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交错的光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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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茜，你的愿望既不是来这座城观光，又不是来看这里的景点……来到外面的世界，最先想看的是那个吧？”
在小黛茜与安妮卡遭遇不知为何突然找上门的女弓箭手罗宾的几分钟之后，此时，小黛茜在乌鸦萝莉的引领下，又呆呆地再次走回到之前安妮卡带领她们来的百花盛开公园。
但是，现在小黛茜身边已经只剩下乌鸦萝莉一人的身影了，安妮卡与罗宾都已经不知所踪，仿佛被乌鸦萝莉杀了灭口毁尸灭迹一般。
而此时，领着小黛茜走回这里的乌鸦萝莉，才面带冷笑地悄然转身，以银铃一般的清冷嗓音继续说道：
“最先想去看人类……你想看的不是人类之城，也不是其中的景点，而是‘人类’本身，对吧？”
小黛茜听乌鸦萝莉说到这里，也才恍然想起，之前确实是这么说的，只不过，却还明不太白看人类和看人类世界的城有什么概念性区别，还有，回想起刚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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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绿色格调轻便弓箭手服装的金色短发少女罗宾，安妮卡的儿时玩伴旧相识，如她刚刚所说的，好像确实是个够野的野丫头，而且说曹操曹操到一般巧合地突然匆忙赶来，而且的而且，还一登场就剑拔弩张地向小黛茜、乌鸦萝莉与安妮卡这边拉开了手中的弓箭。
这里是人类繁盛魔法文明的人类城市，在这样的场所，有身为龙族的小黛茜与不知什么种族的乌鸦萝莉这两个异类置身其中，如若被人类识破，难免引起全城骚乱与全城魔法驻军的围剿讨伐。
在这样的情境下，突然冒出个人类武者，对小黛茜与乌鸦萝莉拉弓搭箭，应该也只能是什么机智敏锐的高手，通过不知哪种方法、什么渠道得知了小黛茜与乌鸦萝莉非人的身份，为了保护这座城的安全，来对她们这两个威胁展开驱逐。
本应如此……
然而……
“敌人！敌人在哪里！给我出来！迷惑拐走安妮卡的不明之敌！”
然而，那边在这戏剧性的，甚至是有点突兀的巧合时机，突然以神秘莫测敏锐高手姿态登场的弓箭手少女罗宾，却突然莫名其妙地举着凝聚好魔力锐光、蓄势待发的弓箭，大吵大嚷地四处胡乱瞄准，吓得周边胆小怕事的路人们都各个面色惊惧地匆匆远离开去。
“罗宾！你突然跑来干嘛？！还拉开弓箭乱瞄，伤到无辜民众可怎么办？！这里没什么要加害我的敌人，快收起来！”
这边，安妮卡倒是有点见怪不怪的感觉，不无恼火、理直气壮地呵斥失礼的友人快点收手，也很快让其讪讪地暂且放松了刚拉开的弓弦。
“安妮卡，你真的没事吗？！我刚刚听到传闻，吓得我一刻都不敢耽搁地跑来找你了！”
那边，罗宾虽然暂时放松了蓄势待发的弓箭，但是还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紧张兮兮地靠近过来，左顾右盼地查看附近有没有可疑人物。
“什么我有事没事啊？！什么传闻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还能有什么传闻，就是你乘坐回城的马车啊！今天上午抵达本城的，神秘着魔马车！”
在安妮卡恼羞成怒的匆忙追问之下，罗宾那边才紧张兮兮地说出了原委，其实倒还真不是她心血来潮地搞事情。
今天上午，大约是一两个小时之前，一辆远道而来的帆布马车承载这十几个远道回城的底层民众，通过入城检查进入城内。
但是，很快就发生了诡异的情况，先是在意马车情况的卫兵寻踪而至，发现马车夫死状诡异地死在小巷中，进而城内接连收到好几处上报卫兵的报警，说乘坐马车远道回来的亲属变得莫名呆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于是乎，在生活单调枯燥的无聊民众们之间，最新的诡异传闻不胫而走，如火星落入枯草堆一般飞速蔓延，这边城区三教九流的很多人都得知了又一辆马车半路着魔、车夫中邪惨死、乘客都变成失魂落魄痴呆人的传闻，其中可能也包括安妮卡的父母。
