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下室所在的那间屋子时……不，在进入屋子之前，一股扑鼻而来的恶臭味就已经让我产生回教堂的念头了。
看旁边依芮娅和炎姬的反应也差不多，这味道都快超出能够忍受的范围了吧。
克劳德在解决完事情后是根本没想清理现场么……那一天下来会变成这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本身是在炎热的夏天，加上又是成堆的尸体堆在一起，单是想象就感觉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喂，火鸡，那个什么教团里有多少人是你的熟人？”
在踏进房内之前，依芮娅在入口处捂着鼻子停下了脚步。
“……诶，我？”炎姬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依芮娅是在叫她。
“还能有谁？”
“唔。熟悉的……大概只有一人。”
“谁啊。”
“……名字是，麦卡布。”
怎么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喔……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被我第一个砍掉了脑袋的家伙么。”
“……嗯。所以其他人才会在第一时间选择向你复仇……他是教团里的核心人物……被信徒们称为‘传播火种的新神’，不出意外的话……麦卡布的身上应该寄宿着恶魔。”
“这我倒是知道，在杀他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会先对他下手本来就是因为一个恶魔居然敢主动来找我，说着什么‘你要不要入教’之类假惺惺的话，我还以为自己被看扁了呢。”因为在门口谈了有一会，依芮娅下意识地想要打开门，结果在臭味的面前又退了回来，“啧，这味道真是有够烦的。早知道在当初准备肉体的时候就该把相关的嗅觉做一些调整……”
“他大概只是单纯的不知道你是天使吧……”
这么说我怎么觉得那人有点可怜。
“管他呢。和我又没什么关系，再说就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类我才没能第一时间找到那边的火鸡，今后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可是罪魁祸首。就算让我再选一次我也还会再杀他一次。”
“我倒是觉得……现在看起来这个担心是多余的吧。”虽然偶尔会从炎姬的身上感受到一些类似于同理心的感情，但那还不至于会让我背叛依芮娅。
“这是爱情宣言吗，罗兰？”
“你觉得是就是呗。”
“嘻嘻。总之，除了那个叫麦卡布的人以外，其他信徒身上大概也找不到什么线索了吧。”
“也许吧。直接去找那个叫麦卡布的人的尸体吗？你还记得是在哪对他下手的么。”
“记得是记得。不过在那之前我要清理下垃圾。”
依芮娅抬起手，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拉开了房门。
在毒气般的尸臭迎面而来的同时，天使打了个响指，并念叨了些什么。
我没听清她所说的话，但那应该只是发动能力的“咒语”。
“你要把尸体处理掉吗？”
“嗯。只要调整附着于尸体上的时间状态到只有麦卡布一人留在地下室的时间点，那些信徒的尸体自然会成为‘不应该存在于此’的东西。不合理的存在世界自身会将其排除的，如何，很便利吧？”
“与其说是便利……相当于直接将存在抹除吗？”
“差不多吧。毕竟属于它们的时间再也不可能回来了。生者的灵魂本身受到世界规制的保护所以很难这么做，但死者的话就没所谓了。成为尸体之后的人类与手边的石头木头没什么区别。”
“呜哇，这话可真是过分。”
“所以我不会让你死去的，罗兰。即便你已经拥有了与我相对等的寿命，那也不等于你已经是与我相对等的存在。外表看上去再怎么相似，在世界本身的眼中，你也终究只是个人类。不过正因如此我才有了努力的方向——要让你成为真正的‘升格者’，可是需要不少时间的。”
“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也不知是否依芮娅的“魔法”已经生效，那些充盈于鼻息之中的腐臭正在逐渐消失，我跟在依芮娅身后进了屋子，炎姬则跟在了我的身后。
地下室的门是打开着的，也难怪刚刚味道会如此浓烈。克劳德之前该不会是知道邪教团全灭之后就直接丢下不管了吧……
“我会让你渐渐了解到世界的‘真相’，但不是现在。”依芮娅带头走进了地下室的阶梯，话语声也逐渐带起了轻微的回音，“哦呀，果然房间就是要打扫过后才容易找到丢失的东西。”
她似乎找到了麦卡布。我从入口处探出脑袋，很快也看到了位于阶梯中央的某个活人，正独自坐在阶梯上……
诶，活人？
“怎么了，没必要惊讶。”依芮娅察觉到了我的想法，拉住那个“活人”的后领便拖着他往地下室内走去，“这依然只是一具尸体，顶多是能动罢了。”
“不不不能动这一点本身就已经脱离尸体范畴了吧？！”
而像是对我的话有了反应一般，那个被依芮娅拖着在阶梯上咔哒咔哒作响的人，用无神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
————————————
关于更新速度做个解释。
不过其实也没有太多要解释的……只是发一些牢骚，或许可以作为一点借口。
这本书到目前为止已经写了两三个月了，字数也已经过了15万字，但正如大家所见的那样……这本书至今为止没有吃到过任何的推荐。
虽然也有申请过，但是貌似由于题材的关系，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里（或者永远？）是不会有好转了（是哪方面题材就不特意说了）。
换句话说，即便签约了，这也是一本不会有前景的书。
目前支持着我写下去的，一方面是新书的背景与这本之间有一定的前后联系，另一方面是还有很多人在支持着我。
所以尽管写的很慢，但我还是会时不时地把它更下去，也希望能够看到它完结的那一天。
总之感谢大家的支持，下一章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