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命运的余音在拼凑短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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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昨日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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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蓝龙和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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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来客一个个地从加布利尔（Gaavriel）召唤的“大裂缝”中降下。
最先降临的是一只背部长着十多块剑刃骨板的龙类巨兽，当这只巨兽出现时，它那形如扇形鱼鳍的骨板还在微微摆动，而这种摆动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加布利尔制造的“天阙（大裂缝）”进一步扩大，随后便从更大的“裂缝”中掉出来一只体形修长的黑色豹子。
豹子的出现让本已混乱不堪坠星湖变得更加无序，而在它之后，新的“风暴源”——一对人鱼——也随之生成。这对人鱼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开启了“镜像模式”。顿时，整个湖面上的“时间线”被扭曲、被折断、被偏移，越来越多的“时间轴”开始扭曲现实。
当皮奥看到黑猫被抓住时，整个大湖如同发生了地震一般剧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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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等到皮奥回过神来，坠星湖已经不复存在，留在原处的仅仅是个深渊一般的“冲击坑”。
坑底有条像猫一样蜷曲着陷入沉眠的蓝龙。
这是一个很深的大坑，虽无万仞之深，却也有千丈之遥。尽管还带着些许残余的云烟岚气，但是皮奥能确认那就是一条蓝龙，这是映照在灵魂之中的感觉。
环顾左右，皮奥发现她和蒂娅失散了。
心中的担忧还未泛起之时，云端便徐徐落下一个素服芒靴的青年，青年的面容看不真切，却带给皮奥一种熟悉的亲近感。
衣袂飘然间，那身着米白苎麻长衫、金黄芒草长靴的青年便来到皮奥面前。
他带着仆仆风尘，宛若来自十多万年前的远古时代。
这服饰古雅的青年虽不显容貌、不施言语，但甫一出现，便让人心生安宁，顿觉岁月静好。及至近处，尤觉形质朴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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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奥躬身退开，让到一侧，然后一边行古礼，一边询问：“请教先生，~~~。”
那青年并不理会皮奥的举动，而是径直穿行而过。清风萦绕、时光如水，青年的衣袂缓缓飘动，然后划过皮奥的身形。
仅仅是轻轻嗅了一下，皮奥便觉得头痛欲裂，风中的信息繁奥复杂，已经远超她精神强度的承受上限。
当那个青年的身形掠过之时，本来无形无质的信息却因为沾染皮奥形神仅留下些许远古的痕迹，但就算是这么的“跨时空”接触，信息泛滥的强度也已让皮奥的精神无法解读。
直到这时，皮奥才明白她看到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时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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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径直朝着“冲击坑”行去。
“你是谁？”
蓝龙从坑中爬起，揉了揉惺忪睡眼，这当然不是因为她在睡觉，而是剧烈的冲击让她昏迷了太久。
“能把‘她’交给我吗？”
素服青年没有回答，而是指着蓝龙护在腹部的那枚“石头”。这是一块像细剑一般的扁圆形条石，约有三公尺，带着些白垩色的雪花斑点。
“我不！！！”
蓝龙吼叫着，然后露出獠牙，身上的角质化鳞状皮肤也变得像是金属一般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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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龙~~~。”
青年指着蓝龙的额头说了句“你是龙”，然后挥动手臂。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袍袖翩跹间，蓝龙化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如果忽略少女眼角的细鳞和脸颊那诡异的宝蓝色波浪花纹，那么她和人类少女并无区别。
“嗷~~呜~~。”
少女仰天长啸，打断了青年预言的命运。
阻止他人干涉自己的命运自然是“破法”，而那素服青年能让巨龙显露化形后的形象本身就是预言术的一种应用。
一来一往之间，一人一龙便开始了初步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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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放手呢？唉~~~”