而安妮卡的父母本就在家不无担忧地担心女儿孤身在外的归途，算日期也知道，今天上午女儿安妮卡就应该回来，却听说有什么客运马车半路着魔的传闻，还看女儿迟迟不归，不知道跑哪去了，当场吓慌地联络了邻居世交老朋友，也就是罗宾的父母。
结果听信传闻、担心安妮卡这个青梅竹马女朋友，不对，是好朋友的罗宾，匆匆带上弓箭装备，径直赶往传闻中入城方向的大致城区四处乱找。
而在半路上，罗宾又正好遇到跟她同样跟随某佣兵学艺的人类战士同行们，说正好看到安妮卡大致在哪边哪边，毕竟当时小黛茜与乌鸦萝莉跟在她身边也闹出了不少引人注目的动静，这才让碰巧打听到情况的罗宾如此及时、又如此巧合地找到了现场。
当然，从罗宾那边看来，既有着魔马车的传闻，又听说安妮卡到了城内，却不跟平时一样优先回家跟父母报平安，明显就觉得她身上有异常，搞不好是被什么邪物怪敌迷惑心智地拐走了，虽说实际上情况也是差不太多。
反正，罗宾一路匆忙追过来的原委就是这样，不算简单明了，倒也不算太奇特复杂，也有一部分乌鸦萝莉这边没处理好而引来的麻烦原因，总之就是因为这些半真半误的理由，吓得她误打误撞地跑来救安妮卡了。
“半路着魔的马车？死状蹊跷的车夫？变成痴呆的乘客？这些不都是传闻吗？！我一路上乘马车回程走的好好的，跟乘客们也都聊得很正常，不记得途中发生过任何怪事，更别提什么莫须有的着魔传闻了！因为那种无聊的传闻，你就突然跑来拿弓箭乱瞄人吗？！要是吓到了可爱的小黛茜可怎么办？！”
“你是说，你乘坐的马车途中没有任何问题，也跟着魔的传闻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进城之后不立刻回家？原本不是预定今早就能到吗？现在都快中午了吧？这样让父母担心，不符合你乖乖女的作风啊？明显有蹊跷……话说，可爱的小黛茜又是谁？！”
“呜嗯……那好像说的是我……”
而就在其实真的是被迷惑控制了的安妮卡，与那边察觉她异样蹊跷的罗宾，有点老夫老妻相爱相杀赶脚吵到一半的时候，呆呆地跟乌鸦萝莉一起旁听的、“可爱的小黛茜”，才弱弱地从旁举爪承认，终于引起了罗宾的注意。
“你、你们两个孩子，是跟安妮卡一起的吗？刚刚还以为你们是恰好在附近玩的小孩……”
“我们是这个雌性人类的朋友，在马车上半路认识的。”
而且，这时候，乌鸦萝莉还语调高冷、好不看气氛且用词可疑地解说了一下，搞得罗宾那边更加狐疑又糊涂。
“反、反正，安妮卡！如果真的没事、又头脑清醒的话，就快跟我回家！别让伯父伯母他们再替你担心了！”
“诶？！这……你说的没错，我也确实不想让爸妈担心，但是，也不能放着我可爱的朋友小黛茜不管啊！你倒是等等啊！”
结果，罗宾在疑惑地盯着小黛茜与乌鸦萝莉看了片刻之后，直觉判断地决定，干脆抓起安妮卡的手腕，就要带她走。
而被洗脑得萝莉迷心窍的安妮卡，虽然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小黛茜，但是到头来还算恢复了一点理智，想到父母家庭，还是决定先跟罗宾回家。
当然，小黛茜这边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没有阻拦安妮卡跟罗宾先回家，只是约好了明天中午在城中比较好找的某地标广场再见面。
安妮卡也是得知了小黛茜跟随乌鸦萝莉，不缺钱也不愁住处，才勉强放心地安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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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安妮卡与罗宾就这样暂时安然退场了，这一对倒是没被乌鸦萝莉杀了灭口，却也没空带领小黛茜逛街了。
而小黛茜此时跟随乌鸦萝莉又信步走回了之前刚来过的百花公园，此时身边已经没有了安妮卡与罗宾的身影，但是周边却还是不缺人类可看。
“穷鬼！臭乞丐！欠揍找打！不都说不让你们来这附近乞讨了吗？！”
此时，这环境清幽、绿意盎然的百花公园内，突然传来阵阵怒吼吵嚷，打断了小黛茜的回想。
