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忏悔
第一幕 天使与恶魔
黑魔女，是魔女狩猎杀目标排行第一的异端。从古至今犯下了无数的恶行的黑魔女，原本以为在我师傅那一代画下了休止符。我的师傅因此而死，魔女狩的传说也到此结束。协会数十年的的寂静差点让人淡忘了这个人物。
“喂，你怎么这几天一直在发呆？”
今天是彩排的日子，我们都集中在了体育馆二楼的篮球场中。就连旁边的秦洛樱都看不下去了，拍了拍我的肩将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别管它。这几天她都是这样。若是你真想帮她，打她两巴掌说不定能让她清醒一些。”
在一旁穿着戏服的林谦柔，毫不客气的教人怎么打我。
“我错了还不行么。欺负人有意思么？”
听说校园凌霸在哪里都有，这里似乎还曾因为凌霸而死过人。闹出了不小的风波。
“我才不会欺负人呢。”
洛樱听了，看上去有些不高兴，说起来，那个事件还是发生在洛樱班上的，这种事情她应该很厌恶才是。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最近有些心事而已。”
虽然想说这何止于心事，简直就是心烦意乱。
“若是觉得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去医务室看看的。离正式彩排还有一段时间，在开场之前回来就可以了。”
在一旁似乎听到我们的对话的李佳寻看了下时间，然后继续开始看着手中的台词，测试读稿机上的台词是否有问题。
“不用了，我没有事的。”
但至少身理上没有什么问题，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但我还是不清楚诺儿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依然不知道我所欠下的是什么。
“今天是校长和教务处的老师参观的日子，若是演的乱七八糟的话，说不定这场演出就取消了。”
李佳寻转头看着我，貌似很严肃的警告我注意自己身体。但实际上这只是句玩笑话而已，就算真的有一两个人演砸了，也不可能有人动的了他李佳寻的演出。
“我觉得最可能出问题的是孙某人和熊某人。若是最后出现特殊情况，那就真凉了。”
在一旁的吴楚音忍不住插嘴道，无意间为我解了围。
“也是，作为主角，更是不能出差错。”
李佳寻点了点头，但他并不知道吴楚音真正的意思，也不清楚这帮女生们的计划。所以他们俩所说的问题并不一样。但众人都很认同这两个人所说的话，只可惜他们实际上只是一群正在附和领导的吃瓜群众而已。
“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站在一旁的司徒悲狐，身着一身红色的华丽戏服。那是主角茱丽叶的戏服。我估计我们全部的服装道具加起来，可能也没有她身上这一身衣服和她手中镶嵌珍贵宝石的道具枪贵。
“我可是戏剧社的社长，演技你就放心好了。”
身穿蓝色长袍的孙倩一，看上去比她实际的要可靠许多。
“那么今天的彩排大家加油咯。我去安排老师进入了。”
李佳寻说完了鼓励大家的话，然后离开了体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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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密欧与朱丽叶
故事发生在维洛那名城，
有两家门第相当的巨族，
累世的宿怨激起了新争，
鲜血把市民的白手污渎。
是命运注定这两家仇敌，
生下了一双不幸的恋人，
他们的悲惨凄凉的殒灭，
和解了他们交恶的尊亲。
这一段生生死死的恋爱，
还有那两家父母的嫌隙，
把一对多情的儿女杀害，
演成了今天这一本戏剧。
交代过这几句挈领提纲，
请诸位耐着心细听端详。
随着开幕的旁白结束，在舞台的灯光下，是女主角握着象征舞台开始的发令枪。
砰！~
随着喧闹的声响，众人按着自己被分配的角色开启了第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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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樱。”
刚下车站，我就看到那个孩子的身影。当我呼唤那孩子的名字的时候，就连自己都发现了脸上的微笑。那是哈库死后，少数能给我慰藉的孩子的名字了。那么多年下来，我逃避了整个世界，隐居在世界角落的我，会不会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呢。
“姑姑，你这是在干嘛啊？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啊。”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不由自主的蹲了下来，在她走进的时候才发现我在仰视她。