青年摇摇头，轻声叹息，神色里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意味。似乎，这声长叹并不是因为眼前的蓝龙，而是有着某种难以开解的情绪“郁结”于心。
“龙不能继承‘神格’，也不能吞噬‘神格’。”
许是蓝龙的坚持让青年放弃了使用暴力，他开始规劝对方。
“小克丽丝（Chris）‘受伤’了，我要用这个石头去救她，这样她就不用承受痛苦了。”
蓝龙一边说话，一边开启空间通道。既然无法确保自己能战胜眼前的“对手”，那还是使用“走为上”的策略比较明智。
“什么样的伤害能用到参透‘太上之道①’的神格呢？”
青年饶有兴致地问到。他喜欢这头蓝龙的坚持，这让他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在风中等着他的那个少女。
“克里斯特（Crystal）？”
或许是从蓝龙的沉默不语中悟到了什么，青年想起了那个关于“点”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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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①，太上之道是指无的境界大成，是第八阶神明的尽头，再上就是“无中生有”的第九阶——这是世界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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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奇点和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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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是由一个“点”形成的，这个点在后来被称为“奇异点”。
古神和元素到来之前，整个物质世界不分主次、不分彼此，没有什么亚位面和次位面，也没什么地狱和诸世界。
同一性“统一”了整个物质世界。
但是，它们来了。
两股外来势力的出现让物质世界分裂了，古神和元素所在的物质世界成了主位面，一部分被分离出去的物质世界演化成了地狱，而后的战争则导致了主物质世界的进一步分裂，诸世界开始出现。同一性的存在让物质世界无论如何变化都不会脱离“合异以为同，散同以为异”这个基本范畴，“对立统一”的唯物辩证理念决定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物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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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世界没有“生命”，或者说生命本身就是指“物质世界”，那么就存在某个事物，它既是整体也是部分，既是“一”也是“多”，这个状态下种种概念在这里毫无意义。当物质世界不再是一个“生命”的时候，时间便出现了。
时间是生命丈量世界的标尺。
有了生命，自然也就有了时间，这当然不是说“时间”是在生命的感知之后出现的，而是指原本和物质世界统一于“同一性”之中的某个特性被分离了。
假如用“空间”代替整个物质世界，那么原本的世界就是“时空一体”的。
现在，随着古神与元素的到来，物质世界便不再如“一”，而在古神和元素消失后才开始出现的“奇异点”，则让时间独立于这个“不完全的物质世界”。至此，整个物质世界和附属其上的次物质世界被某种外显为“时间”的轴线约束，开始和“由合到分、由分到合”的演化进程。
合与分的界限并不明确，可是“点”的存在为它的验证提供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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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龙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龙族。
传统的龙族就是指巨龙，而最初的龙则有两种，它们之间差异极大。其中，“巨龙”体型庞大，背生双翼、皮糙肉厚，直立行走，天生拥有“空间”属性；“大龙”体形修长，无翼无爪，身披细鳞，云隐雾现，天生拥有“时间”属性。
似乎，只需要孕育出蕴含“空间”巨龙血脉和“时间”大龙血脉的混血龙族，传说中的“时空一体”便唾手可得。
龙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当“远古之战”终结后，一个新的族群，被称作“神奇的龙”的“克里斯特”诞生了。
为什么“龙”会有“空间”的巨龙和“时间”的大龙呢？
这自然是演化的选择。
现在，龙们试图证明它们的演化分支是错的。那好啊，你先证明物质位面的变化是一场梦呀。现实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物质位面也不会因为龙的否认而重新“和合为一”。
克里斯特的诞生既证明了龙族设想的成功，也证明龙族设想的失败。
新出现的“第三种龙”无法以物质形态存在于物质世界及其衍生的次物质世界。之后，生命女神爱丽丝为那个叫“克丽丝（Chris）”的“克里斯特（crystal）龙”编织了一个梦境，这就是“爱丽丝之梦”，也是最初的“生命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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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龙并不回答，但那个青年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有些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这个秘密没有引起别人对它的兴趣。
