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内，菲奥娜与卡尔玛都选择了裹着毛巾下水。
那纯白的毛巾衬托着卡尔玛吹弹可破的肌肤，虽然说不上是嫉妒，但菲奥娜还是相当羡慕的盯了一会。
她们的皮肤根本没什么可比性，虽然菲奥娜是劳伦特家族的族长，也是德玛西亚皇室首肯的贵族爵士，但身为一个女剑客，她的皮肤不知道要比卡尔玛差多远。
不过我依然是皮肤最好的女剑客。
菲奥娜在心头安慰自己道。
“来，菲奥娜，把这个吃下去。”
在走下温泉之前，卡尔玛将一个透明的水晶珠放到了菲奥娜的手里。
她仔细的摸了一下，触感与重量都跟珍珠差不多。
随后又将其高举到自己眼前，透明清澈，没有一丝的杂质。
如果掉进水里的话，光凭肉眼是根本没办法发现的。
不假思索的将其放进了嘴里，菲奥娜把它咬碎成了几块，迅速的吞下了肚内。
如果卡尔玛要害她的话，肯定没必要搞的这么麻烦，不过她的信任还是让卡尔玛微不可查的笑了笑。
“这是干什么的？”菲奥娜用足尖试了试水温，随后轻快的迈入了温泉，整个过程没有溅起一丝的水珠。
卡尔玛还记得她跟希瓦娜一起洗澡的时候，对方会用一个潇洒的跳跃来溅起漫天水花，然后装成昏厥溺水的样子沉到温泉中心。
接下来，当自己惊慌失措的将她从水中救起之后，她会坏笑着做个鬼脸，毫无圣地君主应有的风范。
“净化，这是一种相当古老复杂的魔法载体，不过它有助于帮你排除身体中的杂质，使你骨骼轻盈，身体硬朗，皮肤白皙之类的。”卡尔玛随意的介绍道。
“这也是魔法？”菲奥娜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要知道，在德玛西亚里魔法就是毁灭与灾难的代言词，它的出现往往代表着德玛西亚的子民将会命丧其口，应有的秩序再也不复存在等等。
但是在卡尔玛这里，菲奥娜看见它被赋予了更多的实用性。
说起来，自己在第一次见到苏伦的时候，她就用魔法帮劳伦特家族建了一座围墙。
当时的家族元老与仆役都显得非常的震惊，即便当初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是对劳伦特家族忠心耿耿的成员或是仆役，但菲奥娜依旧是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这件事彻底压下。
而在此之后，当家族有了足够的经济能够负担一座优秀的城堡以后，菲奥娜更是不得不向劳伦特家族的血系成员妥协，选择了更加耗时耗力的推翻与重建。
而非是在原有城墙上进行加固。
这边是德玛西亚人骨子里对魔法恐惧，也是他们对魔法唯一的了解。
“当然。”卡尔玛不知道菲奥娜为什么这么问，她吃下的那个水晶珠实际上就是一个魔法载体。
而魔法载体从某种程度来讲就类似于那些德玛西亚女巫们使用的卷轴，只不过羊皮只是其中一种魔法的载体罢了。
菲奥娜吃下去的那个水晶珠是以“净化”为基础，在储存它的能量时不得不加入了大量水系元素而形成的固态载体，不过成品的模样还不错就是了。
而且可以食用，并另一个实验成功的载体方法要方便的多。
在圣地中，“净化”的魔法载体被大量的分发到了麾下的法师与修女手中，因为许多魔法药剂在服用之后都会对其体质造成一定的影响，甚至会致使人体对其出现抗药性。
因此，她们需要在服用魔法药剂的阶段结束之后，用“净化”来消除这些后遗症。
不过菲奥娜并不是圣地人，所以卡尔玛只好耐下心来为她解释。
“原来如此。”当卡尔玛解释过以后，菲奥娜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菲奥娜妹妹，你先躺下。”卡尔玛随手拿起一个玉枕垫在了温泉的旁边，面带温柔的说道。
“嗯。”菲奥娜应了一声，便顺从的躺了下去。
在躺下的时候，卡尔玛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些特别冰凉的药膏，但菲奥娜仍旧能感受到她那温暖的体温。
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能够好好端详一番卡尔玛姐姐的手指。
当她将整个身子没入到水中以后，卡尔玛便操纵着魔力去扩张净化魔法的效果。
随之，一股掺着银丝的黑紫色液体慢慢地从她肌肤的毛孔中向外析出。
“菲奥娜，你......”看着那净化而出的不详颜色之后，卡尔玛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毛。
很冷！
在那一瞬间，比弗雷尔卓德还要冷酷数十倍的寒风席卷了整个冰雪宫殿，随后又在不足半秒的时间内完全湮灭了她的眼神之中。
“卡尔玛姐姐，怎么了？”平躺着的菲奥娜没有看到那些液体，当然不知道她的疑问从何而来。
但她还是切身体会到了那股不凡的愤怒情绪。
卡尔玛刚刚爆发而出的并非是什么炽热的怒火，而是一种残酷无情的冰冷。
默不作声的伸出手指，卡尔玛从温泉中勾出了一道银丝，她身上的魔法流动之后，很快取得了这些物质的特性。
“你中毒了。”她说。
“中毒？”她的回答让菲奥娜更加疑惑了，最近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中毒啊。
看来她也不知道。
卡尔玛琢磨了一下，又点了点头，“很厉害的慢性毒药，幸亏没到毒发的时候。”
菲奥娜沉默了一会，随口有些惆怅的舒了口气。
“呼~谢谢你，卡尔玛姐姐。”
卡尔玛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些毒素应该是在你吃东西的时候摄入的，待会我会给你制造一个比较简单的魔法道具，你回去之后很容易搞清楚是什么原因。”
随后她又笑了笑，“先不说这个了，等下可能会有点烫，坚持住。”
“嗯。”菲奥娜同样开心的点了点头。
虽然卡尔玛的气质是那样的尊贵非凡，超然物外。但在自己的生命面临危险的时候，她却表现的如此关心自己。
就像是苏伦一样，而且，她更温柔。
而且......