“哦，抱歉。真的是好久没来看你了呢。真的是长大了呢。”
但我还是忍不住抚摸了她的头。如今的洛樱，比当年的哈库长的还要美丽。
“是啊，我都读高三了。马上就可以上大学了呢。你怎么突然来了呢？”
说到大学，林檎也快上了吧。她和洛樱是同一个学期的学生。
“嗯，听说你明天晚上要演一出戏剧，所以我特地赶过来看你的演出咯。”
我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本书，这是一本横沟正史的推理小说，听说她很喜欢这类的书。
“谢谢。”
但实际上，她似乎并没有那么高兴。甚至是看都没看就将书放回了自己的书包里。
“怎么？不欢迎？”
“我只是个配角啦，没什么好看的啦。”
洛樱吐了吐舌头，然后带着我向学校走去。当然，我确实可以拜托通过晨曦那边直接走后门吓她一跳，不过这样就缺少了一些仪式感。况且这样，也能给晨曦一个惊喜。这种有些小家子气的想法，好像反而能给他好感。但就年龄来说，果然他还是喜欢年青点的。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已经跟着洛樱来到了她的教室。整齐的堆放着各种书籍的书桌。
“哇，真幸苦。”
虽然也不是不知道她们为了读大学，会学习大量的知识。只是这些知识以后能用到多少就是另一回事了。
“还行吧，从早学到晚。好在我在戏剧中担任的角色不是那么重要。而且正真忙的时候还没有到，所以还不至于很累。”
“你会住在哪里呢？”
洛樱站在我面前，很好奇的看着我身上的修道服。因为穿习惯了，今天并没有换。或许过段时间有了其它的身份之后，我会换一身衣服吧。
“你还不知道么。我已经和你父亲商量好了，以后会住在你家，你的父亲要上班，住在这附近不方便吧？所以我就来照顾你了。”
互相表露的笑容的意义是互相之间的信任。
“是这样啊，那就承蒙您的照顾了，诺恩姑姑。”
看到她叫着我的名字，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还要去彩排吧，我先回家了，你也早点回来哦。”
“嗯。”
看着懂事的孩子离去，我心中多少有些挂念，但不管多爱她，当她的羽翼丰满的时候总是会飞走的。
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这个学校的员工宿舍中。来到了他房间的门口敲响了门。
“进来吧。你终于来了啊。”
门被从里面打开了，但门后并没有人。晨曦似乎是通过什么方法打开了这扇门。
“你该不会一直在等着我吧？”
当我见到这个房间的主人，正坐在沙发上悠哉的看书的时候，我确实是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的突然造访竟然没有吓到他。果然，认识久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
“嗯，我今天一直在等你。一边想着些事情。”
“是在想我么？”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姑且调戏一下他我会比较开心。虽然屡次被冰华和缪斯讨厌，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另她们不悦的并不只是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也有因为过去我对她们所做的不可原谅的事情。
“嗯，我确实对你一直在思考你地位，是不是这样太过于委屈你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原以为是给自己的奇奇怪怪的道具，但当我意识到那是个很精致的首饰盒的时候，我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形容我对你的感情，但我听着龙玉对你说的那句话，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我不希望变成关押你的人，你知道的，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不想对不起你。”
确实，在那天海边他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那眼神就像是一见钟情一般。那感情就和我第一次在山间古堡见到他一样。他打开手中的盒子中有一枚镶嵌着三角形红色宝石的吊坠，
“The Moussaieff Red。”
我抹了抹鼻子，这么关键的时候，绝对不能哭出来。一定不能暴露自己是个爱哭鬼。
“是的，是我复刻而成的。”
他拿起吊坠，然后伸手挂在了我的黑色项圈上。
“我总有一天会将你身上的诅咒解开，直到那一天，请陪伴我吧。”
他所说的这句话，我并不是不理解。恶魔的诅咒是我整个生命，若是没有那个诅咒，我的生命也不会存在。诅咒解开的那天，或许就是我的死期。但那一刻，却是我无时无刻不在向往的解脱。那是我被诅咒无法到达之万物的终点。
