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试炼
第一幕
“看到你那么精神，我真是太高兴了。”
在星期六的早上，忽然将我叫到她宿舍的晨曦，一见到我就这样跟我打招呼。
“你才是精神吧，我都累成狗了。这几天都跑哪里去玩了啊。”
平时就没做什么事情，我估计这几天是去渡假了的晨曦笑的满面春风。而我则是因为熬夜复习备考好像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这个嘛，我去处理了一下你的学长的事情。虽然基本上都是黑泽和白泽之间的问题。不过涉及到第三者是芬恩的事情，就必须慎重一些。虽然感情这事情不能强求，但我不希望这三个人出事呢。”
“芬恩？”
若是没记错的话，将我的能力压制的人正是芬恩。我寻思着晨曦究竟在离开的这几天干了些什么事情。但看他那么闲的样子，估计只是去观察的吧。
“嗯，顺便把冰华也带过去，毕竟林谦柔那么忙，总不好意思再让冰华天天在她旁边玩游戏吧。好了，你下午还要去李佳寻家吧？”
“对。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呢。”
虽然晨曦才刚回来，不过他也应该知道李佳寻会在今天下午开庆功宴。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在拉拢各方势力的行为，估计就是在上位前的拉拢人心吧。
“那带上这个吧，若是学累了，就吃一颗。”
晨曦将一盒糖放在我手中。
“那我先走了。”
我估计我要去学生会这件事，他也应该知道。我走下了楼梯，然后乘上了李佳寻专门为此包下的大巴车，虽然路程并不长，但听说接待的人有一百多个，接送还是要负责的。在人陆陆续续的坐的差不多之后我们就出发，当然，距离非常近，只要5分钟就到达了李佳寻所住的别墅区。虽然这种富人区我不是没住过，不过那也是因为任务的原因根本没有时间和闲暇去感受生活。像这种沙龙一般的聚会，我还是第一次以客人的身份来参加。
餐桌上放着各式美食。估计百十来号人能吃一下午。因为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教师，所以连有酒精的香槟饮料也摆了上来。过了一会连同学也陆陆续续的到场了。除了主演之外，连大大小小的龙套和后勤人员都到场了。
“冯萌。你过来一下。”
就在大家交谈的时候李佳寻突然叫住了我。
“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正式？”
“当然，今天是重要的日子嘛。”
我跟着李佳寻来到了他家里。
“这个，送你了吧。读书的时候带着它可以保护视力。”
李佳寻忽然摘下自己的眼镜丢给了我，我反射性的接住了那个眼镜。
“为什么突然送我这种东西？我又不需要。”
别说是近视了，这么多年来我的身体基本不会发生变化。就算是疲劳或是受伤，过一段时间都会恢复过来。
“哦，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他突然从西装下的隐藏口袋中拿出一本书递给了我。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放下那么大一本书的。
“怎么样，比你写的好吧？”
我翻了几页，竟然发现是女生的排行榜，而且还不是网上流传的简略版本，里面详细的著名了几乎所有女性要员的**。比我收集的那些半吊子**精准多了。
“好像是这样的。原来你就是写学校美女排行榜的人。虽然我早已经预料到了。”
然而，我和他的目的从根本上来说并不一样，虽然他所写的内容具有不小的参考价值，只可惜只有女生的那一半外加一个司徒悲狐。能够收集那么多资料的人，我想这个学校除了有着诸多人脉关系的李佳寻之外也没有其他人了，因此这个排行榜是这家伙写的我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你也可以用眼镜来遮挡自己的视线，这样就不会被人看穿了。这幅眼镜比看上去的贵重很多，是法国工匠手工打造的孤品，肯定适合高贵的你。”
我因为他突然的建议而愣了一下，心想这家伙一直是这么撩人的么？我将信将疑的带上了那个圆圆的眼镜。结果马上就被偷拍了一张照片。
“哇，真是太可爱了。好了，若是你想回去就回去吧。好好休息，别累着了。”
虽然我早知道这家伙的严肃是装出来的，但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看待我。
“学长……”
虽然很不情愿，但我确实应该这么叫他。若是吃亏就当是我欠他的。
“听说你要参加学生会长的竞选了。”
