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发生了什么,佐山阁下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浦岛子一只手紧紧握着茶杯,语气虽然很平淡,但是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股无言的愤慨。
“大人!昨天属下一直在执守,确实没有听见任何声响。”
“那你的意思是仓库是自己崩塌的了?”
“这······属下实在是不知道。昨天晚上便在门口一直守着,然后到了夜里还到后院巡回了一周,确实没有任何异常。”
浦岛子铁着脸,看着手中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给我好好的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是!”
刚下楼就看到这一幕,坐在椅子上跟佛一样的浦岛子,还有单膝跪在地上的卫兵长。
“喂!浦岛子,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昨天落枕了吗哈~~”
古名地遥从又打了个哈气,迈着有些趔趄的步子,全身沉甸甸的,像灌了铅一样。
“遥小兄弟,不要调侃老夫了。”
浦岛子露出一副勉强的笑容,眉宇间像是又苍老了十岁,就算再怎么放平语气也掩盖不住他急躁的心情,果然很着急呢。
“对了,这里有没有小点的和服,最好是红色的。”
“红色的小和服···不知道遥小兄弟到底是要什么式的?”
“就是那种小和服啊,你知道的吧····”
古名地遥顿了顿,嘴角露出坏坏的笑容。
“就是类似座敷童子穿的那种。”
最后一句话以浦岛子近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出来,听到这几个字,原本颓然的浦岛子像触电般猛的站起身,手中精美的茶杯顺势滑落,掉在地上摔成一文不值的碎片。
“遥小兄弟的话,能不能再说一遍,刚才老夫的耳朵有些不好使,所以能不能再说一次是什么样的和服?”
他就像在绝境中看到曙光的求生者,原本焦躁的眼神换成了期待,似乎是在等待着回应自己期待的答案。
“小和服啊,红色的那种,总之先给我拿来吧,如果让我满意的话就告诉你我刚才说的是什么。”
说完,男孩便又回到楼上了。
“对了,早餐也请顺便送上来,要最容易消化的那种。”顺着楼梯而来的话传到老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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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跑那些坏人,赶跑他们,嘻嘻····”
天真活泼的少女,手里握着血淋淋的刀欢快的笑着,原本的浅绿色衬衫被红色的血液浸透,散发着浑浊的黑色。
“我是不是很像遥先生了呢?将坏人帅气的打跑。”
她沾满鲜血的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全然不顾自己洁白的脸被血污沾染,眼睛里充满着对那个男孩的向往。
红色、红色,到处都是红色,被刀直接贯穿眼窝的男性,全身的肌肉都被割成一块一块的,嘴里的舌头被一把刀贯穿钉在下颚上,大脑也被钝器砸的开裂,白色的脑浆和血液混杂在一起发出恶心的气味,难以想象这些东西以前居然藏在人体里面。
肚子还有他的要害插着三把刀,少女在欢笑的同时不断扭动着插在他身上的刀,那种鲜血流溢的感觉让她神往。
“呐呐,为什么要抓走十海呢?十海明明只是帮爸爸送货,再陪陪巫女姐说话而已。不过呐····”
她甜腻的声音回响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屋子里,说话的时候不断用刀插着眼前早已经死透的男人。将他的皮一点一点的拨下来,将他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放干。
“昨天又碰到了他呢!在那个神社,这一定是命运,自从见到他之后我就什么也不怕了,明明之前还对你们这些人怕的要死,那时候真的是不管怎么哭喊都没用呢!”
少女再此将刀插入那个男人的肚子,连同手也一起深深的插了进去,感受肮脏的内脏冰冷的触感,血液浸泡在肌肤的感觉。茶褐色的眼眸弥漫着淡淡的黑色,随着每一次拿刀的宰割,每一次的欢笑,都会使这种黑色浓郁几分。
“无聊,感觉到无聊了,还是之前的惨叫更有意思,原来刀刃割断肌肉的时候能发出那么美的叫声啊。”
红润的舌头舔了舔自己柔软的嘴唇,陷入短暂回忆的少女露出愉悦不已的笑容。一个、两个、三个,三个脸和眼睛**满刀子的尸体,就像被展览的标本,刺挂在墙上。
“走了啊,明天还能不能见到他呢?”
少女推来将锁破坏的面目全非的大门,伸了个懒腰,脸上依旧挂着黑色的血污,离开了这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任凭那些肮脏尸体缓缓消失在黑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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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小姐,你的衣服还有早餐到了。”
走进房门,古名地遥看到依旧在熟睡中的灵,以及和她挤在一起又睡着的小猫。
还在睡啊,不知道手上的伤怎么样了,虽然妖怪的恢复能力很强,但是那也要分妖怪本身的能力强弱还有品种,座敷童子虽然也是妖怪,但是因为本身的特异性,不知道伤口恢复的具体情况。
先把止血的绷带卸下来,不过这个姿势还真不好弄,左手握着受伤的右手还抱在胸前。
嗯,是你的姿势不好,所以我的手伸向不该伸向的地方完全是你的错。
这么想着,古名地遥缓缓扒开抱在前胸的手,准备解开绷带····
“···嗯···”
不妙的声音,熟睡的女孩缓缓睁开了橙红色的大眼睛,视线落到了正在扒开自己挡在胸前的手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