“我愿意。”
在没有任何的见证之下，我向这个我已经仰慕了很久的男性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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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天使的帷幕
随着舞台剧的顺利演出，女生们的的计划即将开始了。
帕里斯：“重力术！”
随着舞台上那完全就是演技和特效的两位演员在我所饰演亲王的公正下进行决斗，这场决斗好像是为了选出宫廷中最强的魔法师。
罗密欧：“魔力洪流。”
在设定上，亲王的亲戚帕里斯原以为已经很强，能够使用重力术的法师，已经是时空魔法中比较强力的一种了。只是一击，就将罗密欧无法站立而跪倒在地。只可惜因为不稳定的魔法被罗密欧一级能量的释放而被击飞了出去，魔法的力量也被打断了。
罗密欧：“水牢。”
在第一时间，罗密欧使出了水牢，同时封住了对方的嘴巴。
“蒙太古，胜利。”
随着我的判胜，最后的决战由罗密欧胜利。
“帕里斯，决斗确实是展现实力的地方。但你只知道使用最高阶的魔法，却连怎么使用魔法，它们有什么效果都不知道。若是你不会活用你所习得的知识，你永远都只是个花架子。”
我用教训的语气跟帕里斯说道，接着他推到了一旁。
“他明明不如我强，使用的魔法都是最初级的。他一定是使了诈，这仇恨，我绝不能忍。”
帕里斯用怨恨的眼神看着罗密欧，接着离场。
“起来，年轻人，你就是蒙太古的罗密欧吧。”
罗密欧“是的，阁下。”
“你将会得到你应有的赏赐。虽然你不是王室的人，我不能将维洛那城的大魔导师的席位给你，但只要你想要的，我所能给你的都会给你。”
罗密欧：“感谢亲王的赏赐，您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但我想要的，只是让蒙太古和开普莱特两家的恩怨得以了结。”
“孩子，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我定当竭力。”
这一幕结束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灯光暗下去了之后，孙倩一竟然没有离场。而是抓住了我，让我扶着她下了舞台。这时我才发现她的腿一瘸一拐的，怎么说也不可能是演技。但是女生的计划应该还要再等一个回合，让孙倩一忽然玩失踪逼李佳寻上台的。
“糟糕，接下来还有最重要的一场剧本呢。你怎么说跪就跪了？”
就算现在要李佳寻准备，我想她也来不及了。我将孙倩一扶到旁边的座椅坐了下来。我去给你找医生。
“抱歉，我再忍忍吧。应该没什么事的。先把这事通知会长，后事就交给她了。我要去拯救别人的茱丽叶了。”
随着第四幕即将开始，孙倩一忍着痛苦笑的住着仗站了起来。走上了前台。
“挺住啊。”
我能做的也就只是说说而已。我推开化妆室的门，然后凑到林谦柔的身边。
“会长，孙倩一刚刚在演戏的时候摔到膝盖了，”
时间紧迫，我必须快速的把事实告诉她。
“假的吧？她不是说好了装么？”
因为听到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只是没想到这假戏真做了。
“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去找找看晨曦看她能不能帮忙。”
我估计只要找她，应该就能很快治愈才对。我直到下半场才有戏份，在第四幕演过之后，还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就算我不在也不会有事。说着我急匆匆的跑出了体育馆，想着医务室跑去，然而这时候我却发现，整个校园竟然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整个学校的人都跑到体育馆看戏了。等当我急匆匆的跑到医务室的时候，才发现这一点。
“糟糕，那家伙不在啊！”
我看着漆黑的医务室挠了挠头，我竟然因为这种小事情而失去冷静了。
“对了，我差点忘记她给我的手机了。”
好在我一直带着。我拿出手机，从没有几个名字的电话簿中找到了晨曦的号码。接着拨通了他的电话。
“哦，怎么突然找我？是需我来救援对吧？”
在电话的另一边，竟然放出了罗密欧与茱丽叶戏剧中的声音。
“对，罗密欧受伤了。”
“哦，是这样么？看来是轮到我来救场的时候了……开玩笑的。我现在身上没有带什么药品。钥匙就藏在二楼的消防箱中。把上次我给你喷的药水，还有我的急救箱拿过来就行了。若是找不到的话，我让林谦柔去找你。”
“好，行。”
我爬上了二楼的楼梯，然后找到了他所说的钥匙。接着走进了医务室。
“呼，体力真是不行了呢。”
我喘了口气，以前别说是这两层楼，就算是十六层的高楼，我绑着手脚我都能一级级跳上去。当我拎着有些大的药箱向体育馆走的时候，连保持平衡都有些困难。
“幸苦你了。”
