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灵魂有无数份精神会怎么样。
但一个灵魂又怎么可能会拥有无数份精神呢？
阿卡丽不知道卡尔玛向卡洛琳了解过什么，比如——在遥远的皮尔特沃夫有一类被称之为“人格分裂”，或“多重人格”的精神疾病。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体内存在多个能够支配它的精神。
她们的想法正是由对这一病症的好奇而展开的。
自从卡洛琳加入进圣地之后，她就发现自己过去对世界的认知实在是太过肤浅了。
从物质到精神，再加上魔法与灵魂。
这一颠覆常识的知识一遍一遍的洗刷着她的认知，同时迅速的涌入了她的眼界。
从此以后，她便从未停止过学习。
当然了，她也从未停止过创新，这位使徒总是具有创造精神。
第一批运送到地下迷宫的尸体一共有三十具，虽然根据她们的推测，在德玛西亚的禁魔石国度中能够操纵魔法的人大概都拥有着极佳的天赋。
但是到了她们手中的尸体大多数都被禁魔石粉末的合成液不同程度的毒害过。
除此之外尸体的腐烂也是一个问题。
其中有一些身上沾着干涸的泥痕，想来收集者把她们挖出来肯定很费力气。
卡洛琳最初的设想是有效的利用这些尸体中的魔法天赋，比如将它们从已死的身体中转移到活人的身上。
又或者把这些魔法天赋提取出来，连接到一些蕴含着魔力的结晶中，从而建设圣地的新兴文明。
但她的研究很快便遭到了挫折，因为魔法与天赋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在为了保持尸体活性的过程中，卡洛琳使用了大量的资源与魔法手段来复原或维持这些尸体，甚至将其制成了能够服从命令的活尸。
但最终她还是没能从基因角度将魔法天赋从人体中抽离出来，就连那些活尸所使用的魔法手段似乎也因此失去了成长性与储存能力。
不过卡洛琳的实验也因此进入了第二阶段。
经过不懈的努力与折腾，她从停尸间中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魔法虽然是流动于第一世界与第三世界之间的某层物质，但要想与它建造完整的联系，就必须同时触及物质与灵魂领域。
这似乎从侧面解释了为什么施法者的灵魂都要远远超过普通人。
也就是说，拥有魔法天赋只不过是取得了钥匙，而灵魂则是门，将门打开之后，他们才能够剖析魔法的奥秘。
最后再结合从卡尔玛那里获得的知识来看，卡洛琳推论出了最后的部分：
精神。
必须有一个精神来使用魔法，毕竟有门和钥匙，但想要打开它，还需要一只手。
正是因为如此，卡洛琳发觉她将圣地的文明想象的太过简单了。
她很聪明，但世界要更聪明。
正是因为如此，她打翻了前期的一切设想，抛弃掉了所有“误导”她的幻想，用自己的身心乃至灵魂去紧紧的盯住了一个目标：
自己能创造出什么？
她怀揣着这一问题找到了卡尔玛，希望这个圣地之中最智慧也是最接近神的女人能够给她一丝灵感。
事实证明卡尔玛确实做到了。
而且她给予卡洛琳的还不仅仅只是灵感，除此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灵魂。
灵魂是虚无缥缈之物，对一般人来说更是神秘而不可琢磨。
但这其中并不包括卡尔玛，对她而言，灵魂是第一世界对第三世界的投影，也可以倒过来，反正最终它们缺一不可。
所以卡尔玛为卡洛琳的研究提供了一个超脱物质的帮助，她剥离并凝聚出了一个巨大的灵魂体，作为无面人计划的雏形。
此后，卡洛琳正式进行了她的尸体复活计划。
那些来自德玛西亚的的优秀天赋者尸体被从灵魂层次上重新激活，并再度复生于这个世界当中。
虽然是在原本的躯体中装进了新的灵魂，而死亡也让他们的大脑丢掉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记忆。
但是在实验过程中，这些新生个体的脑海深处仍旧有部分记忆深藏其中，就像是尸体拿起了笔，要在空白的灵魂上书写下点什么。
这些曾经的记忆不但对无面人计划的建设毫无用处，甚至还让几个实验体产生了疑问：
它们是谁？
是啊，它们是谁。
它们是卡尔玛大人创造出来的灵魂，但却受到一个死人记忆的折磨。
与此同时，在卡洛琳尚未解决到这个问题之前，紧随其后的是：即便使用魔法向尸体注入生命能量，但随着它们的活动与消耗，仍旧无法抵抗时间的腐朽。
也就是说，无面人并没有真正意义上“活”了过来，它们仍旧是可移动的尸体。
麻烦的是：她需要同时面对两个不同领域的问题了。
凑巧的是：卡洛琳能够同时解决两个问题。
根据她的知识来讲，精神的载体是躯体，也就是说它们存在于物质世界。
