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基目前需要完成的目标便是在明石所谓的时机到来前尽可能的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当然，这是指最理想的情况，毕竟谁也不清楚塞壬的这一次攻击究竟是试探还是想要将他们全速歼灭在这里。
但无论怎么说，都已经监测站骑脸了，维基现在也没有能逃离的选项了，所谓的破釜沉舟大约也就是这种状况。
【贝尔，另外因为需要兼顾制空权与节省消耗，所以除非万不得已我并不会动用光辉她们的轰炸梯队...前面的战局恐怕会很困难，你能够带着Z23还有独角兽她们坚持下去吗？】
“大体的战局您自主判断就好，至于眼前的这些显然还算不上什么妨碍。”
通过主控台，维基可以清晰的观测到眼前的大规模舰队大体都处于LV60~LV75的区间内，虽然依旧还未曾知晓等级差反馈到现实中的具体影响，但既然女仆长都这么说了，维基自然也就放下心来了。
【那么前线的战斗指挥就交给你了，贝尔。】
“这样的话，指挥官就不怕引起秘书舰大人的不满吗？”
“真是的，说的好像我是个嫉贤妒能的家伙一样。”
贝尔法斯特说完，身边就确实传来了Z23不满的声音。
“指挥官？”
【额...不好意思，忘了说，现在开的是局域网。】
之前的一觉醒来，虽然因为时间缘故并未能恢复太多的体力与精力，但维基的心灵链接却似乎起了些微妙的不同。
最直观的转变就是维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一对多的心灵通讯了，而且奇妙的是，灵能消耗的压力相较之前来说却好像并没有增加太多。也不知道是身体适应了这种机制还是说这种能力本就不会带来太多的负担。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事。
“之前的话，指挥官已经和我说过你们的事了...人形原体...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情...”
“秘书舰小姐...”，因为说悄悄话调戏指挥官却因为后者的免提操作而被话题当事人抓包，对于女仆长而言也是少见的有些尴尬。
Z23：“总而言之，接下来的战斗就拜托你的指导了，贝尔法斯特...前辈。”
一边的独角兽也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一起加油吧，能够和大家一起战斗，独角兽也很开心，优酱这孩子也是。”
宛如布偶一般的优酱此时也化身成了高挑俊秀的天马，骑上优酱，展开舰载机跑道的独角兽也显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在月明星稀的晴朗夜空下，塞壬那影影绰绰的钢铁舰队已然映入眼帘。随着视域上的逐渐明晰，接踵而来的便是彼端接连点亮的闪光与扑面而来炽金色豪雨。
巨型口径的舰炮朝着统一的落点修正着仰角与方位，在格式塔核心的工作下，即使是海浪起伏的波动参数误差也被纳入了计算模型，以致于让其舰炮精准度达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短短一分钟内，每艘塞壬战列舰便通过齐射击发的炮弹质量就超过了20吨，而仅是可以目测到的数量就超过50艘。
除了这些沉没都要花上数小时的庞然大物外，就更别说那些杂七杂八，远远望去仿佛与海浪合为一体的小型舰队了。
判断着舰炮锁死的落点，贝尔法斯特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独角兽大人，还请展开灵能立场，将敌方的第一轮齐射弹幕给清除...”
“是！”
作为先遣舰队，贝尔法斯特她们的战略目标就是将眼前的攻势拦下，好比对抗海啸时的外侧防波提，而为了达成这一目标，相比起那意义不大的轰炸援护，独角兽作为航母型的首要任务应该是净空突击航线，为贝尔法斯特提供机会。
“天空的纵深是航母的猎场，而海浪的平面则是我等的舞台...那么做好准备了吗？秘书舰大人？”
“哼，只是这种程度还算不上困难，我可不会被你甩开距离的。”
待在女仆长身边的Z23也并没有任何露怯的表现。
她的等级可不是在后宅睡出来的！
“这样就好。”
贝尔法斯特的嘴角微微扬起，而后昂首望向了天际。
紫色的光晕自空中乘骑着天马的独角兽为中心展开。
只是一层薄如雾霭的气罩却轻而易举的将崩天裂地的炮弹群尽数搽除。
“下一轮战列主炮至少还需要半分钟。抓紧这个机会，冲过去吧。”
话音刚落，不逊色舰炮落水的猛烈冲击在Z23的身侧爆发，仅是顷刻间贝尔法斯特的身影就近乎消失在了少女的视野中。
“...这个速度。”
