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5：未羽化的壳中世界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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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答案，并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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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奥拉给黛茜表演手影戏、引得黛茜提起外出冒险的愿望那天之后，第二天的早上，黛茜还是一如既往地从薇奥拉的羽毛翅膀上醒来，由于昨天猎回来的巨魔肉比较扛吃，还有很多剩余的，所以今天薇奥拉连外出觅食都省略了，直接又是龙家料理的烤肉大餐。
“好了，开饭。”
“呜哦！要吃！”
“慢慢吃，不要急。”
“唏哩呼噜……嘎吱嘎吱……唏哩呼噜……唏哩呼噜……”
“呃……就当我没说。”
“唏哩呼噜……最爱吃……嘎吱嘎吱……薇奥拉做的烤肉了……唏哩呼噜……要喝水……”
“给你水。”
又是一阵一如往常的唏哩呼噜大吃一顿、叼着薇奥拉的手指滋滋喝水解渴之后，黛茜吃饱喝足地放松下来，喂饱自家小龙的薇奥拉也心情放松地坐到那边的干草堆上，照常放下羽毛翅膀、撑成类似沙发的形状，给黛茜坐下来休息。
而黛茜这次也没有乖乖坐到沙发上休息，爬上干草堆，直接以灰黑色毛皮毯卷着小小的身体，坐到了薇奥拉裸\露一双美腿的膝上，背靠在薇奥拉温软有弹性的玲珑娇躯坐着，感到背后有两团特别柔软有弹性的触感。
就好像……两大团很软的靠垫……
黛茜坐在薇奥拉膝上背靠着休息，这样想着没来由地觉得有点羞耻，低头再看自己含苞待放的幼嫩身材，莫名地有些无奈。
自己身上还没有靠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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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像平时一样共度悠闲的早间时光，然而，今天却有一些不同的事情即将上演。
两位龙族少女悠然而居的这个山洞之中，因为她们的闲适的沉默而归于暂时静寂，洞口之外飘进森林与自然的气息，洒进耀眼的阳光，传来阵阵风掠过林木的沙沙声。
吃饱放松的黛茜倚靠在薇奥拉的羽翼沙发上，又开始有点迷迷糊糊起来，恍惚间想来，自己从记事起，与薇奥拉一直这样两人与世隔绝地生活在这野外森林山洞中，完全无法计算时间过了多久，搞不好早已是沧海桑田的级别了，毕竟龙族寿命漫长而生长缓慢。
如此不知多长的时日之间，黛茜竟然一次也没离开这山洞，仿佛化蛹的蚕宝宝般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每每听着薇奥拉讲述外面世界的奇闻轶事、新奇事物、传记历史，已经对外面世界的广大无垠有了点概念，而现在自己的世界却只有这个山洞，就仿佛一个未孵化蛋壳中的小小世界。
龙族有着强大无匹的魔力、强韧多变的身体机能、漫长到几乎超越时间的寿命，可以飞往天空尽头的翅膀，各方面能力远超人类、精灵族、矮人族、鱼人族、巨人族、兽人族等各其他种族，甚至可以仅凭一己之力颠覆人类各魔法文明大国的军事势力平衡，不会被世间任何规则束缚……龙族本应是这世上最自由的存在……
黛茜虽然基本没有前世的记忆，却在意识深处依稀觉得，前世的自己好像曾经很向往龙族这样的存在，就像对这个世界抱持憧憬，追逐未知的远方与探求的浪漫一样，不只是听薇奥拉所讲的，前世的自己似乎就很了解龙族，而现在自己真的成了龙族，自然更加难以抑制心中那份远行冒险的憧憬，所以……自己的答案是……