同时，困扰着实验体的记忆片段来源于它们的大脑，而这些尸体所需要的生命能量同样也是物质世界存在的一种概念。
既然如此，她需要解决的事就很简单了，无非是给予实验体们生命活性，还要有一个新的大脑。
为此，她瞄向了两样东西：
共生体，以及不朽的吸血鬼体质。
卡洛琳首现研究了一下共生体的制作过程，她随即发现共生体使用了一种名为史莱姆的生物提取液作为基础。
随即，经过不懈的努力，卡洛琳顺利的将这一细胞特性接入到了无面人的身体之中。
紧接着，她重新培育了大脑组织，在手术结束之后再利用吸血鬼的仪式将不死特性赠予无面人，同时再利用共生体的细胞特点保护住吸血鬼的内在，完美的规避了阳光对她们的伤害。
当然，如果拥有了施法能力的话，史莱姆细胞的效果可就不仅如此了。
当卡尔玛为阿卡丽介绍完之后，她们面前的无面人NO.1已经蜕变成了一个与阿卡丽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负手，低头，冷静的像是一尊雕塑。
但无论是哪个细节，眼睛、皮肤、指甲，哪怕精确到头发，她的复制也完美无缺。
不需要血液，不需要媒介，只需要看一眼，只需要用她们魔法调动体内的细胞，就能完美的重现记忆画面中的任何一个细节。
“这.......”阿卡丽震惊地望着另一个自己。
萨拉·莎尔。
她又想起了那个女人。
没错，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是萨拉·莎尔的升级版，甚至升级了不止一次。
“只要有她们在，我们实行计划的速度就能提高数倍，甚至数十倍。”卡尔玛微微一笑，她摆了摆手，NO.1倒退了两步，热气重新从她身上升起，没过多久便恢复了原状。
“计划，卡尔玛大人，什么计划？”
忍者总是能够抓住重点，或者她们在意的从来就只有任务。
卡尔玛会心一笑，“苏伦的计划。”
现在呢，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阿卡丽：那就是为什么只用代号来称呼无面人。
实际上很简单，精神的存在依托于物质世界，无面人有无数躯体，同时有无数个精神，也就是人格。
但是它们只有一个灵魂，一个共同的灵魂，她创造的灵魂。
这是一项伟大的创造，甚至可以称之为造物。
所有无面人的灵魂都连接到了那一个灵魂之中，她们生来便能够触及第三世界的奥秘，甚至是在灵魂中实现超脱物质速度的记忆共享、人格互换。
这一能力最有效的体现莫过于不管是什么样的法术，只要其中一个无面人将其学会，那么整个无面人集体便都能够准确的将其使用。
而任何信息、即便是相隔万里，一个在德玛西亚，一个在诺克萨斯，它们也能够完成瞬间的互换。
这一能力超越了所有已知的物质传导与魔法波动，同时大大缩减了新人训练的时间。
卡尔玛只需要将灵魂导入进卡洛琳处理好的躯壳之中，只是一瞬间，新的无面人便能够加入到集体当中，获取她需要的一切信息。
更重要的是，得益于德玛西亚人使用的禁魔石毒液，在这一过程中，大多数的无面人已经展现出了不同程度上的禁魔石抗性。
因此，在卡尔玛将这四个个体调来之前，无面人已经开始了对弗雷尔卓德的渗透。
从未停止的见闻上报，从未停止的消息处理。
训练，学习，无面人的成长性永无止境，永不停歇！
见无所见，闻无所闻。
一，即万物，我们就是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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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关于无面人的创作来自最近的灵感。
起初，启发我的是很久之前看的一个美剧“邪恶力量”力量中的变形怪。
我倒是不清楚这种怪物的起源，反正它们就是拥有着变成别人的这种能力，听起来很像很久之前人类对各种妖魔鬼怪的印象。
没啥特点，也没什么优秀的能力，甚至还不如X战警系列里的魔形女令人记忆深刻。
简而言之，变形这种东西在近代创作中已经用烂了，所以我在最近准备新书体系的时候有了一个出奇的想法。
这一想法最后诞生出的就是“无面人”了。
无面人的名称不代表它们没有脸，而是因为它们能够用任何一张脸，所以不需要脸。
另一方面，有没有觉得他们的设定很像是一种贴近我们生活的东西呢。
没错，就是网络。
同时因为无面人在不停的进化，不停的扩散，所以我又把它们设计成了跟瘟疫有关。
正是因为如此，我也敲定了“无面人”的名称。
至于在灵魂方面传递信息的这一概念，嗯，当然就是“量子纠缠”给我的启发啦。
PS：我说我在凑字你们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