紧咬着双唇，为了跟上几乎只剩下浪花的轨迹，Z23奋力驱动起了自己的舰装，两者间的差距便是有这样的夸张。
不...甚至还要在这个程度之上。因为Z23已知的任何人形都绝对无法企及贝尔法斯特此时的速度，哪怕将Z23那曾经不幸接触到的塞壬人形还有大元帅舞懿的那三位同为轻巡型的百级舰船算上也是一样。
明明同为百级，但与战舰原体之间却依旧有着这样的差异？又或者贝尔法斯特是专门特化了速度的类型？
这并非是Z23掌握的知识能够解释的领域。
“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无关紧要...现在的话，我也大概明白指挥官的意思了...如果有这样的力量，即便是碰上塞壬也不一定会输...”迷惘与不甘的稍许阴霾也在顷刻间消散，此时的Z23在感到无力的下一秒却是由衷的亢奋感，“不，现在的话...是一定会赢！”
10海里、7海里、4海里、2海里、1海里。
当巨舰成功的纳入鱼雷射程之中，将其击沉也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在这期间内，只有有限的弹幕才能集中到回避力全开的Z23，但这样的炮弹显然还无法击溃少女的灵能护盾，因此也与无伤没什么差别。
而相比依靠鱼雷才能造成最大杀伤的Z23，另一边的贝尔法斯特则直接依靠那鬼魅般的速度与机动力进行了登舰作战。依靠经验匹配舰型，零距离展开舰装，对记忆中大概的格式塔核心方位进行破坏。一套动作可以说是一气呵成，甚至还不乏因为锁定女仆长而击毁了友舰的状况存在。
当然，这并不是误射，而是在这些傀儡战舰AI选取的‘最优抉择’下自然而然的结果。
有心之物战胜了无心智的机械。
秉持效率至上自然没错，但这种选择全反倒被贝尔法斯特谋算在内，对其舰队列阵造成了更加惨烈的毁害。
这种状况绝不多见，毕竟也没有多少人形可以具备贝尔法斯特这样的力量。
【原来还有这样的做法吗？】
“是的...但这也只能在没有敌方指挥的状况下使用...”
心灵对话并没能影响到贝尔法斯特的行动，或许对于后者而言，此刻的战斗早已熟练于心乃至于成为本能的一部分。
“因为不惧牺牲不惧伤亡的效率化AI机制，这些傀儡们的牺牲反倒变得毫无意义。当然，如果只是单论毁坏的效率，交由它们自我毁灭倒是远比我这么一个个的去扑杀要强的多。”
“因此，在很多时候，一个能够掌握全局的清晰‘大脑’就显得尤为重要了。这就是我们与这些无心智的机傀间的差别所在。”
虽然被不断的折损喰噬，但塞壬战舰依旧维持着那死寂的秩序。对于人类大舰队时代来说，这或许会成为海上的噩梦，但对于战舰人形活跃的现在，却无异于羊圈中待宰的麻木羊羔。
贝尔法斯特的冲锋就好比一杆势如破竹的长枪，而剩下的重损起火的舰只残余则交由Z23与独角兽补刀。
而在另一边，齐柏林她们甚至赶在贝尔法斯特她们侵入舰群之前便制霸了天空，远处来袭的轰炸机群与幽灵战机在空域接战的三分钟内便倾数覆没，更是玩笑般的没了后续。
虽然不觉得‘剧本师’突然发起的进攻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偃旗息鼓，但这还算是第一次整个舰队的大规模军事行动还是起到了让维基眼前一亮的效果。
眼前的战斗规模还远远比不上另一端的镜面海域，可如果能做到这种程度，正面击溃镜面海域的选项也已然变为了可能。
“小指挥官。制空权已经到手，我这里的视野都能清晰的看到‘那座岛屿’了。怎么样？要直接乘胜追击发动反击空袭吗？”
就在维基还在判断‘残局’造成的后续影响时，齐柏林的声音通过心灵连接在维基的脑海中中响起。
如果我就这么点头同意的话，齐柏林一定会很开心吧？
维基有些哭笑不得的连接上了齐柏林的舰载机，而正如她说的那般，在侦察机的捕捉中整座巴伦支岛已然映入了视野。
【等等...那个...是什么？】
也拜此所赐，让维基看到了‘那个’。
那说不出具体有多高，但仅看与岛屿正体的比例就能大致的判断出至少在两千米以上。
比起支柱，那更类似一座塔，下粗上细，通体黑色。表面却并不光滑，反倒链接着大量不明机能的金属构造体与无数密密麻麻的巨型管道。若是让视线顺着那管道继续往下则可以见到整个被破开的地面与要塞港的地下建筑层，而那显然不是尽头，毕竟从侦察机的光学视角显然无法在黑暗环境中捕捉到这贯穿了整个要塞港的巨塔正体。
深邃的夜幕下，这座巨塔的存在感是如此的鲜明。宛如一根神明的巨杵耸立在那的同时却并不具备与其宏伟相匹配的神圣，反倒因通体散发出的扭曲晕彩而带着诡谲难测的怪异感。就仿佛即使是与塞壬的科技比起来那柱巨塔都要更加的违和。
“真是恶心的东西...就好像是攀附在那个要塞港上的寄生植物一样，不...比爬墙虎之类的要糟糕的多...啧，我能去轰炸那玩意吗？”
齐柏林试图用一种更加确切的词汇对其进行描述，但按本人最后有些烦闷尾音听来，似乎并不那么合心意。