她身上的花香味很好闻。
不知不觉，菲奥娜开始期待起跟卡尔玛做家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但是在下一刻她就后悔了！
“啊啊啊啊啊！”
当温泉的水温被卡尔玛瞬间提升到接近沸水的温度之后，躺在里面的菲奥娜尖叫着跳了起来。
她连毛巾都没裹严实。
这也太烫了！
但是卡尔玛又狠狠的把她按了下去，几乎是在自己被烫的死去活来之后，水温才逐渐趋于平稳。
呜呜呜，我要死了！
这简直是在用岩浆洗澡！
我不要嫁给苏伦了！
“卡...卡尔玛......”浑身烫红的菲奥娜幽怨的盯着卡尔玛，眼角划过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池水。
“还要再来一轮吗？”卡尔玛微微一笑，把手指又放进了水里。
“不要，别，停下！”
“啊啊啊啊啊！”
三分钟以后，虚脱的菲奥娜躺在天然绿色的翡翠玉床上，眼含不满的盯着卡尔玛：“我劝你善良。”
卡尔玛掩嘴轻笑了两声，“行了，都过去了。”
她一边说着一遍拿起了旁边桌子上准备好的玉膏，开始均匀的涂抹到了菲奥娜的身上。
“等等，我的毛巾呢！”
菲奥娜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她的毛巾没了。
“哦，我们德玛西亚的第一剑客居然是个这么害羞的女人？”卡尔玛手速不减，边调笑着边帮她擦拭玉膏。
菲奥娜知道现在再遮挡起来也无济于事，但还是忍不住的咬了咬牙：“第一剑客跟害羞有什么关系！”
“那就是苏伦还没看过，就被我抢先了？”卡尔玛又问。
“哼！”菲奥娜咬牙切齿看着她，随后脸红着冷哼了一声。
莞尔一笑，卡尔玛不再调戏她了，但手上还是继续帮她涂抹着玉膏。
这些玉膏是用圣地山脉中开采出来的玉髓磨制的，不过在磨制之前需要浸泡在每天第一道晨曦照耀的露水中一个月，然后再加入另一种配料：生命之石的粉末。
将这两种粉末按比例摇匀之后，它们会在属于艾欧尼亚的古老魔法祝福下完全融合。
融合成功以后，再通过魔法手段剥离它鲜红的颜色基本就算制作完成了。
但如果融合失败的话，就只能送到艾德雷德那里抢救了。
因为制作方法实在太过昂贵的原因，卡尔玛并没有允许圣地将其作为商品向德玛西亚出售。
可想而知，哪怕这种玉膏没有修复皮肤毛孔、改善人体血液循环的能力，仅仅只是因为它如此昂贵的制作方式与稀少的产量，恐怕就会遭到那些有势力有财富的贵族疯抢。
而因此，不论是作为代理的劳伦特家族还是隐藏其后的圣地，恐怕都要面临过早面对德玛西亚甚至是整个世界的危险。
另一个原因，卡尔玛不怎么会起名字。
玉膏是在苏伦离开之后完成的，所以除了卡尔玛、希瓦娜、艾瑞莉娅与阿卡丽之外，菲奥娜是第五个使用它的人。
当然也不排除艾瑞莉娅把自己的分享给辛德拉了。
“好凉。”
当全身被玉膏附着之后，悬浮在翡翠床的菲奥娜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她能够感到自己的身体经过了一种难以想象的洗礼，但更多的却是在回味卡尔玛的手指从她身上划过的滋味。
与苏伦的冰冷完全不同，她的手指是那般的温暖，从头到尾充斥着令人陶醉的芬芳。
“好了。”
十五分钟之后，卡尔玛用魔力将菲奥娜身上的玉膏抹去，随后牵着她的手来到了一面黄金镶边的落地镜面前。
“这，这是我？”菲奥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的皮肤白皙光滑，吹弹可破，仿佛白珍珠一般闪亮迷人，又像是被约德尔大师亲自打磨过的水晶般璀璨夺目。
此时，德玛西亚王城中的贵妇们不及她美丽肌肤的万分之一，哪怕是蓝衣亲王的掌上明珠与她相比也会黯然失色。
如此优雅的雪白几乎能够与星空下的万丈月光相媲美，尽管如此，可菲奥娜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苏伦。
“喜欢吗？”卡尔玛问。
菲奥娜点了点头，“很美，像苏伦一样。”
“呵呵。”轻笑着递过一件浴袍，卡尔玛带着菲奥娜来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她拍了拍手，外面走进来两位打扮得体的女仆。
“卡尔玛冕下。”两位女仆行礼之后，便提着她们漆黑的木箱，一左一右的坐到了菲奥娜的旁边。
“现在让我们来打扮一下你的指甲。”卡尔玛端起一杯果汁，向菲奥娜致意。
菲奥娜右手的手指甲正被一位女仆细心的打磨着，但是她的左手倒是空闲着，另一位女仆坐在一个小木凳上，正在用毛巾擦拭着她脚趾上的水分。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只需要享受这一刻就行了。
“干杯。”菲奥娜举起手中的酒杯道。
“干杯。”卡尔玛微微一笑。
循序渐进，不是吗？
一个夜晚其实很长很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