“薇奥拉……”
“什么事？”
“薇奥拉，薇奥拉……”
“什么事？什么事？我家的小黛茜？”
“薇奥拉，薇奥拉，薇奥拉……”黛茜眯着金红色眼瞳的双眼、慵懒地靠在薇奥拉柔软有弹性的娇躯之上坐着，压抑胸中莫名躁动的情绪，侧过小脸对身旁应该是类似自己监护人的薇奥拉弱弱试探地说道，“我……果然还是想去外面……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哼……又说那个？”
那边，薇奥拉闻言，回以一个略冷的轻笑，最近也不是第一次听黛茜这么说了，但是她的回答还是一样。
“都说了，现在的你，还太嫩。”
“呜——”
黛茜忍不住鼓起脸颊，发出不满的音节。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身高已经快到你的肩膀了，胸围也……胸围是差得多了点……”
“黛茜，你现在还只是头这么小的幼龙，连自身的基础拟态变形都掌握不好，还这么天真得不闻世事，到了外界明明只会受伤，为什么还想去外面？”
那边，薇奥拉听到黛茜的坚持，精致的俏脸上浮现略显不悦的神情，并非针对面前可爱的小黛茜那微不足道的任性，而是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或者说是很悠久的、现在想来已经无可挽回的什么事，挑起了心中沉淀着千年时光的悔恨幽怨。
“你，还是人类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着要去未知的远方冒险、探明这世界的真相，不肯和我早点隐居起来……结果……”
“薇奥拉？呜哇哇！”
黛茜察觉薇奥拉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不禁有点不安起来，突然感到身下坐着的柔软座椅突然向前一倾，小小的身体失去平衡，几乎是卷着毛皮毯子滚下了薇奥拉坐着的干草堆，滚到铺满蓬松干草的地面上又翻滚了两三圈才停下。原来是薇奥拉突然站起身，坐在她身上的黛茜才失去平衡、轱辘了下来。
黛茜虽然与每天开心地照顾自己的薇奥拉相处已久，久到时间的界限都有点模糊的程度，然而却很少，真的是非常少地听说薇奥拉提起她过去的事情，她那转生之前，作为人类，在外面的世界，在不知多久的过去，应该也是与薇奥拉一起，空白一片的隐秘过去。
“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也可以……”
黛茜这边刚轱辘倒，仰面就看见依然不挂一丝的薇奥拉不知何时已经跟到了身旁，颇有气势地站在那里俯瞰着自己这边。
“但是，在那之前，需要测试一下你的实力，是否足以应对外面那个纷乱而残酷的世界。做好准备了吗？我家的小黛茜？”
此时，薇奥拉也许又是出于那种矛盾的家长心理，过度保护也好，不想分开也罢，总之还是担当着给与试练之人的角色，不能不负责任地轻易让羽翼未丰的小黛茜贸然前往外界，不想让黛茜止步不前，又不想黛茜受到伤害。
归根结底，薇奥拉和其他龙族一样，都是很任性的。龙族生来都很任性，因为那份与生俱来的强大，正是任性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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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奥拉好像……有点生气了？
片刻之后，有点惶惶不安的黛茜裹着身上毛绒绒的毛皮毯子、怯生生地跟着似乎有点生气、全身散发着冰冷气场的薇奥拉，第一次走出了这座时过不留痕的古老山洞，走到了外面一片苍翠林木环绕包裹的大森林中。
“呜哇啊？！”
不安的黛茜本就对外面的环境有点陌生，突然又看到洞口外面那个庞大如小山丘、皮肤如树皮铁甲的巨大头颅瞪着两只黄色眼白、瞳孔横线的巨魔头颅，被吓了小小的一跳，却还是要紧跟着在前面头也不回往前走的薇奥拉，就像一只害怕被舍弃的小宠物。