及时赶到的林谦柔，从我手中接过了医药箱和药品。我要两只手才能勉强拎起来的医药箱，她倒是一只手就能轻松的拎走。
“李佳寻已经准备上台了。看来不过可惜的是主角之一的司徒悲狐似乎早就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计划了。现在正想方设法和李佳寻对台词呢。”
“行啊，根本就不用你操心了。”
“是啊，要是我能将学生会托付给他们，我也会放心的。”
林谦柔并没有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的打算。我们逆着体育馆的人潮来到了准备室，然后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晨曦。将医药箱交给他之后，他遍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吴楚音一直在给孙倩一冰敷着膝盖来镇痛，她的膝盖已经肿了起来。而李佳寻应该在化妆室一边化妆一边和司徒悲狐对着台词。
“只是髌骨脱位而已。我要帮你复位，可能会有点疼哦。”
“唉等等……啊~~~~呜呜呜……”
只是一个扎眼的功夫，只听到咯嘣一声复位的声音。准备室里响起了惨叫。好在林谦柔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堵住了孙倩一的嘴巴，没有让人听到孙倩一的哀号。孙倩一因为疼痛而飙着眼泪，但被林谦柔堵住了嘴巴。
“别做太大的运动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以后受伤了别硬撑着了。”
晨曦拿出药剂，对着她的膝盖喷了一会，就离开了。我也跟着晨曦走了出去。
“我真是没想到，你也会在这里。要不是你在，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
因为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就算是受到再大的伤，都能很快自愈。也多亏了这个自愈的能力，我逃过了教会的追杀。
“其实，我刚刚是骗她的，我使用了一种能快速愈合组织的药物，让她的韧带复原。不然的话，她可能要去做手术才能复原。”
这时候，人群已经渐渐从外面回来了。下半场马上就要开始了。
“唉？”
虽然这事情已经是过去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是啊， 因为开刀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还不如我来。当然这种SCP开发的技术是不可能流通到市场上的，而是SCP专用的治疗药物。”
“你真是个医生啊。”
一般情况下，只有拥有非常大量的专业知识才能准确的诊断病情。
“不然呢。”
“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假校医呢。”
因为学校会有的大病并不多。所以校医通常都只会处理简单的问题。要假装自己是校医，通常只需要具备简单的药理知识就行了。
“你知道你弄伤的那个男孩，受的是什么伤么？”
“啊？”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所说的是谁。后来才发现，那是指林谦柔的男朋友。
“中度的脑震荡，不过这点我并没有告诉林谦柔。也是说受了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看到晨曦的表情，好像很困扰似得。
“我应该感谢你咯。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照顾我。你明明可以不那么做的。这是为什么呢？我可不是孩子了。”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若是真被当做十几岁的小孩，我这五十六岁估计是白活了。
“我不介意当你的监护人哦。”
虽然他这种认真的说法，让我心中怒气涨了起来。但那温柔而美丽的笑容，却让我脸上一阵燥热。
“说以你把这里当做是你养育子女的地方，为了自己的孩子，弄了一整个学校，这也是没谁了。”
“哈哈哈，我捐建的学校还蛮多的，我可以说他们是无意识间聚集到这里的么。”
“你还真是子孙众多呢。”
虽然我不太相信这种巧合，但这量确实有些大。
“只可惜我并不是个好父亲。”
晨曦苦笑了笑，四周的灯光渐渐变暗。预示着即将开幕，大部分的观众都已经就位了。
“好了，差不多要开始了，你快回去吧。”
“嗯。”
我回到了准备室，看到所有人都站在了舞台的入口处看着两个人。李佳寻正在和司徒悲狐低声交流着什么。
“怎么样了？”
虽然我并不是不相信李佳寻。但问题肯定是会有的。
“因为李佳寻是要背对读稿机的，所以不能靠读稿机来记台词。这种情况就只能靠临场发挥了。”
走到我身边的林谦柔，小声的说出了这个意外情况。
“要是早点让那家伙背台词，我想就不用面对这种情况了。”