那边，有几个身披轻铠的卫兵打扮人物不知何时来到公园内，对公园一侧跪地乞讨的破衣烂衫乞丐连打带骂地野蛮执法驱赶，同时还不忘对旁边穿着打扮光鲜的有钱男女们报以低头哈腰的谄媚笑容。
“各位先生女士放心，保卫克莱恩城居民的安宁与安全，就是我们卫兵团的天职！这些讨厌的乞丐连城内逗留税都交不起，算不上居民，多亏领主大人的仁慈，才被允许在贫民窟留有一席之地，为了钱，没出息得净干男盗女娼之事，还敢出来丢人现眼、利用别人的同情，简直不忠不义欠收拾！”
之前安妮卡好像提过，这百花公园是克莱恩城内的著名景点，就连城里的富人阶级绅士淑女都经常来这里闲游消遣，也是卫兵们的重点巡视区域，毕竟，卫兵也是优先保护有钱阶级的。
不过，似乎也正因为如此，城内才有一些沦落到走投无路、乞讨为生的乞丐，经常见缝插针地溜到这里，祈求能获得富人的一点同情和施舍，虽说也因此反而经常赚来巡视卫兵的一顿好打。
在卫兵们连踢带打加剑鞘敲人的粗暴驱赶之下，三五成群溜进来乞讨的乞丐们抱头鼠窜、挨打惨叫，在周边为富不仁的绅士淑女们嘲讽的目光注视下，狼狈凄惨地哀求奔逃。
其中，有的乞丐真的是缺胳膊少腿的伤残人士，被卫兵打骂驱赶的途中跌倒在地，卫兵们还不依不饶地对其踢打呵斥。
“就算人类世界整体在这个时代繁荣壮大，那份奢华繁荣，本也不是公平地眷顾于各个阶级每个人身上的，总还有作为金字塔基础的底层人，被压迫得苦于生计、永难翻身，仿佛被世界所舍弃一般。”
“呜……总之，那边那些都是坏人？”
在乌鸦萝莉给小黛茜讲述有点黑暗的内容的时候，那边突然有个穿着高档衣裙、慈眉善目、如温室中生长的、不知风雨的花朵一般的年轻贵妇人，面色不忍地跑上前去阻止卫兵们的暴行，还丢给那个挨打残疾乞丐几个银币。
那个乞丐立刻喜出望外，都不顾上脸上被打得青紫的淤伤，就连忙捡起银币，连连叫嚷着感谢的话语，一瘸一拐地匆忙离开了。
“也不尽然，人类之中确实也有傻天真的好人。”
这边，乌鸦萝莉随口回答呆呆旁观没太懂的小黛茜的疑问，又像是自说自话一般。
“不过，有好人，也只是仅此而已……”
人类的世界总是有残酷的黑暗，也有温暖的光芒，如果说要看人类本身的本质，果然还是只有这两三种主题：
善的白色，恶的黑色，还有善恶混杂并存的矛盾地带——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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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可怜的迷途羔羊们，不都告诉过你们，不能去那些禁止乞讨的地段乞讨吗？这不是都受伤了吗？可怜的人们，愿神明保佑你们……”
而小黛茜在乌鸦萝莉的带领下，又往前走了一段，正好看到一座白色大理石砌筑的高大庄严大教堂，五颜六色的彩绘玻璃窗反射着神圣庄严的斑斓光芒。
其院门口正有几个身穿黑袍的神父修士，神情和善地安抚着几个可能是刚刚在公园被打伤，仓惶奔逃到这里求庇护的倒霉乞丐。
“神、神父大人？！那不是值几个银币的治疗魔药吗？！不、不可以啊，为了我们这种人浪费珍贵药品，我们伤得也不重……”
“没关系，教堂平时准备的药品，就是为了免费救济苦难之人的，自从神明创世以来，人类平等地受到天使的庇护，本就不应有高低贵贱之分，神明的恩惠，应该平等地分享在每个人身上，神明终将公平地拯救每个人。”
“神、神父大人！神明保佑啊！”
那边，显得神圣庄严的教堂门口，那个和善的神父拿出一瓶似乎是消毒加治疗效果的魔药，以手帕沾湿了，给那些鼻青脸肿、面带血迹的乞丐们擦拭，虽说疼得他们龇牙咧嘴，却让他们中的很多人都疼出了感动的泪水，纷纷双手合十虔诚祈祷，恨不得立刻皈依宗教的怀抱。
“教堂晚上会供无家可归的穷苦人留宿，给乞丐们施粥或烤饼干，再派神父修女之类出来主持婚礼葬礼、施药治伤、说点讲经布道的大道理什么的……反正人们在苦难的时候，一点雪中送炭的小恩小惠，就足以笼络人心、发展宗教的了。”
“原来乳齿……还是赶脚明不太白，但是但是，那多彩的花花窗户闪闪发光好漂亮……”
“要不要我帮你拆走带回家鸦？”
“呜诶？！不要，不要，还是表了8……”