我再次确认了这家伙是不是认真的打算接替林谦柔的位置，成为学生会长。
“是啊，怎么了？”
当然，这种事情早就已经是路人皆知了。只是觉得他还蛮适合的。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那么中考后再见咯”
我估计林谦柔会将我引荐到学生会吧，所以只要埋头复习就行了。我走出房间，然后带了一些吃的一边吃一边等回程的车。
当我回到寝室楼下的时候，发现林谦柔和林晨曦的声影。但走近后，我发现那其实是冰华。
“米娅，你怎么回来了啊。”
虽然我们刚刚才见过面，晨曦看到我，倒是有些吃惊。估计是没想到我回来的那么快。
“我要继续复习。那家伙的孙子可是给我出了个不小的难题呢。”
“要不然，我来教你吧。别看我这样，我至少也当过好几年的大学教授。”
晨曦向冰华点了点头，似乎是向她询问什么的样子。
“是啊，我的现代医学很多都是你教的，不是么？林教授。”
“啊哈，对。除此之外，我还教过艾伦呢。想想我也是蛮喜欢教书的，米娅你回去把功课带上，来我的宿舍我来教你吧。”
“真的假的……”
我小声嘀咕这家伙是不是又在糊弄我。但想来应该不是我应该知道的事情吧。
“嗯，眼镜，还蛮适合你的。”
在我打算回到寝室的大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晨曦称赞。
“谢谢。”
因为这一句而心头一惊。虽然我很想吐糟当着冰华的面说不会被她嫉妒么，但这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回到了我的寝室，然后打开了门。因为我的突然出现，也正在复习备考的许竹梅也吓了一跳。因为处分还没有下来，许竹梅这个周末是回不去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因为她有些慌乱的眼神，我觉得她刚刚可能和晨曦见过。她的笔记本上，很明显是多了很多内容。我想晨曦也是因为顺便的将我也叫上去补习了。
“我不打算浪费时间在庆功宴上。给你，这是迴鲜屋的寿司。”
我将吃剩下的寿司丢给了许竹梅。听说是会长家经营的寿司店，这一带都相当的有名的样子。
“那么我先走了。”
我将所有需要复习的书本都塞进了书包，然后拎起来就走向了晨曦的宿舍。我乘着电梯来到晨曦宿舍。冰华打开门等着我。
“进来吧。”
不知道怎么的，冰华似乎比我上次见到她的时候看上去又成熟了一些。已经有那么一点像主妇的样子了。
当我走了室内，我发现晨曦一边吃着寿司一边看着书。
“是迴鲜屋么？”
看到那精致的形状，应该就是迴鲜屋的寿司才对。
“这个嘛……”
“啊，差点忘了，你是林谦柔的父亲。”
我一恍神，竟然忘记林谦柔家就是开迴鲜屋的。
“嗯。还要再来点么。”
我摇了摇头，虽然看上去十分诱人，但我已经吃饱了。这段时间吃的多运动少，我的体重都快控制不住了。
“下个星期就是期中考试，我没那么多时间了。”
“看你这么有干劲，是有想要做的事情了吧。”
“嗯，我可能会加入学生会。你没有意见吧。”
“当然。”
晨曦一边翻看着手里的书，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李佳寻也要当会长了。这小子可是可我找了个不小的麻烦。”
“真是辛苦你了。现在我们从语文开始学起吧。毕竟这是你最弱的一项。”
晨曦将书本摆在我面前，然后在上面划下了一些重点的解释。
“是……”
看来这么久了，还是不太习惯中文呢。我皱了皱眉头开始记。即使不能拿学年第一，至少也不能让那家伙小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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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晨曦，你该不会是故意在帮我的吧？”
在考试结束之后，我发现晨曦竟然将所有要考的难点都交给了我。几乎让我怀疑是泄题的那种感觉让我轻松的完成了所有的试题。这种泄密的方法，让我觉得自己有些胜之不武。
“哪里，我看你那么努力，我也很为你高兴呢。”
坐在家中负责悠闲的喝茶的晨曦，依旧是挂着那一脸和善的笑容。
“这样好么？”
我只用了那么几天，就把所有题目都做的基本正确，这当那些辛辛苦苦学习却只能拿可怜的分数的同学开玩笑么。
“没什么好不好的，你学了那么多，实际上大多都用不到不是么，应付考试而已。你总不会永远都想在这个学校混下去吧。”
晨曦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已经说明了她只负责卖人情。
