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余贤云对这位老人说的第一句话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跟我学做菜吧？”
嗯？到底是在哪听过的？
算了，想不起来不想了。
余贤云朝老人深深鞠了一躬：“老人家，您……今年贵庚啊？”
老人“哼”了一声，这一声中带上了无上内力，竟然让两人都有些站不稳。
“拜还是不拜，一句话的事，何来这么多弯弯绕绕？”
余贤云沉吟了一会儿，试探道：“我若不拜，当如何？”
老人袖袍一挥，酷酷道：“当场灭杀！！天赋如此秉异之人，若不能为徒，索性灭杀，否则徒增烦恼。”
哇哦！老头子你好随性哦。
余贤云眨了眨眼睛，将身边的女子向前一推：“那我让此人当你徒弟，如何？”
“你！”身旁那个美丽女子一惊，一双俏目死死地瞪着余贤云，仿佛要将他吃了。
老人看了一眼，依旧酷酷道：“不要。老夫不教有三，守身之女，古稀之前，非圣之魂。”
余贤云愣了一下，有些听不懂。
守身之女，便是守宫砂还在的女人，古稀之前，则是比古稀年龄小的人，但这非圣之魂……
“想好了吗？拜还是不拜？”
余贤云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将清渊剑狠狠往地上一插，释怀地笑道：“老头，你以为我会屈服于这区区生死之事？我余贤云生于天地间，当养浩然正气，怎能屈服于你？！”
此话一出，余贤云四周竟真有些许浩然正气在涌动，老人与漂亮女子眼神都有些变化。
这人之前做事一直没个正形，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说出如此大义凛然的话语，看来是我错看他了……漂亮女人美眸中有异色闪动----陆地神仙，武当至尊，又如此年轻……
“一言之间竟带动天地正气，此子若不能为徒，那便无需再留，你我今生无缘，下辈子再见吧！！”老人眼神一变，右手高高举起。
看着那仿佛要被老人撕裂的虚空，余贤云仰天一笑，豪情万丈：“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好一个去留肝胆两昆仑！我成全你！！”老人也是一声大笑，就要出手。
漂亮女子芳心一动，脱口道：“别……”
谁知就在两人要行动之时，余贤云双膝一弯，直愣愣地跪在了地上：“师傅！别动手！我拜啦！！”
老人：“……”
漂亮女子：“……”
老人的右手还举在半空中，脸上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指着余贤云呐呐道：“你……同意拜师了？”
余贤云疯狂眨着卖着萌：“嗯嗯，师傅！！”
老人脸色微变，默默地放下高举的右手，喃喃自语：“是不是我冲动了？这种人真的可能当徒弟吗？”
见老人收手，余贤云也欢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道：“师傅，我先不着急跟你学东西，先给我两个时辰准备一下行么？”
老人愣愣地挥了挥手，示意余贤云滚远点，余贤云欢快地拉着漂亮女人跑到一边。
“你这就同意拜师了？”漂亮女人眼中带着无限的复杂之色。
余贤云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拜不行呀，他那一掌要是把我拍死了，你和凌素郡主也跑不了，所以我只能委曲求全了……话说你到底叫什么呀，我都为你牺牲这么多了，你还不打算告诉你的秘密？”
牺牲个屁，明明就是自己怕死……漂亮女人瞥了余贤云一眼，大眼睛中写满了鄙视。
但依然还是默默道：“我叫上官婉儿，是贤妃身边的人。”
余贤云眼睛猛地瞪大：“上官婉儿？！他不是个死太监吗？！”
上官婉儿一愣，美眸也是燃起了怒火：“谁是死太监？！”
“咳咳，我是听说，听说而已……”余贤云笑着打着哈哈。
当初自己在云惊海身边的时候就有听说过上官婉儿这个名字，当时一时间没有注意，只是听闻此人掌管内庭许多事务，也算个有话语权的人，便习惯性地认为是个太监了……
“一派胡言！！”上官婉儿气呼呼的，样子很是可爱。
“贤妃让你来杀凌素？”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我的任务是来刺杀皇太孙，凌素郡主只是无意中捡到的……”
“……我会送你上去的，记得跟那个贤妃说一声，如果她真的想走女帝这一条路，千万不能再向皇太孙动手了，否则真的只是加速大燕的灭亡。”余贤云正色道。
上官婉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竟然不反对女人当政称帝？”
余贤云耸了耸肩膀：“这天下之主，能者居之，一个人够不够强，和她是不是女人没有关系。”
上官婉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只是眼中多了几分异色。
“然后就是，上去以后，记得说我……失踪。”
“为什么？”上官婉儿很是不解。
余贤云笑了笑，道：“我既然拜了师，我就要学好了再走，但我不能让别人知道这金顶山涧之下有什么，也不能让别人马上觉得我死了，记住，出去就宣扬我掉下山涧之后便失踪，寻找不到，疑似死亡，拜托了。”
上官婉儿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在一个山洞中找到依旧昏迷的凌素郡主，余贤云挥动清渊剑。
“真气御剑？”上官婉儿的美眸中满是异色。
真气御物是种传说的境界，即使是史书记载也只有当初葬剑山庄的欧冶子大徒弟青衫剑圣有做到过，如果余贤云能够做到，证明余贤云至少也要触碰到了圣境，真正放手一搏未必不如那个老人，可……
上官婉儿看向余贤云，只见他将食指放在嘴前，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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