现在的黛茜还处于孩童般对什么都懵懵懂懂的阶段，虽然心中想去外界冒险的愿望很坚定，但是到头来对很多事情还是有点不安的。
黛茜跟着薇奥拉走出山洞没多久，就来到了一道横在山洞外地面上的发光线条之前。那发光线条似乎是没有实体的光芒构成的，横在地上带有微微的弧度，朝着山洞这边小幅度地弯曲向两侧延伸而去，似乎包围着整个山洞的范围。
“这是……”黛茜有点好奇地望着那道地上发光的线条，能感到很熟悉的气息，似乎与薇奥拉身上的气息相同，令人感到安心。她刚想再靠近一点看看，却被薇奥拉抬起手制止。
“这就是我布下的结界。”
一旁，薇奥拉好像因为闹脾气而终于高冷起来一点，一字不多地说明着，抬起纤细修长的手臂，手臂上突然长满银色的鳞片，变成两只尖锐的龙爪，凝聚压缩上魔力的光芒，然后往前一抓，在那条横在地上的光线上方抓到了一层透明障壁般的东西，猛地一撕，随着哧啦一声轻响，撕开了这个笼罩整个山洞范围、其实非常高位的龙族魔力结界。
“……”
黛茜跟在薇奥拉的身后，走出这条光线划分的范围那无形的结界，突然看见身旁的薇奥拉身上长出了衣服，没错，就是长出了衣服，一层黑色布料一样的东西从白皙的皮肤上直接长出来，披风般覆盖她全身修长傲人的身材，变成了身穿黑色大斗篷般的连衣裙、毫无暴露度的造型。
“薇、薇奥拉？！你身上……这衣服……”
“这个？也是拟态变形，只是皮肤表面变出了像衣服的结构。”
黛茜这下又知道了一件原来不解的事情，薇奥拉每次出去打猎觅食也不是不挂一丝的模样的，而是这样变出一身衣服外型，才出去的……问题是，为什么每次和自己相处的时候，她都要保持不穿衣服的外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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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丫交错、密集层叠的茂盛树木在上方构成郁郁葱葱的顶盖，上午的阳光只能透进来丝丝缕缕；空气中满是草木与泥土的气息，脚下满是盘根错节绊脚的树根、藤蔓或杂草；有的地方开着野花、有的地方长着奇形怪状的真菌、有的地方还有萤火虫般飞舞发光的小东西，周围满是林木的阴影，远远的能听到啁啾鸟鸣与时不时传来的远处不知什么生物的叫声。
黛茜迈着没穿鞋子的娇嫩小脚丫，走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虽然凭着龙族身体强韧的皮肤不觉得扎脚，但是也多次险些被树根绊倒。周围的景色陌生而新奇，虽然也有点令人不安，要是她独自一个人跑出来可能要害怕了，但是现在因为有薇奥拉陪在身边，所以并不害怕。
“到了。”
黛茜还在新奇地左顾右盼周围的风景，在前面领路的薇奥拉突然冷冷地说着，停下了脚步。
“到了？”
黛茜疑惑地从薇奥拉身后探出小脸来，看到前方林木交错之处，有一个植物交织覆盖的地洞，里面黑洞洞的黑暗中传出一阵低沉而震动耳膜的野兽低吼，同时其中亮起四个发光的圆点，似乎是什么怪物感到了她们的靠近而苏醒，随时准备猛扑出来。
“这里面居住着妖魔三头犬，如果你能打败它，就算你测试合格。”
一旁，薇奥拉带着略腹黑的微笑，向黛茜这边丢来一个轻视的眼神。
“怎么？害怕了？现在跟我回去也行啊，再过几百年，你也能长成和我差不多的青年期龙族。”
黛茜有点害怕地后退半步，听了薇奥拉小看孩子的话，又气鼓鼓地上前半步。
“我要试试！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好，试试就试试。”
一旁，薇奥拉看热闹不怕事大地说着，突然用力一跺脚，周围的大地都为之一震，而那边地洞中的怪物被这响动所刺激，身形大如牛的巨大赤影极速窜出山洞，张牙舞爪地低吼着，对一脸冷静的薇奥拉与略有点慌的黛茜这边猛扑过来。
“测试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