【你也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要是见到了想来也绝对忘不掉。既然出现在这里，想来与那个塞壬脱不了干系，真是有够低劣的品味，不行了，这个舰载机不能要了，我现在就将其断线，操作权就移交给指挥官吧，反正我不打算再继续看下去了。”
比起维基而言只是显得有些怪异的巨塔在齐柏林眼中就像是魔法少女看到了触手怪一般，直接在生理上完全接受不能。
【有那么夸张吗？】
维基有些无法理解，不过齐柏林那干脆利落的断线行为显然说明了对方并非是在说笑。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维基倒是委婉拒绝了齐柏林打算直接派上轰炸梯队进行强硬拆迁的议案。
不，破坏这座塔倒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这座塔的建造者绝对不会是碧蓝航线，更不会是本身就存在这里的事物。
可按照迄今为止收集到的情报，虽然‘剧本师’早在碧蓝航线做出反应前便陷落掉了整个冷岸群岛，但直至今日也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一周内建造出超过两千米堪比巨峰般的高塔...她是怎么做到的？虽然放在星际时代这种程度的生产力算不上什么，但周边也没有相匹配的生产装置啊...
要塞港本身也绝对不会具备这种机能。
但......维基想到了某种可能。
‘我们所能够塑造的，只有单纯的物质，而且根据物质的种类不同，塑造的难度也不一样。比如纯净物优先于化合物，化合物优先于混合物，惰性物质优先于放射性物质，有模板的也优先于凭空想象。’
年轻指挥官的记忆深处仿佛再度响起贝尔法斯特的声音（详见前文第一百零五章 皇家别墅）。
‘灵能构造’居然能够做到这种事情吗？
还是说眼前这个巨塔具备能够被灵能构造生成的特性？
无论如何，处于舰载机视角中在夜幕中熠熠生辉的诡异巨塔都像是某种邪典科幻文学中的异族造物...而并非可能存在于现实中的实体。
同样询问了比之齐柏林可能见识更加广博的光辉，但调来舰载机视察了这座巨塔的光辉却给出了与齐柏林想通的反馈，并同样表露出了对这座建造物极度反感的情绪。
人形无法得出结论，那么自己呢？
维基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调动起了自己那零散崩碎的记忆智库。
——
检索：
词条：塔、巨型体...
——
想了想，维基还加上了灵能的匹配词条。但随后的结果却差强人意，倒不是说没有得到答案，而是关联出的事物太多，而且大多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物...同时其中的大部分都并非是建立在行星内部的造物...类似于灵能传感器之类的星际空间建筑倒是更多。
或许是因为隔得太远无法获得更多有用的情报量？
但无论如何，探查到这座巨塔的存在后，维基便得出了一个猜想。
一直以来‘剧本师’伏伺在一旁未曾动身的原由很可能不止是提防明石背后那个正体不明的第三者，而很可能是因为这座巨塔的建造耗费了她太多的心思，使其不得不一直停留在巴伦支岛的冷岸要塞港。
而对方定下的期限也大概率排除了与天基武器的相关，或许是这座巨塔的完工期？
那么问题来了。
这座巨塔是什么？
某种用来针对‘第三者’的王牌武器？
另外，最大的问题是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这一切？她难不成不怕自己走漏风声给‘明石’？
此刻‘剧本师’派遣大量傀儡舰队对自己发动攻击的做法起初看来或许没什么，但无论是攻击的强度还是最后的结果都并非像是打着歼灭自己的想法来的。
毕竟真正决定胜负较量的绝不会是这种像极了白给的战斗，好歹也是交过手的对象，自己手里具备历战人形原体的情报对‘剧本师’而言也不是秘密，甚至于比起攻击，这场在各个方面都‘不尽如人意’的夜袭都更像是‘剧本师’在对他打招呼——
“嘿~看到这个了吗？好大一座塔。”
“厉害吗？我建的。”
大抵就是这种感觉了。
维基他们在等待明石所谓的战机，也就是不足一刻钟后的零点，而‘剧本师’等待的时机则要晚上一天...在这种关头搞事，甚至还亮出了这座巨塔，这个塞壬究竟在想什么？
维基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好比前天诸葛亮还在和你唱空城计，后天就化身真正的六指琴魔从演义片场转暗荣无双，跑到司马懿军队里左右横跳开Party一般离谱。
我在等时机，你在等什么？大家本来都是老千层饼，为什么突然就现在转了性？
除非...
