，皮奥就发现了：小白的特性好像不是能“变形”，而是可以无视“空间”和“平面”的区别。换句话说，小白可以生活在“二维世界”里，也能生活在“三维世界”里。
似乎，对“小白”来说，【维度】没有意义。
对于“神奇旅程”出口的测试，验证了皮奥的猜想，也激发了她的创造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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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皮奥都想知道“纸上世界”到底有什么。
魔王虽然能简单的用“在纸上戳洞”来解释空间传送，但这不能打消皮奥对“纸”的疑问。
理论上，“空间折叠”是“空间传送”的现实基础和前置条件，可皮奥感兴趣的不是“从这里到那里”的两个点，而是“在空间弯曲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变化”。或者说，她想知道“传送”的实现机制以及为什么诸位面允许使用“传送”。
探究这个问题，对于皮奥来说为时尚早。
不过，眼前的“神奇旅程”为她提供了一次很好的实验环境。毕竟，皮奥没有能力在主位面找一个“天然虫洞”来做实验。
蒂娅很乐意帮这个忙，或者说，蒂娅也想知道“纸上的世界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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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蒂娅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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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相性上来说，小白更适合蒂娅。
无论是仙玉史莱姆、圣光史莱姆还是7阶魔兽光明巨鹰，都是光属性生物，而蒂娅在光魔法领域中，本来就有极高的天赋。
出口上肆意流动的小白仿佛在对蒂娅招手，然后蒂娅就一头扎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皮奥问道：“怎么样，有感觉吗？”
此时的蒂娅，沐浴在光芒的海洋中，陶陶然、晕乎乎的找不到北，惬意至极。，虽然她能接收到皮奥传来的“精神信息”，但是蒂娅并不想说话，只是把快乐的感觉传递回去了。
这种单纯的情绪反馈在皮奥的脑海中，就是那些“嗯嗯嗯、啊啊啊”的单音节词，纯粹是在抒发精神感受。
到这里的时候，皮奥就知道失败了，蒂娅抵抗不住更高级的“精神诱惑”。
毕竟，无论怎么说，小白的阶位（7阶）都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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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麻利的扒去外袍和衬衣，双掌合拢，垂首肃立，赤着上半身作“冥思”状，眼神似阖未阖、似睁未睁，然后收于腰腹的翅膀悄然展开。
淡蓝色的翼膜边缘变成了通透的湛蓝色，骨节处的尖爪带着亮绿色光晕。
和蒂娅的翅膀不同，皮奥翅膀上多了些奇怪的空洞和类似“魔法咒文”一般的陌生字符，这是皮奥身份的象征，是“古神元素之翼”。
古神元素之翼，稀有度世间罕有，实用度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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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距离三丈开外的地方，皮奥极力延伸翅膀。
然后，如同握拳一般，皮奥双翼顺势合拢，骨节处的利爪像是蜘蛛脚一般展开，紧紧攥住蒂娅的腰肢。紧接着，两只翅膀一上一下反方向旋转，好似在缠绕绷带，裹着蒂娅就把她拉了过来。
此时的皮奥身高一丈有余，是个标准的成熟御姐，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蒂娅。
蒂娅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眸中的神光已经恢复如常，看上去灵动不少。
“你谁啊？”
蒂娅浑身发软，四肢还带着些神经过度兴奋留下的余韵，懒洋洋的不想动一根手指。
“蒂娅……”
皮奥神色温柔地叫了一声，话音里也多了些成熟御姐的魅惑感。能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蒂娅的时候可不多，皮奥很享受的注视着怀中的佳人。
“这是‘真身’？”
听到皮奥的声音后，蒂娅就反应过来了，她知道原生魔族拥有“本相真身（巨大化，也叫魔体）”，只是一时半会儿没往这上面想。不过，皮奥变化出“魔体”也才四公尺，也有点太“小”了。
“太小了。”
心里这么想，蒂娅顺势说了出来，很明显，刚才沐浴光芒为她带来的舒适感和放松还有效果，以至于她的思考速度都慢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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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8-14
10:2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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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奥嘟着小嘴，神情也说不出高不高兴，此时的皮奥和黛茜（Dasiy）撒娇时的模样基本一致，就像绽放在晨风中的芍药，还是将开未开、带着清露的那种。当然，“黑翼魔女”黛茜的娇羞并不常见，与其说那是撒娇，倒不如说是“眷恋”的表现。
巨大化的皮奥在气质上和容颜上无比接近她的母亲，端庄典雅、仪态万方。
“我错了……”
蒂娅以为皮奥在生气，于是开始道歉。
小孩子比较介意别人说她“小”，蒂娅自然知道，只是她不认为皮奥的心性还像小孩子那样，所以就顺嘴秃噜了真实的想法。
“能放我下来了么。”
历来“公主抱”这个姿势都是蒂娅做的，现在这种局面让她好不自在。没办法，蒂娅一米六的身高在女孩子中间还真是一枝独秀，虽然这和药剂师学院的女生较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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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皮奥很果断地拒绝了，并非因为其它原因，而是她正用翅膀抽取蒂娅身上的“异种”力量。
“……。”
蒂娅小脸一垮，可怜兮兮地问道：“为什么？”
“蒂娅，你疼吗？”
皮奥没有直接解释，而是问了一下蒂娅的感受。刚才她用翅膀束缚蒂娅的时候，翅骨上利爪已经刺破蒂娅的皮肤了，可是蒂娅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疼。”