洛樱也是皱着眉头，虽然她的计划若是实在有问题，还可以继续让孙倩一上场，但这回似乎只能靠李佳寻了。
朱丽叶：“罗密欧！为什么偏偏是你罗密欧？”
司徒悲狐颤抖的声音，那紧张也不知是演技，还是真的。
罗密欧：“是的，我是，我就是那仰慕你的人。”
站在窗下的李佳寻，反而看上很沉稳。这时，我没有错过看到我身旁的林谦柔悄悄推出了舞台。我心想之后她还有剧情，这时候走不会有问题么。
朱丽叶：“不，我不是说你。因为你唯独不能是罗密欧。你可以是亲王的亲戚，可以是某个贵族，或者只是个有钱的商人。即使你只是市井中的平民，也不能是你，蒙太古的罗密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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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悄悄的跟上了林谦柔，向逃生的楼梯口走去。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是墙外面最高的一层的悬空的楼梯，但楼梯的下面，什么人都没有。林谦柔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要么就是她用了什么方法隐形了。要么就是……
“在屋顶上么？”
我看了看通往屋顶的爬梯，虽然锁着，但并不是不能上去的。我抓住了铁栏杆，然后绕过铁门，再从爬梯爬上了楼顶，在我接近楼顶的时候，发现那里闪耀着微弱的光。
“这是……我的神啊！”
当我探出头的时候，一对纯白的翅膀映入我的瞳孔。让我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原地。我做梦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真的神迹。
天使转过身，看着我的露出了笑容。光芒消失后，留在那里的只有林谦柔。
“你这是什么反应，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天使了么？难道洛樱给你的笔记你没看过？”
林谦柔似乎对这种态度的变化有些不悦。但我真是实在难以表达我自己的心情。
“我早就知道洛樱的这个笔记本了，只是没想到她会给你而已。虽然我父亲为她消去了这断记忆。但不知为何效果并不好。她总是会记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为了她和你自己的安全，你注意点保持距离就行了。不要把这个秘密到处说哦。”
林谦柔将食指放在嘴边，让我保守这个秘密，接着就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得，从顶楼跳到了楼梯上。
“你能自己下来么。看来你膝盖都在发抖呢。”
“……”
我试着爬上楼顶的边缘，但身体并不听使唤的直接滑了下去，好在林谦柔从下面接住了我。
“你还是叫我会长就行了，你这样会令我不快呢。下一幕马上就要开始了，快回去吧。”
林谦柔打开了门，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发生了什么事？”
我询问了坐在我旁边的一个群众演员。
“刚刚，好像主角没有按照剧本来，最后真的吻上了。那两个家伙真行啊，虽然看台上可能看不见，但站在舞台边缘的人确实能够看见。”
“啊，这种小事情不用管啦。”
会长制止了我们的小声议论。这时候，原本漆黑的灯光渐渐变亮了，最后的一幕就要开始了。
“大家加油，最后一幕就要开始了。”
会长小声的和众人说道，在李佳寻挑起了主角的担子之后，入场的口令就由会长担任了。随着她的指令，最后一幕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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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魔女的手账
随着最后一幕的完毕，看台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在众人的注视下，主角跑了出去。我对于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并不怎么关心，所以就没有和那些好事的家伙一样跟了上去。而是找到了洛樱，因为我有个东西需要还给她。但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竟然向看台上的某个人招手，当我看向她视线的方向的时候，我心脏开始加速，那人正是诺儿。看到洛樱向她招手，她也向洛樱挥了挥手。
“怎么？找我什么事？”
洛樱也发现我来到她身边了，原本我还可以假装不是在找她，但我忽然对眼前的洛樱感到有些陌生，眼睛却离不开她。
“这个，还给你吧。我不能帮你调查这件事了。”
