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爷子看路明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不是不是脑子瓦特了，“几个小鬼头一次来禁区？”
路明扭头看璐涧步冯。
后者也很意外：“我怎么知道你们是头一次来？”
“我们真的是头一次来啊！”路明捂脸。
“电磁武器在禁区里是不能用的。”老爷子干脆地解释道，“别说电磁武器，就是手机，你也得用这种！”
他说着掏出个奇怪的黑色小玩意儿。
路明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不是几十年前就被淘汰的那种手机吗？没想到这种原始设备居然还存在，狭窄的黑白屏幕，实体按键，再加上突出的圆柱形天线，世纪初的复古气息扑面而来。
老爷子把手机揣进兜里，看着路明吃惊的模样，面色鄙夷：“小鬼，别嫌弃这个，就是这种东西，在禁区里好不好用都得看运气。”
“幽能会干扰精密电子设备的运行，越复杂的电子产品，在禁区里越没有用。”璐涧步冯解释道。
璐筱笙显然也不知道这些，少女瞪大眼睛一副意料之外的模样。
听到三人的话，西尔维娅连忙就包里拿出电磁手枪，这还是路明交给她防身用的。
经过这段时间恶补地球常识，少女也明白了手里的武器和那个所谓的“电”有关系。
她秉承不懂就问的好习惯开口道：“那这个电磁手枪是不是也不能用了？”
“对啊！”老爷子点头，“从这里开始就会偶尔失灵，进到禁区就真的彻底不能用了。”
“啊，不会吧，怎么这样……”
西尔维娅不情不愿地抚摸着枪身，为了熟练使用这东西，她可是花了不少的时间练习来熟悉手感。
毕竟她是小队里战斗力最低的那个，也就是俗话说的拖油瓶，要不是仗着安奈娅几乎无敌，路明也不敢带着她出来浪。
虽然嘴上不说，但对于这点西尔维娅一直耿耿于怀，在异界她没有魔法天赋就算了，来到外域妹子一直想扭转自己的无能。
假如转用火药武器的话，又得花不少时间练习，毕竟电磁武器在易用性上要比火药武器高不少，两者大概是简单和困难的难度区别。
“不过你倒是可以打两枪试试运气，”像是可怜西尔维娅失落的模样，老爷子又说道，“很多人都会在我这里打两枪，他们说这就是这次进禁区的运气了。”
“真的吗？”听到这个，西尔维娅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
“那边墙上。”老爷子朝隔间外墙壁上的标靶示意道。
西尔维娅点点头，熟练地打开保险调到单发模式，双手握枪瞄准，和璐筱笙教她的东西一模一样，看上去的确是认真练习过的。
电流声接连响起，一连十发，每发都在标靶中心留下一个弹孔。
微笑着旁观的老爷子面露诧异，“运气这么好？”
“这个偶尔大概是什么概率？”路明问。
“三分之一吧。”老爷子面色古怪。
连中十发，概率就是0.33的十次方，低的可怜，难怪老爷子会是这种表情。
“哇欧皇啊！”西尔维娅惊呼。
论语文学习能力她真不是一般的强。
少女接着又打了十发，依旧照常发射，看不出一点**扰的迹象。
这下老爷子的表情不对劲了，“把子弹全部打完！”
璐涧步冯也一改之前随意的模样，眯起眼睛。
西尔维娅把模式切换到连射，接着不断点射起来，一口气打光了弹夹里的一百发子弹。
“怎么可能？！”
“把枪给我试试！”老爷子快步走上前，从西尔维娅手里拿过手枪，又快步走到工作台前拉开抽屉翻找起来。
“我明明记得这里有啊！”
他应该是想找电磁手枪的弹夹，但奈何禁区里不能用电磁武器的概念已经根深蒂固，他硬是找不到一个装着子弹的弹夹。
还是璐筱笙从行礼里找出一个丢给他。
老爷子接过抛来的弹夹，动作熟练的装弹瞄准，整个过程只花了不到半秒，不用猜路明都能看出来，老爷子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随着扳机被扣下，电磁手枪里发出工作不畅的杂音，像是有某个部件卡壳了，明明是连发模式，子弹却断断续续地从枪口钻出来，丝毫没有刚才西尔维娅的顺畅。
“见鬼了！”老爷子嘟囔道，“在这里呆了二十年我还没见过这种事！”
他看向西尔维娅：“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母鸡呀！”西尔维娅摊手。
由于几经测试也没有发现问题所在，关于为什么电磁手枪在西尔维娅手里能正常发射的问题只得无疾而终。
这个插曲结束后，路明和璐筱笙重新挑选了合适的武器，各自带在身上。
其中路明还特意带上了两把沙漠之鹰。
这是在几十年前的电影游戏里大有名头的武器，但在现实里由于巨大的后坐力，常人双手持枪都很困难，更不要说是双持了，也只有路明这种身体强化过的变态可以这样用。
其实安奈娅也能做到，但少女并不喜欢用枪。路明也做好了打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安奈娅不用在外人面前暴露战斗力，只等到进入地铁战斗就好。
由于他们是新人，老爷子特意叮嘱进入禁区就是进入法外之地，为了利益那帮幽能猎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必须时刻枪不离身。
整理完毕后，一行人再次启程。
临走时路明回过头：“老爷子，今天的事情能暂时保密吗？至少等我们离开禁区再说。”
无论西尔维娅能在禁区随意使用电磁武器的原因是什么，这都是个重磅消息，路明担心委员会以及别有用心之人会带来麻烦。
听到路明的请求，老爷子沉默了片刻，摆摆手转过身。
“放心吧，我不是那些靠打报告从委员会手里讨饭的可怜人。”
再度启程，林中的雾气散了，天色却没有放晴，越野车驶过一道山隘，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灰色为主调的残垣断壁一直蔓延到天边，浓密的绿意顽强地从废墟的缝隙中钻出来。
他们抵达了旧莫斯科城的遗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