蒂娅很干脆的摇了摇头，然后补充道：“就是痒，还麻酥酥的，有点使不上力。”
“这就对了。”
“小白的本源力量很奇怪，似乎可以附着在任何地方。我们说好的，要你去看看那个‘图案’，可是你跑到小白的‘精神海’中去了。”
“然后，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好怠惰~~~”
说完，皮奥注视着蒂娅，一动不动。蒂娅不明其意，但当她看见皮奥眸中自己的慵懒模样之时，就已然了解那个无限娇羞的少女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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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皮奥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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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小白对蒂娅造成的影响并不困难，皮奥可以用翅膀上的爪子抽取任何生物的本源力量，只要她想这么做。古神元素之翼的实用价值并不高，也就是说，这样的翅膀无法为皮奥增加战斗力，但是用来做其它事倒方便不少。
任何力量，只要可以用“元素之力”来表达，那么皮奥就可以抽取。不过，她并不喜欢这么做。一来是因为抽取的力量要经过“纯化”才能为皮奥所用；二来么，是因为过于繁杂的力量混合在一起容易产生“变异”，这对皮奥来说就像是病毒入侵，并不舒服。
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皮奥选择的路子不同。
成为药剂师并不一定需要强大的力量，虽然强大的力量更好，皮奥对力量并不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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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皮奥放下蒂娅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多分钟。
由于手法不熟，皮奥“纯化”小白力量的过程费了不少劲，虽然蒂娅感觉不到痛苦，可是皮奥却知道，被翅膀上的“骨刺”刺中时，究竟有多难受。
“好了。”
完成这一过程后，皮奥的体型小了很多，大概接近180公分，而原本翅膀边缘处的彩色光晕也变成了纯正的琥珀色，像是蜂蜜一般。
“皮奥你说我看到的是小白？”
蒂娅伸伸腿，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看着皮奥问道。
“对，小白的精神世界就是那样……”，皮奥润了润嗓子，然后道：“……纯白的好像是‘圣光之海’，很危险。”
虽然皮奥说的很郑重平和，但是蒂娅依然能听出其中的心有余悸。
作为一个合格的光系法师，蒂娅对这些事了解的要比皮奥深入的多，圣光之海是“圣光之灵”诞生的地方，而“圣光之灵”就是各大职业者常提到的“圣灵”。圣灵追求绝对的纯粹，拥有百折不挠的“偏执”特性和强大的“行动力”，为了实现“绝对的纯粹”而不择手段。
“可能是小白的吸引力太大了吧。”
蒂娅想不出为什么，只好做出了这个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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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分钟了。”
蒂娅瞄了一眼墙上的“二维码”以及它的投影，下了结论，但她又不想无聊地渡过，于是就看着皮奥问道：“……还剩点时间，我能做什么？”
“做好心理准备吧。”
皮奥算了算，时间还有一刻钟多一点，真要“作妖”也弄不出什么了，也就打消了其它念头。
“我听父亲说，这种……”，皮奥指了指岩壁上的“二维码”图案，一时间没有更好的话来描述，于是只好说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父亲说，‘纸上的世界’没有五感。”
“一会我们应该会遇到这种情况，所以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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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感这个概念，蒂娅并不陌生。
在幻术类领域中，有一个著名的领域叫“五感剥夺”，它可以屏蔽一切感知效果，尤其是其进阶版本的“第六感”，可以使被困在其中的人失去“常识”，也就是“消除人格记忆”。
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这五感是一个统一的体系，还是要靠“精神力（思维活动）”来联系的，而“五感剥夺”直接针对的就是“思维活动”，它会使人的精神活动无法传递，也就是大脑活动直接在脑内完成自循环。
通俗的讲，这就是“空想”、“做白日梦”，思维活动依然存在，但是大脑这部精密的机器却在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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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又不会很长，说不定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类似的事蒂娅经历的不多，但书中的记载又不是一两个孤立的事件，一般人早把这种体验当成了必然因素，忍一忍就过去了。
皮奥不同，她是真的想知道。
“我们可以体验一下，父亲为我留下了一个‘秘境’，我需要找到打开它的方法。”
“这条‘神奇旅程’，不失为一个优秀的验证点。”
魔王走的时候，带走了“魔王宫”和“魔王眷属”，魔王宫是魔王的神殿，必然要跟随魔王的。而皮奥只得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秘境世界”，魔王告诉皮奥那里有给她的“成年礼”。
下个月，皮奥的生日就要到了，她希望能拿到这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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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8-15
11:2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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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半，今天一半。
今天8.15，就算再忙，我也要更一章庆祝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