我私下将洛樱的笔记本递给了她，在这样杂乱的人群中，反而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我们俩的举动。洛樱接过书，用有些困惑的表情看着我。
“好吧，我也觉得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太过于离奇了。”
“我有个问题，刚刚那个人是谁？”
“你是说诺恩姑姑么？她是我妈妈的姐姐。自从我妈妈死后，她就经常来照顾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眼熟而已。”
我长吁了口气，然后随着舞台的演员一起离开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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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小白！快来看这个。”
结束了演出之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我寝室的门，但当我看到就差没有扑上来的许竹梅。疲劳感几乎是一瞬间涌了上来，将我击倒在床上。
“你自己玩你的去吧，我知道你拍了什么。不就是罗密欧和茱丽叶的吻戏嘛。”
我想这一样一来，那两个人的事情已经是铁板钉钉了。不过李长证的孙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大新闻啊！这是大新闻！”
“是，是。你除了大新闻，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么？”
我抬头看了一眼许竹梅。这家伙脸到长的满顺眼的，就是人让我有些累。
“啊这个羽毛的特效做的真不错呢。”
许竹梅正不断的翻看相机上的照片。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已经靠近了她的背后。
“这个舞台剧的哪一幕根本就没有这种特效呢。”
“唉？！真的噗……”
这时候，许竹梅才吃惊的转过头，然而在下一秒她被我狠狠的捏住了脸。
“是啊，整个剧本都没有。”
不但剧本上没有，李佳寻也根本没准备这种东西。
“真素怪异呢。”
许竹梅就算被捏着脸，也要口齿不清的说话。
“谁知道呢。说不定只是纸片什么的东西。”
剩下就是那时候林谦柔搞了什么事情吧。这样的话，就不是我能管的事情了。
“你要是再不睡觉，我可没有力气来把你揍晕哦。我已经很累了。”
一想到还要花那种力气和这家伙，我心中的怨气就不停的冒上来。要不是这家伙打伤了林谦柔的人，林谦柔至少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
“对哦，真是幸苦你了。舞台剧。”
我一边心想着许竹梅这家伙这句话是不是语序有问题这种无聊的事情。接着走到洗手间洗漱了才能睡觉。
躺在床上，我开始回想诺儿的话。
“我究竟欠下了什么东西呢。”
杀害无辜的人，而不是误伤。这一定不是我师傅做的事情。但若是教会的话，就说不定。毕竟对教会来说，人就如羔羊一般。为什么魔女狩会在那件事之后，就被教会舍弃，甚至是追杀呢？这个谜团我至今都看不透。但肯定不会只是因为鸟尽弓藏这种原因。虽然当时虽然自以为杀死了最可怕的黑魔女，虽然协会的势力已经衰微了，但依然存在。那么教会应该就是SCP基金会从中挑拨的吧。那么，SCP出手的原因肯定就是因为教会和魔女狩做了得罪他们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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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戏剧落幕，校园重归平静，日常的学习便开始了。如同惯例，我在星期五来到了晨曦的所在的医务室汇报情况。
“？！”
但当我走进医务室的时候，却被坐在里面的人物吓了一跳。
“你刚刚吓到了对吧。”
穿着白大褂的诺儿看到我的反应一脸愉悦的样子，让我有些火大。但就算是火大，我也没敢说出来，因为这时候若是我和她打一架，我估计她一巴掌就可以把我打半残。
“晨曦呢？”
演出才没过多少天，他就不见人影了。
“这个嘛，他和冰华去夏威夷了。你们的学长那边出了出了点事情，需要他去处理。所以这段时间就由我来代替她当校医。”
“你行么？”
“……”
虽然我只是随口的一说，可没想到这句话反把她问的愣住了。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晨曦会让我来代替他。若是杀人的事情我在行，但救人的事情应该交给冰华才是。怎么，你额头受伤了么？”
看着我扶额的样子，这家伙竟然好不顾及脸面的开起了玩笑。
“不，我没有。”
“虽然我并不会治病救人，但晨曦临走的时候给了我这个。”