“这种事情免谈。”
我是不老不死这件事情，晨曦清楚的很。不可能把我一直放在这个地方的。我也知道这家伙会总有一天会找个理由时机借口什么的就把我弄进SCP基金会。
“你有这个闲心，不如告诉我龙玉究竟是什么人吧。”
忽然间，晨曦举到一半的茶杯停了下来。我没有漏看这个小小的动作，和他眼神中的一丝阴霾。
“她是我的义女。唉……”
晨曦叹了口气，然后喝了一口花茶。
“只可惜被仇恨蒙蔽了心，最后因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而死。说起来，和你长的有几分相似呢，特别是头发。”
这些我也听Rot说过，因为仇恨而自杀的人，我不敢恭维。
“原来你喜欢白发啊。”
我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因为几个月没有剪，头发稍微长长了一些。
“不只是我，诺儿也对你很感兴趣。我记得她说自己从前有一个朋友陪伴了她好久，和你一样有着银白色的头发。”
“所以龙玉究竟是什么身份啊。你总不会是想让我代替她成为你的义女吧？”
其实我想知道的并不是晨曦他们对我的想法。最重要的，是他们想让我成为什么。和我接不接受这种问题。
“她是我的贴身护卫。为了保护我而在白天呆在我身边，帮我处理了很多棘手的怪异事件。虽然都是处理怪异事件，但SCP基金会基本都是以收容为主的，要动手杀人的情况几乎没有。”
在动手的过程中，可能会有人丧命是难免的。刀剑无眼这种事情应该很好理解。
“什么嘛，就只是这样？”
若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到不是不能接受。肯定比教会让我去杀异端强千百倍。
“所以你肯加入SCP么？”
虽然晨曦的话语极为诚恳。但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
“等你将真相告诉我之后，我再决定要不要。反正我现在来看也没地方可去了。”
我一口气喝完了摆在我面前的花茶，扑鼻的香气充满了鼻腔，让我这几天的疲劳仿佛都消散了一般。
“好了，下个星期一就是公布成绩的时候了。这个周末我想去看看我的妹妹行么？”
“可以啊，不过你们应该前几天有在梦境中见过面的。怎么，又想你的妹妹了么？”
“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怕是连做梦都被晨曦知道了，这世上还有什么安全感。
“嗯，是你的妹妹求我让我见见你的，但她又不能出门，所以我就以这个方法让你们两见面咯。至于原理，这很难解释，应该算是机密吧，就算是SCP基金会的人也不能说，你可以想象成和我的传送的门一样的道理。”
“这样么，那我回去收拾一下衣服。过一会带我去吧。”
我姑且相信了他的说辞。
“不用了，衣服有现成的。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的。”
“好吧……”
看着她那充满笑意的脸，我竟没有好意思拒绝。毕竟现在我也只有校服，还有几套汉服。
“来，这边。”
晨曦就打开了旁边的一扇门，在感受到一阵风之后，我可以看到门内连接着另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走廊。对于这间小公寓来说，这个走廊根本就不是能装得下的。
“什么啊，这么近么？”
我还以为要走很远的路。虽然我也知道晨曦能够制造像是这样的传送门，但她并不常使用。
“这是我的家，是一个封闭的世界，也就是没有出口的。没有我或者是钥匙的话是没有办法来这个世界的。所以你妹妹肯定是安全的。”
当我走在走廊上的时候，可以看到无数珍贵的艺术品挂画挂在墙壁上。
“这些都是真迹的复制品，通过特殊的方法复制的，和真迹完全一样。只是不能流通到市场上而已。”
发现我的注意到墙上的画的时候，晨曦就像是屋子的主人一般介绍着。
“哇！”
当我们走到正厅的时候，忽然被眼前闪耀的一片粉色被闪的看不清。灯光聚集在正中的一架好像钢琴一样的东西发出耀眼的火彩。
“这个嘛……”
晨曦尴尬的挠了挠腮，将视线从眼前那奇怪的东西上挪开。
“欢迎回来，主人。”
从房间内出来身穿洋装的少女，一头令人羡慕的白发几乎垂到地面，面容精致仿佛完美的人偶一般。仅仅是一个标准的屈膝礼，就像是贵族家有教养的孩子。
“我回来了，爱丽丝。”
晨曦脸上的笑容似乎就是因为见到爱丽丝的原因。
“你好，米娅，我为你准备了很多衣服，快来吧。Rot正在和我玩换装游戏呢。”
“我好像没说过我要来啊。”
我被抓住了手拖进了房屋，还没等我吐糟为什么我会被拉进来。却见到洛塔（Rot）坐在房间的中间，一身黑色的洋装被打扮的像是个娃娃一样。
“Mia?!”
