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消失了吗？”她抓起一根皮筋，把碍事的长发扎成马尾辫，“确实是死路，没有任何密道。”
“没有确认他的存在，就无法确定他是否消失。无论怎么说，这一段监控系统突然出现故障是事实。”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上出现这样一行话。
“但是，如果那张卫星照片上的男人的确是曹秋容的话，怎么解释？”她继续问，然后换上了一件驼色的大衣。
“量子传送。”屏幕上又出现一行字。
“不可能。以人类目前的科技，绝对做不到这一点。”她反驳道。
这回屏幕上没有新的字符出现，但是她却听到了一个声音：“并不一定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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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休息够爬起来，大概已经过去了十五六分钟了。这段时间内没有任何人经过走廊口，也没有任何人从墙壁或者地板上冒出来坐轮椅跑掉。
换言之，轮椅上的黑衣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我没有这么容易放弃，所以我用刀柄把每一块墙砖都敲了一遍。的确是实心的，没有密道存在。
难不成要让我相信Be的话，一开始就没有这么个人物存在？
我果断要求场外求助。
“Li，如果有东西在你眼前消失了，那有几种可能做到？”我打电话给他。
“等等。那东西是‘噌’的一下消失的，还是‘揉’的一下消失的？”Li回答。
“是‘啪啪’一下消失的。”我只好这么回答。
“就知道你被妹子发分手短信了。”Li笑着调侃。
“才不是。我是认真的。我在三楼走廊尽头，你来一下。”
“唔。好吧。”他这么说。
来得倒是挺快——不到五分钟。然后他看着我说：“所以，什么东西消失了。”
“人状物。”我这么回答。
“你的国语越来越奇怪了。”Li说，“怎么不见的？”
“灯光一下子灭掉了，然后再亮起的时候，人就不见了。”我回答。
“感觉上好像变魔术。”他说，“有什么密道吗？”
“没有。”我直截了当回答，“我查过了。”
“哦。”Li说，“有暗桩。”
“暗桩？”
“是指变魔术的时候，魔术师请上台配合魔术的托儿。术语叫做暗桩。刚刚只有一个人不见了吗？他旁边还有别的人吗？”
“有。”我想了一下，准备说实话，“还有一个你说的那个光头保镖。”
“那很简单，知道怎么变吗？”Li靠过来说。
“不知道。”
“很简单。那个光头，把魔术师吃了。就是这样。”Li用平静的表情说。
“你的想象力真是让人膜拜。”我用抽搐的表情看着他。
“吃饭去吧。”我拍拍衣服这么说。Be几乎没对我出手，所以我现在没受伤，而且很饿。
“哦。”Li举起右手说，“吃到打烊为止！”
与其问这位不靠谱的仁兄，还不如亲自去问别人。那个别人，比如说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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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偷偷跟着她，几乎是贪婪的流出了口水。现在他们不是人，是野兽，是狼。
他们终于等到了，她拐进了一个寂静无人的弄堂，他们开始捕猎了。
“小妞，”领头的那人穿着红色的T恤，头发染成黄色，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尖刀，“乖乖把身上的钱交出来。”
前面的她回了头，是即使在黑暗中也能震惊他们的容貌，然后她缓缓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跟班的几个人嘶哑地笑起来，“你说为什么？因为我们有刀。”
“有刀，然后呢？”她继续问。
“切。”领头的人说，“把她抓住，再好好享受一下。”
他的两个跟班动了。
但她没动。第一个人拿着刀子靠近的时候，她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手套，缓缓戴上。
然后刀子刺向她的腹部。
她眨了一下眼。
只听“啪”的一声，昏黄的灯泡爆裂，人畜无害的玻璃渣四处飞舞，然后渣破了第一个混混的颈动脉。
她戴好了手套。
她没有理会倒下了的，还在喷血的人，反手夺过了另一个人的刀。
在她的眼里，那人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线条，随着他的运动不断改变。她随手用刀划过其中的一条线。
“啊！我的手！”那人惨叫着，他的断手还在空中保持着被夺走刀时的姿势，在重力的作用下翻滚。
不到5秒，两人相继残废。
那个领头的人，开始缓缓倒退，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以前有个人，相信用拳头能够战胜一切，”她缓缓地说，仿佛在进行祷告，“直到他遇到了一个拿枪的人。”
“魔……魔鬼……”那人颤抖着后退，然后突然想起了枪。
枪，枪，我有枪，她没有枪。我有枪。我是强者。
他拔出了枪，打开了保险，胡乱朝她射击。
第一发子弹打在灰黑色的墙壁上，然后反射出去，铜黄色的弹头翻滚着穿过那个断手男人的头颅。
第二发子弹射在地上，高高跳起，然后被第三发子弹击中，猛地冲向地面，没入被割开颈动脉的脖子。
第三发子弹被第二发子弹改变了方向，然后侧身弹回原处，又遇上了第四发子弹。
第四发子弹原路返回，击中了枪手的腹部。
枪手捂着肚子，惨叫着跑走了。
“腹部动脉畸形吗？这倒没想到。”她说。然后缓缓回身，向着原来的方向走去，口中振振有词：
“我们在天上的父， 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 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 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 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的债， 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 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 直到永远，阿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