就在维基有些惊疑不定之时，原本一直监视中的巨塔却突然发生了转变。
不...这并不突然，因为征兆早已显露。
那巨塔通体萦绕的光晕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磅礴到难以观测的巨量灵能从要塞港的地下炉心中被一瞬间抽取完毕，并随之通过那密密麻麻的链接管道汇集到塔顶。
只是这瞬间的抽取便造成了整个要塞港的完全停机，除了这座通身发光的巨塔外整个要塞港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个灵能强度？！...小指挥官！现在那边发生了什么？”
齐柏林那急切的声音在维基的脑海中响起。但话到中途，此时的维基却发现除了回上一句‘不知道’外，他也再没有更多的想法了。
该怎么做？
叫齐柏林她们发动空袭？将这座巨塔破坏？
来得及吗？
来不及。
辉煌的光柱拔地而起，通天彻地。
没能人说清楚那光芒到底是什么，维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到它不断朝着天际延伸并瞬间摆脱了侦察机光学探测器的捕捉极限，朝着更高的巅峰飞升——
无论‘剧本师’想要做什么，现在她显然都达成了目的。
———直布罗陀拟似要塞港———
将视线从遥远的北冰洋收回，明石面无表情的看向了眼前那开始进行倒计时的建造机。
此时的绿发猫耳少女已经失却了以往的欢乐与活泼，即便是随时随地都保持在脸上的...那带着三分狡黠的微笑也已然消失不见。只有某种恰如寒冰般冻彻的气场伴随着那冷漠肃然的面容逐渐滋生。
将快建工具一次性投入机器，祂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自言自语道：
“从这一秒起，战争便离你而去了，维基。”
“现在，这是我的战争。”
倒计时归零，舱体开放。
一位漆黑的人形自其中走出。
那人形的脸上带着仿佛与明石如出一辙的冰冷，但彼此间却在看到对方的同时悄然融化。
漆黑的女性抚摸着明石那柔软的脸庞，率先轻笑着开口道：“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啊，现在您居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一介幽灵...不，大概现在连幽灵都算不上了吧...现在身处于此的可只有投身复仇之中的意志而已。”
“呵~无论如何，以此身余烬再与指挥官相会都绝对称得上是绝无仅有的奇迹了。”
将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挪开，转而握紧在手中，明石对眼前这怀着温柔笑容的女性摇头道：“这并非奇迹，而是设计好的时机...如果我这么说，你会恨我吗？”
与赤城三人组不同，眼前的存在并非是从狄拉克之海到来的心智灵魂，而是早已与自己的灵魂固定了誓约的半身，因此即便在他最后的某算下变为了这种姿态，也绝对无法反抗他的力量。
但...也正因为那个誓约，所以眼前的人形是不同的，即便为了复仇将所有的一切包括自身都算计了进去，但真到了这最后关头却未免有些忐忑。
其中也包括了对眼前之人的内疚感...
“别露出这种表情啊...指挥官。”将对方那企图避开视线的小脑袋依靠身高优势重新掰正。黑色人形直接对其献上了这一次的初吻。
良久，唇分，在‘明石’的眼中，眼前的人形似乎在一瞬间又恢复到了熟悉的姿态，无论是那份温柔还是那份在自己身边无忧无虑的笑颜。
“我早就想问了，指挥官你难不成忘记了该怎么笑吗？这样可不好...”
如此说着，黑色的人形将她抱在了怀中，这怀抱的温暖似乎也未曾因这时过境迁的相遇而转变半分。
“另外，您也无需内疚什么。因为这份拘束与‘枷锁’就是我所需要的，因为...”
“我是舰船，你即是锚。我愿永远被您紧系在身边。”
“......”
“呵...呵哈哈哈哈...真是的，被我骗过吧？还是这么喜欢一本正经的说出让人害臊的话，难不成你就不知道收敛些吗？还说我忘记了该怎么笑，明明差点忘记了的是你吧？”
“嗯，所以多亏了指挥官将我从地狱中拉回来呢——”
“...那么，这一次约好了再也不抛下我一个人...”
“是的，指挥官。”
看着强颜欢笑的‘明石’少女轻轻拭去了对方的泪水，而后松开了自己的怀抱，重新站起。
接着退后，立正，敬礼。
宛如意会到什么似的，明石也强行维持着自己的微笑对其回礼。以此换来了对方更加明媚的笑颜。
“在下高雄，愿为您献上绵薄之力。”
他们最开始相遇的场景就是这样的，她的台词，自己迄今为止都还记得一清二楚，那么当时坐在办公室里自己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有些记不大清了。
“...总之，接下来便是最后的出击了。”
“嗯。战斗就交给我吧，必不负最强之名，大元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