“Rot.”
坐在豪华的大床上的妹妹，心情似乎很好。虽然房间有些暗，但丝毫掩饰不了豪华的的装饰。镶满类似的床单和洛可可风格的家具。让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原来是你的品味么……”
我看着好像是在玩换装游戏一般将各种洋装摆满了旁边的衣架。床上还放了几条刚刚好像才试过的衣服。这种风格，和我的寝室，还有林谦柔的寝室的布置非常的相似。这种古老的风格，现代人几乎都不穿了。这也算是了一个谜题得到了答案吧。
“来，你看这件怎么样？”
爱丽丝拿出一件白色的洋装，似乎和Rot身上的那件洋装一样的款式。
“呃。我自己来就行了。”
忽然间，爱丽丝眼前的这个白发女孩突然开始解开了我的上衣的扣子。但由于我现在的力量被压制，竟然毫无反抗的就被她脱去了上衣和裙子。
“那可不行，这件衣服你自己一个人是穿不上去的。”
因为只穿了内衣和内裤，所以还真不敢就这样，晨曦应该就在门外才对。让他看到了我这样会让我感到很困扰的。只好乖乖的让她帮我把洋装换上。
“好了，你看，很好看吧。”
虽然洋装看上去非常复杂，但爱丽丝熟练的手法，很快就将衣服所有的零件都穿戴整齐。镜子中的自己就变成了和Rot一样如同娃娃一般。虽然我到不是讨厌这种风格的衣服。但习惯了穿着不显眼的兜帽衣服的我感到有些不自在。
“嗯……”
但看到他废了那么大心思搜集那么多洋装，让我实在不忍心说自己不喜欢。
“姐姐。你怎么突然来了啊。”
“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顺带了解一下你所在的这个地方吧。”
我看了一眼四周有些阴暗的房间，虽然有些不详，但实际上是因为Rot是吸血鬼，并不喜欢过于强烈的光线，这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了，我已经将这个世界的光线调暗了。你们可以出门了。”
晨曦忽然出现在门口，对着我们说到。因为她的突然出现，竟让我吃了一惊。好在爱丽丝那么快将我的衣服穿好了。
“好的，主人。”
爱丽丝再次行礼，站在旁边的Rot也跟着有模有样的行了一礼，让我竟然没有忍住也笨手笨脚的学着行礼。
“其实不用勉强自己的，不必拘礼。爱丽丝是特别的。她是我死去的前妻。”
“你还真是喜欢白发呢。”
我看着爱丽丝那一头几乎和我一样颜色的白发，就觉得晨曦似乎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等等，前妻？”
我看着爱丽丝，她点了点头，然后笑了笑。
“其实是亡妻。不知不觉，我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呢。”
爱丽丝脱下手套，然后握住了我的手。虽然非常像人类皮肤的触感，却比普通人的温度冷很多。而且更加的柔软。
“僵尸？”
因为曾经听过能驱使人类尸体的邪恶魔法存在。
“是自行人偶。爱丽丝是罗森克鲁斯的孙女，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临死前在她的意愿下将自己的魂魄附身在和她一模一样人偶上，陪伴我直到永远。”
“是这样么。”
我看着爱丽丝，着没想到她和晨曦原来还有这一段故事。
“我的过去不仅仅在做大事。我也在尝试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人类的寿命实在是太短了，也不能免除疾病。”
晨曦摇摇头，不再去想过去的事情。
“主人，这边请。”
跟在晨曦后面走进来的另一个黑发女仆，穿着干练的女仆裙。
“嗯，这位是青霞。应该是由爱丽丝的父亲以爱丽丝的母亲为原型所制造的人偶。”
晨曦跟着走的那个女仆，竟然也是人偶。我在愧疚于自己的见识浅薄之外。也因为人偶的精巧而心生赞叹。
“只是人偶没有心灵，就算在怎么像生前的自己，也没有办法回应自己过去所爱的人。”
在我们走出别墅的时候，我发现整个世界都变的像是刚刚那间房间那样阴暗。我环视四周，发现天空仿佛被乌云所覆盖一般灰蒙蒙的。身后的别墅比起李佳寻家的别墅大到完全没有可比性，我想足够一个大家族住了。
“这里是一个循环封闭的世界，只有有钥匙的人才能来到这里。这里也算是我的家吧，我可以创造这个世界除了生命之外所有的事物。”