只有不未曾发生的事才是秘密，已经发生的事即使不为人知，也只能叫“事实”。
“如果一个人身上同时有两条‘时间轴线’~~~”
素服青年随手画了一条带有方向的线，然后同时在左右两侧补上了矢量箭头。
“那么他就会有两倍的生命和时间流速。”
线条开始一分为二。
“如果是二十条呢？”
现在，出现了二十条平行线。
“不要说了。”
蓝龙愤怒地吼着，然后吐出了一枚黑色小球。这枚小球很小很小，微不可察，可它出现的瞬间就吞噬了冲击坑内的所有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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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离离到天涯，荣枯岁岁薤露晞，这神格即使有用，也不过是让你的‘小克丽丝’暮暮朝朝、回环往复罢了。”
二指轻触，拇、食微捻，素服青年便把那枚黑色小球收入袖中。
“你~~~”
蓝龙惊呆了，制造“黑洞”吞噬物质是她的拿手好戏，可在这个人面前毫无用处，尤其是他用衣袖施展的种种妙法，更让蓝龙想起了某些传说。
“她对我很重要。”
这个“她”，自然是蓝龙手里的那枚神格。
“我帮你约束命运流动，你把她留在这里，怎样？”
曾几何时，她苦苦追寻着这块石头，为此不惜展露原身盘绕其上，就是为了不再失去它的踪迹，即使是降临世间要面临种种劫难，她依然没有选择在降落点等待。天雷（高能辐射）的击打、天风（高能带电粒子流）的吹拂、天火（大气摩擦的高温）的炙烤，这都是可以忍受的，而她所有的努力只不过是让小克丽丝摆脱梦境，看一眼真正的物质世界。
“拒由山（Refusal）。”
蓝龙看了一眼旁边形如卧龙的山峦，低头说道。
这里是雪域山脉（雷霆山脉）中段余脉的一条支脉，也是冰雪女神的眷恋，万年之后人们会称她为“雪山女神”，再后来人们会叫她“白色的誓言”，再再后来人们会叫她“通天之路”……，直到有一天，人们开始用“都灵（during）”来称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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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9-1
1:3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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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命运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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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么？”似乎是“拒由山”这个名字唤起了某些埋在记忆中的东西，素服青年抻了抻衣摆，回首说道：“你随我来。”
“~~~。”
蓝龙未曾应允，只是前爪抱着神格所化的“条石”，直接把“空间通道”的落点选在了在冲击坑的边缘。
这样的态度，自然是表示合作的意思。
“先把她放下来吧。”
看到蓝龙依然抓着“神格”不放手，素服青年摇了摇头，示意“你不必带着这个”。
“小克丽丝很痛苦，她需要这个。”
蓝龙并不想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命运之上。它追寻两万余年，方才得到一缕“希望”，现在，这块石头就是维系它希望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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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艾爱丽丝冕下都无法治愈小克丽丝的创伤，那世间还有谁能~~~？”曾经，它俯首于生命神殿之前苦苦哀求，但女神侍者也未曾前去通报。如果没有生命女神的首肯，女神侍者万不会阻挡这头华服加身、衮冕鼓荡的蓝龙。
生命女神不会违反生命延续的规律，自然不会逆转克丽丝的生命流动，这就是问题所在。
无论爱丽丝怎么做，有一点都是明确的——【违反“生命延续”规则的生命女神不是生命女神】，这个事实决定了爱丽丝无论做与不做，克丽丝的命运都是注定的。
“我去，她就不需要了。”
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可却有主宰苍生命运的自信。
“爸爸说过，人间最没有价值的就是承诺。”
蓝龙嘴里这样说，但却直接松开了前爪，这之间隐含的意思除了“我信任你”外，更多的还是作为一种誓言的见证。
如果这个青年说到做不到，那他最好的结局也就是坠落凡尘、从头再来了吧。
条石坠下，回到了陨坑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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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由山下飞黄②舞，神鸦不作乌鹮⑤语。”
素服青年闭目朗吟，然后他和蓝龙便已出现在冲击坑的边缘，整个坑内已经填满雨水，烟波浩渺之间，宛若沧海。
远古之战前的拒由山的确是飞黄闲游、神鸦呦鸣。
“风雨久未来，青玉（指梧桐）已新栽。”
蓝龙接到。
这是远古时期的乐章，一共四句，素服青年起了个头，蓝龙续上了尾。至于中间的片段，正如现在发生的事，只有现实可以填满。