小黛茜在呆呆地看了片刻教堂那边的情景，听着乌鸦萝莉在旁有点揭露性质的说法，甚至都没搞太清教堂那些人究竟算是善是恶、是为了宗教的自私，还是为了大众的无私，反正还是明太不白什么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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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小黛茜在乌鸦萝莉那莫名有点不怀好意的带领下，又恰好看到城内一条街道上带有特殊铁笼子的奴隶运送马车，里面装着长有毛绒兽耳的兽人族、长有绿色头发与胡子的矮个矮人族，还有蓝色头发与尖长耳朵的精灵族，各个镣铐加身、面黄肌瘦、神情绝望地不知要被卖去哪里，街上的路人们也都习以为常，冷漠往来没人管。
人类之中，虽然有不少所谓正直的好人倡导平等权益，但是那也只是仅限人类内部的，对于各个异族还是猎杀驱逐、抓奴隶，对待异族如对待牲畜还是怪物一般，种族歧视、奴役虐待、无所不为，也很少有人倡导众生平等，人类与异族平等之类的。
虽说人类国度之中，也有仁德之君在境内废除奴隶制度，禁止买卖异族奴隶，跟异族国度结盟，乃至将异族作为国民接纳的，但是那也只是少数人类国度。
而这个以驱逐异族、霸占原本属于异族的广大领土而繁荣昌盛还没少抓异族奴隶的罗德王国，显然不是其中之一。
然后再往前，能看到街道上有一伙奇怪的青年人，穿着统一的志愿者服饰，笑脸相迎地跟街上民众们握手或拥抱，说些鼓励生活有压力、有苦难的人们不要放弃希望之类的积极说辞，握手拥抱传递温暖正能量。
他们还以公益募捐箱收集旧衣服、旧物品或捐款，准备去贫民窟分发救济穷人什么的，也算是这克莱恩城里中产阶级有闲青年中品行较好的一伙，先不说这些公益活动能否起到实效，至少没去如叛逆青年小流氓那样喧哗打架干坏事就不错了。
然后再再再往前走，由乌鸦萝莉以不知哪来的赃款，买来烤肉串、炸鱼排、汉堡、热狗、蔬菜卷等各种特色小吃，让小黛茜双眼闪闪发光地坐到街边长椅上吃吃吃，不够吃的话，还可以从大布包里拿出薇奥拉做的龙家料理备用备吃。
而在小黛茜抛开迷惘、欢快吃午饭途中，面前的街上，又走过大批身穿统一天蓝色制服、从教会学校放学回家的小学生，一个个都打扮整洁，被似乎是中产阶级的父母笑容慈爱地接走回家，一定都会各自回到充满温馨、无忧无虑的幸福家庭，不愁吃穿地度过美好的童年、念得起书、识文断字、将来也能成为有文化、有身份、有前途的人。
但是，街边小巷的阴影中，也能看到几个破衣烂衫脏兮兮的穷小孩，跟小学生们年纪差不多，却都像是贫民窟里没爹没娘的贫苦流浪孤儿，一个个眼神贼兮兮的左顾右盼，简直就像准备趁乱偷钱的小毛贼。
而且，街道那边已经有两三个这样饿得面黄肌瘦的孩童，抱着不知从哪偷来的面包，被后面大吼大叫的面包店老板举着擀面杖、一路追杀过来，为了果腹生存，都要拼着被打断胳膊腿的危险，在街上引起骚动，看的小黛茜这边都不知该作何感想，差点都忘了吃吃吃了。
之前安妮卡领着小黛茜看喷泉广场、逛服装店、逛大街、逛公园、看景点，都只领着小黛茜看这座城的风景，看她所辛苦生活却依然热爱的家乡之城。
而乌鸦萝莉却是有意图地领着小黛茜去看这座城的人们，确实是看人类，看人类的世界本身。
几家富裕，几家贫困，几处盛宴，几方饥苦，贫富多寡，三六九等。
有令人暖心的善良，也有令人寒心的丑恶，有人哀叹不公，有人感谢眷顾，有虚伪也有真心，有自私也有无私，有凶残杀人的盗贼，也有跟盗贼勾结的黑恶领主贵族与腐朽无道的卫兵们，也有如安妮卡那样敢于鼓起勇气主持公道的人，也有同情或救助穷人的人们。
人心之中，想必也都是交织着善恶两面的，光芒与黑暗交织，也有潜藏在人心深处的原罪本性，也有克制**本能的理智人性，不能单纯地说到底是坏还是好，只是充满矛盾，又不无些许寂然。
也许，这就是人类，也许，这就是世界。
“嘎叽嘎叽……稀里呼噜……总觉得……嘎叽嘎叽……总觉得，好像看明了白一点什么！呜嗯，外面的世界有很多故事的！”
小黛茜这边稀里呼噜地大吃午餐，有点似懂非懂、有所领悟还是装小大人一般，竖起毛蓬蓬小脑袋上的呆毛，给出似是而非的感叹总结，仿佛看到人世众生百态，已然大彻大悟。
“呵……薇奥拉家的小黛茜……”
一旁纤细身影黑沉沉的乌鸦萝莉，却冷冷微笑着，伸手过来摸头，按倒了小黛茜头顶的呆毛。
“你，其实什么都没看明白吧？”