虽然晨曦说自己没有办法创造生命，但豪宅周围的花园郁郁葱葱，排列成墙，仿佛一个迷宫。我们穿过迷宫，来到一片奇特的海景中。围成半圈的沙滩，可以隐约看到海水中的生物。在海边的沙滩上，还摆了很多东西。
“我将我能收集到的珍贵物种，让他们在这里繁衍，不至于灭绝。这里的空间明暗是可以控制的，原本是用来安置无法在黑夜生活的龙玉而创造的。”
创造世界，这个名词虽然听上去很简单，但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人能做到过。
“你是……神么？”
我只听过神创世。若是真的这样，林谦柔是天使这种事情说不定还能够解释。
“我觉得并不是。”
轻描淡写的否定了我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米娅，我想你已经知道我希望你能继承这里了吧？”
晨曦坐在了海滩边的椅子旁边，青霞为我们沏了一壶花茶。花在透明的茶壶中绽放，仿佛有生命一般。
“呃，您真的这么想么？”
因为这突然而来的问题，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虽然你并没有龙玉厉害。若是真打起来，我们这没有人是她的对手。但能得到诺儿的肯定，我想现在也没有人能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为我倒上了一杯茶后，晨曦心平气和的跟我讲到。
“诺儿？”
“是啊，她也推举了你。要说来，我们都对你有些期待呢。不过我并不想就这么直接送给你，这样太草率了。”
晨曦看着眼前的景色，心情好像很不错。
“所以我们为你准备了试炼，分别由我、诺儿、冰华、爱丽丝、林谦柔和青霞每人为你准备了两道试炼。我的第一个试题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就是能够融入社会中。到现在为止你还做的不错呢。林谦柔说想让你加入学生会是吧。诺儿和你交手过一次，你已经过了她的第一个试炼。冰华也想和你试试身手，不过我想应该是玩游戏吧。青霞准备让你明天和后天和她一起打扫屋子，爱丽丝打算让你帮她做衣服。”
“怎么都那么平常呢。”
我好歹也是个拿剑的，让我去打杂不太好吧。
“我知道你的力量已经被抑制很久了，我们不能要求你那么多。当然，这也是为了能让你能更好的融入社会。要知道海格力斯因为自己的老师无端的责打他，他只是随手把竖琴丢了过去，就杀了他的老师。力量有时候并不是坏事，只是出现的时间和地点不适合而已。”
“呃。”
没想到，晨曦竟然还是会在意那件事情。虽然我想说那林谦柔的男朋友真不是我打伤的，但实际上若不是我的力量被压制住了，我还真有可能弄断他的手。
“所以我决定只在这个世界，为你解放你的力量。在外面的世界你依然必须抑制你的力量来融入社会中，直到你学会怎么控制你自己的力道。要知道龙玉一拳就能击碎巨石，却能以最大的力道的一击重拳击中一颗鸡蛋，却不破坏它。”
晨曦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忽然发现体内的力量重新涌了上来，为了不在这种地方出洋相，我尽力的压抑着忽然而来的慌乱。
“主人。”
站在旁边的青霞，忽然出了声。
“什么事？”
晨曦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青霞，然后好像心领神会的让她继续说下去。
“请允许我同时进行第二项试炼。”
青霞含首恳请，晨曦点头同意。
“可以。在武当山的时候，你还是龙玉的师妹呢。那时候你也应该学了不少武术的。”
“是的，只可惜我并非人类，只能学个皮毛和理论而已。若是光看天赋的话，冰华会比我好很多。”
我虽然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有关于龙玉的印象却逐渐的清晰起来了。
“等喝完这杯，就跟青霞去吧。”
“我也一起去。”
坐在一旁的Rot，分开了那么多年从未见过的妹妹，应该是有很多话想和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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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纯白色粗糙的大理石地砖上倒上了一桶水，我开始用刷子刷地板上的污渍，那是刚刚训练留下的各种蛋液。这里是别墅底下的浴室，从四周装饰着各种豪华的白色大理石浮雕中喷出温热的泉水，流入了中心的池子中。