人间非是乐土，但黔首自有其乐；命运犹在未来，何不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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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②，飞黄，一种异兽。高一分环③（2.1m左右），状类冰原白狼④。体迅逐光，有异香，闻之气凝神安。狐面赤瞳，额有一目，可放五彩光华，能照九幽世界。背生双角，其形如峰，乘之寿五千载，故亦称“长黄”、“乘黄”。简单描述下就是：飞黄是一种大比巨狼、貌似狐狸、形如骆驼、速度极快、身有体香、生具异能、可以和其他生物共享生命的异兽。】
【作者注：③，远古基础计量单位以“环（25.12米）”为基准，然后以十二等分为原则切割“环”得出更细分的单位如漏刻（1/12环）、咫尺（1/144环）等。
注（1）：环又称圆环、圆周、环周，即“太阳金宫（Phaeton）”正中心的环形晷表的周长，晷表半径四公尺（4m），周长约为25公尺又12公分（25.12m）。
注（2）：一环有十二刻度，每一刻度称“漏刻”，则一漏刻约2公尺又9公分有余（2.09m）。
注（3）：一漏刻亦分十二刻度，则每一刻度称“咫尺”，则一咫尺约17公分4毫（17.4cm）。】
【作者注：④，冰原白狼，即Fenny（芬尼）冰狼，红眸竖瞳，皮毛如雪。肋生双翼，不能飞但能滑翔，平日收于腰腹。其体壮如骏马，善奔跑。爪间有蹼膜，亦善潜水。七阶异兽，能避水火抗烟尘，天生无视法术效果（增益和削弱都无效）。】
【作者注：⑤，乌鹮：代指两只乌鸦，即监视人间思想（thought）变化的三眼乌鸦修金（Huginn）和和窃取生命记忆（memory）的三眼乌鸦缪宁（Muninn）。】
【作者注：⑥，风雨：和风时雨，这里指青雀、黄雀、朱雀等五种代表祥瑞的凤凰。意思是“凤凰很久没有来这里了，所以又栽下凤栖树（即火焰之树，一种火元素属性的梧桐，叶子赤红色，红外辐射格外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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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击坑上，素服青年踏着烟波，不远处的蜃景中有个趴卧在树杈上的红发少女，懒洋洋地享受着清风吹拂的惬意。
青年旁边，正是温言款语地蓝龙。
悠悠岁月悠悠过，不知人间几多，朝夕相处的两人早已不是当初互相猜忌的对手了。
素服青年并没有直接去拒由山下的“生命乐园”，既然那个“乐园”是生命女神编织的“真善美”之梦，青年也不忍心前去打搅。
在后来的坠星湖上，青年脚踏大泽，以“红尘人烟”为引、“浩渺沧澜”为镜，直接沟通“爱丽丝之梦”。
“人间梦，无由诉，暮暮年年知何处？”
青年慨叹道：“爱丽丝那个小丫头终究是少女心事~~~，以梦解忧，梦醒复为？”
“说说你和她的事吧。”
闲暇之余，青年偶尔也会和蓝龙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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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静好的日子持续了三百年。
“龙族又开始内战了。”
素服青年从风中寻到一缕烟尘，解析后得出了这个结果。
“它们天天都在打。”
蓝龙半浮在水面上，尾巴轻轻地搅着湖水。
“元素龙即将离开~~~”，青年不经意间做了预言，然后驭使微风卷着水流冲击蓝龙紧致坚韧到发亮的皮肤，接着说道：“气运有异，五色龙胜出也是理所当然。”
“未来便是你们的。”
水流带走了蓝龙皮肤上的尘垢。生活在主位面，总是难免沾惹红尘的。
“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蓝龙仰着肚皮晒太阳，懒洋洋地回应着青年的预言。
三百年的相处中，素服青年从来没见过这头蓝龙化为人形，似乎这样保持本体的形态对它来说是件很惬意的事，这和其它巨龙的个性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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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
素服青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你要走了吗？”
彼此朝夕相处，蓝龙多多少少也了解了青年的习惯，知道他是“于事淡薄”的性格，是以主动问道。
“飘萍过客强淹留，却有几多趣事。”
青年笑了笑，算是回答了。
“这百年光阴，也算人间之乐。”
话音未落，素服青年便如同清风，飘散在天地之间。
“嗯，我也觉得快乐。”
别离并非总是伤感的，蓝龙在湖面上撒着欢，它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会做什么、要做什么。看着蜃景中的小克丽丝安谧恬静的睡颜，它施法遮住了这片烟岫。
缓缓吐了几个泡泡后，蓝龙开始下沉。
在湖底，她会抱着那块曾经带给它希望的石头沉眠，直到命运重现的那一个瞬间再度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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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9-1
14: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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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是对前情结局的梳理，共分三篇九节，此为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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