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柒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九号被打穿后脑以后，再也没有追上来，而素颜墨却告诉大家她不会死，一行人高速行驶了半个多钟头以后，才渐渐放慢了速度。
只是饰柒心里感觉很奇怪。九号，在那最后向自己伸出了手，那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动作没有完成，其实是要来抓住自己，把自己拖出去，还是要扭断自己的脖子？
或者，是在邀请？
不不不，怎么可能？幸存的所有乔伊丝计划实验体，除了自己，都被“它们”吞噬过了，即使是没有被吞噬成功，也不会是九号，她那种不由分说就来袭击的，和之前的二号有什么区别？
“饰柒……你还在想那些东西吗？”苏颜墨突然说话了。
“她们和我来自一个地方，我……我甚至无法做出想灰云一样的行为来。”
苏颜墨叹了一口气，说道：“乔伊丝计划的实验体在进行最后阶段的时候，所灌输的记忆就是被规定好的，那种被安排好的记忆让实验体们服从命令，不能反抗，她们以命令为信念，以控制者的行为作为三观的参考，但是你现在有了这种思想，说明你并没有被记忆束缚。”
饰柒摇摇头，说：“我的记忆是很多人的记忆组成的，由各种不一样的人为主角演绎，我在这些记忆中无法找到任何有命令意义的逻辑……”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乔伊丝计划的内幕在爆发之前我也没有了解到多少内幕，只是截获了一部分文件，真正看到实验体也是在那一天。”苏颜墨突然打量起饰柒来，“我现在对你有什么能力开始感兴趣了，你真的不清楚吗？”
饰柒无奈地摇摇头。
“你可以试着感受一下，在某种不能描述的深处，有什么等待激发的东西，它是多么的神秘……”
“唔呜……”饰柒闭着眼，自习地感受着。
一旁听着两人谈话的众人，都屏起了呼息，把注意力转向了饰柒。
……
……
……
“咕～～～”
饰柒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脸一红，说道：“饿了。”
艾尔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拿出饼干递给饰柒，然后说道：“苏姐姐，还有多少饰柒的姐姐们可能袭击我们？”
“有五个实验体，分别是一号，二号，九号，十三号，还有二十号。”苏颜墨说出五个成功实验体的编号，饰柒也点点头，当初自己在实验室里得到的消息，五个空容器也分别对应着这些编号。
“那么她们的具体能力是什么？”
苏颜墨犹豫了一下，说道：“她们的能力分别模拟自乔伊丝公主的魔法能力，所以你们不要惊讶。”
“你们见过的，二号，使用元素魔法，很笼统的说法，她并不是精通所有的元素魔法，因为复制出来的实验体对于元素的适应度并不高，呃，这个有关魔法，不用去理解。但是在战斗安排上她属于元素魔法专精，包括四大元素地水火风还有对应的衍生元素冰，电等。”
“九号，辅助魔法中的绝对增益，如你们所见，身体素质突破常人几倍，包括爆发与防御力，还有恐怖的恢复能力，就算是被灰云先生用霰弹枪打穿脑袋，也可以缓慢恢复，只是伤口恢复会消耗巨大的能量。在魔法排行中也是很高的地位。”
“十三号，我听到她自称‘制动’，可以指定某人丧失力量，只是会被魔法抵挡，她是对乔伊丝公主的战斗中，用来完全压制乔伊丝公主的关键人物。只不过在前期被乔伊丝公主的魔法阻碍了发挥，在后面才出的手。”
“二十号，心灵链接，很简单的力量，将特定的人的灵魂接入网络，共享信息，战地通讯家。”
“最后是一号，她……她的能力是空间撕裂。是她把乔伊丝亲手送入空间裂缝，她亲手撕裂了支撑空间裂缝的空间，导致了这场灾难。”
说完这些，苏颜墨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下来。
饰柒还想问什么，后面的阿强说道：“小姐亲自目睹了乔伊丝公主的逝去。”
“ 不仅仅是苏颜墨，还有饰柒她们都是痛苦的。”灰云从魏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一只，深吸了一口。
“喂，我们小姐可是孕妇！”阿强喊到。