“姐姐，你看这个。”
Rot将一枚鸡蛋从温泉的源头处拿了出来。因为有些烫，鸡蛋在她手里滚了又滚。接着放到我手里。
“你吃吧。你应该饿了吧？”
我接过鸡蛋后，拨开来咬了一口，柔软的蛋黄香味充满舌头。
“这么多鸡蛋，真是浪费了呢。”
Rot看着门口垃圾桶堆着满满一堆破掉的鸡蛋壳，不经感叹。那些都是刚刚青霞在试炼的时候丢给我的鸡蛋，她抛的速度很快，以至于我每次就算是接住了也碎掉了。
“这就是试炼么？”
我皱了皱眉头，青霞今天的试炼已经结束了，我并没有通过试炼。直到我完整的接住鸡蛋之前，我每次来这里都必须重复的打扫卫生和接鸡蛋。两天下来倒是Mia试着接住过几个，虽然原本就是吸血鬼的米娅本身就行动就比较敏捷，但接到鸡蛋还是挺让她高兴的。
“我们去洗个澡吧。你身上都是蛋黄，看上去有些……”
Rot舔了舔嘴唇，然后抓住了我的手。我们为了不弄脏衣服，刚刚都直接换上了泳衣这种可以下水的衣服，
“Rot，我马上就要回去了。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呢？”
虽然我很想问她用什么方法可以接住。但看到Rot开心的笑容，这样问让我反而觉得自己很没用。这几天我只跟她讲了很多外面见到的事情。虽然很无聊，但一直被协会和SCP收容，每天都面对枯燥乏味的试验的Mia，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哇，真舒服。”
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如同复活一般感觉。在浸入温泉的时候，身体犹如每个细胞都被愉悦充满。刚刚因为试炼而带来的疲劳感一下子被扫清了。
“嗯，姐姐你打算来这里么？”
Mia天真的以为，我喜欢这里就代表我会成为SCP基金会的人。
“不知道。但我现在就只有你这样一个亲人呢。我不可能弃你不顾的。”
我握住Rot的手，那是现在最能欣慰的事情。我不是孤单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她是我力量和生命的源泉，同时也是我不死诅咒的源头。若是她死了，我也会死。过去一直是为师傅复仇这个目标在支撑着我活下去。但人类总有一死，师傅的死因也和教会的暴行有关，这点是可以肯定的，或许有我不应该揭开的真相。
“龙玉，她是自杀的。在她就是知道自己杀了她的师傅之后在晨曦和诺儿面前自杀的。”
“啊？”
我的心脏因为师傅这个词而起了反应。
“听诺儿说，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那么久了，龙玉还是没有忘记仇恨，为了复仇甚至差点杀了晨曦。”
“竟然想杀晨曦，不过他不是不会死的么？”
我从四十多年前就听说过有SCP的晨曦这号人物，在教会的情报中将他说成不老不死的恶魔，直到最近见到他，他还是这个模样。
“是啊，龙玉的事情是个死局。晨曦已经知道杀她师傅的人其实就是她自己，所以并不想让她知道真相。但晨曦也察觉到龙玉依然怀恨在心，为了保护冰华，让她可以不用再躲藏，晨曦变成冰华的样子打算亲自了结这段恩怨。他打算代替冰华和龙玉死一次后，将龙玉永久性的封印。”
“我的师傅，是黑魔女所杀的。”
师傅肯定的死肯定和黑魔女和教会有关。
“你师傅是被自己炸死的。”
忽然，幽幽的从身后传来了这样一句话。从我身后无声无息的靠近了我。火爆到充满眼球的热辣身材挤占了我整个眼球。
“而且还是哈恩战斗的时候，为了杀死哈恩而选择把整个大楼都炸了。这么说你应该理解吧，你那敬爱的师傅为了杀那些无辜的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这种人究竟值不值得你那么尊敬呢？”
来的人正是诺儿，水池的边缘因为她的进入而满溢出水，话中充满着恶意。
“那都是教会的毒计，和我师傅无关。真正放不下仇恨的人，应该是你吧。”