诺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喷雾。若是我没看错，那就和晨曦用的一模一样。我估计有了这个哪疼喷哪里，连傻瓜都能当医生。
滋~
“你这是在干嘛？”
诺儿也不问我究竟为什么头疼，便开始往我脑袋上一阵喷。
“好了，你现在应该已经治愈了，还有什么事情么？”
诺儿好像一脸镇静的看着我。
“刚刚还有，但现在我忘记了。”
虽然一开始我确实想问问看，我的师傅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事，但我面前的是黑魔女，就算她看上去人畜无害，但还是少说话为妙。
“你不就是想知道你师傅以前到底干了些啥么？”
但就在我打算抽身离开的时候，诺儿迅速给我补了一刀。
“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样就像你师傅的跟屁虫似得。在你眼里，你师傅放个屁都有花香。”
在她眼中蔑视的眼神，确实让我很不爽。
“反正比你好就是了。”
但我还不至于不敢还嘴。我觉得教会就算再不堪，至少也不会像她这样臭名昭著。
“唉，看来我们俩都不遭人喜欢呢。”
冷静下来后，我发现我们俩似乎地位都差不多，和诺儿那不干净的过去相比，我过去干的事情也并不干净，都是些替教会肃清异端之类的事情。所杀害的人有时只是和教会对立的无辜的人。虽然晨曦他们确实在表现善意，但也有无法掩盖憎恶的感情的时候。
“话说，看你这样子，也是和我一样的状态吧。不然以你这样的人，杀人就和吃饭一样正常吧。”
看她一直呆在教堂里，俘获我的时候连魔法都没有使用，而是使用了近身的肉搏战，肯定是被限制能力和行动。
“你可能误解了什么，杀人只是一种手段发泄自己的愤怒而已，我现在已经不是那种杀人为乐的恶魔了。何况我已经六十多年没杀过人了，也并不是因为能力被封印，或者被限制行动的原因。”
虽然我觉得她可能没有说谎。能在那种地方呆上几十年，多少都有被感化吧。
“哦？你是说最后一次大开杀戒，就是魔女狩的人吧。”
若是时间上来说，六十多年前刚好就是魔女狩被黑魔女杀的差不多的时候。不过那是在我成为魔女狩之前的事情，那一次黑魔女杀光了几乎所有的魔女狩，留下的十几人也都陆陆续续的都隐退了。之后魔女狩就这样一直没有人加入，直到我师傅死去，我就成为了最后一位魔女狩了。
“对，那时候我和我的孩子，被魔女狩追杀，最后我一怒之下杀光了他们，然后带着孩子到了英国。”
“……”
我不应该评论这场杀戮的对错，魔女狩和黑魔女只是因为对立而互相杀伐而已。但不知为何却让我有些难过，因为在教会的想法中，别说是无辜的人，连小孩他们都不肯放过。可以说完全就是因为教会的一己私欲所做的恶行。
“抱歉，我刚刚好像说错了句话。最近一次杀人，是在1968年的冬季。虽然我已经记不起我做了什么，但变成恶魔的我确实杀了晨曦。”
诺儿看着自己的手，低声说到。
“除此之外，我还杀了缪斯所有的姐姐。还有冰华出生小镇上所有的人，还将她最好的朋友的肉给她吃。这也是他们那么讨厌我的原因吧。”
“你真是个恶魔……”
不知为何，这句话从我口中脱口而出。
“是啊，我连自己都觉得以前的自己很可恶。就好像用母羊的母乳烹煮它的羔羊一般的可恶。若是连我这样的恶人都有救赎等我，那肯定是在我死的时候吧，虽然我死不了。”
诺儿自嘲的苦笑了起来。
“或许就是报应吧，我杀了魔女狩，而我的孩子，也因为魔女狩的追杀而死了。你不想知道教会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么？他们竟然拿小孩子当诱饵，为了逼疯我的哈恩，他们雇了一帮人贩子，将另一个小孩的手脚当着哈恩女儿的面折断，然后杀了。然后再杀害了已经死去孩子的母亲，因为这个遭遇，那个孩子彻底的疯了，就算她的父亲晨曦再怎么帮助她维持情绪稳定，她到现在还必须每隔一段时间接受一次洗脑来忘记过去的事情。”
诺儿越说越激动，而她越是激动，我的心却越沉重。晨曦的女儿，和诺儿有关的，那应该就是洛樱了。
“哈，确实是教会干的出来的事情。”
这么一说，和眼前这个恶魔干的事情没两样。
“是啊，后来哈恩和魔女狩打了一架，然后找到了自己的女儿，因为自己的原因将两个无辜的人卷入的愧疚，让她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复活了那两个人。”
“……”
“没错啦，是林谦柔，和她的母亲林洋子。”
我的胸口仿佛被巨石砸中一般的疼痛。我不知道我自己的脸上是什么表情，让诺儿看着一脸愉悦。
“这种话她们确实不好说出口，只能由我来说了。若是想知道更多的，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其他的事情哦。”
“不用了，谢谢你告诉我那么多……”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医务室。
“啊呀，你竟然跟我说谢谢，这让我说什么好呢。”
背后传来的愉悦的生音，方法他刚刚讲的是一个值得记在记事本上有趣的故事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