“我们的天窗开这么大，怕什么？”灰云看着被掀开的车顶，幽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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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沿着高速公路，靠近了围墙。
这是一个封锁点，军方在这里设立了关卡和高大的门，用抵挡武装侵入的规模来设立封锁。
门柱上还有瞭望塔，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是一座防守森严的堡垒。
只不过门对面是秩序，光明与生命的彼岸。
靠近围墙的路上，躺着很多尸体，他们大多数是头部中枪，看起来是军方把靠近的活死人都解决了。
“我要走了。”灰云收拾着枪袋子，看着车子慢慢减速。
“唉！灰云叔叔不和我们一起走吗？”艾尔一愣，问道。
“不，果然外面的世界不适合我，并且还要冒着被抓进监狱的危险……我喜欢刀刃切进肌肉的感觉。”灰云摸了摸脑袋，突然对着艾尔邪笑起来，“嘿嘿，我也喜欢你这样年纪的小女孩。”
“噫！”艾尔吓得抱住了饰柒的右手。
“灰云先生，你真的不出去吗？只要可以消灭感染传播，这里很可能会被zf消毒。”
“切，我灰云真没怕了拿去痞子。”灰云抽出最后一支烟，点燃，把打火机丢还给魏偱，打开门，看着高大的围墙。
果然，自己还是需要独自一个人呢……
他走出两步，回头看了看吉普，摇了摇头。
“灰云，小心！”魏偱的声音喊起。然后是枪响。
灰云愣住了，一丝微风从面前吹过，嘴里的烟消失了……被打飞了出去。
“卧槽！”灰云立刻顺着枪声看去，瞭望塔上，一个人端着狙击步枪，瞄准了自己。
“喂，老子是活人！”灰云大骂，可是灰云看着狙击手并没有多少反应，而是直接退出了弹壳。
“灰云，上来，我们走！”魏偱大喊着，快速将吉普掉头，灰云直接跳上了车顶，车子快速远离围墙。
灰云向后看去，狙击手换了一把枪，对着空中发射，一个黑色的，冒着白烟的东西飞了过来。
是榴弹！
“想杀我，上天去吧！”灰云从腰中掏出手枪，三发子弹射了出去，击中了空中的榴弹，榴弹瞬间爆炸，没有落下来。
他从背上的枪袋里拔出猎枪，瞄准了瞭望塔。狙击手看到灰云的行为，立刻隐蔽起来。
灰云啐了一口，从“天窗”上钻进了车子里。
惊险的一幕，灰云又一次救了这辆车。
“路上的死人，他们不是活死人，这些王八蛋不允许任何人离开东岚市！”灰云骂着，猛捶前面的盖子。
“这些人……他们是为什么？军人不都是来保护人民的吗？”艾尔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解。
“艾尔小妹妹，如果牺牲一座城不到百分之十的幸存人口，换取整个世界的安宁，你愿意吗？”苏颜墨幽幽说道。
艾尔沉默了，这是一个该死的悖论，到底是为了这几个幸存者而把世界拉上断头台，还是牺牲几个幸存者，来拯救世界？
“现在好了，他们绝对会对这个城市消毒，灰云看起来你的理想乡要破灭了。”魏偱说着，冷笑着。
“可恶！”灰云捶在车窗上。他突然看着苏颜墨，“喂喂，苏大小姐，你不是说会把我们带出去吗？现在是需要你的时候了！”
“我们现在联系不到外面！”苏颜墨也很绝望。
众人不再说话，或许迎向他们的，将是一个结果。
“呲呲呲……喂喂？听得……到吗？？”
众人都吓了一跳，看着自动启动的收音机。
“呀嘞呀嘞，九号……把天线……都拆掉了，信号这……么差的吗？”
饰柒看向车顶，原本安装天线的部位已经随着车顶盖的消失而无影无踪了。
“听好……了……这个电话是……给17……号的……收到的……话和你……的朋……友来一……下德……发大厦广播……室……”
广播停止了，只剩下沙沙的电流声。可是刚刚的内容，虽然断续，但是众人听的很清楚。
饰柒发现众人都在看着自己，于是说道：“这个貌似是给我的？！”
“是二十号。”苏颜墨点点头，说道。
“那么我们怎么办？对方邀请我们了，我们去不去？”
“我们去，然后用我的霰弹枪打爆她们的狗头！”灰云气冲冲地说道。
“不……她是我们出去的关键，别忘了，对方可是通讯专家的吧！”魏偱说着，踩死了油门，向着德发大厦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