这种事情我早就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对于这家伙的精神攻击，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哦，看来你已经有觉悟承担这份罪恶了。你是想像是龙玉那样自杀呢？还是我来动手？”
因为我的回嘴，倒是让诺儿有些吃惊。估计是习惯了这种斗嘴，诺儿直接回了一句略带杀气的话。
“我还没活够，你就想让我死么？”
当然，就算我现在能使出全力，我也不是这家伙的对手。我身边连一个武器都没有，但她只要使用魔法就能烧死我。现在服软是必要的。
“别介意，诺儿阿姨……不对，是姐姐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
就在我身边的Rot话说道一半，便面露惧色慌忙的改口。但当我回头看诺儿的时候，她脸上依然挂着刚刚如同面具一般的笑容。我承认，诺儿确实是个非常恐怖的人没错。但或许正如Rot所说的那样只限于表现出来的部分。虽然听说诺儿一直在照顾我妹妹，但作为魔女狩真是没有办法去感谢黑魔女。
“真是谢谢你了……所以你女儿已经死了么？”
这种话虽然很难说出口，但看到这六个人给出的试炼中，诺儿的第一个试炼是最简单，相当于没有的。我觉得Rot说的似乎有些可信。便试着从诺儿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是啊，哈恩实在是太善良了，觉得林谦柔和她母亲的死是自己导致的。为救林谦柔和她的母亲，以自己性命为代价复活了她们俩。”
“是么。”
这或许对我来说就是答案，魔女狩和教会的暴行我并不想继承。但不代表我身上没有罪过。
“那我呢。你们该不会单纯因为我师傅的关系而恨我吧。要知道，我和我师傅也是被害者。不管是你也好，教会也好，都伤害着他，我们只是作为一个魔女狩而战斗而已。”
“你差点失手杀了……”
“这件事就没必要介意了。”
忽然间，有人打断了诺儿的话。从更衣室走进来的人正是晨曦和冰华。就在我应为晨曦而来而惊讶的同时，我发现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你不是也杀了我么？而且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有责怪你的意思么？对于不灭的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吧。”
晨曦**的身体，毫无疑问是女性的身体。我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接着马上将自己那不礼貌的视线移开。
“我差不多也可以告诉你我的本名了，我叫做李爱华。但为了保密我的身份，我保持这个模样的时候，你应该叫我晨曦。也就是你那天差点用箭杀了的那个普通人。不过你可以无视那件事情，因为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看着两人手牵着手泡在了浴池里，真想不通我之前竟然还在教会的指示下暗杀过这两个人，她们却一点都不在意。
“看来你没那么惊讶呢。”
晨曦看着我，忽然挑明了自己的身份。让我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啊，这是真的么？”
我误杀的人，竟然就是晨曦。怪不得他一开始对我有那么复杂的感情，我过去曾经是个杀手，但我并不冷血。
“嗯。”
晨曦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点了点头，我估计若不是李长证的举荐，我可能会被SCP基金会收容，然后关一辈子吧。
“话说，诺儿。你今天怎么来了？”
晨曦笑了笑，对着悠闲的泡在水里的魔女寒暄了起来。
“我听说小家伙来这里了，我就来看看她呀。顺便将我的第二道试题出了。”
诺儿冲着我笑了笑，我虽然看不出其中的含义，不过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情。她已经放了一次水了，不可能再放第二次。
“在这个世界中，有一个龙玉生前用的练习场，我的试题就是那个。”
听到这个词，晨曦的表情僵硬一下。
“若是你能过的了那关，我就算你通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